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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勇者系统+番外 作者:宋昙(晋江vip2014-04-21正文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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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外星人被拐卖了

  第三十八章
  正月初;十四在宫里老老实实地磕头拜年,便是身子带了病;也得强撑着;佯装无事。在太后跟前;十四连个喷嚏都得憋着,十分可怜。
  清宫里素来有过年杀猪的习俗。这一次;十四总算由老十领着去看杀猪了。
  晨光熹微,十四遥遥地站着,模模糊糊地回想起两年前,他还曾邀勇者一同来看杀猪,却被勇者拒绝。
  为什么她老拒绝他呢?为什么她总是对许多明明很有意思的事情都兴趣缺缺呢?十四吸溜着鼻涕;心里十分困惑。
  眼前的猪不住尖叫;侍卫用手狠狠地拍拍猪的脖颈处;遽然抽出大刀,迅疾砍下。过年杀猪有讲究,必须得一刀杀死,若是两刀,便不吉利了,持刀的侍卫也要被怪责。幸好这侍卫身手好,手起刀落,但见血砰地一声直溅而出,随即便有深红色的猪血汨汨地流淌。
  那可怜的猪早已一命呜呼。
  十四觉得自己额头发热,热得昏昏沉沉,精神恍惚。他想,果然如坤贞所说,这杀猪确实是件很没意思的事儿,不该来看的。
  却不知道,坤贞现在在做些什么呢……
  相比之下,身处紫禁城外的勇者,日子则轻松许多。
  正月初六“开厂甸”。临行前,白启三番五次地叮嘱尔淇,令他好生照看弟妹,决不能出了差错。光叮嘱还不算,白启又让几个看门守院的老爷们儿跟着,这几个都会些武功,关键时刻,必能派上用场。
  除了这些护院,一行共有六人:裕亲王府上的保泰、病美人保绶,以及张尚书的幺子张桓臣,魏武府上的尔淇、尔岚与齐布琛。此外还有一只外星人。
  厂甸庙会十分热闹,车马填塞,几乎插身之处。可即便是这般拥挤,保泰和尔淇还是跟泥鳅似的,极其灵活,一会儿钻到这边儿买些稀奇的小玩意儿,一会儿又跑到另一边,买许多吃食。
  张桓臣则和尔岚相携而行,齐布琛似乎很喜欢和他的尔岚姐姐待在一起,便跟在尔岚右边。齐布琛年岁稍小,虽十分博学,可那些毕竟是从书本上得来的知识,他对于现实中的许多事物便懵懵懂懂的,不大明白。张桓臣年纪则大上许多,那一副稳重靠谱的大哥哥的模样,令尔岚十分崇拜。
  剩下的,便是一地球人与一外星人,保绶与勇者。
  勇者一直跟在齐布琛后边,密切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保绶似乎有些不大舒坦,时不时将眉头微微蹙起,只是唇角仍带着温温柔柔的笑意,眼睛半张半闭,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忽地,尔岚仿佛看见了什么十分喜欢的物件,发出一阵银铃儿般欢快的笑声,同时向前挤去。张桓臣连忙保驾护航,为尔岚隔开人群。齐布琛生怕被落下,也加快脚步,跟上二人。
  勇者皱了皱眉,想要追上。怎奈何她虽然身手灵巧,行动敏捷,夹在乌泱乌泱的人群里却也无计可施。那些地球人好似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时不时见缝插针,排演出了一个能将外星人困住的阵法——没错,这人挤人的,勇者感觉自己简直如同身处阵法中。
  她更不敢贸然使力,生怕控制不好力度,祸及无辜。
  待回过神来,身边只有一个保绶,连他们身边那两个护院也看不见踪影了。
  勇者个子矮小,夹在人群里,什么都看不见。她一时无奈,只好牵住个子高上许多的保绶的衣角。
  保绶掩口咳了数下,随即轻笑着低头,声音很是轻柔,“妹妹别怕,有保绶哥哥护着你呢。”
  保绶拉着勇者往外挤。别看他身体相对孱弱,却竟十分灵活,牵着勇者冰凉的小手,生生地挤出了一条道。
  二人寻摸了个空地坐下。眼前之地,十分陌生,相比先前所经之地,冷清了不少。路两边只有零星几个卖纸花的和卖糖葫芦的,没有多余的小贩。人们簇拥着向前走,并不在此停留,亦不曾多加注意。
