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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的时候,一声大喝:“都给我住手!”他妈的,是1号。我急忙扔掉锹把。1号手里拿着手纸,瞪着闪闪发光的眼睛:“你俩干什么呢?啊,打架是吧,跟自己的战友动手,啊?”我们两个不敢说话。“你俩先给我滚到外边去站好了,我一会儿再收拾你们。”
基地就是基地,厕所都有人看守,我们两个一人一边站在厕所外面。“你等着,我一会接着整你。”他看了我一眼把头转到了一边。1号方便完了,从厕所里走了出来。“说吧,因为什么打架?”“我俩正拉屎呢,他俩就冲过来打我俩。”“他俩?你俩?还有谁?”我把头抬起来,在我的脑海里,这个兵该打,打他绝对没错。“问你呢?还有谁?”“连野!那个我不认识。”“那个是古诚。”那个兵唯唯诺诺小声说。“刚才你好像拿着个棒子,他空手,不公平。这样,你们既然这么喜欢打架,咱们就来个公平比武。”这下好,可以名正言顺地修理这个熊包了,那小子始终站在原地没动。1号呵斥道:“怎么?不是喜欢打架吗,怎么让你打你不打了。”随后转过头看着我:“我让你打,你他妈还真准备动手啊,他是你的战友,我真不明白你们有什么恩怨,今天把话给我讲清楚!”我刚想把在厕所里听到的一切告诉1号,在围墙边,冲出两人,前面的人满脸鲜血,后面的狂追不舍。跑到近前一看1号在,就都停住了。“我俩你俩,就是你们了,手够黑的,打成这样了还不罢休呢。”“他是逃兵,不打死才怪呢。”连野余气未消。“逃兵?谁是逃兵。”“他俩!”连野指了指他们。
两个分队的队长很快被叫到了厕所前,眼前的一幕足以证明究竟是哪个分队的实力强,这边两个毫发未伤,那边两个全部挂彩。“我看这样的战争恐惧,其他人也应该有,战士们的心理素质太差了,这样绝对不行。你们分别把人带回去,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坚决严肃处理。”回去的路上虽然很短,但是我俩走在郎队的后面却感觉很漫长,他什么也没说,“回去吧!以后注意点。”队长没有发火让我有点出乎意料。
“组长,你俩上厕所上了这么长时间。”张振鹤看我回来说。我没说话,把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你这身上怎么搞的?”他还问。
第二天中午,训练完我就一个人走到了营门前逗狗玩,突然听见警卫连的一个战士喊了一声:“注意警戒,来人了。”我顺着马路看过去,一辆警车开了过来,在距离大门外一百米处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一个人,虽然看不太清楚是谁,但是感觉像那个刑警队长,他冲着我们摆摆手,一个警卫连的战士迎了过去,很快又跑了回来。我一边摸狗一边看着警卫连的战士去了指挥部。1号从里边走了出来,“你在这儿干什么?”“我喜欢狗!”我远远的看着他们两个在说着什么,最后刑警队长跟他握握手就上车离去了。
1号背着手径直回到了指挥部,很快我就看见通讯员向各分队跑去。几个分队长急匆匆走进指挥部。
当天晚上十点多,紧急集合哨音响起,郎队站在楼下喊:“G4、D7全副武装集合。”所有人急忙从床上爬起来,连野光着身子跳下床,打开枪柜。队伍集合,1号站在卡车前,“把所有的臂章摘掉。”我们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军人不需要有问题。当他看到我拿的枪是MP5的时候,拦住我:“这枪不能拿,换一支。”我也没多问,转身跑回去从枪柜里拿出一把霰弹枪。等上卡车的时候,郎队站在踏板上冲着车上喊:“各组清点人数。”我看了一下周围,有什么清点的,没别的组,就G4和D7两个小组。“G4到齐……D7全部到齐。”郎队往驾驶楼一钻,卡车开出营门,冲进浓浓的夜色当中。
