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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夕的剑锋突然变快急转,已然抵住了乌羽西的身后。“恕我冒昧了。”说完,若夕便转身离去。乌羽西想要开口叫住若夕,但最后还是收住了。他只是坐回原位,抄起未喝完的酒,像是在笑却又不似在笑地说道,“云冽,你竟然会将这样一个本就不该属于这个繁闹的江湖之人带到这里,真的不知是对是错了。”
若夕一语不发地回到了翠玉山谷。云冽早已知晓结果,便也没有追问。只是反手拿起云颐箭,“练剑?”
“好。”若夕抽出坠雪,坠雪在空中与云颐相交映,闪出点点亮光,云冽只是反身提起若夕的坠雪剑,若夕则是缓缓落地。“现在,你的坠雪恢复原样了。”
“嗯。”若夕将坠雪收起,便欲回屋。云冽深叹,若夕,或许注定是我对不起你,原本,雪山之巅,真的才是你的归宿罢。若夕虽是孤身一人前往,他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去了他们约战之处。果不其然,乌羽西必定会对若夕的招数所惊,但乌羽西最后那番话,显然是已经在暗示他早已知晓云冽暗中随着若夕而来,故意说给云冽听的。而云冽唯有以叹息来面对这一切。
而此时的若夕关上房门,则是疑惑,他怎明白她的坠雪还沾染着酒气需要洗涤,又在合适的时间出招?但这一切现在还都是谜,她也不愿去追究,不想去了解。疲惫感与莫名的隐隐疼痛感袭来,若夕的眼皮也变得沉重起来。
34。【卷2:漫漫红尘】…032 悠扬箫声问天意
若夕方才清醒,便意识到了屋内有人。她微微支起身体,便明了是云冽。“恕我冒昧。”云冽淡淡回应。若夕并未说些什么。只是起身到了屏风后面换上了干净的衣物,自从来此之后,云冽早已替她置办了许多的衣物,都是素雅之色,也颇合她心意。
“什么事?”换洗之后,若夕坐至云冽跟前问道,眼眸却是飘向了屋外,此刻算是进夏了。
“随我征战,可曾后悔?”云冽问道。
若夕虽未将视线投向云冽,内心却是千回百转。他这是何意?起初执意寻她,甚至不惜自伤身体,可现在又为何退缩?她只是摇头,“未曾。”
“我要离开翠玉山谷一段时间。你在此处的消息也已经散播出去。”云冽淡淡说道。
“我明白。”若夕知道这是云冽的计策。先前之所以与乌羽西动手,不过是一个契机,让那些好事的散客们去宣扬一番,剑神若夕几招之内打败了曾经的“酒剑”乌羽西。若夕深知乌羽西的剑术绝非那日一般稀松平常,怕是他有意相让,亦或者是因坠雪之势而惊,刹那间来不及反应罢了。可若夕终究是胜了他。所以怕是她早已成为了当今江湖之上众人追捧,江湖人士争相比招的对象了。
而且此前在回来之时,若夕也听闻了江湖上要召开武林大会的传闻,虽不知是真是假,却也有许多人为此纷纷想要在大会前清除掉一些干扰,其实就是对手。她并不怪云冽出此下策,但若他们这般去找寻对手,怕是要征战到何年了。
如此一来,她就更好分辨哪些是无耻之辈,也好趁早解决。至于云冽去何处,她并不关心。虽然他一直未对她说,可是这些日子的相处,已然让她对他的心思有所迷惑,他应该还有许多的事情瞒着她。不过此时她也并不是非知道不可,所以若夕并不问,云冽并不说。
一晃过了好几十日。正如云冽所言,果然有许多奇门异派前来挑衅。可若夕虽处世未深,却也一眼看穿了他们的假面。更何况这些人的武功也过于稀松平常,此前若非云冽一言,她会对一些人手下留情,可现在,她深知,即便伤了他们,他们也不会醒悟。
