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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妈妈马上笑道:“姑娘这怎么说的。既然侯爷把事情全权托付给了姑娘,我们做奴婢的但凭姑娘调遣。”
邢妈妈带头这样说了,下面也没有人有异议了,涵因冲她一笑,心里赞她乖觉,不愧是杜夫人的心腹之人。很是会配合。
“如今正是非常之时,虽然侯爷落难,但此时还未结案,侯爷还是侯爷,这里还是侯府,谁要是还存着什么妄想,我看还是歇了这心思,你们都知道。以下犯上、以奴欺主这在大隋是最重的罪,就算侯府倒了,你们也没有地方逃走,官府会按照名册一一查对,少了的人。都会按逃犯论处,捉住之后罪加一等。像大管事那样背主忘恩的奴才,国法家法都是绝不容的。”涵因的声音柔和。却隐隐带着冰冷,说道最后愈发严厉。
说完后,她顿了顿,看了看下面这些人的表情,果然再不复之前的漫不经心,方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语速放缓,语调柔和愉悦:“今天在场的诸位,在侯府有难的时候,还能尽忠职守,自然都是忠仆了。侯府自然也不会亏待你们。每人20两银子,等这件事过去,你们愿留愿走,我们自会放人,若是到时侯府不幸被罚没,你们沦落为官奴,也可以拿这钱到官府按照官价自赎其身。诸位各司其职,尤其是内院,要守紧门户,内眷丫鬟不得随意外出。”
众人皆面露喜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刚要应诺,便听见一个尖刻的声音响起:“姑娘还真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姑娘倒会做人,动动嘴皮子,却要我们出钱,谁稀得你这种好人。”
涵因一看,原来是坐在右手那个眼神伶俐的姨娘,涵因并不理她,只问邢妈妈:“这位是。”
邢妈妈撇撇嘴,显然是对那个姨娘横插一杠子很是不满:“这是黄姨娘,侯爷已经全权托付了姑娘,姑娘只管安排便是,不必理会。”又转身对着黄姨娘说:“府里的事情有二姑娘做主,姨娘身子弱,只管将养就好,不必操心。”
“哈,二姑娘头脑不清楚,这事人人都知道,你们把她放出来,打的什么主意,打量我不知道呢。”黄姨娘两道柳眉竖了起来。
那个神色清冷的姨娘也“哼”了一声。
邢妈妈一阵恼火,夫人在的时候,她们见了自己一个个都毕恭毕敬的,眼见夫人不行了,开始跟自己耍起威风来了。
涵因冲邢妈妈摆摆手,示意她不必与他们争执:“姨娘没有听完我说的话,既然是我定的,钱自然是我来出,侯爷与我父亲一场交情,如今有难,我自然要替他照顾家里面。姨娘们伺候侯爷多年,我赠每人百两。”说着从袖袋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在桌子上:“邢妈妈,这有1000两银子,你来发给大家。如果黄姨娘不稀罕,那你就把她和她丫鬟的那份给大伙分了吧。”该舍得花钱的时候,涵因从不含糊,更何况就郑伦秘库来说,这个代价实在微乎其微。
黄姨娘脸白了白,在侯府多年,整日被杜夫人克扣,虽然自己也攒了不少体己,可是100两对于她来说还真不是个小数目。咬咬牙,别过脸不说话了。
邢妈妈满脸堆笑:“多谢姑娘体恤。”
涵因接着说道:“今天把大家叫来,是叫大家来认认新主子。”说罢冲着邢妈妈点了点头。
邢妈妈让小丫头把徐氏叫来。
徐氏扯着儿子,刚一进屋,众人的眼光“刷”的一下集中在她身上。徐氏很是紧张,低着头,小步往前挪。
“我来给大伙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侯爷的新姨娘,这位小公子就是侯爷的儿子,按照族谱辈分,起名杜讳坤。”
下人们皆是一愣,接着开始窃窃私语。
邢妈妈咳了一声:“还不见过小公子和徐姨娘。”
大多数人不愿意多事,一看金护卫和徐妈妈分别是老爷和夫人的心腹,再加上二姑娘都不说什么,他们也懒得管主人家的闲事,只要给钱便好了。
黄姨娘向两个姨娘打眼色,面貌和蔼那位只做没看见,神色冷清那位冷笑两声,把头别了过去。黄姨娘一阵恼火, 想要站起来说什么,想了想刚才那银子的事,心道恐怕这个丫头不是个好像与的,便又生生忍住了,狠狠的瞪了徐氏一眼。
“准备给夫人敬茶吧。”看众人没有什么反应,涵因冲邢妈妈点了点头。
邢妈妈对徐氏说道:“太太病重,不宜劳动,请姨娘移步,到后面屋里给太太敬茶。”
