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了涵因便走过去,跪倒在地:“姑娘若有侯爷的消息,请千万别瞒我。”说话间带着哭腔,三分焦急,七分怯懦,饶是涵因是个女子,也觉得我见犹怜。
“夫人快请起,折煞奴家了,小女子既然身负侯爷所托,必定会忠于其事。”涵因赶忙把她搀扶起来:“我们进去说话吧。”
徐氏不好意思的连忙让进:“哎呀,你看我,急的都糊涂了。陈妈,去给姑娘倒水。”
到里面,分宾主坐下。
“侯爷如何?”徐氏焦急的想知道杜胤的消息,看得出,她对杜胤是真的情谊。
“没受什么委屈,精神还好。这次我来,是因为侯爷有一件事放不下,夫人可知道。”这家显然没有冲散茶的习惯,涵因喝了一口水,清润中带着甘甜,绝非城中的井水,必然是每日从山上打来的泉水,看来杜胤对她真是很用心。
徐氏半低着脑袋,有些羞涩的点点头:“姑娘说的我都知道。侯爷只放心不下我们那个不肖子罢了。”
“我看侯爷不仅是放不下小公子,也是为夫人的后半辈子打算。”涵因看着徐氏似笑非笑。
徐氏脸一红:“姑娘说笑了。”
“可否见见小公子?”涵因笑道。
“是了,这是自然,陈妈,把公子带来。”徐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姑娘见笑了,是妾身疏忽了。”
“夫人心系侯爷,无心理事,小女子理解。”涵因心中却在评估着这个徐氏,看来这个妇人的确是被杜胤金屋藏娇,久不见人,因此接人待物都带着生涩和胆怯。
“哎呀”徐氏忽然叫了起来,惹得涵因忙看她有什么不妥,只听她说:“说了半日了,还忘了问姑娘尊姓大名。瞧我这记性。”说罢揪着衣带,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失礼害臊,还是后悔自己没问清楚就说了这么多话。她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不禁疑心起来。
涵因一阵无语,徐氏不善掩饰,让她一下明白那眼神里面的意思,以为她也是杜胤的什么外室,这个时候了,这个女人居然还想着这种事,说道:“小女子姓郑,家父是原荥阳郡公,与侯爷有旧,也与杜家的几位姑娘有过往来。家父去世后,我和哥哥得侯爷的照看,此次侯爷有难,故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不想被侯爷委以重任。”她笑容愈发亲切,却不知道这个徐氏知道杜胤多少事,又会相信她几分。
“原来如此。”徐氏又惊又喜,放下心来:“想不到老爷还有这样雪中送炭的故交。侯爷此次只来得及给我们传消息,让我们遣散了仆从,紧守门户,不要出去走动。长安这么大。我也不认识什么人,找不到关系天牢也进不去,只能坐在这里干着急。”
涵因心想,幸亏你没出去走动,要不然以你的这点心思,早被那帮人生吞活剥了,又想到怪不得这么个地方,却只有个老妇人。没见到什么丫头。
还未及说什么,那老妇人领着一个两岁大的小男孩,迈步进了屋子。那孩子虎头虎脑,煞是可爱。涵因把他一把抱起来,他也不哭。
涵因笑道:“这边是世伯的小公子了。”又逗那孩子:“你叫什么呀,多大了。”徐氏看着孩子,眼中充满了慈爱。笑着对涵因说:“老爷只起了小名,叫福运。”
只是那老妇人不放心似的盯着,生怕涵因把孩子抢走似的,涵因笑着对福运说道:“姐姐带你去好地方。那里比这里更大更漂亮,跟姐姐走吧。”
福运“咯咯”的笑着,老妇人却是浑身一抖。盯着她的眼睛像利刀。徐氏也慌了慌,说道:“姑娘真会开玩笑?”