既然有命来此挑衅,那有没有命活着离开,就不是她该想的问题了。
“想不到剑神若夕竟然是这样美丽的女子。”远远而来的是继承了十多年前“阴阳蜂”衣钵的他们的侄子,唐皙。
若夕一眼便察觉了此人与她小时候所见的“阴阳蜂”一般言语,她皱眉,若不是他们阻挠,娘亲怕是不会因此受伤。眼里闪过的杀意显然被唐皙捕捉到。他笑道,“看来是谁惹姑娘生气了。”
若夕一语未发,“鸢尾缎”一招急速向唐皙飞去,唐皙一时未闪,被击中了左肩,他捂住左肩,甩出锁链欲缠绕住坠雪剑,若夕此时已然起了杀意,果然是与当时“阴阳蜂”所使招数如出一辙,不自觉中,若夕的剑招一转,“燃血芷剑”呼之欲出。忽然,先前若隐若现的疼痛感在她从空中急速而下之时突然发作,她急急转过身形落地,捂住胸口,额上的汗珠显示着她的隐忍。而方才因若夕突然出招之猛烈而几乎招架不住的唐皙却为此时戏剧性的一幕而不禁想要拍手叫好。
“看来若夕姑娘身体不适,不如让我来替你疗伤。”唐皙走近若夕,若夕却因疼痛感袭来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只能勉强支起身体来向后撤去,却早已被唐皙扣住了手臂,他挑起若夕的下巴,“啧啧,这般美人,脾气竟是这么大。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
话还未说完,他的脖子上便落下了细细的血痕,竟有人一招致命。若夕为出招人速度之快惊叹之余,见到了一个女子。说不上的熟悉感,她可曾见过这个女子?而同时若夕不禁感叹眼前这个如仙入凡尘的女子,连她都移不开视线,与其说她美,不如说她根本就不真实,神秘得紧。那女子显然是注意到了若夕的惊异之色,淡笑道,“姑娘你且坐下。”
若夕并未问为何,却也是听从了她的指示。那女子只是拿起箫来吹奏而起。翠玉山谷之中好像万物便都有了灵性一般随着箫声而动。不知过了多久,约莫是一曲奏毕,若夕方才醒悟过来,原来她的箫声之中暗藏内力,顷刻间竟然解了她的心肺疼痛之感,仿佛她从未有事过一般。
她究竟是谁?又为何会出现在此?“你是——”此时的若夕第一次表现出了对外人的好奇心。那女子依旧淡笑如故,“冷语箫。姑娘不必放在心上,只是路经此处。不过,你的心肺受损,怕是有段时间了。这些时日来,又过于征战,怕是又伤及心肺了。”
冷语箫走近若夕,执起她的手腕搭脉,眉心一皱,“你体内寒气侵蚀已达数十年,难怪。”
若夕一惊,这个女子并不可能会知晓她在雪山之上十年,她竟然可以通过搭脉了解,敬佩之余,又听冷语箫继而说道,“你的剑法很漂亮,甚至很纯熟,绝非一朝一夕之功。但你若继续征战下去,心肺之伤必定会无限制地扩张,最后伤及全身。”语毕,冷语箫突然出手点住了若夕的穴道,下一秒从她身上寻出了药丸。
随即冷语箫解开了若夕的穴道,“恕我冒昧了,此药丸的确可以解你的疼痛,怕是你至今未用。但这是毒药。以毒攻毒,却终遭其害。我医术终究不精,解得了你一时之痛,你若真为自己好,便停止吧。”
“谢过冷姑娘。”若夕回道,却也知道,冷语箫的字里行间都在暗示她,她知道若夕不会停止,即便如此,她还是要告诉若夕,这样的事情不可为。
“若有缘,毒手药王欧阳默可解你的伤病。”
说完,冷语箫甚至未等若夕回应,便已然转身离去,这一切就好像是一瞬间之事。若夕望着冷语箫离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她若要继续征战,又该如何?欧阳默,她记得那个女子,可是找她,何其容易,又能有多少时日可以耽搁?手中攥着那药丸,她究竟该作何选择?