徐氏小声应是,小心翼翼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众人一遍,方跟着邢妈妈去了。
丫鬟、婆子们也都跟着到了正房的院子里面。黄姨娘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在徐氏身上,对身边的小丫头耳语几句,小丫头鬼鬼祟祟的跑了。涵因看在眼里,并没有制止。
一时,徐氏出来了,邢妈妈又说道:“请小公子给母亲磕头。”把那孩子带了进去。
礼毕,涵因便要告辞回去。邢妈妈却非要留涵因在这里住几天。
“我的哥哥还在外面车上等我,既然事情办妥了,我也该走了。”涵因笑道。
“别啊,姑娘,您可不能扔下我们不管,刚您也看见了,府里头这个状况。更何况,这事情还没完呢。公子要想继承香火,须得族里承认。”邢妈妈忙拦住她。
涵因正想找个借口留下,因笑道:“可是贵族中事务也不是我一个外人能置喙的。”
“姑娘好歹要做个见证,若不然,我们奴婢说话,又有什么分量。”邢妈妈陪着笑:“姑娘和您的兄长请暂且在敝府委屈一晚上吧。”说罢也不容涵因推辞,吩咐小丫头收拾客房让涵因休息,又吩咐让把在马车上等着的郑钧、郑钦兄弟请入府中。
“那就多谢邢妈妈盛情了。”涵因一副推辞不过勉为其难的样子,又对盼晴吩咐道:“盼晴,你跟着去,把哥哥们叫进来吧。”
盼晴应了一声,跟着那个去叫人的小丫头走了。
涵因到屋子里面坐定,让邢妈妈把伺候的小丫头屏退,笑道:“邢妈妈,你跟我说实话,那些族人是不是已经来过这里了。”
邢妈妈皱起眉头,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瞒姑娘,大太太昏倒当天,他们就来过一次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
“邢妈妈,您还不跟我说实话。这个府里头您比我熟悉,我都觉出这里面有问题了,您还想着糊弄过去。您今天跟着我们办了这件事,已经成了人家的眼中钉了,你要是还不跟我说实话,等人家找上门来,我能万事不沾,邢妈妈,你呢?”
邢妈妈听这话,仔细一寻思,脑袋上便有了些汗意,扯扯嘴,强笑道:“姑娘说的是,姑娘想知道什么,奴婢知无不言。”
涵因看着邢妈妈,嘴角勾出一道弧度:“我感兴趣的,就是那位黄姨娘。”(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捉奸
邢妈妈冷哼道:“那个黄姨娘是前年进府的,老爷在汴州收的,后来犯了错,夫人便把她送回到长安大宅,我和夫人回来之后,一直隐隐觉得她有些可疑,但是却没抓住证据。因为老爷总护着她,我们也不好动作太大,现在她似乎越发肆无忌惮了,只是谁也顾不上这个了。”
正说着,郑钧、郑钦两兄弟进来了,后面盼晴推搡着一个小丫头。
这个丫头正是伺候黄姨娘的丫头。
涵因之前交代了哥哥,盯着从后门出去的人,若有可疑,就直接先抓住送到自己这里来。
郑钧和郑钦见出来的是个内宅的丫头,还鬼鬼祟祟的,不由分说先捉了起来。
“没记错的话,是黄姨娘身边的丫头吧。”涵因问邢妈妈。
邢妈妈点头:“没错,她叫春燕。”
“主人刚交代过紧守门户,不得外出,你就一个人悄悄跑了出去。你好大的胆子。”涵因冷笑。
那丫头偷看了涵因一眼,又低下头,咬咬嘴唇:“不敢有违吩咐,姨娘想吃巷口那家的凉粉,吩咐我去买来。”
“邢妈妈,你们侯府不尊规矩的丫头怎么处置呢?”涵因也并不追问。
“交给人牙子发卖掉。”邢妈妈沉下脸。
涵因笑道:“原来是这样,那就跟你家二姑娘知会一声,照规矩办吧。”
那丫头恨声道:“我是黄姨娘的人。”
邢妈妈说道:“论起身份来,黄姨娘也不过跟你一样是奴婢,这事什么时候轮到她管。”对着自己身边的小丫头说道:“叫二门上的婆子来,让她到牙行走一趟。”
邢妈妈平时在府里素有威望,春燕一听吓坏了。忙跪在邢妈妈面前:“妈妈,我求求您,饶了我这一遭。”
“那你还不说实话。现在没有老爷给黄姨娘撑腰了,你以为还能跟从前似的。别说是你了,就算是黄姨娘,若是犯了错,二姑娘一样可以做主把她发卖了。”邢妈妈的脸阴森森,她是惯于谄上欺下的人。做起这一套来得心应手。
春燕一哆嗦,结结巴巴的说:“黄姨娘让我送信给二房二公子,让我告诉他今天的事。”
“平时也是你送信?”涵因一直坐在椅子上,懒懒的看着,听到这句,突然插了一句。
春燕摇摇头:“今天事情紧急,姑娘又把所有下人都召了过去。我便冒险亲自去的。”
邢妈妈喝问道:“平时是谁?”
