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成都一众文武皆在,赵舒急忙上前向刘备行礼,然后坐下。
刘备见赵舒前来,便开口道:“经纬在家休息,吾本不意打搅。但昨日二弟差关兴前来,言樊城久攻不下,请吾派军马支援。”赵舒生怕他把这事情落到自己肩上,急忙起身道:“上庸郭泊济最近,主公可速派人前往下令,使其支援关将军。”
“吾正是此意。”刘备点点头,却又道:“许都细作来报,曹操欲亲率大军救援樊城。吾恐二弟,泊济皆非其对手,想要经纬统兵前往。”黄忠之事没有调查清楚,赵舒怎么舍得离开成都去荆州?急忙道:“义父孝期未满,舒岂可……”
“经纬当以大事为重。”刘备打断他说话,道:“若能打败曹贼,老将军在泉下也为经纬感到欣慰。”见赵舒还要说话,刘备遂起身道:“就如此定下,经纬即日前去上庸,高平,郭淮二将随军征战。封儿前往代替伯济镇守上庸。”赵舒只得与刘封一起领命退下。
回到府中,关凤见赵舒满脸的不悦,问道:“伯父请你前去商议何事?”赵舒心中郁闷,张口便道:“还不都是你去向关将军告密,现在才让我领兵去樊城支援。”关凤微怔,知他心情不嘉,便道:“父亲也是不想你在成都闹的太大,所以才请伯父让你带兵前往。”赵舒冷哼道:“义父都被人害死,难道还不算是大事?”
关凤见他越说越过分,也冷冷回道:“那你想要如何?需不需要请魏将军将人马从汉中调拨过来?”赵舒自然知道不能那样,颓然跌坐一旁,喃喃道:“那该如何是好,难到就这么算了不成?”关凤看着他如此伤感,心中大是不忍,柔声宽慰道:“无凭无据,这些全是你的猜测,如何能定人之罪?再说张大哥远在阆中,你去上庸途中,正好可以借道阆中,先去查探一番再说不迟。”
赵舒点了点头,关羽久攻樊城不下,曹操又要亲征,自己也担心他有所闪失,荆州之失是蜀汉的转折点,确实不能再让它发生。于是对关凤道:“你去叫容儿,和高大哥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去上庸。”
第一百一十九章 至阆中张苞出事
关凤离开之后,赵舒再仔细一想,关羽让自己去荆州也算是一番好意。汉中之战赵舒锋芒太露,而刘备又以魏延为汉中太守。法正,孔明对他便又有十分敌意,黄忠之事处理不好,便又是杀身之祸。现在赵舒能去荆州,远离成都是非之地,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赵舒正思量之间,就见容儿急匆匆走进房来,一脸的不高兴,忙上前笑问道:“怎么了?谁又得罪你了?”容儿瞪他一眼,道:“就是你。”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赵舒今天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她,怎么会得罪了她?忙问道:“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容儿便问道:“明天我们是不是要去上庸?”赵舒点了点头,便又听她问道:“去干嘛?”遂答道:“关将军久攻樊城不下,我去上庸出兵相助。”
“你。”容儿立刻指着赵舒的鼻子,道:“老将军明明是被他所害,你不替老将军报仇也就罢了。却还要替他卖命,真是……,哼!”赵舒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慌忙看了看门外,低声道:“我的小姑奶奶啊,你这话可不能乱说啊。”容儿更是不悦,打开他的手,道:“瞧你现在这点胆量,当日在许昌怎么不是这样?”
赵舒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义父大仇没报,我这条命还得留着才是。”容儿听他这样说,遂又问道:“那你为何还要为仇人卖命。”声音却小了很多。赵舒大感奇怪,她与义父面都不曾见过,何以如此关心?随即拉着容儿的说道:“无凭无据的,可不能乱说。”容儿便反问道:“那兵器却是怎么回事?”