35。【卷2:漫漫红尘】…033 征战未果落真情
冷语箫走后,若夕的心境变得愈发复杂起来,若是再碰到此类事情,难保还有人会出现来救她。云冽亦不知身在何处,冷语箫说的,她自是不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却也深知此刻唯有此法。若夕闭上眼眸,药丸入口即化,她似乎亦感受到了心肺正在紧缩起来,一股灼热感袭来,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起来,她伸手捂住胸口,隐约间竟然看到了他熟悉的身影朝她奔来。
“若夕,你怎么了?”是他的声音,她苍白的脸上此时竟然露出了笑意。“真的是你。”若夕喃喃的话语,让云冽不知所措。她苍白的笑意此刻竟然让他难以移开视线,他环抱住她,她一直皱眉不解,云冽察觉到若夕必定是胸口疼痛,他突然抱起她向屋内走去。“你忍着点。”
云冽将若夕的身体盘坐在他身前,伸手为她输送真气,希望帮她缓解突如其来的疼痛。虽然他还不明白是由于什么原因,但暂时也只好如此。
片刻之后,云冽感受到若夕的身体微微发烫,像是好了许多,便收住了掌势,她便向后倒在了他怀里,沉沉睡去。云冽望着若夕愈发苍白的脸颊,她是否隐瞒了些事情。若非他征战途中路遇此地,想要回来看看,便不知她一人在此竟如此憔悴。是他逼她变成了这样,云冽不禁自责起来。
果真还是错了吗?若夕,我将你带离雪山,果真还是错了吗?不仅你变了,连我也变了。云冽叹息之余,若夕便醒来了,她再次看了一眼云冽,“你怎么回来了?”
云冽突然震住了。他回来了。就像是回到家里一样。曾几何时,他孤身一人的时候,都未曾将此处当做家。原来她的出现,让这一点变了。“若夕。”
云冽的话让若夕愣了愣,她抬眸望了望云冽,“你怎么了?”
云冽突然伸手将若夕纳入怀中,紧紧抱住她,若夕则是错愕地被他抱在怀里,“云冽,你——”
“你变了,你从来不会突然说这么多话。”云冽在若夕的耳边静静地说道。
“你也从来不会这样。”若夕突然静了下来,就顺从地躺在云冽的怀里。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确不知不觉中将自己与这个地方连在一起了。从何时起,她已经习惯了住在这里,不再陌生这里的一切。清晨醒来,她能够明白自己身在何处,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傍晚能够练剑,而且随着这几次征战以来,前来比剑之人越来越少,只是唐皙的事情让她第一次觉得一个人也有做不到的事情。若非冷语箫的出现,她怕是——
想到此处,若夕突然伸手回抱住云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云冽皱眉,为若夕突然的改变而不解,她是胸口又疼了吗?他轻拍她的背,“怎么了?”
“没事。”若夕感受到了他的怀抱,真切地感受到了温暖。就像小时候在娘亲的怀里,娘亲不惜一切地保护着她,眼眸变得沉重起来,她真的好累。
云冽替熟睡的若夕盖好被子,独自走进了谷中庭院之中。此时的他却是内心焦虑。一无所获,还是一无所获。爹,我该不该继续?江城沐的后人究竟在何处,如果江城沐的后人还活着的话,应该会与他一样想要复仇。可是至今,他让自己变成了“箭神”,可江城沐的后人呢?若洛离不是那个人,谁会是呢?
云冽走进谷中他所设置的地窖,或许此时真的该喝一喝酒。他一直都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今日再见若夕,他察觉到了自己的逾矩。不该如此的不是吗?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就是他与若夕分离之日。他很清楚,他与若夕方才的举动,都是因为需要这一方温暖,而非真的非彼此不可。
所以这份似情非情的念想,还是就此打住最好。酒香扑面,他淡笑着举起酒坛一灌而下,“长天笑,莫谈江湖路;穆子吟,难解人世醉。”仰天大笑之余,醇酒入肚,云冽将酒坛掷于一旁碎了一地,云颐随即而出,它随他南征北战多少年,他与它早已融为一体。本来他甚是不屑所谓的剑在人在,剑断人亡这一说,此时却意外察觉,若是云颐断,怕是他也将命终。他不知自己还有多少的心绪坚持下去,若夕又好似是受了伤,自己该离去吗?
“云冽。”他停下了练箭之势,转身,是醒来的若夕。
“有事?”云冽问道。
“何时再出发?”若夕问道,她知道,他们相约之期还未到,他不该在此时回来的。
“再说罢。”云冽停顿了一会,“练剑吗?”
他知道,若夕执坠雪而出,必定不是为了与他问这些无用的话。云颐一出,若夕坠雪而下,一剑一箭,相交辉印,在这月色之下却是美得让人心动。
云冽望了若夕回屋的最后一眼后,他也便没说什么,这一日发生的事情,或许都该忘记。而若夕阖上房门,却背靠在房门上,她真切地感受到了云冽和自己这几日来的变化。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曾经对他动情,却因他曾经的狠心羞辱而愤然离去,放下了这段情。可是他环抱住她的时候,她真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和他的心跳声,一样快。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