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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旦钻进了一个牛角尖里,就很难再出来,不管这个女人是多么的厉害都不能免俗。
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浑然不知唇上已经渗出了鲜血。现在的她只有一个想法,“都是那个女人害的,要不是她,我现在还和明轩好好的,都是你害的我。”
纪阿四伸出手,重重的说道:“把名剑山庄的令牌交出来。”他逼近她,迫使她必须抬头看着他,他面色阴沉,由不得玉染犹疑。
她从腰间取出一枚小小的圆形玉石,上面雕着一只雄鹰,鹰爪中握着一柄长剑,显得很是突兀。
传说名剑山庄的那柄名满江湖的震山宝剑,正是由神鹰从空中掷来,这般怪异的图腾,倒也颇有一番来历。
“来人!”他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波澜,可玉染的心却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纪阿四托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将她从地上拽起,说道:“你身体不好,庄子里的事情就不要管了,呆在屋子里好好养病吧。”
转过身子,看着那几位手下,下令道:“好好照顾夫人,若有下次,定斩不饶。”
说罢,甚至来不及看玉染一眼,更没提起她赤足站在地上的事情,猛一摆手,示意身后的人尽快将玉染送回房间,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一人劝道:“夫人,庄主不是故意的,毕竟那个女人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否则绝对不会放任夫人不管的。”
“都是属下无能,若是能一举击杀了那个安雅,也没有现在的这些事情了。”
玉染苦笑了一声,皱着好看的眉头,轻声说道:“不关你们的事,他的心不在我这,对我再好,又有什么用?”说着,接过旁人递过来的鞋子,慢慢的穿上,在院中站立了许久,才离开。
“你就这么放过她了?”李智宸站在窗边,看着玉染离去的身影问道。
“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要不是她,我早就死过多少回了。”纪阿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你也知道,玉染没多少天好活了,放过她这一次吧。”
李智宸捏了窗框,指尖在木头上划过,留下一道白色的痕迹:“你能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我不能…”纪阿四回过身,望着床上依然不省人事的安雅,轻声说道:“这件事是我对不起她。”
“对不起有什么用,别以为宁远之战,只有你出了力。”李智宸拉过他的衣角,擦了擦手,接着说道:“要不是有她,大魏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皇上…”纪阿四收了玩笑之意,轻声说道:“我们这么干真的能瞒天过海?”
“我不知道…”李智宸颓丧的说道:“只不过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你我都要有所觉悟。”
“没有别的办法了么?”纪阿四的声音显得很颓废,“我有些后悔,她明明可以很平静的度过这一生,却被你我逼到了这般的境地。将来要是知道了真相,还不得恨死我们。”
李智宸握紧了手指,沉声说道:“她既是天命所归,就必要承担拯救天下的大任,这不是你我二人所能阻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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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醒转
鬼谷,顾名思义,它就是一个山谷,一个应该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山谷。
相传鬼谷一生只有两位学生,一个致力于统一,另一个自然是试图维持各国分立的状态。
相传,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千百年来无一例外,其实归根究底,正是这两位学生在作怪。
以天下为局,执万里江山为棋,赛一场未知的棋局,赢得不过是一个小小山谷的所有权,何其疯狂,何其…神经。
鬼谷之主,名为鬼谷。
没亲眼见到这个逆天的几乎脱俗的鬼谷之前,李智宸和纪阿四都认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山谷,一位上了年纪,有些癫狂,或许长满了花白须发的糟老头子,能有这样的能量,将各国都捏在手中,操纵天下大势?
