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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端坐着,眉目俊秀如画,手执一杆毛笔缓缓作画,神情分外认真。他推崇“清晖老人”常熟王翚一派,画风清丽工秀,格调分外明快,笔锋飘然,淡墨轻岚跃然纸上。
勇者也坐的极其端正,有模有样地跟着学,只可惜一时之间学不得要领,勾出的线条歪歪斜斜,笔墨粗细不匀。
十四抿着嘴,忍着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伸出手来,握住勇者冰凉的小手,教她感受运笔的力道和方向,得意道:“总归是个笨丫头,一身蛮力,不知如何去使,爷总算是在丹青一道上胜过你了。”
勇者恍若未闻,认真地体会着十四带她的力道,同时还细细注视着十三的笔,学的分外专注。
十三分神瞧了这二人一眼,不由得微微一笑,心里却很是有几分感慨。青梅竹马,总有分散时分,更何况那人来自二百五十万光年之外,人世纷扰,于她而言,却也不过是缘起缘灭罢了。照这般看来,十四只怕是要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届时坤贞死去,十四不知会多么黯然神伤。
勇者忽地挣脱十四的手,淡淡然地说道:“我学会了。”
十四悻悻地搓着自己的手,哈着气,道:“你的手怎么那么凉,比雪还冰。”
这是因为这几日接连下雪,小小外星人已经很久不曾见过太阳了。吸收不到阳光,外星人的身体就是冰冰凉凉的。
十四坐到椅子上,喝着宫女端来的热茶,关切地说道:“我听说,若是女孩子成日里手脚冰凉,便是身子不好。坤贞啊,你可得多多注意。”
智力250的小勇者已然领略作画要领,此时正专心致志地运笔绘画。
十四双手捧着茶,凑过去看,不禁啧啧称奇。勇者画的仿佛是星空,又仿佛不是,因为她所画的“星星”俱是一个个圆球,圆球上还有许多奇奇怪怪的建筑。画的正中央站着一位身着铠甲的女子,她手持长剑,周身泛着金色的光芒,面无表情而眼神笃定。
十四皱着眉道:“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金头发,绿眼睛,你画的是洋人?”
勇者不能撒谎,又不能直说真相,便闭口不语。她飞速地画完了整幅,随即默默注视着画中景象,眼中明亮得仿佛藏着一轮小太阳。
十三心领神会,对着勇者微微一笑。
十四敏锐地捕捉到了十三的眼神,心下莫名的有些不快。他又走上前去,挤到两人中间,扯了张宣纸,抢过勇者的毛笔,开始飞速地作画。
他虽入学不过一年有余,画艺尚且不精,但画出一幅差不多像样的画还算可以。匆匆勾勒了一会儿,他得意地举起宣纸来,朝着十三和勇者二人挤眉弄眼,“我画的可像?”
如雪宣纸上,简简单单地绘着一株桃花树,树下站着个身着水蓝色旗袍,梳着二把头的小姑娘。这画的线条极为粗糙,勾勒的很是简单,可是抓那小姑娘的神态却十分巧妙。那女孩一双眼睛直愣愣的,薄唇微抿,肤色稍显暗淡,不是坤贞又是谁?
勇者很是客观的评价,“画的不大好,比起十三哥哥来说,还差上许多。”
十四瞥了眼十三绘了一半的山水画,确然是笔触细腻,秀然出尘,心上失落重了几分。他撅着嘴,倏然抬起毛笔,朝着勇者的脸上画去。
勇者轻巧地闪躲开来,可惜那毛笔甩出的墨点却还是溅到了她的小黑脸上。
十四畅快地笑着,心中郁涩一扫而光,撒腿却要跑走,却被勇者死死拽住,动弹不得。勇者的毛笔直直往十四脸上伸去,同时还要左闪右躲,避开十四蘸满墨汁的毛笔。
十三噙着笑意,径自作画。待画了许久后,再度抬头,眼前这两个小家伙已经斗得两败俱伤。勇者的黑脸成了名符其实的“黑”脸,满面都是墨汁,宫女正按着她,忙不迭地给她洗脸。十四扬着下巴,脸上也画着只乌龟,又骄傲又狼狈,当真好笑。
待两人都洗干净了脸,三个人坐在一起,边吃着点心,边闲聊。
十四忽地对着勇者说道:“诶,你还记得上次咱们去奇货居,那个带着面纱的女人给咱们展示了一个叫计算器的东西吗?”
十三好奇道:“计算器是何物?可用于计算的……机器?”
