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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了要留脚印啊啊啊啊……
再次推荐小鱼的完结文:《庶女》《望门闺秀》虽然没看的亲亲不多了,但是,如果有没有看过的,可以去看看呀,绝对好看呀。
☆、36
“不是说,男女授受不清么?下次出来,记得把耳洞也穿了吧。”婉清却不肯放过他,恶劣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人牙子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那双再怎么化妆也难掩光华的高贵而又明媚的凤眸向上一翻,送了婉清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
婉清看得呆住,这个爱害羞的劫匪也太……太可爱了吧……
看婉清两眼放光,一副看小动物的萌样,人牙子眼中的光华暴涨,狠狠地瞪了婉清一眼,一拧身站直了,扭腰甩帕地向玉姨娘又推荐起另外几个丫头来,那一抬手,一投足,如行云流水般顺畅,女儿态实足,婉清心里的八卦因子便蹭蹭往上涨,呀,绝顶小受的身板啊,便是正经的女儿家,也没他那身段妖娆啊啊啊。
婉清正有滋有味地瞅着人牙子乐,这边林氏打发人来请她过去,说是赵姨妈送了礼物过来,让她去挑,她只得怏怏地起了身,向玉姨娘道别,让方妈妈带豆芽儿回去梳洗,给豆芽儿上药。
那人牙子正唾沫横飞的推荐着另外几个丫头,见她一走,顿时没了兴致,帕子一甩,黑着脸拧身就往外走,生生把正在听她介绍的玉姨娘和一干丫头凉在一边,玉姨娘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变得笔直挺拔的背影,不觉莞尔一笑,明丽的眸子里染上一层有趣之色来。
林氏屋里,婉容正拿着一枝绢花往自己头上插,笑着问赵姨妈:“姨妈,您瞧我戴这个色可好?”
赵姨妈笑容可掬,一派春风得意:“容姐儿肤白,戴什么色儿都好看,尤其这桃红适合你。”
婉容听得脸色一僵,缓缓将头上的绢花取下,放回了妆盒了,桃红!自古便是妾室的专属!
赵姨妈嘴角便噙了一丝冷笑,伸手拿了枝大红的绢花递给婉丽:“丽姐儿,这朵合适你,明儿靖宁侯府来送小定礼,你就戴了这个吧。”这话却是正戳中了婉丽的心窝子,婉丽眼圈儿一红,巴巴地看向林氏。
林氏心疼的将她拉到自个身边来,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赵姨妈不知其中关节,饶自笑道:“……请了文华阁大学士杨夫人去了靖宁侯府提亲,昱哥儿的庚贴宁华郡主已经收了,只在将两个孩子的八字一合,这婚事就算定下来了,以后,咱们可是亲上加亲了呢。”
婉丽的脸色就更加沉了,一捂脸跑了出去,正好撞到进来的婉清,婉丽自己被撞了个趔趄,却难得的没有发作,反而破涕为笑,扶住婉清道:“三姐姐怎的来得晚了,姨妈送的好绢花都快挑完了呢。”
哪次自己得的不是挑剩下的?婉清不以为意,瞥见婉丽脸上的泪痕也没问,抬脚进屋,婉丽却是回头跟了进来,边走边道:“三姐姐可知姨妈为何如此高兴么?轩哥哥和子怡姐姐的婚事定下来的呢,姨妈说要请几桌庆祝庆祝,还要请戏班子来唱戏呢。”
故意说给自己听,以为自己会是最伤心的那个人吧,婉清淡淡地摇了摇头,从来就知道那份感情太沉重遥远,护在胸口的心没有送出去,又怎么会伤会痛?
见婉清进来,林氏倒是难得的热情,向赵姨妈说了,要将婉容婉丽记到她名下的事情,赵姨妈听得诧异,神情怪怪的看了婉清两眼,又让婉清挑绢花,婉清意思意思拿了两朵,一旁的赵淑云却突然跑过来,一把抢过婉清手里的绢花扔在地上,怨恨地瞪着婉清吼道:“这花原是庆祝大哥哥订婚之喜的,别人拿了也就罢了,三姐姐也拿,你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么?”
赵淑云不比赵淑媛,她天真活泼好动,又单纯无心机,平日里婉清还是很喜欢这个小妹妹的,也是姐妹里难得不势利的一个,今儿突然大发脾气,一屋子里的人都怔住了。
婉清只当没听懂她的意思,弯腰去捡那两朵绢花,赵姨妈恼恨地瞪了淑云一眼,骂道:“你魔障了,好好儿发作什么?你大哥哥订了亲,你三姐姐高兴也不行么?”
