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合作愉快!”
“姐姐在永寿宫有人吧?”,宝珠似笑非笑,盯着贤妃,既然确定了合作,有些事情便需要坦诚相待。
“不知妹妹从何得知?”,贤妃不置可否,神情变的凝重。
永寿宫的人手有多难布置她深有体会,她从入宫便开始布局,借助掌管后宫一年的便利,六年的时间,费尽心机安排的人手竟然尚在外围,由不得她不谨慎。
“姐姐不必多心,妹妹并不知道具体详情,不过是猜测而已。
周婉儿盗用本宫诗词,姐姐能清楚内情,要么是幕后之人,要么是幕后之人身边有姐姐的线人,仅此而已。”
“妹妹果然厉害,单凭这点蛛丝马迹便做出如此猜测,不过可否请妹妹赐教,为何会做此猜测?”,跟聪明人合作才不会被拖后腿,而宝珠的目的就是向贤妃展现她的能力。
“韦贵妃行事向来缜密,授意绿柳将太后的人当枪使,陷害本宫与太后起摩擦,自己躲在幕后看戏,自然是加倍的小心谨慎,知情者定是绝对心腹,怎会留下把柄,轻易被姐姐识破?
太后却不同,她自恃地位崇高,又被误导皇上对这首诗词毫不知情,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下人将诗词送到周婉儿手中,以增加她入宫的筹码。
太后可谓是有恃无恐,皇上不知情,即便本宫查出她从中作梗,碍于身份也对她无可奈何,自然不会多费心机,任由下人折腾,难免露出破绽,被姐姐的人捡便宜,查出真相。
而且,本宫猜测,姐姐的人应该是在永寿宫太监小顺子身边吧?”,宝珠一口气喝完,抿一口桌上的清水,不待贤妃回应,突然话锋一转,询问道:
“不过,妹妹好奇的是,姐姐费尽心机将人埋在太后娘娘的永寿宫,总不是为了好玩吧,不知姐姐可否告知内情?”
贤妃脸色突然变的难看,睨了一眼宝珠道,“妹妹不是早猜到了吗?何必明知故问?如若不然,怎会找本宫合作,怎会设计挑起太后和贵妃之间的战争?”
宝珠不过是猜测,她早对贤妃十年一无所出,而贵妃三年前方有孕存有疑惑,方大胆猜测,见贤妃脸色有些阴霾,便知一语中畿,戳中对方伤疤。
“妹妹鲁莽了,请姐姐恕罪。”,宝珠被贤妃毫不留情点破,面露出一丝尴尬,不过她并不拿乔,大大方方道歉。
对于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在男尊女卑的后宫中苦苦挣扎的女人,最残忍的莫过于没有子嗣傍身,失去活下去的希望。
怪不得一向淡薄的贤妃会忍不住出手,她隐忍近十年,现在出手,想必是筹谋妥当,宝珠心中略过一丝了然,自己果然是心急了。
贤妃虽然气恼宝珠戳中伤疤,却对她大方请罪并不反感,清楚自己不过是一时迁怒,况且两人各取所需,仍是合作盟友,自然不能因此产生隔阂,苦笑道:
“无碍,不过是想起一些陈年旧事,妹妹猜测不错,当年本宫和贵妃皆是先皇所赐,有人唯恐我二人在皇后之前生下皇子,暗中做了手脚。”
贤妃眼眸阴沉,勾起一抹嘲讽,“太后?她老人家倒真真是位好女儿,好姑母啊。
“谁能想到,本宫和贵妃入宫第一日拜见,所赐的茶水中被下了无色无味的避孕药呢?想来贵妃早有防备,浅尝嘎止。
而本宫却未加防范,更因为本身宫寒,造成了难以挽回的创伤,因为一次轻信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本宫该恨吗?”
贤妃双手紧握,有些泛白,脸上已看不出悲戚,声音平淡,却带有一种蚀骨的痛。
“姐姐!”,宝珠不自觉的抚上小腹,不知如何安慰,虽然贤妃当年年少无知被害,却也足见太后的心狠手辣,为了李家,竟狠心给儿子其他的女人用药。
贤妃摆摆手,冷笑一声继续道,“韦芙蓉自以为躲过一劫,未曾想最终还是着了道。妹妹恐怕不知吧,韦贵妃在入府两个月后,曾有过一次身孕。
那可是皇上名副其实的第一个孩子,却莫名其妙大出血落了胎,太医诊断后方知小产,并因此伤了身子,再难有孕,皇上禁了口,没人敢传,不过,她倒是好运,最终生下了三皇子。”
贤妃语气中带有一丝落寞,不知是羡慕还是嫉妒,抑或是起自己一生的悲剧。
宝珠心中一震,怪不得贵妃不惜暴露绿柳,也要设计自己与太后,原来还有这般隐情,想来韦贵妃是将当年小产载在了唯一有能力又有前科的太后身上。
“谢谢姐姐坦言相告,为妹妹解惑。”
“妹妹不必言谢,本宫既然选择与妹妹合作,自然不会有所隐瞒,况且本宫不过是借势,皇上对妹妹的宠爱方是本宫最看重的。
想要她痛不欲生,没什么比亲生儿子的忤逆更让人痛快的了。”,贤妃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面露狰狞。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谢谢啦!
