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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意思明明就是,她不想跟他成亲的好吧。
但廉晖避重就轻。他就是不往这方面的话题靠拢。等不到顾湄再开口,他就凑了过来,一副大有又要强吻她的架势。
顾湄都快给他吓怕了。连忙后退,本打算要说出口的那句,我不想和你成亲,就被他的这副架势给吓的咽了回去。
廉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微微的弯了弯唇角,一向清冷的眸中有一丝狡猾的光闪过。
顾湄天天无所事事。其实她现在基本过的就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
简而言之,就是什么事都不用她来操心了,反正一路上什么事廉晖都会打理好。她只需要到点吃饭,到点睡觉就好。
完完全全的米虫日子。
而廉晖也遵守了对她的承诺,纵然是两个人睡在一间房,日夜相对,他也没再碰过她。
他的话依然不多,大多数的时间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甚至有时候顾湄半夜醒过来,一转头,都能看到睡在地上的廉晖用一双浓的如同化不开的墨一样的黑眸静静的看着她。
每每这时,顾湄总是会心动加速,只想放声尖叫。
谁大晚上的一觉醒过来,看到黑夜中有一双近在咫尺的眼睛就这么看着你都会受不了。
虽然顾湄确实从那双眼睛中看出了跟以往不同的情绪。
她可以将那理解为,爱意么?
她默默的翻过身子,背对着他而睡。这样再次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会是墙壁和蚊帐吧?
有时候她也忍不住,总是会一骨碌的翻身坐起来,也就那么狠狠的盯着他看。而每当这时,廉晖就会赶紧的闭上了眼睛,貌似刚刚黑暗中那双狼似的眼睛就不是他的一样。
每到这时候,顾湄都忍不住的想笑。笑过之后就觉得这孩子其实还是有点可爱的。只是,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
她将这件事跟廉晖提了。然后再委婉的提了下,你能不能别跟我一个屋睡?再去开个房间,大不了银子我替你出了就是。
但没想到的是,廉晖听了这话,先是垂下了双眼,然后又抬起眼,用一种特委屈的眼光看着他,看的顾湄心中百爪挠心,简直就感觉自己是怎么狠狠的欺负了他一样。
大哥,不带这样卖萌的。难道你不知道卖萌可耻吗?你是个江湖上名声显赫的少侠,而不是个才几岁的小孩啊啊。
廉小孩用特轻的声音说着:“我怕你再像上次那样,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就偷偷的逃走了。红摇,不要从我身边逃走。“
顾湄的心颤了一颤。一刹那她差点都想伸开双臂抱住眼前的这个人,然后痛哭流涕的叫着,儿子,其实我是你失散多年的亲娘啊。。。。。。
廉少侠你太无耻了,怎么能这么卖萌呢。
顾湄扶额,重重的扶额。但还是好声好气的说着:”你放心吧,我不会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从你身边逃走的。“
接触到他清澈纯净的眼,里面明显是不信任的目光:“真的?”
顾湄只差举手对天发誓了:“真的。我向来说一不二,我不会再从你身边逃走了。”
话刚落地,她就想抽自己一耳光。被他这幅纯善卖萌的样子给骗了不是。自己先前心心念念想的可是怎么才能从他的身边逃走的啊好不好。
但廉晖得他的这句保证,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难得的有了丝笑意。
似春…风过境,湖面开始解冻,水光潋滟一片。
顾湄看的有些呆了。半响方才结结巴巴的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个,那个,我都保证了不会在不跟你打招呼的情况下就逃走,那你,你能不能,别在我的屋里睡了?”
其实她哄了他这么长时间的目的无非也就是这个。所谓的不会在不打招呼的情况下从你身边逃走什么的,等她要跑路的时候,留个纸条给他,上书四个大字,我要走了,这不就算是提前跟你打过招呼了吗?
所以首要的事,还是要先将他骗出这间房。不然日日夜夜的被他这么看着,恨不得上茅房也在外面守着,她就是一只蚊子恐怕都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但廉晖只是在她面前表现的二,其实他内里一点都不二。他复又躺了下去,单手枕着头,特淡然的说着:“不行。上次路上有人要劫持你。从今以后,你不能离开我身边三丈之内。”
言下之意就是,万一要是那帮人再来劫持你呢?你跟我不在同一个屋,到时万一我来不及出手相救呢?
