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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闹大唐-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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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说,按照主角就是麻烦制造机的定理,寇仲和徐子陵绝对是顺利不了的。寇仲在查探的时候撞破了阴葵派的阴谋,可是也被祝玉妍盯上了,如果不是中途有什么帝心尊者和宁道奇横插一手,恐怕他就逃不了了。

而徐子陵的经历要比寇仲稍微好上一点,碰上了瓦岗军师沈落雁,着实享受了一番美女柔情,可谓是天将艳福。可惜乐极生悲,在回来的路上便遇到了了空老和尚,这老和尚热情的邀请徐子陵去静念禅院去小住一段时间。

不过徐子陵的人品似乎要比寇仲的人品低上那么一点点,他没有遇到厉害人物的救驾,却遇到了一个醉鬼。

是的,这个喝得醉醺醺,走路都走不了直线的醉鬼就是某狐。他为何出现在这里,又怎么饮得如此之醉?

原来某狐下午本来是在伏骞在洛阳宣风坊的行居那里享受大餐,可是他觉得吃得不过瘾,便一个人跑了出来,在洛阳街头四下搜寻美食,当他路过一个小酒肆时,却被那酒香勾了进去。

恰巧小酒肆新酿出一种酒,酒香浓烈劲道十足,店家得意的为其取名为“三碗倒”,宣称只要有客人能饮酒三碗而不醉者,酒菜一律免费。

加上店家在某狐要新酒喝的时候,不轻不重的说了句“这酒性子太烈,公子你受不了的,还是换一个吧!”这店家若是好意,倒还罢了,可某狐是什么人,别人究竟是好意还是恶意,他又岂会感觉不到,他分明觉察出店家的一丝不屑。某狐怒了,小看狐不是,便和店家卯上了,你不是说喝三碗不醉免费吗,那我就可劲的喝,赔死你!

一门心思放在斗气上了的某狐,不知不觉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酒肆,从下午一直喝到了晚上,也不知喝了多少,反正店家的脸都绿了。某狐用事实给店家上了一堂“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的生动课程,让店家至此铭记于心,再也不敢嚣张放大话了。

最终喝得晕晕乎乎的某狐,几乎是在店家的欢送上离开了酒肆,刚走不远,便碰上了徐子陵。

“狐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徐子陵赶紧扶住摇摇晃晃,似乎下一刻就要倒地的某狐,疑惑的问道。

“哟,原来是小陵子啊,咯,你也来喝酒啊,不如我们一起喝吧,这里的酒是免费的哦!”某狐醉眼朦胧的瞄了如临大敌的徐子陵一眼,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本来某狐就是一身酒气,再打个嗝,浓重的酒精味扑鼻而来,熏得徐子陵都不能呼吸了。我滴个娘勒,这个狐大哥到底喝了多少酒,我光闻着味道都受不了,他没被醉死还真是奇迹啊!

“阿弥陀佛!”被徐子陵暂时忽略了的了空大师微微笑道:“徐施主,你想好没有,可肯随贫僧返禅院留上一段时日!”

徐子陵心中苦笑,要来的终于来了,本来还指望着狐大哥能帮上一把,可看他醉成这样,不仅帮不上忙,恐怕还是个大大的累赘,说不得,也只好和这了空走一趟了。

“咦,这里有个奇怪的光头哦,竟然长着两个脑袋,好好玩哦!”某狐推开徐子陵,一步一晃的朝了空走去,伸出手,似乎想要确认了空是否长着两个脑袋。

了空不动声色的想要避开某狐的爪子,可是他发现无论自己怎么移动,都逃脱不了某狐爪子的笼罩范围。

啪的一声,某狐的爪子用力的打在了了空的光头上,在寂静的夜晚,这清脆的声音传出去好远、好远!

第二百零九章醉酒戏百合(上)

了空脸色登时就绿了,虽然他是个“四大皆空”的和尚,而且不常在江湖上走动,但江湖上谁人不给他几分面子,哪怕就是仇人,也不敢如此侮辱他,所以只要他还是个人,今后还要在江湖上混,就不可能对某狐这种红果果的打头行为无动于衷。

了空双手握拳,就想给某狐一点颜色看看,可见到某狐摇摇晃晃,似乎连站都站不稳的身姿,又觉得不太好下手,和一个喝醉的人计较,还要动手,怎么看,好像都不够光明磊落啊!

