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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控制大阵的方式有关。昊尊皇通过轩辕剑控制大阵,轩辕剑乃皇者之剑,讲究的是以浩浩之气震慑八方。而昆吾剑是杀伐之气强力的杀戮才是昆吾剑的真实面目,故而激发的大阵也带上了一股凌厉的杀意。
当整个大阵都被调动起来,昆吾剑中积首的力薰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时被昆吾剑反馈回来的庞大灵气撑得面皮发紫的勿乞厉声喝道:“速速放回阳山王,否则……”
一道剑影闪过,无铸剑气化为一条青龙轰然落下,良渚的东城门在震天的龙吟声中化为灰烬。以勿乞如今的修为无法控制这座大阵,他也没办法将大阵内庞大的力量引入体内化为自身的力量,这需要人皇一脉世代相传的秘法驱动才能容纳大阵中的恐怖力量,当大阵蓄势到了一个极限,勿乞控制不住大阵,就只能让让大阵自如的倾泻多余的力量。
良渚的东门就变成了勿乞减轻自身压力的牺牲品,长有十几里密布了无数禁制的一段城墙就这么化为乌有。自良渚建城以来就没有伤损过一砖一瓦的城池今日终于被勿乞破了不坏金身。
虚空中无数大虞世家中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惊骇的相互看了一眼,数十座通天塔同时裂开虚空向良渚城内狂奔而去。
过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孤身一人面容略带憔悴之色的阳山王缓步来到了变成了一座大坑的良渚东门。他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面皮纹丝不动的干巴巴的喝道:“都在胡闹些什么?啊?良渚的城门都被你们给砸了,你们有出息了么?还不放开大阵滚进来!”
略微顿了顿,阳山王厉卢喝道:“知不知道你们犯了多大的罪过?太子差点被你们吓死你们知道不知道?”
阳山王虽然是在呵斥勿乞和姬岱,但是他的语气中的笑意任是一个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尤其是他话里面那句‘太子,很是用力着重读,差点被吓死那几个字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拖长了音调读出来。幸灾乐祸之意根本都不用掩饰,阳山王就是在幸灾乐祸。
昆吾剑啊轩辕圣皇怎么就把昆吾剑赐给了勿乞这小子?阳山王现在五脏六胎都欢乐得在打转儿,有昆吾剑当面看你们这帮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傲然背着手。阳山王朝勿乞点了点头轻喝道:“将大军留在外面,唔,东南西北四座城门都扎上大营吧。东海王,还有姬岱随本王进来!”
勿乞干咳了一声他手一比划,玄阴星辰塔呼啸而起,四方塔门轰然敝开,大队大队全副武装雄壮异常的士卒骑着各色凶兽、驾取着各色大型战具从玄阴星辰塔内狂奔而出。来自东海的三十六镇每镇近百万士卒在黄俍等东海将领的呼喝声中迅速在良渚四座城门外扎下了大营。
必须要说,勿乞在东海这两年经营得很不错有了无穷无尽的灵气。又有他不惜耗费精气将时间疯狂加速。东海的士卒不仅人数众多,而且修为都很是惊人。基本上东海的军官都是一元盘古天境界,普通士卒最弱的都是太始盘古天境七星乃至八星以上的修为。
随着这些士卒涌出玄阴星辰塔的,还有数以十万计的祭司。这些祭司袖口有三成刺绣着刺眼的金晃晃的太阳纹章,其他七成都是银闪闪的弯月纹章。
目睹这一切的良渚各世家心里都不由得一沉,勿乞麾下的实力实在太惊人。虽然东海似乎缺少了一些顶级的作战力量,但是仅仅从常规军力上而言,勿乞如今展现出来的士卒和祭司基本上就比得上十几个良渚最古老的家族的全部军力。
一些心中怀着其他念头的世家之人不由得在心里怒骂,良渚的世家在人皇的眼皮底下,征收一队私兵护卫都是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放肆的扩张自己的军力,但是勿乞这个在大虞没什么根基的幸运儿,他怎么就敢征集数量如此庞大的军队?
大队大队的东海士卒在良渚城外招摇而过,他们故意将地面跺得山响,故意在按扎营寨的时候将那些铁桩之类砸得宛如雷霆爆发。噪音震得良渚内烟尘喧天,远近那些世家之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
传统守旧的大虞贵族中,何曾有过勿乞这种骄横无礼之人?