十四点头道:“正是,有很多突起,上面标着洋人的数儿。好像确实是用来算术的。看着没什么大用处,可是那家黑店竟然狮子大开口,要价两千两。”
十三抿了口茶,道:“怎么忽地提起这物件来了?”
十四大口吃着“鸡蛋半翅蜂”,含含混混地说道:“我刚从皇阿玛那儿来的,在他桌儿上看见那物件了。我很是好奇,便多看了几眼,皇阿玛跟我说,这是太子哥哥送来的稀罕物件,颇有用处。”
十三目露沉思,道:“这奇货居我之前也听人说起过,只觉得十分可疑,想来皇阿玛也会这样觉得吧。”
十四回想道:“嗯,我还真听了那么一耳朵……皇阿玛好像吩咐梁谙达暗中查探来着。只是我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也查不到什么,到了二月,皇阿玛就要出征,这摊子事儿,很快就就翻篇儿了罢。”
勇者暗自出神,想着wifi信号虽然微弱,却并未断掉,那个邪恶的魏古特朱赫显然是逃出了宫外,仍然活着。她是超时空旅者,那个奇货居的主人约莫也是个穿越人士,这二者会否有什么关联呢?
十四正羡慕着胤禛呢,说道:“皇阿玛当真神武,此番亲自出征,定然会势如破竹,斩那噶尔丹于马上,扬幡凯旋。可惜我年岁尚小,不能像四哥一样,亲领兵士,随军出征。唉,好羡慕大哥四哥他们啊,我也想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铠甲……”
历史的发展就如朱赫向太子胤礽“预言”的那般,正月,康熙下诏将亲征噶尔丹,二月,康熙帝亲统六师,正式踏上了远征噶尔丹之途。皇太子留守京城,凡部院章奏,皆听皇太子之言处理。
三月中,春雨淅沥,随风入夜,润物无声。湿花春雨如珠泣,泣珠如雨春花湿。康熙帝远征在外,殊不知太子此时正于
待到事了,胤礽脉脉含情地望着朱赫,紧紧搂着她,低声道:“苦了孤的赫儿了,只能这般没名没分的跟了孤。”
朱赫妩媚地仰视着这俊雅而尊贵的男子,满意道:“我乐意便是,名分有什么要紧?”你若伺候得我高兴,还得轮到我以后给你名分呢!
胤礽将头埋入她胸间,说道:“皇阿玛下诏,出征,每一件事,你都说中了。如今,你且告诉孤,孤什么时候会……登基为帝?”
朱赫的手不住抚摸着他的后背,但见她微微笑着道:“太子爷按理说来,是当不了皇上的。爷不必问我谁会当皇上,便是问了,我也不会说。因为,那些都无关紧要了,有我在,便会生出变数。有我在,太子爷便会是最尊贵的。”
除了她朱赫之外,最尊贵的。
胤礽微微张口,对着朱赫的胸间,狠狠咬了一下,随即用舌尖舔着沁出的血珠儿,神情莫测。朱赫皱眉,连连呼痛,捶打着胤礽的后背。
胤礽再抬起头来,面上已是一片柔情。他眼睛极亮极美,朱赫凝视着,便觉得自己陷了进去。她虽笨,却也清楚,这胤礽与她,是在彼此利用。可是她不在乎,总归,最后的赢家,是她朱赫。
来自末世、携带空间的天命之女,魏古特·朱赫。
柳丝长,春雨细,花外漏声迢递。馨梅伺候了勇者睡下,端着铜盆,迈过门槛。
又是一年春雨时分。馨梅望着眼前这细密雨帘,径自出神,心中忧愁。
这围着小格格转的日子,不知何日是个头。那最初入宫时盼着的泼天富贵,又不知,是否能盼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入V前的最后一章啦~明天,周二,入V,届时会爆出三更,希望大家支持吧~抹一把泪,我也知道要和某些好妹纸说再见了,也许明天我一刷后台,就会看到收藏唰唰地掉,不过没关系啦~你们能一直陪伴我到快十一万字,我真心很感激,讲故事有人听的感觉真棒啊!
