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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张学政,就等于没有了张家的权势。
房间里乱糟糟的一片,红玉听了一会儿,知道王子腾已经被张府赶了出去,心中暗暗生怒,认为张府的人,对不住王子腾。
生抢硬绑的把人弄来治病,病还没有治,又把人给赶了出去。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王子腾。
不过,人家势力庞大,王子腾站在人家的屋檐下,也不能不低头。
只能选择离开。
谁知道,出来散心,顺便买些年货,却又碰到了这么一个极品的县官。
杀了别人的丈夫,就把杀人-犯判给死者的妻子做丈夫!
还有比这更滑稽的事情吗?
王子腾摇了摇头,想看看,这案子,最终将会怎样?
第三十二章:飞剑
葫芦管判葫芦案!
不知怎的,王子腾脑海里浮现出来红楼梦中那位假言村语的贾雨村来。
或许,官员的厚黑、昏聩之处,古今往来中多多少少都是有些相通的。
嘴角扯过一丝嘲弄的笑容,漠然的眼神望向了县衙中。
听了县令孟浪的判决,那年轻的妇人几乎是当场被气得昏死过去。
这算是什么玩意儿?
还是官吗?
不是说当官的一心为公,一碗端平吗?
怎么会出现这么无厘头的事情。
年轻的妇人不解,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头脑发昏,强大的怒气居然顶住了面对父母官时的恐惧。
抄家的县令,灭门的知府!
没有几个小民不惧官的。
“大人,他打杀了我的丈夫,还请大人治他的死罪,为我报仇雪恨!”
孟浪眼睛一瞪,官威勃发,望着站起来的年轻妇人,一拍惊堂木,喝道:“好你个无知女子,大堂之上,岂容喧哗,就算是我孟大人好心饶恕你,这天统皇朝的律法也容你不得,来啊,给我打,让她长长记性,记住这里是衙门,是有律法的地方。”
“带下去,就按老爷我刚才的判决生效。”
这女的,真要嫁给杀了她丈夫的仇人吗?
王子腾怒了!
虽然他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想再做一个好人!
可他终究是个有良知的人。
面对着这样的事情,有一点良知的人,也会挺身而出的。
可是,这里的百姓已经麻木了,已经习以为常了,忘记了反抗,也忘记了公平二字,他们的心中,唯有漠然,冷冷的看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狗官!”
王子腾一怒,便要站出来,细说道理,却见一道雪白的精光一闪,擦着孟浪的头皮,射到孟浪身后的大日出海图上面。
咣当一声,有利物刺透海图。
却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闪耀寒光。
旋即一缕黑发,从孟浪的头上飘落,黑发染血,带着一丝凶残的气息。
“有刺客!”
孟浪尖叫一声,满脸恐惧!
身子利落的一弯腰,钻进了身前的桌子下躲藏起来。
刷!
所有的衙役,骤然历经这样的变故,显然也有些措手不及。
纷纷拿着杀威棒,陡然把大堂之上的这张桌子保护起来,桌子下,孟浪身体发抖,额头出汗,脸色有些苍白。
“狗官,你要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下一次,这短剑就会斩向你的狗头~让你知道,人间自有正气在!”
一个熟悉的声音,仿若神凤的长啼从天外传来,声音冷冽,带着煞气及无上的威严。
声音落下,那插在海图上的匕首轻轻一抖,寒光四耀,脱离了海图,犹如一道电芒,向着天际飙飞而去。
“剑仙!”
“绝代剑客!”
“世外高人!”
“天外飞仙!”
望着那飞去的短剑,附近的百姓的眼中,透出一种兴奋,热烈的兴奋。
有绝世剑客到了这里!
绝世剑客将会替天行道,为民伸冤!
绝世剑客将会斩奸除恶,还地方一片晴朗的天空。
一日剑在手,天下任我行!
这就是剑客的绝世风采!
唯有孟浪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一双眼睛细细的眯了起来,带着一股刻骨的怨毒。
“是她吗?”
王子腾心中一动,应该是红玉见自己被人强行带走,就追到这里来了,后又路见不平,拔剑相助。
但一眼扫见这孟浪眼中的怨毒之色,心中一动:“居然还想着报复,这狗官却是该死了!”