  “一时半会儿是寻不到他们了。”十三岁的保绶并不慌张,只是微笑地安抚着勇者,“不过坤贞妹妹不必惊慌,有我在,必能保你周全。等人稍微少些了,我领着你,咱们沿着原路走回去。”
  他注意到勇者的小手分外冰凉,简直不似活人,但以为这小女孩看似平静,实则心里惊惶。他微微眯着眼,暖着勇者的手,道:“保绶哥哥没有别的本事,可走过的路,看过的景,我都记得一清二楚,绝不会忘记。”
  勇者还不太习惯与地球人进行身体接触。只是看着保绶那双柔和而稍显迷离的眼睛,她忍了忍,终是没有抽出手来。
  天色渐暗,人却不见少。倒是从一旁的小巷子里转出了两个女人。
  清初时候,尤其到了康熙朝,朝廷对勾栏酒肆看管极严。只是这贩卖身体以换得金钱的事,禁得了明面上的,禁不了暗地里的。这厂甸庙会离八大胡同距离极近,每逢庙会时分,便有娼妓趁着人多出来拉客。
  保绶淡淡地扫了这二人,眼瞧她们浓妆艳裹,涂脂抹粉的模样,心知这是勾栏女子。他拉起勇者便要离去,却被二人拦了下来。
  年长些的那名女子打量了下这一少年和一小姑娘,眼珠转了转,娇声道:“莫不是和家人走散了?不妨来奴家这里歇歇罢,天寒地冻的,坐在这地上,小心受了风寒。”
  保绶一扫之前的慵懒模样,眼神凶狠,瞪着眼前这两个烟花女子,沉声道:“让开。否则日后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年轻些的女子委屈道:“我们这当真是好心,绝不是虚情假意。近来我们那儿来了好多小倌儿,都是被人拐卖的,小哥儿你这般清俊,可得多加小心才是。”
  这二人正说着,自巷尾处又走出个矮胖老妇。这老妇人面相喜庆,观之可亲,她赶上前来,冲着这两个女子嚷嚷道:“别理这两个小贱人,都是见不得人的暗娼,心里不知道打什么鬼主意呢。两个小家伙,快来婶子这里歇着。”
  保绶看了看那老妇人,并不言语。
  那年长的暗娼瞪了老妇人一眼,笑道:“倒不知道是谁在打鬼主意呢!”
  保绶谁也不信,拉紧了勇者的小手,正欲闯出去,却忽地听得不远处有人道:“保绶,是你吗?”
  保绶愣住,转过头来,便见有一女子站在巷尾处那老妇的家门口,恰是他所认识的人。这女子样貌明艳,方桃譬李,正是在京中旗人中十分有名的安亲王的外孙女,郭络罗·玉录玳。
  只是玉录玳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她细细打量着保绶和他牵着的小姑娘,眸中似有感慨,似有怀念,不知在想些什么。
  保绶与玉录玳不过是数面之缘,点头之交。从前玉录玳飞扬跋扈,十分任性,保绶自是不愿与她多有牵扯,只是此时此地,保绶放心不下玉录玳。
  他皱着眉,高声道:“玉录玳姐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跟我走,咱们一起回去,我将你送回安亲王府。”
  玉录玳扶着墙,微微怔了怔神,随即缓声应道:“我与家人一同出来逛庙会。我一时不察,崴了脚,当时人很多,我便与家人失散了。幸好这位刘家婶子心善,让我在她家里歇脚。刘家大伯说了,一会儿他会驱车,将我送回安亲王府。”
  老妇人跟着向保绶道:“正是。你们都是旗下贵人,我们这平头老百姓,可不敢怠慢你们!一会儿我家那口子就驱车送你们回去,却不知道你们兄妹二人是哪家贵人府上的啊?”
  保绶身体不豫,喉咙一阵发痒,想要咳上几下,可他盯着那老妇人浑浊的眼睛,那两个暗娼不善的眼神,便将那*生生压下,启口沉声道:“不过是蓬门小户,不值一提。”
  那年长些的暗娼哼了一声,道:“你便是扯谎,也要扯得像些。瞧你这副样子,一看便出身自富贵人家,我等阅人无数,绝不会看错。”
  年轻的女人不耐道:“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富贵子弟,眼皮子最是浅薄,看不出谁好谁坏,姐姐,别多管闲事了。”
  那姐姐不咸不淡地看了保绶等人一眼,领着妹妹摇摇摆摆地扭着胯走了。老妇人啐了那二人一口,随即憨笑着,搓着手,看着保绶,连声劝他歇歇脚,还拿皇天后土作保证,说自己一点儿坏人相也无。
  保绶不敢轻信,可他看了看玉录玳,终是应道:“便陪玉录玳姐姐歇一歇罢。坤贞,你可愿意?”
