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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摩柯对赵舒误会极深,赵舒也不指望能让他帮助我对付吕蒙,只要他自己不帮着吕蒙搞自己,赵舒就谢天谢地了。当下赵舒点点头,道:“只要大王守信,吾也决不为难贵部。只是马先生,无论如何吾也要见上一面。”见他面色十分为难,便又道:“大王若不放心,吾与大王同去,却不带兵马,如何?”
沙摩柯与赵舒相处几日,知道赵舒不会武艺,就算带上桓易的保护,料想也掀不起什么大风浪,也就点点头答应,又道:“本王这就去招降部属,希望先生不要失信。”说着便打马相前,欲往城下招降。
关兴却拦在他身前,看着赵舒的意思。沙摩柯转过头来,笑道:“不相信本王?”
沙摩柯虽然看上去是一个讲信用的大丈夫,可是赵舒实在不敢在轻信于人,要是他反悔,脱身之后,再进城凭城坚守,蛮兵毒箭厉害,荆州军队又得死伤多少士卒?可是现在正是收服沙摩柯心的最嘉时机,赵舒脑中念头一闪,马上下决心再搏一把,挥开关兴道:“吾相信大王乃是守信之人,就在此等候大王好消息。”
沙摩柯哼了一声,道:“要是不放心,就请这位将军与本王一起去城下,也省得你心中不安。”
赵舒本来还有这个意思,不过被他这样一挤兑,更不好开口,只好淡淡一笑,道:“不必,大王请便。”
沙摩柯微微拱手,便打马往城下而去,隐隐听他说道:“假惺惺。”倒让赵舒哭笑不得,现在只希望桓易等人能顺利救出马良,也好让吕蒙这家伙的真面目揭穿。
此处离城下,也就数箭之地,沙摩柯快马而去,片刻就到城下。赵舒远远看见城上守兵一阵欢呼,又听着他大喊了几句,便城门大开,拥出数十骑团团围在他周围,各自高呼不已。又过得少许时候,喊声渐止,沙摩柯又说了几句,这才带着十余骑兵,拥簇而来。
赵舒看沙摩柯等人走近,却都不曾携带兵器,心中大为高兴,知道这一次押宝对了,他是一个守信诺之人,可以兵不血刃的将武陵收复,也可以堵住巩志那张絮絮叨叨的嘴巴。赵舒亲自迎上前去,笑着道:“大王深明大义,又信守承诺,舒钦佩之至。”
沙摩柯却是一脸冷漠,他是五溪部落的首领蛮王,让答应率部投降,也是殊为不易,若不是体恤族人的生死,怕是杀了他也办不到,只冷冷对我道:“先生现在大可宽心了?本王这就随先生回营,整顿军马入城。”
“如此甚好。”赵舒此时对他敌意大减,又打马上前两步,伸手请道:“大王请。”对方虽然没有兵器在手,可是关兴也不敢丝毫大意,一挥手,手下骑兵便围在那十余蛮兵左右监视。他自己也紧跟在赵舒身后,以防不测。
沙摩柯看在眼中也不以为忤,道:“本王乃是败军之将,不敢争先,还是先生请吧。”
赵舒微微侧身挽住他的缰绳,笑道:“如今大王是舒之上宾,当以礼相待。你我并骑而行,如何?”
“也好。”沙摩柯不再推辞,与赵舒并驾前行。
赵舒也甚觉欣慰,突然觉得这事如此顺利,那吕蒙,高平二人定然不会在城中,不由心中不安,冲口问道:“大王,马先生的朋友可在城中?”
第二百零九章 疑蛮王关兴跟踪
沙摩柯一听赵舒这话,脸上神色又的一变,冷道:“你不是发誓不再与马先生为难么?”
“这个自然。”赵舒口中答应,心里却想得到,吕蒙,高平二人兵败,也必然知道武陵其势必不可守,自然不会与沙摩柯同生共死,只怕早已经抽身而去。而他们在返回江夏之前,也必然会先回五溪部落,将马良除去。一念至此,赵舒也不能再回营中,当下勒马道:“安国,速派人通知你大哥进城,总理此间事务。再派人命李韦速带轻骑往益阳而来,我们不进城了,直奔益阳。”
沙摩柯大吃一惊,怒道:“你不讲信用,不是答应放过马先生的吗?”