其实以他的轻功来说,非但是说隔壁的房间,就是顾湄住客栈那头,他住客栈这头,只要一有什么异常,他都能立时赶到。
但这些话,他不会对她说。他好不容易才摸清楚顾湄的习性,知道她这人就服软的,跟她来硬的她只会更反抗。所以以后都只能顺着毛摸,否则铁定得炸毛。
顾湄再次扶额,重重的扶额。她无力的躺下,缓缓的拉起被子,将自己的整个头蒙起。
你看,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非但没有将廉晖这尊大神请出这间屋,反倒还让他说出了那句,不能离开他身边三丈之内。
她开始躲在被窝里默默的算着,三丈是多少米来着?
但其实还是有一件事一直盘桓在心中。原本是不想问的,这时候不知道为何,还是问了出来。
“那天路上那些劫道的人,你,你为什么没有杀她们?”
“廉晖平生不杀女人。”
好吧。这个理由,这个理由她勉强能接受。毕竟每一个江湖大侠或多或少的总会有点那么不一样的癖好。
“那你为什么都没有问她们背后的主使是谁?”
其实这个才是她最想问的。
廉晖沉吟了下。顾湄觉得自己的心都提了起来,握着被子的手也攥的紧紧的。
“她们是杀手。宁死都不会说出她们背后的主使是谁。这就是杀手的准则。所以,就算我问了,也问不出任何东西。”
攥着被子的手并没有放松。顾湄有些茫然,廉晖的这个理由,她要相信吗?或者说,她敢相信吗?
她忽然无比的想念赵无极。懵懵懂懂的来到这个世界后,遇到的这么多人之中,其实不用想她都知道,只有赵无极是在真心的对她好。一心一意的,害怕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她想起赵无极临死之前所说的,摇摇,远离这个江湖,隐于田园也好,隐于市井也好,平平安安的过完一生比什么都好。我的女儿,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快快乐乐的活着,那就够了。
顾湄悄悄的松开了攥着被子的手。她现在不仅仅是顾湄,也是红摇。她的身上,有赵无极的期盼。
她安稳的阖上了双眼,准备睡觉。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充满了无限的可能和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办了点事,热的我回来连喝了四碗绿豆汤啊绿豆汤。真是太特么的热了。
另外存稿已完,现在正式开始裸奔状态。走过路过的姑娘们速来围观,千万别错过啊喂。
17真假红摇
第二天是个阴天。
乌云密布,阴沉迫人。顾湄只觉得胸中就像是有一口浊气在,却怎么样都吐不出来。
连呼吸都有些迫人的感觉。
这样的天气就适合待在屋内,静等着接下来的那一场大雨刷的一声砸下来,然后,天朗气清,难得的夏日凉爽时光。
但就是这样的天气,廉晖还是驱着马车出发了。
用归心似箭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一点都不为过。自然,若是在以往,他一定不会有这样的迫切。可是现下不一样了,他跟顾湄求婚的时候说过,等到了我家禀明过父母,我们就成亲。
当时顾湄并没有反对不是吗?当然,顾湄其实是强烈的想反对来着,他也不是不知道。可是还是在他这样那样的拦阻中,她那句反对的言语并没有能成功的说出来。
所以,廉晖就当她是同意了。
相较于他现在雀跃的心情,顾湄只觉得,悲哀?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既无奈,可又无力。她想跑,可跑不掉。她想拒绝,可拒绝的话愣是说不出来。就算是说了出来,眼前的这个人他根本就不在乎啊。
她很冷酷的说过,我不喜欢你。可廉晖的一句,没关系,我喜欢你就行了,就直接把她给堵回来了,堵的她目瞪口呆,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去接话。
顾湄扶额,她重重的扶额。现在在她的心中,廉晖就等同于无赖二字。只怕以后谁要是跟她说,廉晖是个正直的少侠,或者廉晖是个冷静有自制力的人,她都会呸的一声,一口口水吐过去先。
丫的在我面前他什么时候正直过,什么时候有冷静自制力过?动不动就扑上来强吻我就算了,连说个话都让他拐弯抹角的最后不知道给拐到什么爪哇国去了,让她完全忘了自己一开始要说的是什么话。