淑云美眸噙泪,狠狠瞪婉清一眼,一跺脚冲了出去。
婉清向林氏和赵姨妈行了一礼,也跟着追了出去,深宅大院里头,难得有个心思单纯的孩子可以交朋友,她不想伤了淑云的心。
任婉清在后头如何喊,淑云也不肯停下来,一个劲的跑,婉清气喘吁吁的追到园中的人工湖边,却看到淑云的身子一闪,竟是不见了,婉清急急的在湖边喊:“云妹妹,你在哪?”
“三妹妹……”一条饱含深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婉清骤然回头,就看见赵昱轩清俊修长的身子从假山后转了出来,温和干净的眸子幽暗深遂,一抹深痛潜藏眸底,如风平浪静的湖面下翻卷着的暗涌,一个一个汹涌的旋涡在涌动,似要生生将婉清吸进去一般。
婉清心头一颤,不过数日不见,赵昱轩就清瘦了很多,原本柔和俊朗的下巴也变得尖锐了,紧闭着的薄唇抿出一条忧郁的弧线来,看着让人心中生痛。
“原来是大表哥在此啊,可见了淑云?”婉清忽略掉赵昱轩眼里的痛苦和深情,含笑福了一福问道。
“是我让小妹带你过来的。”赵昱轩双眸烱烱,毫不掩饰地说道。
婉清心中大急,她很怕听赵昱轩接下来要说的话,转身就想走。
“三妹妹……你就如此狠心么?便是几句话也不肯听我说完?”赵昱轩紧走一步,伸手想要拉住婉清,却又讳于礼仪,只能生生顿住,声音怆然凄凉,婉清想起他为自己挡下的那一掌,至今手上还留下一道淡痕,心中一恸,那提起的脚就怎么也迈不出去了。
微叹口气,转过身来,笑容明媚,深深一福道:“忘了要恭喜大表哥喜得良缘,才姨妈送了我们几个好多漂亮绢花呢。”
赵昱轩听得一滞,温和的眸中瞬间赤红,身子摇了一摇才站稳道:“别人道喜尤可原,妹妹明知我的心,又何必挖苦我?如今只是送了庚贴……我只问妹妹一句话,若是妹妹肯……我便是舍了这条命去,也要争上一争……”
“大表哥说什么?婉清听不懂,婉清只知道婚姻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不合规矩的话快别再说了,湖边风大,表哥还是早些回屋的好。”婉清再听不下去,截口道,她不是不知道赵昱轩的心,也不是没有动过情,只是,赵姨妈那样势力利害的一个人,又岂肯让她一个庶女为媳?而且,赵昱轩此人虽是风神俊朗,才情卓越,性子却太过绵软,又对赵姨妈持孝甚重,便是争赢了,她嫁过去,必定也没有好日子过,又何必作那不切实际的妄想?
“妹妹便是如此无情么?妹妹看似笨拙,实则兰质惠心,懂得藏愚守拙,如若妹妹肯与我同心,又何愁缘分不定?妹妹……”赵昱轩心中一恸,却是咬牙又近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着婉清,那样的执着深情,不容婉清逃避,不容婉清掩饰,似要穿透她的心灵一般:
“我知姨妈与寿昌伯正在议亲,想将两家结于秦晋之好,可是,那寿昌伯世子,生性玩劣不堪,最是浪荡无形,妹妹难道甘心情愿受此摆布?我不敢承诺让你达显容华,但以我之身护你一生周全还是做得到的,妹妹为何不敢提起勇气来争上一争?”
以我之身护你一生周全!一句话如雷霆万钧,击溃了婉清那坚硬的外壳,泪水顿时盈了满眶,前世今生,还是第一个人对她许下如此深情的诺言,她抬眼定定地凝视眼前的清华俊朗的少年,看到他眼中悠悠的期盼,那抹坚定与热烈,都灼烧着她的心,像是要片割了她的魂一般,可是……谈何容易!
☆、第三十七章:一石二鸟
“争?我拿什么争?又争得过吗?”婉清苦笑着退后一步,目光幽幽的看着不远处的湖面,唇角带了一丝自嘲的讥笑:“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婚嫁全掌在嫡母手中,你可知道,我不争,只你方才这番话被人传出去,于我会是何等下场?嫡母正拿不到我的错处,若知我与你有私情,等待我的就算不是沉塘也会是一顿好打,然后就是送进家庙,从此青灯古佛相伴一生。
而你呢,赵大公子,赵家的长子嫡孙,此事败露于你而言不是过年少轻狂犯点小错而已,照样结婚生子,照样参加科举,你的人生仍按着规划好的路线进行,你照样还是过得光鲜亮丽,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跳的是火坑,于表哥不过是玩闹一场,这,就是表哥想要的结局吗?”