“二门上的老邹婆子。我们都是通过她。”春燕抖的缩成一团。
涵因冲邢妈妈使了个颜色,邢妈妈对自己的小丫头耳语了几句,那小丫头便出去了。
“黄姨娘怎么会和二房二公子联系,你这丫头要是不说实话,仔细你的皮。”邢妈妈伸手拔下根一丈青,便往春燕身上刺去。
春燕被扎的乱叫。抽泣着:“二房二公子在老爷出外任的时候就常来找姨娘,这次正商量着,让他做侯爷的嗣子。等到夫人一死,便抬姨娘为继夫人。听说,明天就要在族长家开族会,把这件事定下来。”
涵因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原来杜夫人生性好妒,黄姨娘年轻漂亮。很得杜胤宠爱,因此杜胤到汴州上任的时候,杜夫人不知用了个什么法子,竟把黄姨娘留在了侯府里。这黄姨娘趁机和二房家的公子勾搭在了一起。这次杜胤落难,他们便想趁机占了他在族中的产业。只要先把杜府产业归到族中。等杜胤罪名落实,再行过继。也不虞受到连坐。
邢妈妈怒极:“好你个奴才,出了这种事情。你不赶紧上报太太,竟敢和他们串通一气,你不想活了吗?”说着还嫌一丈青扎的不痛快,干脆扔了那簪子便要上手。
涵因挑挑眉,轻轻伸手拦住:“打坏了脸,还怎么戴罪立功呢。”思索一下,问道:“族会就在明天是吗?”
春燕流着眼泪,点点头。
邢妈妈一愣,看着涵因闪着烁烁寒光的眸子,把手缩了回去。
涵因走到春燕面前,弯下腰,露出亲切的笑容:“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办好了,自有你的好处。若办不好……”那脸上的笑容依旧亲切,却让人感到周围的温度猛然降了下来:“牙行能找到的‘好’地方可多呢。”
春燕听到那个特特强调的“好”字,心里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忙连连磕头:“姑娘吩咐吧。奴婢一定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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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姨娘在自己的屋子里面走来走去,等得快不耐烦了。只见春燕一推门进来了。
黄姨娘顾不得摆主子架子,迎了上去:“怎么样了?见到简公子了吗。”黄姨娘口中的“简公子”便是杜家二房二公子。
春燕低着头,不说话。
“哎,你这丫头今天是怎么了。”黄姨娘愈发的焦躁,声调不觉高了几分。
春燕抬起头,嚅嗫着:“我……我……”
“你的眼圈怎么红了?”黄姨娘看春燕神色不对,心里冒火,吼了起来:“到底出什么事了,快说呀。”
春燕心如打鼓,不过她素来机灵,顷刻便想出应对之法,哭着说道:“今天简公子家那个相熟的婆子不在,门上那个婆子不给传话,我正跟她争持,荃奶奶的丫头正好走过,看见了,过来奚落了我一通。”
黄姨娘一听,怒道:“哼,那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婆娘,只会坏她家男人的大事。”转过身又骂道,“你的脑子怎么这么死,干嘛非让婆子传话,你上前面的角门上找看门的,把他贴身小厮兴达叫出来,跟他说呀。”
“哎呦。我的奶奶,您看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呢,再说了,被熟人看见我在大街上闲逛,还和小厮说话,这……。况且我心里正乱,万一传错了话……”春燕一副为难的样子。
黄姨娘不耐烦的摆摆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