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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的眼神。
西溶忘了躲避,怔怔地回望着胤禛。那眼神深幽而淡漠,无波无澜,可西溶却能看透那层伪装,她看到了胤禛隐藏着的孤寂、对真情的渴盼……还有那一丝炽热,那一簇燃着的火,定然是为了她,白苏·西溶……
胤禛此时此刻正在发呆,心里想道:啊,前一段儿时间给府里的造化狗做了件儿套头衫,可是没安耳朵,狗好像挺不舒服的,回头得让人加俩耳罩。狗笼得用竹子做,罩面儿得用羊毛的,这样才能舒服。哦,李氏又有身孕了,她每次有身孕后都脾气古怪,爷这段时间真心不敢去找她了。福晋越来越让人舒坦了,温柔,懂礼,很有规矩,真让爷欣慰啊……
西溶:他在想我!他渴求着我!
胤禛:爷在想狗和爷的福晋!
十四:坤贞……坤贞她总是不来……
一直等到西溶面带绯色地出场,宣告十四爷的生日party正式开始,坤贞都没有来。
十四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眼睛半张半闭,有一搭没一搭地欣赏着眼前的节目。
前几个都是小太监和小宫女表演的,有歌舞表演,有“相声”和“小品”,都十分别出心裁。十四虽觉得新奇好笑,却依旧萎靡不振。
这歌儿的曲调也太怪了……这舞真是乱七八糟,毫无美感……相声和小品又是什么?不就是两个人站着逗闷子,一堆人用白话儿演戏么?无趣……
十四这般想着,总算是等到了压轴的重磅节目——来自御前女官白苏氏的歌曲联唱。
西溶的第一首歌是最为经典的《明月几时有》。这歌倒还好,至少是阿哥军团熟悉的词儿,听起来还算有些韵味。可是西溶的第二首歌《美丽的神话》便让阿哥军团们齐齐嘴角抽搐,西溶唱的分外投入动容,可是阿哥军团却一致觉得曲调有些怪僻,词儿未免也太白话了,毫无美感。
等到西溶唱到《笑红尘》的时候,十四眼睛一亮,猛然振奋起来,向着门口疾步走去。
夜色深重,灯笼的红光映着那姑娘清丽而稍显稚嫩的面容,直看得十四心中悸动,情意满满,难以按捺。
十四情不自禁地伸手去牵她,勇者却稍稍避开,随即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愿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子孙满堂。”
这祝福的话还是上次魏武生日的时候,勇者特意背下的。轮到十四生辰,外星人也不懂合不合适,直接套用了。
十四却丝毫也不介意,笑道:“你想吃阿月浑子么?我剥给你吃。”
阿月浑子可是稀罕物,自上次胤禟生辰后,勇者再未吃过。她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十四心中欣喜,连忙护着她,送她入座。
西溶目含艳羡,望着十四与坤贞,低声唱着:“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目空一切也好……”不知为何,她竟有种落泪的冲动,眼角扫了扫胤禩,又悄悄望了眼胤禛,心中着实不知如何抉择。
歌唱罢了,便该吃蛋糕了。这生日蛋糕,西溶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只可惜阿哥军团们实在吃不惯这甜腻的奶油,且觉得上边的水果沾了奶油后反倒失了原本的味道,这蛋糕看着新奇有趣,吃起来么,也不过如此。
十四吃着这蛋糕,心里有种古怪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并非第一次吃着东西似的。他拿着纸盘,托着一块蛋糕,递给勇者,殷勤道:“尝尝罢,说不定就合你的胃口呢。”
勇者却婉言谢绝了,这使得十四着实有些失落。
西溶热情地招呼着大家一起为十四唱生日快乐歌,可惜却没能招呼起来。阿哥军团们一听那词儿那曲儿,便有些犹豫,后头一听,竟要和宫女太监们一起唱,均是摇了摇头。
西溶略略有些尴尬,只好领着宫女太监们一同为十四唱,只是不过唱了两三句,十四便兴趣缺缺地说道:“停停停,真是瞎胡闹,没什么意思。”
西溶当即红了眼圈,心中对十四生出许多怨言来,可惜她孤零零地站在这里,竟无人上前宽慰。
由于小寿星兴致不高,西溶精心筹划的十四爷生日party便这样匆匆散场了。
西溶黯然地走在回乾清宫的路上,愈想愈是心酸,正暗自垂泪时,却忽地听到身后有人唤她的名字。她乍然怔住,胸中一暖,遽然回首,但见不远处的树下,那温润如玉的男子身披斗篷,面带微笑,执着个宫灯,脉脉地望着她。
“胤禩……”西溶低喃。
胤禩眉头几不可见地微微一皱,随即缓声说道:“今日的生辰,你费了不少心思,我们都是能看出来的。十四他近来心中烦忧,还请你不要介怀。”
西溶眼中噙着泪水,却仍微笑着摇头,道:“没关系的,我懂他的。不能……不能与心中所爱在一起,又怎会不烦忧呢?”