涵因把孩子放下,那老妇人一把抱过来,仿佛抱着珍宝一般。
“怎么是开玩笑呢,夫人也知道侯爷的意思,想让小公子承嗣香火。相信信里也写得很明白。自然是要回侯府的。夫人不必担心受连累,侯爷这些都想到了。”涵因说道。
徐氏让陈妈把孩子抱走,皱着眉头想了半日才说道:“侯爷的吩咐。妾身明白。可是……哎,其实侯爷给我们娘俩留下的财产足够花一辈子了。我知道姑娘要拿的东西。侯爷交待,姑娘传信过来,将我们带到侯府里,将侯府的产业接手。便可给姑娘……”徐氏嚅嗫着,听得涵因直着急。终于她吸了一口气:“妾身其实没有别的奢望,只希望让孩子平平安安长大。那东西便是都交给姑娘也无妨。姑娘稍等。”
说罢也不待涵因说话。径自转身进了内堂,拿出两个包裹来。
涵因打开一看,其中一个是账册,另一个是一本册子,里面贴着各式收条,随便一翻就是能看到当朝的权贵,这便是众人挖空心思想得到的罪证了。
这样一来,涵因准备的满肚子说辞全都白费了。她一时竟愣在那里,半饷才说道:“这些就这样给我了?”
徐氏点点头:“妾身虽然见识浅薄,不通世故,也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姑娘既然想要就拿走吧。”
涵因却觉得气闷,方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女人的心胸,杜胤所爱之人,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她虽不善人情往来,却自有一番见识。咬了半天嘴唇,方说道:“可是这样的话,侯爷这房就没有子嗣承袭了,实话对夫人说了吧,侯爷此番恐怕是难以保命了,故而做这一番安排,夫人难道忍心让侯爷断了香火?”
徐氏的眼泪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一下跌在座椅上:“想不到事情竟会到如此地步。可是凭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办得成这样的大事。姑娘,你不知道,那位杜夫人是何等人物。连侯爷都有几分怕她。你道侯爷为何迟迟不让我进府,这些年侯府中不是没有姬妾怀孕,可是只有三位姑娘,除了杜夫人袁氏出的嫡女,就只有两个庶女,其中一个疯疯傻傻的,被关了起来,另一个生母早逝。你当是为什么,不就是那袁氏做的手脚。侯爷早就知道,只是碍于袁氏老爷子的情面不予理论。我们这时候回去,又没有侯爷做主,岂不是……”
涵因心中冷笑,什么袁氏老爷子的情面,袁氏把持着江南一半的商业,又素来和杜家有生意往来,他指望着袁氏帮他销赃,怎么会舍得动他的夫人。
“夫人难道不知道杜夫人受不住打击,中了风,已经昏迷在床上几天了。”涵因语气惊讶,心里却在感叹杜胤把这个女人保护的太好了,竟然什么事都不操心。又奇怪杜胤这么多疑,又是派府中的什么人给她留的消息,犹未想玩,之间徐氏还是满脸疑虑,摇着头说道:“他们族中的人又岂是好对付的,侯爷不在,夫人昏迷,他们若是不承认我们怎么办。”(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上门
“小公子不是有侯爷给的信物么,还有侯爷的亲笔信。”涵因问道。
“哦,你说杜家嫡长子的家传玉佩,侯爷的确给了我们。只是……”徐氏叹了一口气,瞧着桌上的木簪和杜胤的亲笔信,眼中蓄泪:“侯爷若在万事不怕,侯爷如今落难,谁还会顾及一个死物。姑娘可能没经过这些事,我们东海徐氏,虽然不比山东大族的郡望,却也是个诗书传家的大族,当年我父亲官至御史大夫,我也是堂堂嫡女身份,和侯爷两小无猜,原本两家早就定下亲事。可是那年遭了时疫,父母、弟弟也相继病死,我家的产业还不是一样被族里收了回去。杜家嫌我克父母兄弟的名声,退了亲。侯爷当时年纪还小,做不得主,也没办法。后来族人把我嫁给一个老头子当继室,只是为了贪图那些钱财。三年前我丈夫死了,他的儿子诬陷我失节,把我赶了出来,族里也不容我。我无处可去,是侯爷帮了我。让我在此安身,还答应我,他夫人身体不好,等有天她身故,就把我接进去当继室。”
徐氏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其实像我这样的女人,根本不求什么名分,只想安安稳稳额活着,把我们的儿子养大。杜家的族人只会比我家那些人更过分,我如何能对付得了他们。”
涵因拧着眉头,若是她只想办成这次的事情,拿到这样就足够了,但是她的确对郑伦的秘库有兴趣,如果不办妥当了,杜胤是不会给她那半份地图的。
想罢咬咬牙劝道:“夫人现在虽然得了安生,可是想没想过以后怎么办。小公子长大了。不论是博取功名,还是做些营生,这身份却又怎么办呢。”
