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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她才不相信这个太后娘娘真为皇帝如此伤心呢?以她这段时日的观察,这个太后娘娘一定和自己一样来自同一个世界!
“是,是哀家糊涂了,皇儿今日不幸遇难,哀家这个时候绝不能再倒下。”
杨雁蓉抹了抹眼角,脸色虽然还显哀凄,但挺直了的脊梁骨和一派坚毅、果敢的神色让人肃然起敬,她挥了挥手,满脸怒容地让人把保护皇上不利的林生拖下去打四十大板,并十分冷冽地道:“皇上生,你就生,皇上有任何不测,你这个狗奴才也要跟着陪葬。”
林生像瘫烂泥一样被人拖着出了殿门,他手脚吓得直打颤,心里很明白,如果陛下挺得过今晚,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果挺不过他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想到这些,心底忍不住升起一丝对戚允儿的怨恨,要不是因为她,皇上和自己怎么会陷入这样的险境?
杨雁蓉处置了他后,让其他人仔细照看着皇帝,院首李太医随她移驾甘泉殿寝宫不远处的偏殿。
“李太医,皇上伤情到底如何?”
李太医“噗通”一声跪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一边小心打量着主位上太后的脸色,一边道:“回太后的话,那刀若是……若是再往皇上的心脏部位刺进一二分,恐是大罗金仙也救不回来了,呃……臣等现已用千年参片为陛下含服,治疗伤口的外敷和内用药物都已用下,陛下暂时已无大碍,不过,不过陛下现处昏迷之中、高烧也不退,若是挨不过今晚……今晚就……”
“好啦,不要说了……”杨雁蓉突然捂住胸口,痛苦地闭上双目,好似无法承受的再听下去,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情绪也激动起来。
“太后娘娘恕罪,臣等无能,不能为太后和皇上分忧,实在是罪该万死……”
“太后娘娘……”
“母后……”
……
“哀家不会这么命苦,皇儿他乃天下之主,也不会这么福薄,哀家不认命!”杨雁蓉痛苦过后,忽然凤目大睁,挣扎着站起隐隐颤抖的身子,满脸希冀和哀求地对他问:“李太医,哀家曾听说过一个割肉疗亲的民间偏方,可有此事?”
“这,这……这个民间偏方微臣好像听说过,至于效果,微臣现今起还没能有幸见过……”李太医闻言,脸色有些凝重,他小心谨慎地斟酌着说辞,把头压得更低了。
割肉疗亲?什么狗屁偏方,一听就是民间的骗子郎中忽悠人的,但自己不能说实话啊,太后既然提到这个偏方,如果现在自己回答这个方子有问题,皇上又真的有个万一,那一定得怪到自己头上。
其实皇帝的伤势并没有他刚才说得那么吓人,他有六成的把握皇上会没事,但皇宫之中,太医们的生存准则一向是小心谨慎,话不能说得太满,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好,即使是小病也要说得比平常要严重一二分,若是以后好了,能显示出自己高超的医技,若是不能好,那就只能怪病情太过严重了!
“好,湘竹,拿把匕首来,瑞珠你去把皇上的药碗呈上来。”
闻言,殿中人们的脸色各异,杨雁蓉撑起脆弱的身子,带着一脸的抉择拿起锋利的匕首……
“母后,你不要,我……”杨九妹看着杨雁蓉好像不是在打自己的主意,心中着实舒了口气,看着她的表情也变得很复杂,轻轻咬了下朱唇,还是忍不住上前轻唤。
“太后娘娘……”
杨雁蓉看了看殿中宫婢们欲言又止的神情,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一脸关切自己的皇后身上,她露出一抹万分感动的笑容:“好孩子,母后知道你孝心可嘉,对皇上也情深谊长,想代替母后为皇上割肉疗亲……”
在杨九妹的脸色因她这句话出现一丝明显的龟裂和眸中呈显深深的恐惧时,才慢幽幽地道:“但是这个方子,血缘越是亲近的人对患者的疗效才越有效,你的孝心和好意,母后心领了。”
杨九妹内心的小人儿化身为咆哮马,她冲上去一把抓住老太后的双肩不停的摇啊摇:尼马的,吓死老娘了,谁跟你说我想代替你替这渣皇帝割肉疗伤来着,活生生的一块肉割下来这该有多痛、多疼啊,脑补过头真是要不得,你差点害死老娘了!