那时的他们不过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哪里知道,这个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常规来推测的。
比如,那个带着冰冷的寒气,发着幽蓝的光芒,悬浮在空中的巨大漩涡,和无数数之不尽,他们从未见过的新奇物件。
直至今时今日,他们想起那番景象,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鬼谷,那个在谷中居住了不知多少年,看守着漩涡的老人,弯着身子,轻声说道:“这个天下已经分裂了太久了,如今平衡的力量越发的薄弱,而统一的实力越发的强盛。”
他长叹了一声,说道:“本来,也没有什么,这是自然的更迭,一个国家没有了,还会有另一个新的国家建立起来,我们应该顺应。但是…”
他指着那个急速运转着的漩涡,叹道:“若不是五十年前,我那个一向骄傲的师弟,打破了鬼谷千年来的门规,擅自闯入了那片漩涡,拿回了一堆这样恐怖的武器,老夫绝不会做出此等违背规律的事情来。”
“这些东西,不属于这里,我不能让他毁了这个世界。”他抖着长长的胡子,显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你们愿意帮我么?”
“轰隆隆…”一声巨响,李智宸和纪阿四,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被削平了的山顶。
他们难以想象,这样惊人的破坏力,只是一个小小的圆筒所发出的。若是,这样的武器,被运用于战争,恐怕无论哪个国家都不可能阻止被覆灭的命运吧。
他们抬头看了看彼此,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惘。既然有这样的“神兵利器”,胜负岂非早就已经定了。他们还有能力改变些什么?
“所幸,师弟当年只从那边带来这几件,有些所必须的配件没有带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老人心有余悸的望着空中的漩涡。
那个漩涡依旧如同千万年以来的那样,发着淡淡的蓝色。清淡的光芒仿佛在不住的诱惑着这天下的苍生,为了它而陷入不断追逐杀戮的疯狂。
鬼谷似乎想起了什么,重重的闭了眼,哀叹道:“不知道这漩涡中究竟有什么,竟然能让原本不喜权势的师弟陷入了这般执着的境地。”
他用手中的拐杖,狠狠的砸向地面,“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拉住了李智宸和纪阿四的胳膊,凶神恶煞的说道:“你们两个小鬼,既然闯了进来,就是和我有缘,这件事可逃脱不了关系。”
修行,本就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更何况是两个身娇肉贵的富家公子,但他们还是坚持下来了。
直到那天…从漩涡中飞出了一个几乎透明的身影,宛如鬼魅一般,飘飘荡荡的向谷外飞去。
纪阿四凝视着床上的安雅,这个女人,就是当初那个看不清容貌的影子?
若不是那个神神叨叨的鬼谷,实际上是一位算无遗策的阴阳家,他一定认为,这一切都是一个笑话。
什么转世,什么鬼魅,世上哪有这么可笑的东西,这一切都远远超过了他的认知。
接下来,便是漫长而紧张的等待,不知过了多久,安雅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神还是有些无力。她虚弱的动了动胳膊,却发现根本难以挪动。
“安大人,你醒了啊?”一旁守候着的惊云松了一口气,终于醒过来了,要是再睡上几天,她没事,这里里外外,十几口人可都要被那两个暴虐的疯子,折磨死了啊。
早有知情知趣的太医高声叫喊着,奔出屋子去给皇上报信,至于纪将军,谁还记得他呀。屋里屋外顿时热闹了起来,端茶递水的,准备药膳的,甚至还有贴心的太医,小意的在床边询问着安雅此时的感觉。
惊云郁闷的看了看那个满脸堆笑,一脸谄媚的太医院院正大人,那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先生,他无奈的摇了摇头,暗自想到:“原来这种事情,还是要自己去报信才行。若是慢了半步,被皇上抢了先,还不得被庄主生吞活剥了啊。”
如此想着,急忙趁乱退出了屋子,一路小跑着找纪阿四报信去了。
安雅受伤之后,真正醒转过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娘的,我又不是要死了,这满屋子的人莫不是都疯了不成,瞧瞧那谁,激动的都哭了?”