关兴领命派出人马而去,赵舒却又听他口口声声说我要加害马良,心中不觉恼怒,却又知道若是让吕蒙,高平得手,就更难向他解释了。赵舒看着沙摩柯,神色郑重地道:“大王,请相信我这一次,我是要去救季常,不是去害他。”
沙摩柯见赵舒说的极其诚恳,微微一愣,却不再说话。赵舒回顾周围还有百余骑,便对关兴道:“即刻去益阳,李韦自然回追上来。”说完便打马往东南而去。沙摩柯略一犹豫,也跟在赵舒身后而来。
一行人快马加鞭,跑出几十里,已到了沅水北岸。赵舒知道李韦军马也顷刻将至,便让关兴带着这百余军士伐木,寻其水缓之处搭建浮桥。自己立马南顾,赵舒现在赶去,已经足足比吕蒙,高平迟了两天,希望桓易能抢在他二人的前面救出马良。可是吕蒙败兵,再加上五溪部中留下的,战力应该不下数千,桓易这区区两百人,想要营救马良,无异于是火中取栗,败多胜少啊。想到此处,赵舒又叹了口气。
沙摩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赵舒身旁,问道:“先生何以肯定马先生有危险?”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与赵舒说话,赵舒稍稍一愣,又马上道:“此事吾已经与大王说了多次,大王军中的汉人乃是东吴吕蒙。现在挑动大王作乱的事情已经失败,季常自然留之无益,不将他除去,吕蒙如何能够安心?”
其实沙摩柯能主动来问赵舒,料想他心中对吕蒙,高平二人弃武陵而独亡之事,也有些生疑。赵舒见他仍旧犹豫不决,又道:“大王与我交战,也当自己吾谋略还算周详,手下也还有几员猛将。若真是要除去马良一介文儒,自然要一击而毙,再斩草除根,又岂会让他所谓的亲信朋友走脱?还带了数千近万的兵马来助大王造反作乱?”
沙摩柯又思量片刻,乃道:“本王可以先派人快马回去,使人保护马先生,在我们没有到达之前,谁也不能带马先生离开。”
“好。”赵舒顿时大喜,知道沙摩柯已经对自己有了几分信任,抱拳道:“多谢大王。”
“不必。”沙摩柯丝毫不领情,语气仍然冰冷,道:“本王这也是为了马先生的安全考虑,并不就是相信你。”说完便离开,去安排他部下先过河快马回部族之中传令。
人还没有派出去,就见关兴匆匆而来,到赵舒面前便低声问道:“先生让沙摩柯派人先回去,这是何用意?”
“先回去传令,让人好生保护季常。”刚一说完,赵舒又恍然道:“要是他让回去的人传令中途伏击我军,那岂不?”一想到这,赵舒额头之上顿时虚汗淋淋。
关兴本来是来提醒赵舒这事的,见赵舒明白过来,便道:“即便沙摩柯没有此心,要是吕蒙仍在五溪族内,他也自然不会顾及沙摩柯的生死。”
“不错。”赵舒看着关兴,笑道:“安国,你思虑周全,假以时日必能赶超乃父威名。”
关兴脸上微微一红,道:“先生过奖了,某这便去阻止沙摩柯。”
“等等。”沙摩柯刚刚对赵舒有点信任,赵舒这样出尔反尔岂不是又功亏一篑?可是若吕蒙真的还在蛮部,得到消息必然前来埋伏,此去益阳还有数百里,又多有山林,着实让人防不胜防。不如派人紧紧跟在沙摩柯的信使之后,一旦有所异动也好早做准备。不过此事乃孤身入险境,也是十分的凶险,赵舒是属意关兴亲自前往,却又怕有所闪失,不便开口。
关兴见赵舒神色犹豫,半响不语,又问道:“先生有何难处?”