顾湄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她和廉晖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没有说明白。
她绕着手指想着自己穿越过来的点点滴滴,想着廉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的态度有变化的。
可想来想去,她愣是没什么头绪啊。貌似穿越过来之后就没见过他几次。第一次是在不知道他是廉晖的情况下,他和纪云送自己上了思过崖,第二次是在那个湖里。呃,激烈点,算是半裸…身相见了吧。但这两次貌似都没什么变化来着。他看着自己的眼光依然是有厌恶的,甚至是很不耐烦看到自己的一副样子。而第三次就是自己下了思过崖,去找通元子的时候,见到了他。但那时他身旁有庄秋容不是吗?而且自己那时候正在伤痛之中,也并没有留意到他的态度。至于后来,后来不就是现在,下山后跟他丫的日日相对了么。
顾湄继续扶额,重重的扶额。她觉得她有必要跟廉晖深入的畅谈一番,谈谈她和他之间到底是有什么东西弄错了。不然这接下去到了廉家堡,难道自己还真跟他成亲不成?
老天爷很给力。顾湄不过刚刚在想着,怎么着才能制造点机会出来,跟廉晖聊聊那些话题,天上就开始闪电打雷了。
很亮的闪电,就像是要撕开那暗沉的天空一般。而后就是,轰隆隆沉闷的一声滚地雷。。。。。。
顾湄完全给吓傻了好嘛。这孩子从小就怕打雷。每次看到闪电的时候她就往床上蹿,牢牢的堵着耳朵闭上眼睛。
至于为什么是往床上蹿,因为物理老师说过,木头是绝缘体啊。家里的家具,除却床,她总不能往桌子上蹿吧。
因为物理老师还说过,打雷的时候,站在高处更容易被雷打到。。。。。。
所以廉晖进来马车的时候,见到的就是顾湄缩在马车的角落里,紧紧的闭着眼睛,牢牢的堵着耳朵,一副我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
廉晖心里有些纳闷。因为以往的红摇,并不怕闪电打雷。那孩子反而是越闪电打雷她越兴奋。
落水之后的红摇,跟以往确然是有些不一样了。
他在马车的另一壁坐好,仔细的看着对面的顾湄。
他跟她同门师兄妹十来年,可这十几年中,他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她一眼。
在他的印象中,红摇就是飞扬跋扈的。她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从来就是宁愿毁掉也不会让给别人。
而很不巧,从小时候开始,红摇就表现了对他的喜欢。而也正是因为如此,但凡只要他跟任何一个异性走的近了点,她就会出来大吵大闹,甚至恨不得让对方从她的眼中消失。
那次庄秋容的落水,确实是她出手推的。这个他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当他将庄秋容救上来之后,红摇她又气急败坏的想将她又推下水去。
只是没想到一时用力过甚,她自己反倒是落下了水。待得将她救上来之后,满华山都在说着,红摇她傻了,以前的事情她全都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当时他听了,不过唇角微哂,以为这只是她为了逃避师父的惩罚而装出来的。红摇她,一贯就会察言观色,更是仗着师父的宠爱,任意妄为,无所不敢。
当他接到师父的命令,和大师姐纪云一起送她上思过崖的时候,他心中还十分的不屑。不屑于再次看到她。
但当他推开红摇房门的一刹那,他看到的是明媚光线里,她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坐在椅子中,右手更是随意的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漆黑的眼珠子那么一转,很无所谓的问着,找我什么事?
还是以前那个熟悉的面貌不错。可那一举一动,连眼中的神采,都跟以往大不一样。
红摇其人,身上从来就不会有这样懒洋洋和随意的气质。她从来都是蓄势待发的,蓄势待发的准备去训斥别人,甚至是打骂着任何一个跟他走得稍微近一点的异性。
但当时,她甚至对大师姐说着,我不记得你是谁了。
他嗤之以鼻,打算看她准备装到什么时候。所以,当时他连一句话都懒得跟她说。只是后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