这,这还是算了吧,了空的心性还算不错,事情想通了之后,也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后退了几步,避开某狐,以免遭受他的连续攻击,要是真的再被某狐打到头,那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徐子陵也很知情知趣,立刻给了了空一个台阶下,他拉住似乎跃跃欲试,还想打光头的某狐,歉意的道:“大师真是抱歉,狐大哥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还请见谅!”

“阿弥陀佛!”了空借坡下驴,宝相庄严的低喧了一声佛号,柔声道,“狐施主既然已醉,贫僧自然不会多做计较!”

了空大度的放了某狐一马,可这并不代表某狐愿意放过他,这不,某狐虽然被徐子陵拉着,不能打打了空的光头,可张嘴说话的能力还是有的。

“小陵子,这个光头好小气的说,明明长着两个脑袋,却只让我打到一个,真是太过分了!”某狐反拉着徐子陵,向他控诉着了空的不地道。

额,这到底是谁过分了,怎么说了空也算得上一个高僧啊,就被你这么讽刺啊,而且是当着受害人的面说他的坏话,狐大哥,你还真行,徐子陵哭笑不得的捂住某狐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令人发狂的话来!

徐子陵小心的瞄了一眼了空的脸色,果然,了空已经成功的被某狐的言语激怒了,他黑着脸,极不客气的说道:“徐施主,你还是和我走一趟吧!”

虽然事情的发展被某狐一打岔,有点偏离了原本的轨道,但仍旧在了空的维持下回到了主题。

面对了空的强势相邀,徐子陵淡然自若道:“大师的提议请恕徐子陵不能接受。”

了空咄咄逼人道:“施主徒具道眼慧根,难道仍看不破、放不下吗?”

“大师,非是小子看不破、放不下,而是狐大哥已经醉成这样,需要人照顾,小子总不能丢下他不管,随你而去吧!况且我追求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要走便走要住便住,不受任何左右。若看破放下就是要给囚禁在净念禅院内,这算是甚么道理?”徐子陵拖出了某狐作为挡箭牌,潇洒的耸肩道。

见到徐子陵接话,了空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不怕你不辩驳我,就怕一声不吭直接走人,只要你回话,这事情就成了一半,我有把握说得你随我去静念禅院。

了空越发做出得到高僧的姿态,轻轻道“无生恋、无死畏、无佛求、无魔怖是谓自在概可由自心求得。……”

呕,呕吐之声响起,打断了了空接下来的侃侃而谈,也许是徐子陵捂住了某狐的嘴,让他觉得不舒服了,再加上酒意一上涌,忍不住干呕起来。

某狐这样的反应,徐子陵可不敢再捂住他嘴了,要是真让某狐吐了,那自己可就罪过大了,徐子陵赶忙拍拍某狐的后背,让他舒服一点,缓解一下呕吐情况。这样做的效果很明显,某狐呕了几声就停了下来。

见到某狐不再发出声音,了空继续他的长篇大论,想要借此说服徐子陵,“自在不但没有形貌,更没有名字,没有处所。……”

呕,呕吐之声再一次响起,打断了了空,了空住口不谈,呕吐之声又止住了。了空一头黑线,额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井字,这也太巧了吧,我一说话,你就开吐,我不说话了,你就不吐了!

“愈执着自在,越纷然丛杂理绪不清。”了空锲而不舍,继续自己的话题。

呕呕呕,某狐跟着继续干呕!

“无在无不在,非离非不离,没佛即是佛。”了空头上出现了两个井字,我就不信你还能一直吐!

呕呕呕,某狐继续旁若无人的干呕中!

知道的是某狐喝醉酒想要呕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狐对了空和尚不满,因为他的话引起的反胃呐!

他是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了空淡定不能,谁要说这只是碰巧,我大嘴巴抽他,有这么巧的事?我一开口,他就吐,我不说话,他屁事没有,而且你看他吐得有多假,就是一直干呕,一点东西都没吐出来!

不说了空,就连徐子陵都摸不准某狐这样的反应,究竟是无意,还是有意为之,他也只能继续轻拍某狐后背,干巴巴的为某狐解释道:“额,这个,狐大哥喝醉了,喝醉了!”