  勇者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刘大婶,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保绶摸了摸勇者的头,紧紧牵着她进了那刘大婶的院子。
  那刘大婶的院落虽然狭小,倒是十分干净。门口养着只黄狗,见来了生人,却只是懒洋洋地瞥了一眼,连叫也不叫一声,便又趴了下去。旁的还养了数只鸡,“呢呢喔”地叫唤着,拍着翅膀,时不时地低头啄食。
  一切看起来都并无异常。
  玉录玳小声向着保绶道:“你小小年纪便行事如此谨慎,真是难得。只是这不过是户普通人家罢了,顶多有些攀附权贵的心思罢了,再寻常不过。”
  保绶略略有些诧异,却不曾反驳,只是握着勇者的手愈发紧了些。
  玉录玳低头看着勇者,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位是谁?佟家的姑娘?”
  佟家的姑娘?保绶微微一愣,随即忽地想起前一阵子额娘确实提起过他的亲事,说的好像便是佟家的姑娘。只是后来太子遇袭,那佟家的姑娘碰巧乘轿经过,遭了大难,这门婚事也便吹了。他身体不好,终日泡在药罐子里,旗下尽人皆知,一般人家都不愿将姑娘许给他,难得有个佟佳氏,却竟一命呜呼了。
  只是……玉录玳怎会知道此事?完全不曾放出过风声。
  勇者看了看怔怔然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保绶一眼,挺直了身子,对着玉录玳答道:“我是玉克墨·坤贞,九岁。”
  玉录玳想了下,完全想不起有这号角色,便点了点头,不曾放在心上。
  此时自小屋里走出来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男子,一双眼睛很是浑浊,虽看着身形还算壮实,面上却自额头处便有一层一层的皱纹,平添许多沧桑之气。
  那刘大伯打量了下来人,并不说话,只是对笑容满面的刘大婶道:“开饭吧。”
  刘大婶倒是十分热情地道:“你们平日吃香喝辣的,必然不曾吃过我们这种清粥小菜。我们本来只是熬了些棒子碴粥,炒了两个素菜,这玉录玳大小姐来了后,我俩特意加了个荤菜。咱们人多,若是不够吃,我一会儿再下厨炒个。”
  保绶随着刘大婶走进里屋,边察看着四周环境,边问道:“婶子家里只这两口人?”
  刘大婶解释道:“有俩小子,都在外地做工。还有一个闺女,在大户人家里做丫鬟,不能回来。”
  屋子里比外头可暖和许多,几人围坐在桌子边,除了玉录玳和刘大婶一问一答外,其余人都不怎么说话。刘大婶一直追问玉录玳贵人们的衣食住行都是如何,面上甚是好奇,常常感慨自己没有福分,若是能体验一番,真是做梦都要笑醒。
  刘大伯冷哼一声,道:“你这老婆子,就不要做那些美梦了。”他的声音粗糙而尖锐,令人听起来很是不舒服,甚至有些悚然。
  玉录玳微微一笑,柔声道:“你们是好人,便该享享福。待我回了府,必要好好款待婶子和大伯,让你们也体会下贵人的日子。”
  刘大婶十分高兴,呵呵一笑,起身给玉录玳三人夹肉,道:“为了你们,我们特意杀了只鸡哩,你们可得多吃些。”
  玉录玳闻言,轻轻夹起鸡肉,送入口中。她咀嚼片刻,道:“果真味道极好,别有一番风味,与我府里那些厨子所做的大有不同,比起来宫里的御厨,都不落下风呢。”
  保绶不喜吃肉,怎奈刘大婶连连劝说,便勉勉强强吃了一块。
  勇者十分有节奏感地一下接着一下夹着菜,送入口中后却咀嚼地十分缓慢,面上依旧是什么表情也无。
  保绶忽地抬头,望见堂中挂着一幅年画,画上是个圆脸童子手持莲花,背后日月同悬,花上更绘着个“卍”字,很是有些诡异。他凝神细看,心中暗暗大惊,面上却迅速收回了眼神,默不作声。
  背后日月同悬,分明暗指明字。卍字符本是佛家标志,可近来却冒出了个自称天地会的乱党组织,即是以卍字符为暗号。
  天地会的会众以平头百姓为主,眼前这夫妻二人,十有j□j便是这天地会的歹人。
  保绶正苦苦思索着如何带玉录玳和坤贞脱身,却忽地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一阵眩晕。眼前的刘氏夫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两张脸变作三张,又变成数张……
  勇者正规规矩矩地嚼着白菜呢,一转头,却看见保绶和玉录玳都倒在了桌子上。她立时看向刘氏夫妇,正欲裁决这两个歹人,却听得系统大叔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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