胤禩与西溶夜路同行,西溶听着胤禩温柔的话语,望着胤禩执着的那盏宫灯,心中愈来愈暖,已是完完全全被蛊惑了。正在她意乱神迷之时,忽听得胤禩柔声说道:“你随侍在皇阿玛身侧,当真是费心劳力。”
“随侍御前,这是西溶的福分。”西溶回过神来,连忙答道。
“近来的顺天乡试舞弊案闹的是沸沸扬扬,有考生张贴文章,举报王大学士,熊尚书,左都御史蒋宏道,湖广巡抚年遐龄等人的子孙通贿中举,却不知皇阿玛是如何想的……”胤禩低声说着,“西溶这般聪慧,定能看出个究竟,对不对?”
西溶微微一凛,随即垂下头来,沉声说道:“圣上打算正月末的时候举办顺天府复试,由他亲自阅卷,从前通贿中举等事,不再追究。”
胤禩听了,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他正欲分别时,却见西溶忽地抬起头来,眼眶通红,泣道:“胤禩,你……我知你有夺嫡之心,可是,即便你不坐上那把椅子,你也可以尽情地笑,也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你想做的事,你又何必非争不可呢?”
胤禩闻言,乍然抬眼,眸中满是冰冷与不屑,看的西溶心惊不已。
她索性去拉胤禩的袖子,想要去告诉她,自己爱看江南的荷花,也爱西北大漠的壮观,她想让他陪着她去看,江湖虽远,却容得下真情,朝堂虽高,却容不下一个胤禩,也容不下一个西溶……
胤禩却已挣脱开来,将宫灯随意地掷在地上,任它滚落,自己则拂袖疾步而去。
西溶怔怔地立在原地,泫然而泣,心中叹道:他终是不肯,连她的话都不肯听完。这莫非是天意么?莫非是上天在暗示她,还是应当选择雍正……
胤禛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骤然感到一阵寒意。
胤祥听了,关切地看过去,说道:“天气渐冷,四哥可得注意身子。”
胤禛复又打了个激灵,骤然想到自己的碧玺福字扳指落在了十四的院子里,便匆匆与胤祥告了别,一个人折返去寻。
待刚刚步入十四的小院子,他便不由得怔住,痴痴地立在原地。四下昏暗,只点了几盏宫灯,光色幽幽。院落正中,那少女面容俊秀,气质清冽,虽无奏乐,但她却舞的从容,形舒意广。
“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她轻声吟唱着《破阵乐》的歌辞,舞姿却乍然由缓转急,或俯身,或张手,或旋身,一举一动都满是英气,令人移不开眼。
破阵乐。相传唐代时候,仙女降下凡尘,城前起舞,撒豆成兵,为城中百姓解围。后人为了纪念,特意记下仙女舞姿,加以改编,终成破阵舞。
胤禛目不转睛地遥遥看着她,心中暗想,当年那撒豆成兵的仙女……不会就是她吧?曤如羿射九日落,皎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若是凡人,怎会跳出这样的舞?
舞罢之后,十四很是高兴,起身叫好。坤贞的这一份礼,远比生日蛋糕和那些古怪的歌舞小品要让他欣悦。
系统大叔依旧怨念:“为什么十四说让你送礼,你就给他跳舞啊!随随便便跳舞,一跳舞就倾倒众生,那是玛丽苏才做的事情啊!小勇者你醒一醒啊!不要再跳舞了!真是的,当初你去那个什么茗贤雅阑做歌舞姬时,我就特别反对,果然贻害无穷……”
勇者不解:“大叔之前不是告诉我,地球的舞蹈是用来表示祝福的啊!难道不是吗?”
