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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深深的看着鄣乐公主,勿乞沉声道:“长生是一片天空,青天万里,无穷无尽。求长生者,是一支大雁,纵能高飞万里。若是失了伴,孤雁又有什么趣味?总得比翼双飞,鸣声相合。那长生路上。才不会走得孤寂凄凉。长生长生。若是这长生路上只得一人。求长生作甚?”
鄣乐公主呆了半晌他,她喃喃念诵了一番勿乞无耻到窃的词句,突然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还有呢?”
勿乞看着鄣乐公主。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若是有一女子知我、懂我、信我、爱我、不惜一切的为我。为了我而付出一切,那我就爱她、护她、宠她、顺她。将满腔心血都倾注与她。风雨同丹,相濡以沫,在茫茫红尘中相互扶持。相互依偎。不弃、不离。”
车厢里五色神光再次炽盛。四周风雨骤然停歇。乌云后隐隐有淡淡的光芒射出。眨眼间蓟都上空的乌云消失无踪,一轮明月高照,满天青光耀目。照得蓟都偌大一座城池纤毫可见。
眉开眼笑的鄣乐公主看着勿乞追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勿乞耸耸肩膀。淡然道:“如果有。自然是真的。”
鄣乐公主眼波流转。突然放下车窗帘子。赶车的宫禁卫轻嘘了一声,车驾迅速远去。
勿乞看着车驾远去的方向,过了一会儿。这才抬头看了看天空明月。月光如水,洒了他一身都是。
第一百零四章故事
燕乐公府一阵人声鼎沸,勿乞等人回府了。一众下人忙碌了好一阵子,这才服侍着勿乞等人进了府,分别去沐浴更衣。闹腾了一整天,勿乞他们虽然都是先天境界的修为,却也弄得精神疲倦、体力也有点吃不消,用热水好好的泡了一个澡,更换了洁净衣物后,这才恢复了一点精神。
后院湖心的木台上,勿乞、卢乘风席地而坐。卢乘风神色微妙上下打量着勿乞,手上端着的茶盏依旧是满满的,一滴茶水都没动。勿乞没好气的连灌了三碗香茶,这才瞪了卢乘风一眼:“有话就说,没话的话,喝了茶就去休息。嘿,皇帝亲自点兵,一年内做不出成绩来,你可就要隐修了!”
干咳了一声,卢乘风喝了一口茶,淡淡的说道:“职司上的事情,我还是有点把握,应付陛下足矣。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鄣乐公主从辈分上论起,是我的姑奶奶。唔,若是你以后入赘……”
勿乞无比凶狠的瞪了卢乘风一眼,卢乘风眯起眼晴,嘴角咧开,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忙不迭的连灌了好几碗香茶,再也不说一个字。勿乞没好气的将茶碗远远丢进了湖里,叽里咕噜的念叨道:“入赘?嘿,我勿乞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是美女嫁给我做妻子,要我入赘,不可能。”
再次干咳了一声,卢乘风神色古怪的说道:“可是大燕朝宗律,公主是不能出嫁的,驸马只能入赘哪?”
良久的沉默后,勿乞目光古怪的瞪着卢乘风,咬牙切齿的说道:“其一,我和鄣乐公主没有什么。其二,就算有什么,也只能是她嫁给我,爱不爱娶她还要看大爷我的心情。其三,如果你还要用这件事来嘲笑我,就乖乖的叫我一声姑大爷听!如果你再说这件事情,我明儿就入赘!乖侄孙!”
卢乘风明智的闭上了嘴,他顾左右而言他的胡诌了几句有啊没的问题,然后话题就转到了韦笑笑的身上:“你说,聂宗主会杀了韦笑笑么?那韦氏的名声很大,在吕国,七成的军械都是韦氏的商会一手操办,我是早就听说了大燕朝有这么个庞然大物。若聂宗主杀了韦笑笑,怕是我们的麻烦会不小!”
说到正经事上面了,勿乞也丢开戏谑之心,皱着眉头仔细的盘算起来。过了许久,他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首先,以后我们只能称呼师尊,聂掌门这个称呼,是用不得了。然后么,明天要燕不归把巡风司的机密档案抄一份出来韦氏现今的详细情报,我们要弄一份。”
双眸中凶光一闪,勿乞狞声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从韦氏身上撕咬一块肉下来。以公子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只要你能稳固燕乐公、左国正的权位,有当今皇帝做主。韦氏也不能把咱们怎么的。借助裂天夕宗的力量,莫非我们还不能对付一个商人世家?”