留下来的真爱们,我会努力把故事讲好的!【握拳】
如果觉得这货还行,欢迎收藏作者啦~
这篇文可能四月完结吧,到六月时,某会新开个坑~估计你们不爱看←_←说的是在一个后妃全是男人、皇帝也是男人的后宫里,女主帮助某个男宠上位的宫斗故事……设定略猎奇,我也很忐忑,不造你们有没有兴趣_(:з)∠)_已开放文案,有兴趣就点个收藏吧~
唠唠叨叨的说这么多,总之祝你们都好!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第35章 忙趁东风放纸鸢
第三十三章忙趁东风放纸鸢
转眼便是三月节。《岁时百问》中说:“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故谓之清明。”
三月节里习俗甚多。明朝时还不大流行的放纸鸢到了清代可算是翻了身,成了无论旗中贵人;抑或平头百姓都十分喜欢的一项活动。清明时分放纸鸢,最是有讲究;要等到纸鸢飞到最高的时候,将线剪去;让那纸鸢随风乘云地飞去,便可让灾病也随之散去。
勇者、十四、齐布琛和十三一同约着放纸鸢。老八随着康熙出征去了;尚未归来,八爷党没了主心骨,很是游手好闲;老九老十便也跟着凑了过来。
勇者这日的打扮由资深时尚人士喜嬷嬷和知名时尚人士馨梅共同打造。她梳着二把头,插着瑚珠玉步摇,耳挂十四赠予的宫灯耳坠儿,身上一袭绣着粉蝶儿的蓝绸百褶裙,褶上绣着小花儿,裙底还镶着金边儿,分外华贵。又因着春寒尚有些料峭的缘故,喜嬷嬷特地为勇者披了件花色斗篷。
之所以赘述许多,是为了显示喜嬷嬷的用心良苦。寻常家的小姑娘被打扮成这样,早就坐的稳稳当当,动也不动了,可惜勇者是来自外星的老姑娘,即便穿了这么一身,她依然来去如风,动若脱兔。
一见到勇者,十四就跑着过来,细细端详着勇者,道:“若是把脸遮住,这身打扮当真是极好的。”
老十递给勇者一个柳条编成的藤圈,笑着说道:“哟,咱们的小李元霸来啦!快快带上这个藤圈,俗话说‘清明不戴柳,来生变黄狗’,为了咱们来生不‘人狗殊途’,快点儿带上吧。”
勇者小心地把藤圈套过二把头,扣在脑袋上。边将藤圈扶正,勇者边好奇地问道:“李元霸是谁?是我吗?为什么我叫李元霸?”
老十还来不及开口,十四便已抢着说道:“孤陋寡闻!前一阵子的《鬼狐传》风头已经稍减,现在京城里最火的本子,当属《说唐演义全传》了!里边儿有个角色,叫李元霸,力大无穷,十哥这是损你呢,说你一身蛮力,脑中空空。”
老十狠狠地推了十四一把,狗腿地凑到勇者身边,笑道:“你看吧,不是我污蔑十四吧,他就喜欢说人坏话。我夸妹妹是小李元霸,那是夸妹妹呢,十哥哥我对妹妹的敬佩之心,溢于言表!”
勇者认真地点点头,深以为然。她拍了拍老十的肩,表情郑重,老十冲着十四得意地挑了挑眉。
十四撇撇嘴,又道:“说人是李元霸多不吉利啊。那李元霸十六岁就死了,十哥这是变着法儿的,在咒坤贞早死呢!”
老十狠狠拍了一下十四的狗头,“瞎说什么呢!咱们坤贞啊,体魄强健,力拔山兮气盖世,至少要活到七老八十呢。”
不管谁真谁假,勇者都不生气。她本就不到十六岁便会“死”去,可不就是另一个李元霸么。
她踌躇满志地拿出自己的纸鸢,秀给老十和十四看,平常无波无澜的眼睛难得地明亮,满满的都是期待。
老十和十四看了许久,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无语。
老十摸着鼻子,委婉地说道:“这纸鸢……是不是……有点儿……太别出心裁了啊……”
十四一把夺过来那纸鸢,边看边笑,“这做的也太简陋了,你也好意思拿给我们看?也不怕我们笑掉大牙?”
勇者信仰着太阳。别人的纸鸢都做的极其精巧,以竹为骨,以丝绢为肉,或是做成蜻蜓状,放入云端后,蜻蜓恍若点水一般,款款而飞,小过横塘,或是制成蝴蝶、燕子,“鸢飞蝶舞喜翩翩,远近随心一线牵”,衬着白云碧空,格外好看。
勇者就在骨架上糊上了个“太阳”,裁成圆形的大红布,外边儿镶着个金边儿,格外简单粗暴……好吧,其实外星人是很用心设计过的。此时见十四等人这般反应,勇者不由得有些失望,索性夺回纸鸢,不再给这几个人看。
十三心知勇者对于日月星辰的执念,十分理解。齐布琛看了半晌,好心对着姐姐说道:“这般设计,恐怕是放不高、飞不远的。”
勇者低声道:“便是飞远,又能飞多远?反正穿越不了大气层,飞不到几百万光年外。”
齐布琛没听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