剑客威逼之下,那县令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场就判了杀人男子的死刑,关入大牢,等候处斩,而那年轻的妇女无罪释放,涕零归去。
然而,百姓却没有一个欢呼的。
判决完后,县令抽身回到衙门中,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咆哮:“好你个乱臣贼子,居然敢以武犯禁,无法无天了。”
“来人!”
身后显出来一个人高马大的衙役。
这衙役穿着一身衙役的职业服装,腰间挎着一柄长刀,看着孟浪,低头拱手:“卑职在!大人有什么吩咐?”
孟浪冷着脸,恨道:“刚才那乱臣贼子,威胁朝廷重臣,罪该万死!”
衙役低头不语,静静地听着孟浪发火,过了一会儿,火气才泄了下去,眸子里寒光如刀剑一般,吩咐道:“把死牢里面的犯人,今天晚上都带到烟霞山去,全部送给山中的那条巨蟒作为祭祀,让它务必把今天扰事的人给吞了。”
“大人?”
想起山中的那条巨蟒,这衙役有些心惊胆战,那条巨蟒通体是鲜红的鳞片,极粗极长,不知道在山林中生长了多少年,在山中身子一挺,便如一道红色的山脉一般,气候已久,早已经成了精怪,时常在山中喷云嗳雾,播沙扬尘。
一些去山里的猎户,也时常被这精怪吞食。
如今,这精怪已经能够化为人形,时常化作艳丽的女子,勾搭年轻力壮的男子,去那深山古洞中,做那些没羞没臊的事情。
做的时候,这精怪采阳补阴,壮大己身。
而恰好!
山中妖魔,与曹州府的县令孟浪却是好友。
妖魔常常传给孟浪一些长生不老的养生之法,而孟浪则时不时的给精怪提供几个精壮的年轻男子,好让那精怪采阳补阴。
“尽管去吧,小心些,不要被外人看见!”
孟浪阴冷的眸子里,怒火在燃烧。
“是!”
作为孟浪的心腹,这衙役知道,自己已经和孟浪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只有同心协力,才能够在曹州地界上,好好的活下去。
“无论你是那方剑客,得罪了我,都得死。”
被孟浪恨得牙痒痒的剑客,此时却现身在王子腾的面前。
“子腾,你没什么事情吧?”
王子腾看着眼前的佳人,佳人亭亭玉立,英姿飒爽,乌黑柔顺的长发被一根木制的簪子插在一起,看起来十分爽利。
知道红玉是特地来救自己的,心中非常感动。
“红玉,我没事,谢谢你,走这么远的路前来救我,刚才出手教训那狗官的人,是你吧?”
红玉点了点头,脸上有些慎重:“是我,你要小心点,不要轻易得罪这人,我看这人身上有妖气,只怕和一些妖孽有些不干不净的关系。”
“妖孽?”
王子腾苦笑一声:“不会吧,怎么可能是妖孽,现在可是个清平世界,那里有这么多的妖孽,要知道,我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妖精呢,这几天,怎么都是妖精?”
红玉冷笑一声:“子腾,你只知道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却不知道,太平盛世,妖孽却是更多,而且隐藏的更深!”
“这个世界有很多妖精吗?”
王子腾心中有些怕怕,自己到底穿越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世界里来了,怎么仿佛漫山遍野的都是妖怪似得,这让人怎么活啊。
红玉刚要说话,就见一个年轻男子带着一群豪奴,向着自己的这个方向大步而来,秀眉微蹙:“是张府的公子,他来找你了!”
“不用理他,我们又不欠他什么,走吧。”
王子腾冷冷的瞥了一眼前来的张玉堂,脚下不停,转身即走。
“子腾兄,请等一等!”
远远看到王子腾的张玉堂,脸上一喜,带着满腔热情,疾走过来。
王子腾驻足,冷冷的看着张玉堂,淡淡的道:“哦,这不是张府的贵公子吗,找我这么一个穷酸书生的儿子,干什么呢?”
第三十三章:暴揍
看着冷漠的王子腾,张玉堂讪笑不已。
现在的他,可不敢再次把王子腾绑去,现在的王子腾可是父亲是否能够痊愈的唯一希望。
对着冷然傲立的王子腾,张玉堂强行压下心中傲气,低眉俯首,拱手赔笑:“子腾兄,都是在下年幼不懂事,言语之间,无礼至极,还请子腾兄,能够不要介怀,随我回府一趟,救一救我的父亲。”
“嘿嘿!”