卢乘风也露出了一丝狰狞之色,他一把捏碎了茶碗狞声道:
“此言正合我意,他韦氏要夺我基业,就怪不得我们也对他下手。想要在蓟都站稳脚步,扎下千年基业,没有钱,可不成。既然韦氏送上门来,就怪不得我们下手对付他了。”
两人正在这里你一句我一言的育计应对韦氏的策略湖边突然起了一阵小小的旋风,呜呜的风声中,一条白生生的倩影凭空出现。勿乞悚然动容他一把拔出了贪狼剑护在了卢乘风面前,双眼死死的盯住了那冬白影。狂风卷着白色身影,一步一摇的带着十万分的风姿韵味,缓缓滑过溯面朝木台行了过来。
狂风中的人影,正是怀抱瑶琴,身穿白色披风,面蒙白纱的琴宗月貚。就是她在皇宫庆功宴上三个问题,吹散了满朝的权贵大臣,让鄣乐公主差点没气得当场发作杀人。时值深夜,她宛如女鬼一样伴随着旋风突然出现在燕乐公府的后园,勿乞也猜不透,她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贪狼剑发出一声剑呜,勿乞看着距离木台只有不到十丈的月貚冷笑道:“月大家,这里是私人宅第,非请勿入啊。半夜三更,若是没有什么事,月大家还请回转吧。”
月貚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她稳稳的站在水面上,遥遥的看着勿乞轻声说道:“勿乞先生,燕乐公。月貚此来,并无恶意。只是月貚方才出宫的时候,听到了勿乞先生和鄣乐公主的应答,月貚心有所感,故而漏夜拜访。如有失礼之处,还请两位见谅。”
颤巍巍的,月貚在水面上朝勿乞和卢乘风行了一礼。
勿乞眯起了眼晴,从月貚身上,他感受不到什么恶意。回头看了看卢乘风,他正皱眉望着月貚,看到勿乞的目光,卢乘风缓缓的点了点头,朗声说道:“月大家大驾光临,乘风蓬荜生辉。不嫌简陋的话,还请月大家就坐,喝两盏请茶就是。”
勿乞收起贪狼剑,坐回了自己的席位。虽然飞剑是收起来了,勿乞却偷偷摸摸的将数十张爆炎符藏在了袖子里,随时都可以飞出符篆伤人。卢乘风虽然表面没有动作,但是他也偷偷的在储物袋中准备好了几张上了弦的九重穿云弩,一有不对就能立刻掏出弩箭攻敌。
月貚缓步走到了木台上,悄无声息的又朝勿乞和卢乘风行了一礼,然后在木台上席地坐下。勿乞不做声的取出了两个新茶盏,分别给自己和月貚倒了一杯茶。月貚谢过了勿乞,轻巧的接过茶盏,然后将头上紫竹丝编成的斗笠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让勿乞和卢乘风都为之几乎窒息的面容。
青朗朗的月光洒下,解下了斗笠的月貚,就犹如一株在深谷中悄然绽放的墨兰花,将她雍容华美,带着丝丝甜香的绝美容颜暴露在勿乞和卢乘风面前。这是一张无可挑剔的容貌,带着浓浓的甜意和暖香,只是静对着她看了一眼,就给人一种宛如身处百花丛中,目为五色所迷的错觉。
和燕丹给人的感觉一样,这样美丽的女子,神色中带着浓浓的疲乏,那是一种从骨髓里偷出来的疲累,好像她已经走过了千万里。渡过了漫长的流浪岁月。只是有一股子莫名的精神在支撑着她,让她虽然已经累到了骨子里,累得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却依旧在这红尘里行走。
静静的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香茶,月貚轻声说道:“两位,可想听一个故事?月貚此来,只是想要和勿乞先生说说话,然后就离开。今日月貚恶了鄣乐丝主,大燕朝是不能久留了。幸得大燕朝诸侯国过百,天下之大,月貚还有其他地方可去。”
勿乞和卢乘风对视了一眼,这个宛如墨兰花一样的女子,实在让他们提不起拒绝的勇气。
轻叹了一声。勿乞挺直了身体,和声说道:“月大家请说。”
放下茶盏,月貚轻抚琴弦,宛如春夜的细雨,淅淅沥沥的弹奏了一曲飘忽不定细细碎碎的曲调。伴随着这今人心碎心伤的曲子,月貚用平淡的,好像白开水一样的声音,简短的述说了一个人的故事。
一个自幼就被称为族内第一美女的少女,因为心爱的人,那个被称为人中神龙的男子。甘愿付出一切。为了他所谓的大事,自幼就对那男子情根深种的少女,在人世间颠簸流离,扮演一个个的角色,演绎一募募的悲欢离合,见证了一个个英雄的崛起和陨落。
一次次的入世,一次次的离开,爱了,伤了,恨了,愁了,苦了,悲了,一切都只是为了那个男子。所谓的红尘历练,让那少女一颗水晶般玲珑的心变得支离破碎。但是为了他的笑容和赞许,她一次次的挣扎在那滔滔的红尘之中。
倾国的女子陨于剑下,无故的霸主自刎人前,滔滔的江水带不走人间的恩怨情仇,也带不走这个少女一次次的恩爱惜怜。江山,权势,无穷的寿命,无尽的雄心壮志,高高在上运筹帷帷,举手投足间决定万民生死,而少女却只是在那红尘中,势力的挣扎,勉强保持一颗依旧爱他的心。
当她最终累得心脏都快化为灰烬的时候,她所有的遭遇,都化成了那三个问题。
江山和红颜哪个重要?
