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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临水而坐,看着水面上浮起的那张清秀的做男子打扮的面庞,不由勾起了一抹舒心的笑容。
“林乐小弟,你这样子真像是娘们一样!”说话的声音犹如洪钟,带着粗犷的笑意远远的传进了月白的耳朵里。
月白的脸上,不,现在应该称作林乐的脸上,浮起了一抹羞恼,随即她站起身来:“大哥莫打趣小弟,谁不知大哥是这条道上人称大力金刚熊的铁血男儿。且是小弟这种文弱书生能比的。”
诚然,月白的身体因为当初堕胎和强制拿出内丹而亏损太多,如今便是一幅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再加上常年药罐子不离身,长得又只有十六七岁的模样,整个船行的人都将她当做了小孩子。
那粗犷大汉身后跟着的几位弱冠男子噗嗤噗嗤一阵接连不停的笑,这刘铁柱真还有那几分熊样!
那领头的粗犷男儿本是听不出月白话语中打趣,这下看身边之人都是一幅乐不可支的模样,纵然他有些呆呆的,却是知道林乐在借着他开玩笑。
随即他摸了一把自己毛茸茸的乱发跟着也是一阵豪爽大笑。
月白随着这家船行走南闯北已是有了两年,加上她一手的好厨艺和善于制造机械,很快便在船行中混开了。
当初遇到刘铁柱纯属偶然,不过是同上了一条船,也就是那时月白随意付钱上的船,却没想到为自己安稳度过两年提供给了条件。
这家风顺船行现在使用的船只多是月白构造设计的,因为月白设计出来的船只的排水量大而且速度快,只要原本制造上好好留心,做出来的船只远比当初船行使用的好。
这次他们便是沿着海岸线西下回来了,带着满船的胜利品回去。
顺风船行的主家在长安,他们必然是要回去的了。
看着窗户外面滚滚的波涛,月白顿时心中有些茫然。
“想什么呢?”一道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月白抬头一看,真是站在刘大柱身旁的何礼,一幅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月白冲他摇了摇头示意无事,那叫做何礼的男子剥了一个橘子递了过来,顺口问道:“可是在为口福酒楼的事情烦恼?”
月白结果他手中的橙子,一脸喜笑盈盈的问道何礼兄是怎么知道的。
何礼看着面前的小人一幅一碰就碎的模样,忍不住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那林氏酒楼的对面不是开了个张氏客栈么?揽去了不少生意。”
月白揉了揉有点发疼的太阳穴,接着说道:“我在这长安城中这两年也不是白混的,想要动我的根基,还早着呐!”
“我只是在琢磨着新鲜的菜式,看顾客们能不能接受。”说罢月白眯起了一双眼,抱着一个汤婆子,将自己缩成一团似乎是一幅永远没有睡醒的模样。
何礼同月白自是极熟悉的,时常便是见到月白这副懒懒的模样,不由打趣道:“林乐小弟还真是慵懒舒适的紧。”
月吧挑了挑自己的眼皮,爱搭不理的偏过头去。
何礼见到月白如此无礼的模样也只是笑笑,随即拉开了一个凳子坐下。
“回到长安后有什么打算?”
月白眯成一线的眼动了动,还是没有睁开眼来,她的身子亏损太大,身子终日困乏的紧。
只听得她懒洋洋的应声道:“打算?能有什么打算?现在这不愁吃不愁喝,平日还能跟着你们下海,这日子已是万分舒坦。”
听着月白语气中的沧桑。何礼皱了一下眉头,这小兄弟好是好,可是有的时候总是这般老气横秋的。
“还有几年你便道弱冠之年了,是不是得考虑早点训个好姑娘定个亲?”
月白身子一抖,差点从摇椅上摔了下去。
“定亲?”她不由惊愕的出声。
“是啊是啊…”那粗犷的刘大壮上前拍了拍月白的肩膀:“我家妹子刚及笄,正好合适!”
噗通——
月白这下子真的摔了下去。
“你这小子,乐得都找不着北了。”刘大壮哈哈大笑,对于这个未来的妹夫很是满意。
虽然一幅文弱书生的模样,但是别人肚子里那是真有墨水而不是那些只知道掉书袋的穷酸书生可以比得上的。
自家妹子长得又水灵,这不刚刚好!
