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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了。”“不见得吧,那个是什么?怎么没煮?”“瞄准镜,头儿说,这个不能煮,让我擦出来。”我看着连野身边的那支狙击步枪,心里就痒痒,修长的枪管,迷彩的护木。他妈的,说什么也要当狙击手,我对自己的枪法还是很有信心的。野驴小样的,等着吧,没准你就给老子我擦枪呢。“谢谢啊!”“谢什么?”“没什么。”我知道想成为狙击手枪法绝对应该是第一参考条件的。每个战斗班组有两个狙击手,我怕什么。
郎队从炊事班的小窗口探出头:“枪拆了吗?”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我才发现在屋子正中间多了一个大铁桶。白钢一样,上面有好几个门,打开才知道,原来是最新研制出来的立体枪柜。所有枪支都是转着圈摆在里边。里边的基座都是可以调整的,这样就可以根据需要放置长短不一的步枪。柜子的下面是圆弧形大抽屉,看样子应该是装弹药的地方,整个枪柜设计的非常合理,可以组合安装拆卸,当天晚上这些煮过的新枪就要入住进来。郎队拎着一大桶枪油往地中间一放。“把所有的枪都擦上枪油,把枪都拆开,从里到外擦得仔细点。”所有人一拥而上跟抢美女似的“瓜分”了这些乌黑发亮的宝贝,有的人偷懒,居然拿了几把手枪。这一次我终于抢到一支狙击步枪。大家都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边拆枪,一边琢磨着枪支的构造,有的人笨,摆弄半天也拆不开。郎队拿起一条毛巾:“你们先等一下,给大家表演个小节目。”郎队拿过一把手枪放在眼前,用毛巾蒙住眼睛。他活动了一下手指,突然抓起手枪……动作利落、娴熟,手枪瞬间被分解,接着他又重新组装,不到一分钟,手枪恢复原样。在场的人傻了,别说蒙着眼睛了,就是睁着眼睛也不可能达到这个速度。郎队解下毛巾说:“这个不是什么特长,作为每一个特种兵,都必须做到这一点,有时间自己练习一下。”
“队长,手枪怎么这么多?”
“每名特战队员除了正常使用的常规武器,都配有一把手枪。”
我擦着手里的狙击步枪,感觉很轻,而且也不像电影里的那种特长的枪管,相比之下,这支枪短了很多,弹仓只能装五发子弹。
所有枪支包括匕首都重新擦好枪油后,郎队让大家摆弄了一会儿就把枪收上来,柜子一锁。这个枪柜很奇特,里边有暗销,虽然可以四面打开,但是关上的时候,只需要锁一个门。“好了,都别看了,别小看这个柜子,它可是防爆的,这个立体枪柜有四十二项专利。每一个造价就在一万多块钱,所以大家平时要像爱护枪一样,爱护枪柜。”郎队将钥匙塞在口袋里,我当时真想问问他,如果你钥匙丢了,怎么打开?郎队走到门口又站住了,回头说:“从今天开始我住在一层,跟你们住在一起。”说完转身走了,“怕丢枪吧?”连野摸着枪柜说:“离我这么近了,我真想晚上睡觉都搂着你啊。”
果然第二天,指挥部下通知,今天着装一律丛林迷彩,佩戴军衔、徽章。我们穿戴好,等在那里。郎队腰上别着一把手枪走进来。“着装要统一,尤其是佩戴各种徽章,不是秘密行动的时候,臂章上要佩戴国旗标志。都粘在左臂上。”“两边不都有吗,为什么不是右边?”有人问。郎队给一名士兵粘好说:“这里有一个国际惯例,粘在左臂属于单独行动,粘在右臂属于联合行动,大家记住了,平时左臂只粘兵种臂章。”我小心地将国旗粘正了,就这样,我们的左臂上多了一面鲜艳的五星红旗。
随着服装越来越正规,我们自己也能感觉到真正的特种兵生涯即将到来,而且我们的日子应该属于绝对超五星地狱级。大概是因为要淘汰一批人的原因,最近气氛很是紧张,平时大家有说有笑的,现在都表现得十分沉静,装大树谁不会,我也不再没事说笑。从心里评估每一个人,究竟谁要走。只有一个人始终咧着大嘴笑个没完,就好像他已经知道结果一样。立着驴眼睛跟这个说你好像在名单里,跟那个说你肯定留下。如果一条鱼可以翻江倒海的话,那我们身边这只驴一定能让屎坑上出彩虹,信不信是小事,但是真有人这么说,不信也信了。这个人不说你们也知道是谁。