她神情淡然优雅,语调平静无波,却是句句诛心,字字带血,就如打磨得锋利无比的利剑,毫不留情的刺中赵昱轩的心脏,他感觉自己正被她一层一层剥去光鲜的外壳,只余一颗糜烂而又自私的心,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又一个清晰而又阴霾的画面,好几次,她都因他而被姐妹们构陷伤害……原来,他的情于她而言,是负担,是折磨,是祸害的根源……
而他,又为她做过什么?每次小心翼翼的关怀都只会让她陷入更深的困境中,他,又能做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受辱,他何时护得了她周全?又凭什么要她冒险与自己一同去争?
所有的坚强、决心都瞬间崩塌,他的承诺虚弱而渺小,飘如轻烟,在她面前,他所有的光华都是虚影,他被她短短的几句话剥得体无完肤,击得溃不成军,赵昱轩儒雅温润的俊脸刹时苍白如纸,他捂住胸口连连后退好几步才站稳,只觉一口郁气堵了满胸,幽黑的眸子中泛起一层绝望来,好半晌,才艰难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说罢,缓缓转身,踉跄着向湖边走去。
婉清担忧地看了赵昱轩一眼,苦笑着对着他的背影福了一福,转身毫不迟疑的往回走,心,却一阵阵抽痛,自己,算是赵昱轩的初恋吧,他不过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罢了,怀着对爱情的憧憬,满腔热情都被自己无情的浇熄,她不是不想用委婉的话去拒绝,可是有用吗?于这种没有半分前途的感情,只有扼杀在摇篮里才是最理智之举,她不是他,她没有任性的资本,她输不起!
谁知一转身,就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如幽灵一般无声无息的站在面前,婉清吓了一跳,待看清是时,才松了一口气,嗔道:“豆芽儿,你怎么在这里?”
豆芽儿面无表情的直直看着她说道:“豆芽儿不放心主子。”
呃?她是才买进府里来的呀,不是让方妈妈带去换洗了么?什么时候跟在自己后头了?再说了,就算要跟着也该是碧草的事啊,她这算什么啊,差事都没派呢?
婉清看着豆芽儿那略显空洞的眼神莫明的心里就有些发毛,不由嗔道:“我有何让你不放心的?”
“孤男寡女在湖边,若是有人看到,有奴婢在,小姐也能有个说法不是?”豆芽儿的嗓音有些哑,但口齿却是伶俐得很。
婉清被说得哑口无言,又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对。
第二日,林氏就接到了寿昌伯夫人发来的请贴,寿昌伯府老夫人五十大寿,请林氏带着府里的几个小姐三日后一同去赴宴。
但明天就该开祠堂,让婉清婉容存孝几个上宗谱了,林氏在屋里焦躁不安,开祠堂原就是她提出来的,可她只想让婉清上宗谱啊,一想到存孝也要记到他的名下,从此成为顾府的正经少主子,她的心里就像是百虫噬咬一般的难受。
这时,红叶殷勤地端了一碗莲子粥进来,林氏立即板起脸,冷冷地坐在正位上,把正室的架子端了个实足。
红叶小意地将粥放到桌上:“奴婢见太太这几日心绪不宁,许是火气太大,特意熬清心粥给太太清清火,太太年纪大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往宽里想,气着了自个儿的身子可就不值当了。”
是来示威的么?是故意要气死她吧,林氏气得差点抬手就掀了那粥碗,抬眼见红叶经了人事的身子越发丰润妖娆,眼波一转,生生敛了那欲暴的怒火,接过粥来喝了几口。
红叶见她不气反而真喝了几口,有些诧意,挑了挑眉,垂手立在一旁。
林氏放下碗,故意上上下下打量了红叶一遍道:“你倒是个懂事的,当初我千挑万选才选了你服侍老爷,如今看来,我倒是没看错人。”
红叶低眉顺眼不知她打的是何主意,老实地听着。
林氏就叹了口气道:“当初我可是说过,只要你能怀上老爷的骨血,就抬你做姨娘,你如今,可是有动静了?”
红叶眼神一黯,垂了眸子嗫嚅道:“回太太的话,还没有。”随即又眼含期待:“奴婢还年轻……”
林氏听了更气,捏帕子的手指甲快要掐进肉里了,脸上仍是笑:“可不是么?唉,主要是老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