她明知道就算发现郑伦的秘库,一她现在的身份也用不上,不过如果不能做成这件事也罢了,但若连试都不试,她实在觉得心里不舒服。更何况,涵因不知为什么。非常想帮这对母子,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把不断浮现的 “同病相怜”这四个字一口气叹出脑海之外去。
徐氏听了这话,也犹豫起来。
“敢问夫人,侯爷有什么心腹之人,在府里能说得上话,又不偏向侯夫人的。”涵因问道。
“这……”徐氏欲言又止。
“给夫人传话之人。必然是忠于侯爷之人。”涵因追问。
徐氏微叹一口气:“侯爷有几个影卫,平时随侍身边,是侯爷的心腹,老爷被抓时,不知怎的他们几个也一起被抓了起来。只有他们的头领,金焰金护卫来通知我消息。侥幸躲了过去。他本来想去天牢中探听侯爷的消息,但那边仿佛知道老爷身边有这么样一些人似的,听说还设下了圈套,等着他去,他好容易才侥幸逃脱的。我怕他露面会惹来麻烦。”
涵因知道,这些人便是沈瑶刺杀杜胤时候碰上的高手,因此柳正言和薛进知道这件事之后特别留意了他们。杜胤其实等的就是这个金护卫,想让他给徐氏传递消息。并且拿到那些东西和陆宪做交易。
柳正言、薛进早有准备,让他的计划无法实施。
“金护卫现在就在我们这里,只是没有老爷的吩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徐氏唉声叹气。
这种侍卫,多是从小培养的。效忠于主人,只会忠实的执行命令。却没有自己的思想,就像主人手里的一把利刃。没有了挥舞的人,也没有办法真正起作用。杨熙曾经就培养过这样一批暗卫, 给自己办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她死后,这些人也跟着成了墓碑上的名字,他们太过危险,对手是绝对不会把他们留下来的。那个姓金的侍卫就应该是这种人。
“侯爷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子嗣问题,他写的亲笔信便是命令,相信金护卫一定会帮夫人的。况且,也不需要他做什么,只要把我们带进府里就行了。”涵因思量一番,心里已经有了定计。
“可那些人会承认我们母子么。”徐氏还是很担心。
“就交给我吧,不过恐怕侯爷的初衷是无法达成了,要委屈夫人做妾室。”涵因看着徐氏的神色。
徐氏眼中又漾出几点泪来:“我这辈子就是这个命了,现在我只希望我那孩子……”
“那夫人就把金护卫叫过来,我来跟他说。”
“可是……”徐氏犹豫半饷,脸红了红:“男女有别,恐怕不方便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夫人还顾忌这顾忌那的。”涵因有些无语。
徐氏只好点头答应,转身叫那老妇人:“陈妈,你把金护卫叫过来吧。”又自己亲手拉了拉屏风,生怕一丝裙角露在外面。
不多时,一个身形矫健的男人走进了屋里,个头不高,进屋子一点声响都没有。盼晴不由紧张了起来,浑身的肌肉也绷直了。
涵因从屏风的缝隙里看那人,长得很是普通,放在人堆里也不显眼,眼神却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机警,走进屋子并不抬头,眼睛四周一瞟,探查周身的环境,耳朵则收集着看不到的信息,他警觉的向屏风看了一眼,眼神的方向首先刺向盼晴,然后又滑到了涵因这个方向。
从他的举动上看,这人受过严格的训练。
“夫人,您找我。”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冰冷的让徐氏打了一个冷战。
徐氏显然很怕这个人,说道:“是,金护卫,有件事……呃……如何说起呢……”
那声音却打断她:“夫人身旁还有别人?”这句话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是陈述一个事实,仿佛那双眼睛已经透过屏风看到徐氏身边的涵因。
“是……是这样……”徐氏紧张的说话声音都有些抖。
涵因看她不中用,这样下去,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说清楚,于是说道:“金护卫好耳力,没错。我是受侯爷所托,来传个消息。”
“以何为证?”
“侯爷的亲笔信和信物。”涵因让陈妈把东西拿出去。
那人接过看了,又交了回去,问道:“侯爷有何指示?”
“请夫人和小公子入府,承嗣香火。”那人问的简单,涵因也同样言简意赅,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