王子腾一阵冷笑:“怎么,张公子请来那么多的绝世名医,都治不好令尊的病,我一个穷酸书生家的采药郎,能有什么办法救你那父亲,抱歉,恕我无能为力,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一转身,对着红玉道:“红玉,新年快到了,咱们买一些年货,就走吧!”
红玉点点头,冷冷的看了张玉堂一眼,其中的事情经过,红玉心知肚明。
这个年轻的张玉堂,固然是飞扬跋扈惯了的,一开始对王子腾强行的随意带来,后又因为几句小人之言,妇人之语,又把王子腾给赶了出去。
现在,群医束手,又厚着脸皮,前来请王子腾回去。
这样的人,红玉最是看不起!
别看现在张玉堂笑脸相迎,那是因为用的着王子腾,一旦确定王子腾救治不了他的父亲,说不准当场就会变脸,害了子腾。
“王子腾,你真的确定不去吗?”
看着漠然的王子腾,张玉堂脸上涨得通红:“你可知道我是谁,你这一次一旦拒绝了我,我可以保证,在这曹州府,不会有一家书院收你读书的。”
作为官宦子弟,张玉堂并非一无是处,再来的时候,已经让人打探了王子腾的事情,一介穷书生的儿子,那书生一无是处,正在王家村上的码头上做一些苦力赚钱。
而这赚来的钱,是用来供王子腾年后进入宏易学堂用的。
穷苦人家想要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唯一的门路便是读书。
而这读书人的命运,却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王子腾身子一顿,转过身来,张玉堂脸上笑吟吟的,望着转身的王子腾笑而不语,等着他卑颜屈膝,等着他向自己讨饶。
他知道!
这世间,虽然都说名利如浮云,可是却没有人能够拒绝名利。
读书却是一些穷苦人家获得名利的唯一途径,千军万马争过独木桥,没有人能够舍得放弃,也没有人甘心放弃。
君不见天统皇朝中,有无数皓首沧桑的老生员考了一辈子的秀才吗?
活到老,考到老,永不放弃!
“你是谁?”王子腾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别样的冷冽。
作为一个现代人,王子腾心中却是没有非要参加科考的心思。
他想的是做一个富贵闲人。
可是,他知道!
他的父亲王翰,心中却是那样的希望自己能够进入学堂读书!
甚至为了这个希望,王翰低下一生从没有低下的头,干起来平生从来没有干过的活。
张玉堂傲然一笑:“在下是曹州府学政的儿子!”
王子腾眸子一缩!
学政!
这个官职,王子腾还是非常的了解的。
这个官职是执掌一方教育的最高长官,决定着地方上的读书人的命运。
一念金榜题名,一念名落孙山。
读书人的命运,全在这些人的一念之间。
“怎么,怕了?”
看着王子腾的吃惊的眼神,张玉堂笑了,还以为真的是一个万事不萦绕心的人,原来也不过如此。
张玉堂肆意的笑了,他觉得自己掐住了王子腾的命门。
“哈哈!”
王子腾忽然也笑了,笑得前俯后仰,指着张玉堂道:“傻小子,你真的是好傻好天真!你出来的时候,你母亲没有交待过你,要你好言好语的求我吗?”
当然交代过!
可是刚才自己的好言好语,却被王子腾拒绝了。
张玉堂怒火上涌,拉不下脸来再一次低声下气,作为一个贵公子,作为一个才气四溢的读书人,又有一个能够执掌一方读书人命运的父亲,何曾如此低声下气过,又何曾这样的被人拒绝过。
所以,张玉堂怒了,怒的不顾一切,他要让王子腾好看,他要让王子腾跪在自己的面前求自己才行。
眼神一寒:“王子腾,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嘲笑本公子,信不信本公子让你一辈子进不了学堂,而且你那做苦力的父亲,做了这么久,也不会得到一分工钱!”
王子腾步子一迈,到了张玉堂的面前,声音低沉:“你敢再说一遍!”
张玉堂扬声道:“怎么不敢,我说你。。。。。。”!
砰!
话未说完,王子腾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张玉堂的耳朵上,势大力沉,一拳下去,打的张玉堂耳朵嗡嗡轰鸣。
“你敢打我!”张玉堂不敢相信的看着王子腾,长这么大,一直被家里含在嘴里,捧在手里,就算是在外面,也是被众人逢迎,何曾被人打过。
再说读书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