然后她看着身边挂着各种或紧张,或兴奋,或者余悲犹存的熟悉的脸庞,轻声说道:“霜儿,你不要哭了,我还没死呢。”
霜儿握着她的手,双唇微微颤抖,紧张的近似说不出话来,“小姐,咱们辞官不干了,再不遭这种罪了。”
呜呜…霜儿的眼泪滴在她的手上,冰冰凉凉的,却在她的心里溅起了一阵阵的涟漪,她喜欢这样的感觉。
有人在身边为她紧张,因为她的痛苦而哭泣,因为她的忧伤而落泪,而不是孤军奋战,一个人面对刀光剑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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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认个干爹好发财
安雅虚弱的靠在被垫高的枕头上,缓慢的积存了一点已经几乎枯萎的精力,这才开口问道:“萧牧野怎么样,死了没?”
霜儿睁大了哭的有些红肿的眼睛,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那个辽国的皇上,不由的有些气恼,没好气的回道:“小姐怎么想起他来,明明带了那么多精兵,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和铁桶似的,好的不能再好了。若不是他见死不救,小姐何至于伤成这样,管他做什么?”
“霜儿,你可别忘了,正是你家小姐把他的家人一锅端了,抓了做俘虏,现下还拿着当筹码,威胁他就范来着。”她缓了缓,努力的吸了两口气,才又说道:“要是依足了我的性子,不趁火打劫,落井下石,就算是仁至义尽了,不救我也是应该的。”
“再说了,霜儿,保护好我自己和我想要保护的人,是我的责任,不是他萧牧野的,也不是其他任何人的。”她拍了拍霜儿的手,笑道:“我所在意的你们,都是因为我的原因才围绕在一起,保护好你们是我的义务,不是别人的。”
她咳嗽了两声,说道:“还不快给我弄点吃的,你想要饿死我么?”
霜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光顾着和小姐说话,我都给忘了,我这就去给你端燕窝粥去。”
突然,霜儿诡异的笑道:“话说回来,这燕窝还是皇上特特从宫里搬来的,听说是极稀罕的东西呢,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安雅无奈的看着她,手指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下,轻声说道:“你个小馋猫,想吃就直说,我虽说一向抠门,但对你却是极大方的。反正也不是我的钱,想吃多少吃多少,不够再找李智宸要去。整个大魏,就属他最有钱了,不坑他坑谁?”
“爱卿此言差矣。要说钱这个东西,朕还真没有。国库里的银子虽多,那可都是大魏百姓的。除了每月发给朕的那一点点月例银子,可没有一钱一厘能说的上是朕的。”
李智宸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叹息道:“安大人莫不是想让朕做一个昏君,干出将百姓之财,据为已有,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拿帕子去擦眼角,故作惋惜道:“这可太让朕失望了。”
“哟…”匆匆赶来的纪阿四调笑道:“我可是第一天知道,感情咱这大魏最穷的原来竟是皇上您啊!要不我给您出个主意?”
“什么主意?”李智宸收起玩笑之意,板着脸问他,天可怜见的,他可真是缺钱呐。当皇帝做成这样的,也算的上是难得的吧。
“把这皇宫卖了便是,反正也没住几个人,平白占了那么大一块地,多浪费啊,不如换点私房钱,也省的您在这哭穷不是。”他故作正经的语调逗得安雅一阵轻笑。只是…
“这两个混蛋,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难道…”她一脸激动的看着他们。想她一个货真价实的资深腐女,此等激动人心的好事怎能不插上一脚,“你俩谁是上面的那个?”
“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叫道。
“你放屁!你胡说八道!”还是同时开口,说的也还是一样的八个字。
安雅一下子乐了,本只是逗趣,现在却越发的来了兴致,不依不饶的追问了起来:“说嘛,说嘛,有什么好丢人的。真爱面前人人平等,不分男女。”
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坐起,拉了纪阿四的衣角摇晃着:“放心,我不会嘲笑你们的,我最喜欢看两个男人的爱情故事了,很感人的!”
她还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在保证她绝不会因为这事,看不起他们似的。
纪阿四恼怒的退后了两步,躲过她的魔爪,闷声闷气的哼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