阳山王满脸是笑,好似根本没注意到华些人怪异的目光。他带着勿乞一行人大步向皇宫方向行去,沿途各处宅邸的上空都有人悬浮在半空中,静静的看着阳山王他们一行人。
大虞的臣子都知道勿乞算是阳山王这一脉的人,毕竟勿乞是在当年的旸丘王姬岙手下发迹的。如今姬岙已经接替了卫山王的封爵执掌有熊军,而勿乞也封爵东海王,奉昊尊皇之命在东海训练新军。
今日看来,短短两年不到的功夫,勿乞在东海可是闹出了一番大动静,真亏了他怎么练出了这么一支雄兵。这还只是勿乞一人麾下的兵力,还有一个姬岙带领的有熊军没赶到呢。等有熊军赶到了良渚城外,到时候又该做何选择?
就在无数复杂的目光中,勿乞一行人进了大虞皇宫,踏上了烛龙山,走进了已经是人声鼎沸的朝议大殿。
信山王身穿黑色长袍,在一群宗室王爷和文武大臣的簇拥下站在平日里昊尊皇的宝座下,正怒视这边。眼看勿乞进了大殿,信山王立刻放声呵斥道:“来人,将这狂妄逆徒拿下!来人,传令削去东海王爵位贬为黎民,将东海一脉所有文武大臣贬为罪民,全部流放去极北之地。”
阳山王低声咕哝道:“闹,大胆的闹。已经撕破了脸,就放手闹吧!”
背着手,阳山王施施然走到了大殿中另外一堆人前列站定。这一堆人也都是身穿王爵袍色,身后之人大部分都是顶盔束甲的武将装扮,显然是亲近、支持阳山王的人。
除了信山王这一派人。除了阳山王这一堆人,大殿内还凌乱的站着另外好几股显然自成势力的人物。这些人当中基本上都有身穿大虞亲王袍色的人存在,他们身后的人有多有少,但是看他们的举止气度。全部都是良渚的宗室或者世家豪门的代表。
听到信山王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一队牛高马大的龙伯国人大步向勿乞这边跑了过来。
勿乞冷笑一声,他随手拔出一柄昆吾剑重重的往地上一插,铿锵巨响声中勿乞厉声喝道:“谁敢拿我?谁敢削去我的霹位?信山王是吧?你不过是自封的太子,你还不是大虞人皇,你有什么资格录夺我的爵位判定我的罪名?”
那些龙伯国人看到勿乞手上的昆吾剑一个个就好似见鬼一般,他们犹豫了一阵,步伐沉重的向后退却。
信山王勃然大接,他刚要开口训斥勿乞,就听勿乞厉声高呼道:“莫非就凭你手上掌握的兵马大权么?就凭你手中掌控的飞熊军么?哈,若是说谁的兵马多,谁的拳头大谁就能决定人皇大位归属,那勿乞将东海金部大军调来良渚,和信山王你分一个生死如何?”
用力插了揉指头,勿乞望着脸色难看的将山王笑道:“或者,你我公平决斗?若是你死了,皇位自然和你没关系。若是我死了,东海大军立刻退出有熊原。心甘情愿奉你为人皇如何?”
大殿内静悄悄的没人说话,所有人都目光闪烁的望着信山王。
信山王沉默了许久才有点结结巴巴的说道:“大胆,你刚刚在城外袭杀……”
勿乞再一次打断了信山王的话,他厉声喝道:“废话少说,今日当着大虞众多宗室臣公之面,我要弹劾信山王不孝忤逆之大罪!”
信山王差点没跳了起来,他大叫道:“胡说,本王哪里有不孝忤逆?”
勿乞冷笑着指向信山王怒吼道:“你没有么?陛下尸骨何在?陛下为何人所杀?你身为陛下如今最年长的皇子,不思查出真凶为陛下报仇,反而纠结于人皇宝座,你不是不孝忤逆又是什么?”
怒骂了几句,勿乞突然泪流满面痛哭流涕道:“陛下啊,你死得好惨啊,尸骨无存不说,您的皇子只顾着争夺皇位,满朝文武大臣只顾着拥护新皇争权夺利,你死得好生不值,好生冤枉!”