本宫刚才只是看在你这段时日虽然喜欢捉弄于我,但对我还算不错的份上,稍微心软了那么一下下,想劝你三思一下而已!
在大家都感动太后娘娘对陛下的慈母心肠而忍不住嘤嘤哭泣时,杨雁蓉麻利的掀起袖子,右手执刀狠狠地割下一块鲜血淋淋的肉落入药碗中……
近身伺候在她旁边的杨九妹忍不住身子哆嗦了两下,脸上更是一脸肉痛的表情,心里暗暗想,难道自己猜错了,这个太后婆婆根本不是自己的同类,其实真的是渣夫皇帝的母亲,那些不正常的反应只不过是因为重生?
一下子,杨九妹感觉自己真相了。
“快,湘竹;快把人肉药汤熬制好给皇儿服下,皇儿的病情耽误不得。”
湘竹抹了抹通红的眼眶,一脸感动的应承着,哽咽的捧着弥足珍贵的药碗缓缓地退出了殿门。
她觉得皇上以前定是误会太后娘娘了,太后娘娘再怎么强势也只是一个爱儿胜过自己的普通母亲,一个可以牺牲自己也要救儿子的慈母!
“李太医,你也下去随侍皇上左右吧,只要皇上能渡过这次危机,就算是要了哀家这条老命也愿意,大晋国可以没有哀家,却不能没有皇上,如果皇儿能好起来,哀家定会重重有赏,就算是……就算是皇儿这次真的不能好转,只要你们尽了心,哀家绝不会牵连无辜。”
杨雁蓉虚弱地躺在偏殿的软塌上,嘴唇无半点血色,一边无力地吩咐,一边不停颤抖着嘴角,额角的冷汗也不停地落下,整个人好似在承受极大的疼痛。
“太后娘娘且安心静养,微臣定当尽力,有了太后娘娘的药引,微臣保证,皇上不日就能全愈!”李太医一脸的动容和惭愧,得到了太后许诺的退路后,他这次回答得实诚又有力,第一次,他忘记了太医们在宫中的生存准则。
刚才用纱布为太后包扎小臂上的伤口时,李太医那张老脸更是感动得差点落泪,其实太后刚说到割肉疗亲时,他还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地想着,哪位皇室宗亲要倒霉了来着,没想到太后娘娘对皇上的母子之情竟然深到了这种地部,为了让皇上快点好起来竟然亲身上阵、以己为药,要知道自古皇家无亲情,太后为皇上已经做到了有些寻常百姓家的母亲为儿子也做不到的份上。
……
打发了湘竹和老太医后,杨雁蓉对眼神里充满震惊、心疼和愧疚的瑞珠,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冲她安抚地眨了眨凤眼,在她因自己的样子讶异时,把她和偏殿中一干等宫女以自己现在身体虚弱、需要静养为由也打发走了,独独留下了神情复杂和沉寂的皇后杨九妹侍疾……
待人都走光后,殿内气氛有片刻的凝滞,杨雁蓉微闭的双眸突然睁开了一只,左右转了转,最后目光和身旁伺候自己的皇后对上。
杨雁蓉马上直起自己的老腰,在杨九妹一脸惊呆的表情中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半靠在软塌上。
“皇后,你这个儿媳妇当得真真是不称职,哪有让受了伤、身子虚弱的婆婆自个儿起来的。”
杨九妹的嘴里能塞上一个大鸡蛋,眼前这个嘻皮笑脸、生龙活虎的婆婆还是那个高贵冷艳、刚刚才受了伤的太后娘娘吗?
“你你你……你怎么……”
“你什么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距了?要叫母后或者太后娘娘……”
看着呆愣愣的小丫头,杨雁蓉一脸的笑眯眯和我什么都懂地表情:“哦,我明白了,你是想问,我刚才还为我那皇帝儿子割肉疗亲、一派感天动地的慈母心肠来着,现在怎么是这个样子对不对?唉!哀家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女人不狠,地位难保呀!”
☆、第六章 太后归来之杨雁蓉
看着呆愣愣的小丫头,杨雁蓉一脸的笑眯眯和我什么都懂地表情:“哦,我明白了,你是想问,我刚才还为我那皇帝儿子割肉疗亲、一派感天动地的慈母心肠来着,现在怎么是这个样子对不对?唉!哀家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女人不狠,地位难保呀!”