哼,了空重重的哼了一声,硬邦邦的说了一句:“徐施主,请吧!”然后与他擦肩而过。

徐子陵知道,就凭自己嘴上拒绝,了空和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不知道他还会用出身么手段强请,况且自己还带着某狐这样一个拖油瓶,看来今晚是飞去不可了。

也不知道此去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徐子陵有心想将某狐留下,没奈何某狐却一直嚷嚷着要去静念禅院喝酒,徐子陵哪里拗得过他,也只得带上他。

多了一个醉鬼,了空也不以为意,领着徐子陵和某狐一路行走,左转进入一座宏伟寺院宽敞的广场内,周围老树环绕,轰立在广场另一边的大雄宝殿隐隐透出黯淡的灯火。

徐子陵停下步来,背靠正门,他虽自问灵觉远常人,却自问没把握去肯定师姐暄和四大圣憎是否正暗藏庙内,又有某狐这样一个累赘在,他又怎能不提高戒心,以防落入险境。

了空走出十步,来到广场中心处始停步转过身来,后方三步许是个高过腰际的青铜香炉鼎。不知谁人在炉内装上二注清香,香烟袅袅升起,又给寒风吹散。殿顶反映星月的光辉闪闪生烁。整个寺庭院清寂无声幽冷凄清。

第二百一十章醉酒戏百合(中)

当!了空震响手托的小铜钟,肃容道:“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虽无遗踪之意,水亦缺沉影之心。可是雁过影沉却是不争之实。徐施主可有为天下苍生着想过?”

徐子陵现在已清楚明白,为何师姐暄不惜一切的要阻止他们两人往关中寻宝。怕的非是两人能携宝离开,因为那根本是无法办到。她担心的是宝藏会落在李建成手上,如今李建成声威大振,对正身处兄弟阅墙派系斗争中的李世民更是不利。徐子陵很想告诉了空,他肯陪寇仲去冒这个险,只是希望寇仲知难而退,死去争天下的野心,但终没有说出来。

“天下苍生?那是什么,好吃吗?”某狐打了个酒嗝,一副无聊透顶的表情,然而随即,他仿佛发现什么新大陆似的,高声道,“百合酱,你快出来,我已经闻到你的味道了!”

徐子陵这才恍然,既然师妃暄这里,那么四大圣僧应该也会在这里,没想到,还是被自己遇上了最糟糕的情况,深陷四大圣僧的包围之中,便是石之轩来了也只有逃跑的份,也不知今次,自己和狐大哥能否逃过一劫。

师妃暄有若天籁的仙音从大雄宝殿传来道“狐兄和子陵兄既然想见妃暄,何不进来见面。”

“百合酱,你不乖哦,还要和我捉迷藏,哼哼,等我抓住你,一定要打你的小屁屁!”某狐身影一窜,箭一般射向前方的佛堂。

这个狐大哥,明明是很紧张的气氛,被他这样一说,都成玩闹了,别的不说,就他这搅局的本事还真是了不起啊!徐子陵没奈何的摇了摇头,向了空施礼后,紧随其后步入佛堂。

“咦,怎么没人?”某狐探头探脑的在佛堂扫视一周,却没有发现师妃暄的踪迹。

徐子陵也觉奇怪,刚才明明听得师妃暄的仙音从此传出,但入到殿堂却是芳踪杳杳。

“小陵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的手势很奇怪啊!”某狐拉着徐子陵一指白石台上的大佛道。

奇怪?哪里奇怪了?徐子陵仔细打量了一下某狐所说的那尊大佛。只见对门的白石台上的那座大佛结伽跌坐在双重莲瓣的八角形须弥座上,修眉上扬宝相庄严的微微俯视,似能对众生之苦洞察无遗。金身塑像披上通肩大衣,手作施无畏印,嘴角挂看一丝含蓄的微笑。

这个怎么看,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大佛了吧,非要说奇异地方的话,那就是一看着这大佛,便是人完全平静下来。可这也算不是奇怪吧,猜不透某狐为何会这样说,徐子陵只得摇摇头。

“哎呀,你真笨!”对于徐子陵低下的观察能力和想象力,某狐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难道你不觉得这人的手势和想要弹脑瓜崩的手势是一样一样的吗?”

某狐不说,徐子陵还不觉得大佛的手势有什么不妥,他这样一说,徐子陵倒真的觉得这大佛手势和弹脑瓜崩的动作有着几分相似。

“你说,是不是因为,他和人猜拳,输的那方就得让对方弹下头。结果他老是输,才得了这满头的包,好不容易赢了一场,结果别人尿遁了,他却不知道,所以才一直准备着这个手势?”

噗,毫无心理准备的徐子陵被某狐的冷笑话突然袭击,忍不住笑出声来,有木搞错啊,现在这么严肃的情况,你给我讲笑话,还是戏谑佛祖的,罪过罪过,幸亏了空大师没和我们一起进来,否则非得和我们拼命不可。

了空虽然没听到,但师妃暄显然是听到了,只听她的声音再次传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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