众人在一旁都连声附和,将月白的心尖子说得一颤一颤的。她要是娶了刘小妹,月白浑身一抖,鸡皮疙瘩冒出来了一层。
她可不是傩那种绝世拉拉,莫要耽误了人姑娘的青春年华。
但是这么多人她也不好当面拒绝。便想了想说道:“刘大哥,这是你同小妹说过没有。虽然说长兄如父,但是还得去问问小妹的意思。”
刘大壮脸上满是喜色,一笑起来如同洪钟一般:“小弟果然是心细如发,懂得体贴人。我这没事可算是有福了。”
“小妹早就有这意思了,就是怕你不应!”
噗——月白心中喷出了一口老血,何时自己这张清秀的脸这么认识了。
那刘小妹自己也是认识的,鬼精鬼精的一小丫头,何时竟是对自己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但是转念又想到了那小丫头每看到自己便是一幅娇羞少女的模样,月白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月白挠挠自己的头,不知如何是好。
这里这么多船行的兄弟,若是自己当面拒绝了肯定是对人姑娘的名誉不好。
但是自己一个女儿身又怎么去去一个女子?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月白扯了扯嘴角歉意的笑笑,本想说什么,但是接下来却是捂着脑袋一幅疼痛不堪的模样。
“疼!疼!”
顿时整个房间的人手忙脚乱,这两年的相处,他们都是知道月白时常有头痛头晕的情况。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女主没了?那是不可能的
果不其然,下一刻月白双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
何礼敲了敲手中的扇子,看着那些汉子都走完了,这才凑到月白身边带着戏谑的说道:
“人都走了,还装?”
真是头痛啊,月白想着来说亲的刘大壮眼睫毛颤了颤就是不睁开。
“林乐…”
船上的窗户是开着的,带着海水的咸味飘进了月白的口鼻之中。何礼坐在离月白不到一米远的凳子上,声音听的是一清二楚。
不过月白现在一时也摸不清何礼的用意,是来当做说客还是什么,月白也不回答他,背过身子假寐去。
“林乐小兄弟?真昏迷了?”耳旁听着一阵窸窸窣窣腾起身子站起的声音。
月白被过去的脸上,一双眼微微的睁开,含糊的应了一声“嗯”,故作一幅头疼脑热的模样:“昏迷了。”
‘嗤——‘何礼一声轻笑,接着又顾自坐下:“为何不愿同刘小妹定亲?那姑娘相貌性格也是顶好的。”
月白知晓自己是被看穿了,便也不再多做解释:“何大哥说哪里话,林乐还未弱冠,不建功不成家。”
谁料听得月白的这番话,那男子笑得更欢了:“先前是谁说现在生活好得很,这下子又懂得思进取了?”
月白脸上一红,诺诺的说道:“这个…情况不一样…”
何礼揉了揉月白的一头黑发:“若是不愿,别强迫自己。”
月白心中一暖,看向面前这个清朗的男子。
因为回长安是逆行的原因,比去时花的形程倒是多上了几天。
当月白的双脚踏上地面时,还有一种在水面上跌宕的恍惚感觉。长安繁华依旧,看着这座熟悉而陌生的城池,月白心中一时有些感慨。
回到长安之后。月白便告别了船行的众人去自己的酒楼转了一圈,发现一切运转正常过后,一边又优哉游哉的拎了一盒花糕往自己的家里走去。
但是月白却未想过,自己在回去的小巷里遇到了一个熟人。
宋复,赵柳儿的相公。
月白出声唤了他一下,但是宋复一脸茫然脚步歪歪倒倒的径直向前走去,对月白的呼唤置若罔闻。
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盯着他的身影看了良久,只觉得宋复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不过这与她何干?月白想了想。背身离去。
…
磨磨蹭蹭的跟在宋复背后良久,月白心里腹诽着她才不是因为有些担心才悄悄的跟在宋复背后。看着宋复脸上迷离的神情,月白一时有些纳罕。
他的老爹宋璟已经是官拜宰相。虽然宋相爷以守正著名,但是宋复也从中不可缺少的会得到些好处。而且两年前宋复便是娶了一名门贵女,婚后两人恩恩爱爱羡煞旁人。
年前又给添了个大胖小子,这宋复为何今日脸上苍白的像鬼一样?