“咱们这是去干什么?其他的人怎么没来?”连野扶着厢板问我,我掀开苫布向外看了看,摇了摇头。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我才透过缝隙看到卡车开进了城市。来基地半年多了,还是第一次出来,我们把后面的苫布掀开一点看着外面的灯红酒绿。“我操,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城市。”大兰凑到车尾:“看那边,两个美女。”两组人都一起挤到后边,看着城市的夜景。D7组的小德子向路边的人挥了挥手喊道:“美女!”连野急忙放下苫布狠狠地在小德子的钢盔上敲了一下:“喊什么喊,没出息的东西。”邵年始终坐在一旁扶着枪笑着。
突然车子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我在缝隙中,看见我们被一辆警车拦下,郎队跳下车。“你们是哪儿的车?怎么连牌子都没有?”“我们执行特殊任务,请给予方便。”“方便?就你们军车最牛,什么规章制度都不管,没牌子都敢开出来。”“我们的确是执行任务,请你放行。”那位警察转到车后,“你们车上拉的什么东西,最近利用部队车辆走私的很多,打开看看。”“不行!”郎队跟过来,拦住那名警察。“不行?什么叫不行,没准就是走私的。”旁边一个警察拿出对讲机开始呼叫,很快我就听见警报声向这边传来。
我们的车被几辆警车围在当中,郎队始终不允许上车检查,我们一声不响地坐在车里。“他妈的,检查什么检查,下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大兰把枪梭子一拉。“闭嘴,给我消停点。”警察越围越多,车下面只有郎队一个人。这个时候路边的行人有驻足观望。我听见一个警察说:“这样吧,车我们先扣留,你回去跟你们上级请示一下,拿着手续来交警大队。”“车你们不能扣。”“不能扣?你们没牌子,严重违章知道吗?把钥匙给我拔了!”一名警察跳上踏板去拉驾驶室的车门,“动一下我打死你!”我听见驾驶员喊了一声。“咱们下去吧,免得队长吃亏。”张振鹤想站起来,我急忙拉住他:“别动,队长不发话,我们谁也别动。”一个警察过来拉苫布,我们在里边紧紧地压住,他掀了几次都没掀开。“他们车上有人。”那警察喊了一声,跳了下去。“我告诉你,今天不让我们检查,你肯定走不了。”场面似乎失控了,几名警察不由分说跳上车,其中一个猛地一拽苫布,十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他先一愣,手一松摔了下去。“头儿,他们有枪!”“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请你马上放行。”几个警察聚到一边商量着对策。“你们先别走,我们请示一下领导。”其中一个拿着对讲机在一旁说着什么,我们重新放下苫布。过了半个多小时,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冲了过来,“都让开!哎哟,实在对不起啊。”我隔着缝看到原来是那个刑警队长,“这是我们请的客人,你们马上撤走。”警车很快都开走了。“实在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们明天早上到呢。首长也说了,一定要保密,所以我就没跟手下交代。”
我们的车直接开进了嘉峪市公安局的大院,大家陆续跳下车,“先休息一下,一会儿我安排你们吃饭。”那位刑警队长说。“不用了,我们吃过了,你还是先带我们看看什么地方吧。”“好,好,你们部队的作风就是比我们强。看押地点不在这里,在郊区的监狱里。”“那我们就去监狱吧。”“好,我带路,你们跟在后面。”我们又重新登上车,开出了大院。
“队长可真是的,就算吃过了,再重吃一遍也行啊,他一说吃我现在就饿了。”大兰揉揉肚子说。“猪头三,就知道吃。”卡车在郊区的一所小二楼前停下,我看到门口停着几辆车,还有几名警察。这就是监狱?走到里边的时候,屋子里的警察就更多了,所有的警察手里都掐着手枪。“局长!”几个警察敬礼。“怎么样?有什么情况吗?”“没有。”“那些人呢?”“都在楼上。”我们随着那位队长上了二楼,打开门向里边一看,足有十几人,全部被铐在一起,坐在地上。那位队长指指他们。“就是这些人。”一个矮个子男人突然站起来:“操你妈的,老子下辈子找你算账……”那人还没骂完,一名警察冲过去就是一脚。在楼下那位已经是局长的队长对我们说:“这些人都是危害一方的黑社会团伙,我们刚刚打掉的。手上都有命案,为起到震慑作用,我们明天上午要举行公审大会,然后押赴刑场。但是他们盘踞在嘉峪已经十几年了,党羽众多,我们担心……”郎队看看屋子里的警察说:“你们人手应该够啊。”“够是够,但是你看看我们是什么武器,你知道抓到他们的时候,缴获了四支冲锋枪。”“明白了,放心吧!”“那就谢谢你们了。”