“地位难保?可您已经贵为大晋国尊贵万分的皇太后了,你的儿子也是天下万民之主,难道还不足以保护您吗?”惊讶过后,杨九妹万分不解的问。
“小丫头,有些事情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虽贵为皇太后,但有很多事,还是要仰仗我那个皇帝儿子的,你也是一样,皇后娘娘!”
“嘿嘿……”
听到最后一句,杨九妹干笑两声,挠了挠头,眼珠一转,她腆着脸凑近杨雁蓉道:“不是还有母后娘娘你吗?九妹现在可是你嫡亲的侄女哦,真有事,您可不能坐视不管啊,再说,皇上的妃子那么多,多我一个不多,缺我一个也不少,我只要安稳地坐在皇后的宝座上,他爱要哪个妃子、想要去哪个宫殿宠幸谁,我给他盖盖章同意便是了。”
听完,杨雁蓉对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伸出右手替神色被自己看得不自在的人儿捋了捋耳际一缕调皮的青丝,温柔道:“我在一日,且还能护住你一时,我若不在了,你以为身为权倾一时的太后的亲侄女,身为声势显赫的杨氏一族后人,若不学些自保的手段,还可以活多久呢?”
“什么?太后,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以后会死吗?”
“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按照原来的轨迹,我和你的原身都是因为皇帝的真爱和亲生母亲的出现而被他赐死。”杨雁蓉不顾杨九妹因为她的话而表情微变的模样,笑得是一脸的风轻云淡。
“死了死了,别人穿越都是小姐、公主、宠妃什么的,男主男配更是死命贴上来各种宠爱,怎么临我头上却是这么的命苦呢,我现在就是一惨死的炮灰女配,完了……呜……”
听闻这惊天噩耗,杨九妹一脸焉焉的瘫软在软榻上,就差两眼一翻晕过去了,忽而,她抬眼瞥见笑得一脸镇定从容的某位大妈,立刻从挺尸状态中弹起来,双眼瞬间燃起浓烈的星星之火:“大妈……哦不,是机智可爱、美貌聪慧、集尊贵华丽与倾城绝代于一身的太后娘娘,请一定要救救您可怜的老乡,既然您知道我们以后的命运,一定有办法改变的,对不对?我还这么的青春年少,这么的可爱惹人疼,长得更是如此的如花似玉,在二十一世纪,我也才刚满18岁,才刚刚步入成年人的范围,现今为止就只和男友打过一次啵儿,还没破处享受过那美妙的啥啥来着……”
面对这样能耍的活宝,杨雁蓉忍不住“噗嗤”一笑,抿了抿嘴角道:“哀家现在做的这些,不正是为我们的以后做准备吗?还有,我知道你来自我们那个一夫一妻制的时代,很看不上我那个三心二意、女人无数的皇帝儿子,但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和皇帝的关系太糟糕,对身处这个位置的你可不是什么好事哦,相信不久,皇帝的真爱就要进宫了呢……”
杨九妹脸上的机灵搞怪神情一下子退却,暗然地垂下小脑袋,眸底一丝挣扎之色快速滑过,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嘟嚷了一句“我答过他不让别的男人碰的”后,很快她又扬起一张善意的笑脸,伸出一只洁白纤细的右手:“我,二十一世的杨九妹,18岁,很高兴认识你,这个身体的名字和我原来的名字竟然还相同呢!”
杨雁蓉眸光微动,漆黑的瞳孔里露出一丝令人难懂的情绪,转瞬,脸上已经露出和煦如春光的温暖笑意,她也伸出自己的另一只玉手,与她诚肯的交握:“我,慕云,25岁,在这个世界很高兴有你做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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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迷迷糊糊中,聂承轩发出一声低弱的呻吟,额眉也不适地蹙了蹙。
好似听到皇帝儿子的声音,一直在龙榻旁守候的杨雁蓉马上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随即发出激动的喜悦声:“啊?皇儿,你醒了吗?谢天谢地,快映雪,端水来,湘竹你去叫殿外的太医们进来给皇上瞧瞧……”
“奴婢遵命!”
……
杨雁蓉不顾自己昨晚劳累了一夜的身体,亲力亲为地喂皇帝儿子喝完水后,塌上虚弱的聂承轩才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只见对面一个容颜憔悴、万分熟悉的身影在视线里越来越清淅。
聂承轩的眉目皱得更深了,不由得轻唤:“母……后……”
母后昨晚为自己守了一夜吧?
“皇儿,你终于醒过来了,母后真是担心得不得了。”杨雁蓉语带哽咽,温热的泪水“哗”的落下,拍打在聂承轩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