长生和红颜哪个重要?
若有一女子知你、懂你、信你、爱你、不惜一切的为你,自幼就陪你、伴你、助你、护你、付出所有的帮你,这样的女子,你愿为她如何?
琴音渺渺,蕴合了动人心魄的神异力量。卢乘风双眸中泪如泉
涌,突然他仰天栽倒,一边流泪,一边沉沉的睡去。琴音于无形之中催眠了他,瓦解了他全部的戒备和防御,让他陷入了一场绵延千年的美梦。
点点清泪落在琴弦上,月貚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拂动琴弦,低声叹道:“先生的回答,是月貚这些年来,所听过的最满意的答案。故而月貚履行承诺,解下面纱,让先生一观。”
勿乞双手放在膝盖上,静静的看着月貚,饶是他得到了乐小白那近乎妖孽的智商,也无法推算出这女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到底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只是她那平淡得好似白开水的陈述中,充满了让勿乞都想要沉沉睡去的疲累。
猛不丁的,月貚笑了起来,她一笑,就好像个天下所有的花都开放了,整个后院都亮了。
她抬起头,笑着对勿乞说道:“先生的答紊,让月貚实在是无话可说。月貚蒲柳之姿,不知可否侍奉先生,和先生共享一夕之燃?”说着说着,月貚白净宛如玉雕的脸上,突然带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无尽的诱惑扑面而来,勿乞浑身细胞都为之一僵。
那是何等的诱惑力啊,勿乞只觉每个细胞都在颤抖,都在散发出春情荡意。
第一百零五章灵丹
青光似水,洒遍天地。明月当头,那一轮朗月下,月貚缓缓起身,将瑶琴放在了木台上。长长的白披风宛如流水一样从她身上滑落,随后是她披风下那一套素洁的白丝长裙,以及长裙中一裘轻薄宛如无物的亵衣。一具纤长适度,玲珑四凸,通体莹白无缎,宛如美玉和白水晶棍合而成的美躯,悄然出现在勿乞面前。
一栋羞红自月貚面颊上浮现,很快就顺着她纤长没有丝毫瑕疵的长颈一直蔓延到她的胸脯和腰腹之间。那一抹诱人的羞红,宛如带着血腥味的肥美肉食放在了野兽面前,换了其他男子,早就已经犹如发狂的猛虎一样扑了上去,将这块细嫩鲜美的活色生香狠狠的撕成碎片。
勿乞不转晴的欣赏着这具找不出半点儿不妥,几乎汇聚了女子一切美丽的胴体。
目光温和的滑过月貚的秀眉,高耸的鼻粱,水色红唇,以及长长的脖子,高耸的胸脯,平坦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腹,神秘的沟渠之地,以及两条长长的,并在一起就连一张纸都插不进去的玉腿。
勿乞突然打了个冷战,识海中七圣神魔一通咆哮嘶吼,无数道寒气从识海中呼啸而出,瞬间卷过他全身,将他浑身春情澎湃的细胞冻得直哆嗦,一缕遐思被寒气赶得无影无踪,勿乞朦胧的双眸骤然清澈如水,冰冷如霜。温和的微微一笑,勿乞一边欣赏月貚那无瑕的绝美身躯,一边柔声说道:“抱歉,勿乞修炼的是纯阳童子功。师尊说了。除非结成金丹,否则不能破身呢。”
“纯阳童子功么?”月貚似笑非笑的看着勿乞,她轻轻的说道:“月貚这具身躯,还是纯洁的女儿之身,蕴合先天玄阴之气。和月貚一夕欢好,可增男子三百年苦修功力,一朝可让勿乞先生结成金丹,先生莫非也不动心么?”
勿乞似乎听到了乐小白的咆哮声:“推倒她,按翻她,先爽了再说!”
一抹古怪的笑容出现在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