那位局长走了,屋子里只剩下了一组警察,一组士兵。
“你们喝水吗?”一个警察拿着矿泉水问我。我指指腰带上的水壶,“不用了,谢谢。我们自己带了。”“你们是哪儿的部队?我原来也是当兵的。”“不能说。”那名警察知趣地走开了。“G4组出来!”郎队站在外面喊了一声,我急忙带着队员跑到屋外。“我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这里人少,而且处于开阔地,所以大家今天晚上一定要注意,你们组负责外围的警戒,D7组负责里边。你们派一个狙击手到楼顶观察,发现异常马上报告。”我看了一眼邵年,他把枪一提,顺着裸露在外面的梯子上到了楼顶。这儿虽然是一个普通的民房,但是从里边到外边没有人居住的痕迹,而且关押犯人是在二楼,虽然四周都有围墙,但是围墙实在太矮了,旁边不远处还有几座房子。这个时候二楼的灯灭了,一楼亮着灯。G4组所有人员分散开,各自站在自己的岗位上。“今天晚上流动哨,注意安全。”我把大家安排到位置上,抬头看了一眼楼顶的邵年,他已经找好了地方趴在那里。为子转了一圈说:“组长,你说能有人敢劫犯人吗?”“这个谁说得准,注意点吧,大家检查一下武器。”我把霰弹枪的子弹装满,剩下的几发子弹我揣在了裤兜里,手枪子弹推上膛,关上保险后别在腰上的快枪套里。
连野走了出来,“你们G4辛苦啊,这么冷的天在外面。”“少来这套。”“你看人家代表首长来慰问你们一下,你还这态度。”说着塞给我三包烟。“哪儿弄的?”“队长给的,但是有要求,只能到屋里抽,而且一次只能一人。”连野回去了,我扬扬手里的烟:“犯大烟瘾的跟我说一声,我这儿有。”我刚说完,大兰马上举手:“组长,什么烟?”“闭嘴,你烟轻,今天晚上你就算了。”“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谁也没逼你说,你自己说的。”张振鹤扛着大狙笑着说。“行,你们合伙欺负我,不给我烟,我就抽它。”说着把枪口塞到嘴边。为子指了指:“这就是传说中的烟枪。”“好了,大家别闹了。老张,房顶上挺冷的,你一会儿换换邵年。”“行,我知道了。”
我走到院门向外看了看,一个人都看不到。我掏出一支烟叼在嘴上向屋子里走去,“有情况!”邵年小声喊了一句。我急忙收起烟,把背后的枪摘了下来。“方位?”“1点!”我跑到围墙边踮起脚向外看,果然一男一女两个人向这边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推着自行车。我掐着枪看着,很快那两人从门口走了过去。“没事,路过的。”警报解除,我重新掏出那支烟进到了屋里。郎队坐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手枪,我在看那些警察,一个个东倒西歪。真看出是我们来了,他们真放心啊。我悄悄上了二楼,本来想吓唬一下连野,但是走到一半,我就听见连野好像在跟谁说话。“你们还真牛逼,铲得挺硬的。”“有什么用,明天我们就跟这个世界拜拜了。”“那也风光一回呢,不值吗?”那个的声音是从屋子里传出来的,我上到二楼看到连野叼着烟正跟一个犯人聊天呢。我听见那人问:“你们是不是来执行死刑的?”“我也不知道,应该不能吧。给,抽根烟,别想那么多了,死就死呗。”“小老弟说的轻巧啊,轮到你试试。如果明天你们执行,给哥几个来个痛快的……”“野驴,你他妈干什么呢?”我喊住连野那只递烟的手。“你有毛病啊?让队长知道了不骂你啊。”“怎么了?人家明天就拜拜了,抽根烟不过分吧。”“不行!你别跟他说话了。”连野离开了。我听见里边的人说了一句:“还挺厉害啊。”
“是不是今天晚上一宿不睡了?”“估计是。”我们俩刚说到这儿,看见郎队走了上来,“有什么情况吗?”“没有。”“哦。注意安全,尤其是听着点屋子里的动静。”D7组的人都分布在二楼的几扇窗户前,警觉地向外面望着。“好了,我出去了,你们组就是命好。”
到了外边,我看见为子趴在墙头上向外看着,“看什么呢?”“你看那边!”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