第70章 礼佛祈福
宝珠终于明白贤妃为何如此看中自己了;不过也太高估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了吧;无奈道,“姐姐怕是高看妹妹了吧,本宫不过是个普通的嫔妃而已。”
“妹妹又何必妄自菲薄呢;这宫里可没人认为妹妹普通;难为皇上如此冷清的人竟对妹妹动了真情。”,贤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道。
“真情?咳咳;姐姐莫不是开玩笑吧?”,宝珠回想与皇上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承认赵祯对她有些特别,却从未奢想过真情,况且是说此话的人同样是皇上的女人;一时有些尴尬。
“妹妹是当局者迷啊,不然妹妹以为太后为何会突然与你针锋相对?”,贤妃见宝珠迷茫的神情不似作伪,突然有些想笑。
宝珠一直认定太后对她的突然发难,是因为父兄近两年的突然撅起,担心她的存在威胁到皇后的地位,却不想听到这样的答案,虚荣心作怪隐隐有些期待,却又苦笑摇头,怎么可能?
“姐姐莫拿妹妹取笑,皇上怎会动真情。”
这一刻,贤妃突然有些同情皇上了,旁观者清,德妃生产那日她便隐隐有所猜测,后来每次的宴会皆暗中观察,一旦德妃出现,皇上的目光总会不自觉的追随,隐晦而又无法掩饰。
直到几日前惩罚周宝林,皇上肆无忌惮的宠溺足以羡煞旁人,更是确定自己的判断。
却未曾料到当事人竟是懵懂不知,贤妃突然想要望天长啸、畅快大笑,能让皇上有苦说不出,德妃果然不同凡响。
“是与不是,妹妹心中自有判断,妹妹可曾想过,当日刁难周宝林会被皇后责罚?毕竟公然在宴会上明目张胆的找其他嫔妃麻烦,皇后可是有资格严惩的?”,贤妃似笑非笑诱导。
“怎么会呢?周宝林的龌龊事皇上一清二楚,本宫不过是为自己出气,再加上太后刻意针对的愧疚,皇上自然会维护本宫了。
皇后自恃聪明,未清楚隐情之前必然不会轻易动怒,毕竟本宫比周宝林的品阶高了可不止一两级。”,宝珠行事之前已考虑周全,自然不会盲目涉险。
贤妃却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愉快的笑了起来,肆无忌惮,笑的宝珠不禁有些发毛,贤妃方拭去眼角笑出的泪花,起身凑到宝珠眼前,正色道:
“妹妹,在这后宫,哪位嫔妃不是被皇上利用,不是被太后针对?又何曾少了妹妹一个?妹妹可见过皇上对其他人如此维护?妹妹不过是笃定皇上会护着而已。”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宝珠的心咯噔一下,脸色煞白,她突然意识到,皇上平衡后宫前朝,对臣子嫔妃皆为利用,又怎么会心怀愧疚呢?
自己竟然愚蠢的利用皇上所谓的愧疚做护身符,幸亏…。,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是皇上有心相护?
贤妃见宝珠脸色突变,陷入沉思,坐下静候,心中却是一片冰冷,能与心爱的人相爱相守,哪怕只是短暂的一瞬,下一刻便灰飞烟灭,她也会知足。
可是,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从被先皇赐婚的那一刻起,过往的一切都结束了,徒留思念,而自己注定是要在这红墙碧瓦的华丽牢笼中挣扎一生。
“太后可是不容易对付,她绝不会允许皇上爱上任何一个女人,破坏后宫的平衡,妹妹可要小心了。”,贤妃敛下心中的苦涩,语重心长道。
“谢姐姐提醒。”,宝珠打起精神应对,其实有句话她始终未说出口,红颜易逝,帝王真情真靠的住吗?