系统大叔深深地叹了口气,暗自烦恼起来。吾家有女初长成,天生丽质难自弃啊。勇者大人眼瞅着一百五十来岁了,他想帮着勇者大人撬开情窦,却也不想看小勇者情窦初开的样子,真是矛盾。
作者有话要说:好想恶趣味地苏一把,于是就苏了一把……
☆、第59章 青梅坠竹马失散
第五十七章
康熙三十九年二月末,康熙命费扬古、伊桑阿考试宗室子弟骑射。
齐布琛不由得摇头苦笑。骑射一道;十四最是精通;他十分渴盼自己的英姿能被坤贞看见;于是又央着齐布琛来请他姐姐。
他一进坤贞的院子里,正看见坤贞直愣愣地站在花前发呆。
齐布琛又是一叹。自己这个姐姐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异于常人;要么说一些古古怪怪的话;要么就一个劲儿地发呆;真是愁人。
他不敢惊扰她,悄悄绕到她身后;许久后方才轻轻拍了下姐姐的肩。
勇者立时从副本中退了出来;回头一看;见是齐布琛,略略有些放松,随即又蹙起了眉,道:“若是有事和我说,尽管说吧。若是又替十四请我,我可不想去了。”
齐布琛微微扬眉,笑道:“我知姐姐看腻了十四爷,只是这一次,姐姐不止能看他,还能看见保绶哥哥呢!”
勇者果然动了心,复又忆起上次玉录玳大婚时见到保绶的场景。那时候他的身体已明显不如先前,十分让人忧心,她想给他输送圣光治疗身体,可却被难缠的十四数番阻拦,终不能成。这一次,或许可以找到机会吧?
齐布琛察言观色,了然道:“姐姐不必忧心,近来保绶哥哥的身体有了很大起色,骑射绝对是没问题。”
勇者犹疑片刻,道:“可我怎么去看呢?德妃娘娘肯定不准我去的。”
齐布琛叹了口气,道:“十四爷早就替姐姐想好了。恰好表哥的哈哈珠子里唯独我对骑射不感兴趣,你与我身量相似,面貌也略有相近,扮作我是再合适不过的。”
“这是骗人!”勇者皱眉说。
齐布琛就知道自己的这个亲姐姐爱较真儿,一扬眉,连忙道:“这怎么是骗人?姐姐穿我的衣服便是,若被人发现了,姐姐就老实承认,或者不承认也不否认,总归算不上是骗人。”
勇者着实忧心保绶,想了想,觉得齐布琛的忽悠也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
后边儿垂个麻花辫,头戴个小毡帽,穿一袭长衫马甲,勇者扮作少年,竟比她女儿打扮还要清俊许多。十四坐在马背上,遥遥地看着那个面瘫小少年,心里高兴,面上也情不自禁傻笑起来。
“十四老弟,你可别高兴得太早!”老十瞥了眼他,笑道,“你干的过十哥我吗?你九哥近来骑射大为精进,比之我都毫不逊色!更不要提还有你的劲敌十三,以及大哥、太子哥哥等人,你想在坤贞前头出风头,可还要小心英雄变狗熊。”
九阿哥睨了眼自家小十四弟,嫌弃地说道:“笑的跟个傻子似的,可别说你是爱新觉罗家的。”
十四回过神来,对着胤禩的方向努了努嘴,老十立刻会意,凑过头来,低声道:“那天十四生辰的时候,八哥还好好的,后来不知道遇着了什么事儿,给气成了这样儿,连着多少天都阴沉个脸,真是少见。”
胤禟点了点头,悄声道:“没错儿,就是你过生辰那日之后。”
胤禩着实心情不好,尤其康熙来看宗室子弟比试骑射,那个白苏氏也跟着侍奉左右。这个白苏氏实在令人恼恨,她虽看着活泼可爱,精灵古怪,可却断然不是个明白事理的,若是她将那日对他说的那番糊涂话又说给康熙听,这可如何是好?这姑娘就是个炮仗,还不知道几时炸,真是令人烦忧。
他倒是没想到白苏氏对他的一片拳拳爱意。西溶这么喜欢八阿哥,当然不会将八阿哥的野心等事说给康熙听。她侍奉在康熙身侧,遥遥地望着一袭劲装的胤禩,但觉得他今日的打扮十分英武,与平日相比,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自十四生辰上与胤禩不欢而散后,西溶虽已决定选择胤禛,却对八爷还分外留恋。她冷着心肠,逼自己不去看他,可是这情意又岂是能说断就断的?
比试开始。诸位宗室子弟立在百米之外,前边那垂杨柳下立着个箭垛,能在百米外三发三中红心之人即通过了首轮比试。
第一回是试箭,不算成绩。
十四却很是认真。他跨鞍勒马,身体倨坐,满开弓,紧放箭,射矢如破。箭矢势如追风,簌簌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