赵舒乃道:“蛮人素来反复,叛而又平,平而又叛,实是大患,所以攻城其下,攻心为上。沙摩柯刚对吾有点信任,若再出尔反尔,对他有所猜忌,必难让他安心臣服。不如,”又看了他一眼,不便再说。
关兴却也不笨,猜得赵舒的难处,接口道:“不如让某远远跟在使者之后,若有异动,便先通知先生。”
赵舒点了点头,又嘱咐道:“此乃孤身深入险境,可要多加小心,只是探得消息,不可趁勇贪战,若有何闪失,吾可不好向令姐交代。”
关兴爽朗一笑,道:“某这还理会得,只是先生这关心家姐,不免让人心寒啊。”
赵舒哈哈一笑,虚打了他一拳,骂道:“臭小子,也敢取笑于我。”看着关兴含笑离开,赵舒心中也甚为高兴,他与乃姐情谊甚厚,这般以兄长待我,乃姐的心意,也就不言而喻。现在关羽刚刚去世,按常理,关凤要守孝三年,时间才过去大半年,还够自己等啊。
沙摩柯派人走后,想是也关心马良的生死,很积极地帮着带人搭桥。又忙活了近半个时辰,终于搭建完毕。刚好此时李韦的后续骑兵也赶到,军马稍微休整片刻。李韦也简略地向赵舒汇报了一下,关平带军马进驻武陵的事情,因为有了沙摩柯的命令,相当的顺利。
关平虽然对赵舒有些怨愤,但在大是大非上,料来不会含糊,何况赵舒要是成了他妹夫,也就算是自己人。赵舒也不怕他占住武陵,当下见军马休息妥当,又下命渡水往东南而来,直奔五溪族居之地,益阳。
第二百一十章 急行军会合桓易
过了沅水,一路之上鞍马不停,每天睡觉休息的时间不超过三个时辰。两日便行了接近四百里地,虽然远远比不上当年曹操轻骑追刘备的,一日一夜便行三百里的速度,却也是罕见的急行军了。
赵舒马技虽然也还算是娴熟,可是这般消耗体能赶路,也大是吃不消,双股之间早就磨得疼痛不已,皮怕也是脱了一层。半个月的走路姿势恐怕也都不会正常,不过心念马良生死,也只好咬牙坚持。
到第三天中午,军马已经到了益阳境内,多有丘陵草木。赵舒下令全军原地休息,顺便用些干粮,养足精神。要是吕蒙还在五溪部落,这一去难免又是一场恶战,不蓄养人力马力,如何能破敌制胜?
赵舒也下马坐地休息,从李韦手中接过皮囊,刚喝得两口水解渴,就听有军士喊道:“关将军回来了,关将军回来了。”
赵舒这两日也没有少为关兴担心,听到着声音急忙起身迎了过去,才走得几步,就见关兴匆匆而来,见到赵舒就要行礼。赵舒上前一把扶着,道:“安国,五溪部情况如何?马先生可好?”
关兴答道:“先生,末将等来得晚了,马先生已经被人虏走。”
“是谁的人?”赵舒急急问了一句,却又马上高兴道:“是桓将军?若是吕蒙,高平直接杀了灭口便是,不需要再虏去。”
关兴也道:“末将也是这般想的,就打听了一下,救走马先生的人,为数不多,被五溪部族的人,一直围追到北面山林之中。沙摩柯使者到后,说明是已经降服,所以五溪部落的兵马已经没有进攻,只有高平带来的一千多兵马仍在追杀。桓将军人少,全仗着地势与之周旋,先生可速前往救援。”
桓易当过山贼,看来对这山林之战也颇有心得,能以区区二百人抵挡高平过千人马。不过高平勇猛有目共睹,赵舒马上道:“事不宜迟,安国由你带路,前去救助桓将军。”一声令下,这两千轻骑也都翻身上马,直往北路而来。
行不上十里,远远就见一彪军马迎面而来,约有千数,关兴,李韦二人急忙压住阵脚,张弓搭弩,等候撕杀。却见听沙摩柯喊道:“赵先生,这是本王的部属。”
赵舒再仔细看去,果然全是兽甲散发的蛮兵,急忙下令不先行射击,让沙摩柯出面安抚。对面蛮兵突然看到这么多的荆州兵马也显得有些慌乱,沙摩柯打马而出,大声喝问道:“是哪位洞主在军中?”
众蛮兵见是沙摩柯,都齐声大喊:“是大王。”跟着就有一年老蛮将出马,答道:“大王,是为叔。”
“原来是叔父在此。”沙摩柯看到自己的部众,显得十分开心,纵马上前道:“叔父,某已经与赵舒约定,互不再犯,大家都是朋友,不要再动刀枪了。”
赵舒问了关兴,才知道这个老年蛮将,名唤东心雷,是沙摩柯的嫡亲叔父,在族中身份超然,威信也很高。赵舒不由多看了几眼,长得不似沙摩柯那般凶神恶煞,反而有几分汉人学者儒雅之气,两眼流光闪烁,看起来觉得有些深沉。
东心雷本来就接到沙摩柯使者降服的命令,现在再听他说起,也不吃惊,道:“你是大王,是战是和,都是你一句话。”
赵舒远远听得这话,也觉得语气大是冷淡,似乎多有不满,就听关兴在旁边小声道:“这东心雷与乃兄关系甚好,本来是很有当大王的机会,不过沙摩柯为人骁勇,武力极盛,族中众洞主,长老不敢得罪沙摩柯,不得已才让他做的大王。”
赵舒轻轻点了点头,这叔侄之间,有矛盾不同心,对赵舒来说是百利而无一害。沙摩柯背对着赵舒,不知道他的脸色如何,可是声音却已经没有刚才一般的兴奋,淡淡问道:“马先生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