月白跟在身后也不敢多做言语,而且处于离魂状态的宋复也根本不会去注意他。两人一前一后不知不觉便出了城门。
待到了一道虹桥上,宋复才停下了脚步,目光痴痴的盯着波涛汹涌的水面,眼睛里闪现出无数痛楚来。
“柳儿…”宋复低声呢喃着那个被自己遗忘的名字。
突然却像是癫狂了一般大叫道:“柳儿柳儿!!”声音沙哑撕心裂肺犹如杜鹃泣血。
月白一愣,原来宋复已经回忆起当初的事情了,难怪表情这么的…
突地。宋复纵身一跳,月白来不及反应只见宋复便跳进了那滚滚的河中。
月白大惊失色,飞奔到了桥边。只见得那河水吞噬着宋复,不停的起起伏伏。
“来人啊!快来人救命啊!”月白高声呼救,但是这城外鲜少有人经过,月白大急。一时暗恨自己怎么不会游泳,当初去龙宫时就该留下那避水珠。
月白无法。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宋复的身形消失在了河水里。
她已经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呆呆的看着水面。满心的复杂。
一阵风吹来,竟然是有些寒了。
为什么?为什么宋复会选择轻生?他明明娶了亲有了孩子,却为何依旧要同赵柳儿殉情?
他这样做,上有老下有小,都抛之不顾了么?
月白的心一片茫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来。只觉眼眶又热又痛的,伸手抹了脸,自己竟然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下了泪来。
她一路游离的走了回去,手中的花糕早已不知丢落在哪儿了。
月白如今住的屋子,依旧是当初买下的屋子,不过月白花钱请人将前面的店面拆了,只留下了屋内的住宅。
院子里的桃花开得定是繁华吧。这株桃花倒也是奇株,就像东海的桃林一般常开不败。
月白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沉闷,掏了钥匙开了大门。
久没有住人的房屋带着尘土的气味,月白咳嗽了两,伸出手去将大门关了起来。
“哐——”
大门一下砸拢,发出沉闷的响声。
月白瞪大了一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胸腔带血的三角叉。
旋即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缤纷的桃花落在她的身上,染成了一片血色。
叶菩提素手揽一卷古籍,静坐在窗前,屋内茶香袅袅,静谧的一根针掉落下来都听的见。
突地,他心头一疼,疼的那般尖锐,随即一道清脆的破裂声响起。
他手腕上的那一串金丝凤眼菩提子散了一地,但是,这都不是他关心的。
他呆呆的看着,然后身子有些发颤的蹲了下去,近乎呆滞的看着那一块破碎的白玉。
那是…月白的本命玉牌。
长久的静默,久到日头降了下去,又一点点挣脱着爬了起来,竟然是不知不觉的做了一夜。
他的双目带着血丝,看着面前碎裂的白玉。一块一块的…那般温润的色泽,却是刺痛了他的眼。
终于,他颤颤巍巍的伸出了食指,想要靠近,突地却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飞快的将手收了回来。
不,不会的!
许久后,男子踉跄着起身,拖着自己近乎麻痹的身子上床,而后将自己的一身。从头到脚,密不透风的包裹在被子下,渐渐蜷成了一团。
“不会的。不会的…”他一遍又一遍的同自己说道:“不会的,只是幻觉,不会的…”
闭眼,他强迫将自己眼中的酸涩逼了回去,然后。满脑子都是月白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和汩汩流血的身子。
“不会的,不会的!”他的指甲嵌进了肉里,唇齿之间满是干涩。
月白的身子在花树下渐渐的冷却僵硬,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迅速抽出月白胸腔的武器。
阴冷的眼里划过一丝得意,接着身影迅速消失在了空气里。
风哗哗的吹响树叶,过了许久。那间小院子地面一阵震颤。接着一只骷髅手从地面爬了出来,崛起不少泥土,一抖一抖的。出现了一幅破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