勿乞这一嗓子哭号出来,他身后的六国中人和其他东海臣属全部打了个寒战。
但是勿乞这一嗓子号叫出来,大殿内的大虞文武全傻眼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无一人能开口。
第八百七十四章娲皇宫中
盘古大陆之上是三十三天,这是天庭居所。天庭之上一方是九天世界,这是道门太乙隐居潜修的圣地,清净逍遥无尘无垢。一方是大灵鹫山,当今佛门佛主弥陀的居所,佛门六成的佛陀平日里都居住在大灵鹫山内各处寺院洞府之中,其他四成佛陀则分别坐镇外域天境。
在九天世界和大灵鹫山之上,在盘古世界和混沌世界之间,于那秒秒忽忽的虚空之中,一片紫气宛如灵芝一般形状,方圆不知道有多少万亿里的紫气托起了一块比之寻常外域天境还要广大数倍的洞天福地,其上青山绿水风景秀美无比,更有无数奇花异草灵芝琼瑶生长,珍禽异兽满目皆是,是一处比天下任何仙人洞府都要好上千万倍的所在。
这里的灵气不似有熊原那样浩浩荡荡宛如汪洋大海,但是在灵气的纯度上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里的灵气温暖而厚重,带着洋洋暖气,纯阳气息中却又蕴藏了一丝透人心脾的纯阴之气,阴阳二气相互纠缠在一起,演绎出了无数的生机。
在这独特的兼具阴阳的灵气滋养下,这块大陆上就算是一块苔薛都肥美过人,就是一丛松树下的菌子都肥大厚重充满灵气,至于那些飞禽走兽更是得了无数的好处,满地里乱跑的野兔松鼠都有着天仙以上的修为,只是在这块大陆上,他们习惯保持兽形出没罢了。
大陆正中一座高山之下,一片蔚蓝的深湖之前,一座古朴宏伟透着一股子淡淡威严的全木质宫殿巍然屹立。这一片宫殿占地面积不大,也就是方圆千亩左右,里面的宫殿楼阁乃至虹桥精舍样样精致异常,屋舍之间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树都是极尽机巧,显然耗费了极大的心力才布置妥当。
宫殿前有一座白玉牌坊,上面用极古老的文字刻上了‘娲皇宫’三字。这三个大字的字迹古朴厚重,被浓浓的功德之气围绕,就是这一座牌坊居然也有着极大的功德附身,已经是一件难得的功德至宝。
七位身穿普通粗布僧袍的老人盘坐在牌坊前,他们面朝娲皇宫背朝湖水,宛如泥胎木雕一般闭目而坐,周身气息藏而不漏,真个好似死人一般。他们身穿僧袍,却扎着道人发髻,他们的发髻上插着玉石雕成的发簪子,从左自右分别插了一枚、两枚一直到七枚发暂。
一名身穿青色的纤巧甲胄,手持一根淡青色有狂风缠绕的长枪,生得秀美异常的少女踏在两团狂风凝成的车轮上,气急败坏的指着七个老人厉声喝道:“老秃驴,还不让开道路?你家姑奶奶要去找点新鲜果子也不成?”
七个老人一言不发,就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好似根本没听到少女的咆哮。
少女怒极,她挺起长枪就朝正中那老人劈面扎了一枪。长枪起处,三条细细的黑色羊角旋风从枪尖处呼啸而起,带着刺耳的尖啸声三条细风急刺老人眉心,细风急速压缩变成了三条比头发丝还要细千万倍的黑色光彩。如此纤细的黑光撕裂虚空,发出了令人耳朵剧痛的‘飕飕’巨响。
这一击放在外界,就算是寻常刚刚成型的太乙仙器也就被一枪撕碎了。
七个老人依旧是纹丝不动,他们身上同时放出一片氤氲佛光,淡淡的宛如水流的佛光好似存在又好似没有,朦朦胧胧的宛如最淡的雾气裹住了他们的身体,任凭那少女的长枪如此穿刺,这佛光却绵韧得好似数万年的老牛皮又厚又韧,枪尖每次陷入佛光最多一粒米的深度,再也不能前进丝毫。
瞬息间少女连刺三干枪,但是七个老人没受到任何伤害,反而是少女的手腕受到佛光的反震之力变得又红又肿,本来纤细白嫩的小手变得好似红烧猪蹄一样难看,骨缝里更好似有无数钢针在乱扎。
少女的眼圈一红,她指着七个老人怒喝道:“七个老秃驴,专门欺负女人!”
居中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睛,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头发,不是秃驴!”
少女指着他呵斥道:“你们的徒子徒孙都是秃驴,你们自然是老秃驴。”居中的老人闭上了眼睛,最左边那个老人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干巴巴的说道:“姑娘的父母生下了姑娘你是女子,莫非你的父母都是女子不成?”
少女词穷,她怒气冲冲的跺了跺脚,踏着两只风轮回转了娲皇宫。不多时,又一个身穿红色长裙,周身烈焰升腾的美貌少女拎着一个花篮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这少女笑着向七个老人深深一鞠躬,娇声娇气的说道:“七位老爷子,小妖此番有礼了”。
七个老人同时一挥袖子,一股柔韧无比的力量将少女直接卷回了娲皇宫。居中那老人低声说道:“有礼无礼都一般,三年内娲皇宫许进不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