“不过,姐姐比妹妹痴长几岁,有句话要告诉妹妹,妹妹只要能笼住皇上的心,何愁不能对抗太后?”,贤妃淡淡的语气,却似乎包含一切,宝珠顿感无语,亚历山大。
“时辰不早了,姐姐该回了,再不回,恐怕咱们的皇后娘娘要吃不下睡不着了。”,贤妃唇角微扬,起身告辞。
“妹妹静候好消息。”,宝珠起身送客,两人默契颔首。
盛夏的午后,让人心烦气躁,倦意沉沉,窗外烈日炎炎,鸣蝉高唱,绿树青草耸拉着脑袋,无精打采。
久不问宫务的太后突然发难,两道懿旨像一枚石子投进平静湖面,一时激起层层涟漪。
“德妃娘娘,接旨吧!”,永寿宫的大太监德福神情傲居,趾高气昂捧着一道明晃晃的懿旨,冲着跪满一地的清风宫众人,阴阳怪气道。
“臣妾接旨。”,宝珠气定神闲,并不为这道摆明刁难的懿旨恼怒,心中甚至多了一丝嘲笑,太后这如意算盘打的响,却不想天不亡我,本宫竟然再次怀孕了。
这道本是灾难的旨意此时此刻反而成了福音,不知太后知晓实情后,会不会被气死呢?宝珠有些期待了。
刘全黑着脸恭送德福离开,转身呸了一口到地上,“什么玩意儿,狗仗人势!”
“主子,太后欺人太甚,竟然未与皇上商议,直接下懿旨,责令主子祈福抄佛经半年,这摆明找借口禁足主子嘛,什么七月初三黄道吉日,简直是胡说八道。”,回到内殿,欢喜再也忍不住,气呼呼抱怨。
宝珠由欢乐扶着,靠在贵妃塌上,气定神闲吃着案几上切好的西瓜片,清爽甘甜,宝珠享受的眯了眯眼睛,无所谓道:
“她当然是故意的,周婉儿被禁足已经半个多月,太后可是一直在酝酿反击呢,势必要一击必中本宫要害,万无一失。
本宫倒是未曾料,她竟会大费周章的利用钦天监与之配合,在这新人入宫的当口,责令本宫祈福,半年不能出现在皇上面前,再深的感情也遗忘啦,这招釜底抽薪,果然运用到了极致。”
使劲作吧,希望您老人家过几天还有如此的闲情逸致,不过,这次本宫倒是应该感谢您,正愁找不到借口安心养胎呢,您老人家太贴心了。
“更可气的是周宝林那个贱人,明明是枉为才女被皇上禁足练字的,太后这么一说,倒成了她孝心有嘉,诚心为太后祈福抄佛经了。”,欢喜鼓着腮帮子,咬牙切齿。
“好啦,太后费劲千辛万苦将周婉儿弄进宫,还没有发挥作用呢,怎会如此轻易抛弃?不过,太后的动作倒是够迅速的。
这头小青刚刚殒命,她那头便下了懿旨折磨本宫,她就是要让本宫知道,她是太后,可以将本宫任意揉搓。
不可否认,姜还是老的辣,放在哪里,她老人家都是为国为民,而本宫只是命运不济,谁让本宫是钦天监‘推算’出来的最合适人选呢?
说起来,她老人家没有装病,安排钦天监‘推算’出本宫克她,驱逐出宫,便是手下留情啦!”,宝珠脸色突变,想到了太后一贯的心狠手辣,想到贤妃的悲剧,收起戏谑,正色道:
“欢乐,将太后送来的经书、佛像还有香等仔细检查一遍,不要错过任何疑点。”,宝珠眼底略过一丝寒光,希望你没有在其他地方动歪心眼。
“是,主子。”
“呕…。”,宝珠突然捂住胸口,俯身一阵干呕,努力压住心口不断上涌的恶心感,继续道,“派人去请太医和皇上,就说本宫身体不适。”
既然要祈福抄佛经,不能再见皇上,便提前让皇上知晓自己怀孕吧,太后,这可是你自己搬起的石头啊。
御书房,皇上紧盯着跪在地上传旨的太监德福,脸色发黑,眼神幽暗,紧握茶盏的手指泛白,阴沉沉,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你是说太后下了懿旨,责令德妃每日为朕诵经祈福,时间是,半年?而且,朕不能前去打扰?”
铺天盖地的帝王威压迎面袭来,德福顿时汗流浃背,身体晃了晃,额头布满冷汗,深怕皇上不管不顾太后的面子,将他拖出去赐死,咬牙低声颤抖道,“回,回皇上,是,是的。”
皇上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