好像是一个黄昏,刚刚吃过晚饭。部队没有解散,而是在操场集合。我对自己说:“你枪法准,肯定能留下,别担心,别担心。”我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通常倒霉的都是站在第一排的,电影就是这么演的。我回头看了一眼队伍,没人看我,都直勾勾盯着1号手中的那个本子。所有人的命运都掌握在那个黑本子上,怪不得都叫黑名单呢。
各分队长报告完毕,1号每次都是用左手还礼,越看越觉得奇怪,越看也就越觉得眼前这位年轻的少将肯定有故事。
“同志们,请稍息,我不绕弯子,大家都知道这个本子里,有你们的名字,一会儿呢,我念到谁,就到这边。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即使成不了特种兵,也同样是中国的军人,不要背思想包袱,更不要觉得丢脸,这是组织上根据各分队长的建议和对每一个战士的政治面貌与表现评定下来的结果。下面开始点名,各分队长记录一下……”
“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我看着一个一个战士往外走着。“没我,没我,没我!”我在心里默念。我始终闭着眼睛,耳朵立起来听着。他妈的还没念完啊,队伍前面已经站了四十多个了。“金松山。”老金从我身边走过,碰了我一下。无奈地在淘汰的队伍中找了一个位置立正站好。“赵博……”完了,全他妈完了。我脑袋忽悠一下,身体却没动,或者说是僵住了。“赵博!赵博是谁?怎么不出列?”我还是没动,郎队走过来:“没听见吗?”“听见什么?”我还是没动。“出列!”郎队上前拉我,我一下子打开他的手。“别碰我!”我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怎么回事?”1号掐着本子走过来,几百双眼睛都看着我这里。1号看了看我:“你原来是哪个师的?”“118的!”他看了一下本子对郎队说:“那不是他,是120师的。”他转身走了。我年轻的心成了那条翻江倒海的小鱼。郎队瞪了我一眼。“120师的赵波!”1号继续喊着。
一共淘汰了近两百多人,队伍前齐刷刷站了一列。当1号合上本子的时候,我长出一口气,奶奶的,心脏都快停了。你说那小子叫什么不好,偏偏跟我的名字谐音。吓死老子了。我听见身后的连野在笑。哼,笑呗,反正我留下了。
“被点到名字的新同志今天晚上就要返回原部队,403所发的所有装备全部留下,而且我希望你们回到原部以后,不要提及403的任何情况,你们能做到吗?”没人回答。是啊,有什么好说的,把403说得越精彩,自己就越丢脸。1号看看队伍摇了摇头:“各分队长还有事吗?没有就解散,安排好被遣返的同志。”队伍解散了,有的庆幸,有的失落。这人生啊,他妈的就是这么充满了刺激。
连野走到我身边说:“刚才叫你,你为什么不动啊?”“又没叫我,我动什么。”“哈哈,你怎么就知道不是你啊。”“靠,我这么优秀,特种部队不要我要谁。”这话也就现在说。没关系,逃过一劫,值得庆贺。“野哥,我请你吃饭!”“忽悠我呢吧,这荒山野岭的,你抓野猪啊。”“哎呀,就是表达一下心情而已。这顿饭先欠着,等回了哈尔滨我安排你一顿大餐。”没错,只要我留下,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宿舍里很安静,郎队站在一边看着那几个被刷下的战友,我们坐在一边看着老金他们默默地收拾东西,之前发的迷彩服都拿出来,放在一边。老金眼睛湿湿地对大家说:“你们谁有相机,我想跟你们照张相,留个纪念。”“我有!”本溪籍的兰恭学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傻瓜相机,递给老金。郎队站在一旁问:“相机谁还有?”“我也有一个,比他的好。”“拿来。”这位同志不知贵姓,只看见他一脸笑容把相机递到郎队手上。“这里有严格的规定,绝对不能照相,以后你们可以通信,保持联系。”老金擦了擦眼泪说:“没关系,没关系,就这样吧。”“明天我检查你们的物品。所有与部队规定冲突的一律上交,等你们复员再归还你们。”老金摸着那几套崭新的迷彩服,没说话,其他几个人也跟他一样换回了87式夏常服,站在那里。他们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当兵就当最牛的,苦点怕啥。但是理解最深刻的是我们复员的时候,几件穿旧的衣服都没能带回来一套,说是他妈的保密规定,这是后话。