“你呀。”赵舒用手指轻轻敲她的额头,笑道:“你去杀人,会不会丢下自己的兵刃,让别人找来当证据?”容儿微微一征,轻咬着嘴唇,低声道:“或许是他一时大意。”刘备是什么样的人物,怎么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赵舒摇了摇头,道:“慢慢再调查吧,总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容儿看着赵舒,知道他已经不很怀疑刘备了,便有问道:“你可有怀疑之人?”赵舒叹气道:“仅仅怀疑有何用?明日出发前往上庸,我要先去阆中。人言最后几日陪伴义父的是张苞,或许他那能找出点线索。”容儿急忙点了点头,道:“那你快准备吧,我也回房收拾东西。”说完便转身跑了出去。
当晚,听说赵舒要去上庸带兵出战,马超,马岱等人齐集府中为他送行。自然又是一顿痛饮,直到第二天出发之时,赵舒的脑袋都还是昏沉沉的。既然要去阆中,赵舒自然找了个借口让刘封先行,自己同高平,关凤,容儿带着随从,往阆中而来。他本就是南充人,离阆中不远,到三国来之前,还去过阆中张飞庙。这次前往,赵舒也颇有回到家乡的感觉,一路上虽然景色陌生,感觉却熟悉,悲伤的心情也慢慢平复。
不到一日,众人便到阆中城下,进城之后,问好张飞府邸就打马而来。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惨叫,更夹杂着张飞的怒骂:“今日非活活打杀你这两个狗奴才。”张飞的将军府邸虽然不及刘备的大,却总还是有些面积,赵舒在门外就能清楚地听到皮鞭的声音,真不知道张飞打人的时候用了多大力气。张飞鞭挞健儿的脾气总是不改,赵舒暗想着给他提个醒,要么不打范疆,张达二人,要打就得一顿鞭子打死才好。
赵舒下马走到门前,让守门军士进去通报,谁知那几个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一人敢入内禀报。赵舒再三劝说不行,不禁怒道:“吾奉主公之命而来,有紧急军事求见张将军。若耽搁了,你们谁吃罪得起?”就听那为首的军官哀声求道:“先生可怜小人等,张将军脾气谁人敢惹?先生在等些时候吧。”
关凤在赵舒身后,闻言上前问道:“张将军今日因何动怒?”那人叹口气道:“少将军今日出城狩猎,却不慎坠马入山涧,跌的头破血流,不省人事。张将军心疼爱子,正在里面鞭打少将军的几名随从。”张苞出了意外?赵舒更不愿耽搁,将剑拔出指着对方,喝道:“快进去通报,不然现在就以贻误军机治罪。”
那人稍微一愣,只好缓缓入内。不多时,就见他脸上新添了一道鞭痕走出来,冷冷对着赵舒道:“将军叫你进去。”赵舒还剑入鞘,抱拳道:“谢谢。”便带着关凤等人入内。虽然是第一次到张飞府上,但是跟着这一阵惨叫,不需用人带路就直接到了张飞跟前。此时张飞满面怒气,豹眼圆瞪,神情恐怖,手上一支皮鞭不停挥舞。而地上的几名军士,早就皮开肉绽,不忍目睹,惨叫之声也都越来越微弱。
赵舒快步上前劝道:“三将军少息片刻。” 张飞又狠抽了一鞭才转头看着他,问道:“大哥让你来,有何事交代?”赵舒随便找个借口,道:“主公派舒统兵去樊城援助关将军,只是上庸兵少,特来向三将军借些人马。”张飞断然拒绝道:“阆中军马若无大哥令谕,俺岂能私自调动?”
赵舒本就没有打算真的借到兵马,于是又道:“若三将军不借兵马,少将军年少勇武,不知可否使之与舒出征。既可上报主公,建功立业;又能解关将军之围,以全结义之情。”张飞一听他提起张苞,又是一阵怒火攻心,“啪;啪”就是几鞭抽了下去。看得赵舒心惊胆战,这样岂不是自己害了他们?急忙阻拦道:“将军这是何意?”
张飞指着那几个奄奄一息的军士,怒道:“苞儿今日出城狩猎,就是这几个狗奴才跟随。结果让苞儿坠马,现在仍昏迷不醒,俺今日定要打死这几个狗奴才。”说着又要鞭打。赵舒再次阻拦道:“三将军少待。想少将军将门虎子,自小弓马娴熟,今日怎会大意坠马?”
第一百二十章 遭暗算张苞早逝
张飞为人粗中有细,虽然莽撞,却不是呆笨,见到爱子受伤之后,心中就是大怒,也不问原委,将这几人便是一顿好打。现在听赵舒说来,张飞也觉得有理,一鞭抽出喝道:“苞儿如何落马,还不老实说来?”