熄灯哨响过了,我顺着窗户看出去,其他分队的灯都亮着,今天是送别战友的日子,基地也破例没有限电。老金笑笑说:“教你们一句管用的朝鲜语,你们听好了,萨让咳哟!”没人跟他重复,心情糟透了,哪还有什么心情学朝鲜话。虽然短短一个多月,但是彼此间已经很熟悉了,不到半年我体会了两次战友的离别。“你们怎么不学了,野哥,这句话泡女孩子很好用的。”连野拍了拍老金的肩膀:“兄弟,我们不学了,你走了,学那几句也没什么意思。”“学吧,萨让咳哟。知道是什么意思吗?”“老金,别说了。”我有点想哭,心里好像被醋腌了一样。郎队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你们带着行李跟我走……”他们几个背上背包,老金一挥手:“兄弟们再见了,记住那句话,是‘我爱你’的意思。”我们想送送他们,却被郎队挡在门口:“你们别送了,准备就寝。”你说这个“狼头”怎么就这么没人性呢,听着楼梯的脚步声远去,最后整栋小楼沉到了海里。
想起了孙连长的那句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朝一日我们也会像他们这样离开这里。夜静得像海底,我们年轻,体会不了这样的离别,再他妈来几次,我就彻底崩溃了。黑暗中,一个身影像乌龟一样向我这边游过来。“你他妈干什么,闹鬼啊。”“咋的,来看看你,你说他们还是坐飞机回去吗?”“不能吧,没听见飞机响啊。”“那他们怎么走的?”“别瞎操心了,肯定不是走着回去就是了。”“唉,你说今天如果是我走呢,你什么心情?”“我肯定挺高兴的,你肯定比我们早回哈尔滨,你顺便去看看我们家王佳。”“没良心啊你,就知道惦记那些小货。”“我靠,你这样说就不仁义了。”“那我说什么?噢,宝贝儿,我舍不得你。那我他妈才昧良心呢。”“你俩怎么还不睡?”旁边的邵年凑过来。“老乡,又尿炕了?”连野在逗闷子。邵年有些尴尬地说:“我妈身体不好,到这边一呆就要四年,我也没别的办法。”“得,得,就别再感动我了,我受不了这个。”连野又跟乌龟似的爬了回去。“你妈怎么了?”我突然想起自己的妈妈。不知道她此刻睡了没有。“我父母身体都不好,本来想着来三年,回去混个正式工作就完了,谁想到……”“别担心了,肯定没事。”“唉,希望是这样啊。”他翻了一下身。我盯着被迷彩油漆涂过的窗户,几缕月光偷偷溜进来,这里的月亮跟家里的一样吗?
虎:解密403特种部队绝密档案 第十二
说了马上就要进入系统的训练科目。果然第二天早上,大家刚起来的时候,就被通知带上空背囊到操场集合,操场一边是一堆沙子。1号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只露过一面的大校军官,他微笑着站在沙子堆前,这个人给我的印象就一笑面虎。平常根本就看不见他,非常神秘的一个人。此时在他的脚下有很多小布袋子。大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是从他的笑容大家难以忘记我们刚到基地的那一幕。“从今天开始,你们的训练由我负责,所有科目都由我监督考核。”我们被命令往小布袋里装沙子,大家围在沙堆周围开始装沙子。他在一旁说:“每个沙袋必须到三十公斤!”“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连野一边抓捧沙子一边跟我说。“这还用预感吗,装吧!”三十公斤什么概念,谁能估量出来,称!居然有称!所有装过的袋子都一一过称。
“为了给大家节省时间,这些沙子完全可以模仿装备的重量,从今天开始,走到哪背到哪,这叫‘模拟负重’训练,我希望你们习惯这样的重量。身为特种队员,我们就应该像风一样,来的快,去的快,你们是中国军队的精英和代表,在你们身上应该体现出完全不同的战斗作风,虽然你们还小,但是不要怕苦,就像有人说:‘长征,实际是由一群孩子来完成的’……”他还真他妈嗦,我把沙袋子装在背囊里,往后一背,三十公斤差点把我拉个倒仰。如果背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