这些军士本都是奄奄一息,但张飞问谁都不敢怠慢,便争先恐后地说了起来。乱糟糟的成一片,张飞听不清楚,又给了最大声的那人一鞭子,道:“就你一个人说。”那人虽然挨了一鞭,却听张飞询问自己,便觉得有了活命的希望,反而有些欣喜,马上答道:“小人等陪少将军追猎一只山鹿。少将军马快在前,小人等马慢在后,猛然就见少将军坐骑嘶鸣一声,前身竖立将少将军掀落马下。旁边恰是条乱石涧,少将军正好跌落其间。小人等见上将军受伤,便立刻护送回来。”
张苞身为武将,马术自然不在话下,那马受惊多半是受人暗算。赵舒随即问道:“少将军坐骑现在何处?”张飞也立时明白过来,急忙让人去将张苞坐骑牵来。片刻之后,家将就牵来一匹战马。赵舒随同张飞上前仔细察看,果然在马颈之处,发现一豌豆大小的伤口。
张飞见果然是有人暗害,勃然大怒,骂道:“真是有人相害,哪个狗贼如此胆大妄为?”话音刚落,就听有家将慌慌张张地跑来报道:“将军,少将军快不行。”张飞正在怒气头上,闻言一把将那人提起,喝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声若半天霹雳,那家将经此一吓,张口结舌,更不能言语。张飞随手将他往地上一扔,快步走去看视爱子。赵舒也紧跟在后,暗想: 张苞居然也被人灭口,这人也太胆大了。
当赵舒跟着张飞走到张苞房外时,就听到里面一片号哭。张飞身型一震,急忙冲了进去,走到床边伸手一探,但觉张苞已无气息。赵舒走进来见到眼前的情景,也知道张苞已经去世,只得上前劝道:“三将军节哀。”
“啊……”张飞一声大喝,转身就抓起赵舒,怒喝道:“是谁?”赵舒只觉得两耳嗡嗡作响,头脑之中一片空白,根本不能开口说话。关凤也跟在旁便,急忙喊道:“三叔,请先松手。”张飞却并不理会,仍对赵舒喝道:“快说,汝特意来找苞儿,是不是知道他会出事?”
赵舒缓缓回过神来,见张飞还是不笨,心中倒觉得有些欣慰,自己无疑又多了一个战友,遂道:“将军且送手,容舒慢慢道来。”伸手轻轻推开张飞那双巨掌。张飞强压心中怒火,咬牙道:“快说。”赵舒抹去额上虚汗,答道:“舒此番来找少将军,是想察一下义父死因。”见张飞不解,便又继续道:“义父死因甚为蹊跷。而生前最后一段时间皆是少将军相伴,故舒想来询问少将军,却不想迟了一步。”
张飞愣了片刻,忽然问道:“先生可还有其他线索?”赵舒便从背后取下那柄刻有“汉左将军府”字样的兵器递给张飞,道:“将军请看。义父生前是由一位姓张的大夫诊治,不想张大夫一家也被灭门。这便是舒在他家废墟中找到的。”
“是大哥?”张飞冲口而出,随即又摇头道:“不是,一定有人陷害。”赵舒伸手将兵器收回,缓缓道:“这舒就不得而知了。少将军既然已经去世,还望将军节哀,早些为少将军准备后事。舒这就告辞。”便要转身离开。张飞却拦在他身前道:“等等。”
赵舒见其阻拦在前,不由皱眉问道:“将军还有何事?”张飞冷然道:“先生若不言明,俺岂能就此放过?”赵舒知道他要问这件事情,但是自己也没有任何证据,怎好信口开河?只得道:“言明何事?将军所惑,也正是舒之所疑。”张飞却是不信,重重哼一声,道:“先生才智非俺能及,心中已定有所疑。望先生见告,俺好为苞儿报仇,大恩大德永不相忘。”
赵舒冷眼看着对方,道:“将军心中何尝无疑?何必非要舒言明不可?但舒奉劝将军一句,此事并不是表面这般简单,未明真相之前,万望勿轻举妄动。”便绕开张飞,大步出门。张飞并不阻拦,关凤;高平各上前到别。
走出张苞房门,赵舒看着那帮受责军士都黑压压地跪在外面,不住大哭,也知道他们不仅是在为张苞而哭,也是在为自己而哭。赵舒本来想代为求情,转念却想到,何必再与张飞纠缠?举步便行。却猛然有一人上前抱住赵舒大腿,哭喊道:“先生救救小人,先生救救小人。”赵舒也不是不想救他们,可是张飞的脾气,未必会买自己的帐,遂伸手去扶那人道:“你先起来吧。”那人却死活不肯,不住哀求,引得旁边那几名军士也都上前不住磕头呼救。
赵舒逼迫无奈,只好道:“我代尔等去三将军说说便是。”众人又都忙着谢恩,腿上那人也才将手放开。赵舒晃眼看见那人面貌,依稀有几分面熟,原本迈开的脚步不禁又停了下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