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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奶奶,您看我这样子怎么见人呢,再说了,被熟人看见我在大街上闲逛,还和小厮说话,这……。况且我心里正乱,万一传错了话……”春燕一副为难的样子。
黄姨娘不耐烦的摆摆手:“天都快黑了,谁能瞧见什么呀。这么点子事。有什么传错不穿错的。你这丫头是不是又想躲懒!”说着便作势欲打。
“不是不是,奶奶,传话倒是好传,回话若是记不清了,岂不坏了奶奶的大事。”春燕忙告饶,说话条理分明了起来。
黄姨娘一寻思,的确是这样。她是想让杜简想出个对策来,自己跟他里应外合,趁机把侯府拿下。
春燕见她犹豫,趁机进言:“姨娘不如跟简公子当面商量。”
“可是,今天这架势,可是不能像之前那样随意进出了。”黄姨娘颇为意动。但心存顾忌。
“我听说,今天二门上还是老邹婆子。”春燕偷眼看着黄姨娘。
黄姨娘搓着手转了两圈,思索一番:“好,就这么办,你把他带来见我。”
“奶奶还是写个字条,我只把字条递进去,他见了字条自然来了,省的在门前跟那些人纠缠。”春燕说道。
黄姨娘怎么也想不到一向忠心耿耿的丫头会突然倒戈。点点头说道:“你小心些。我看今天冒出来那个丫头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还有那个邢妈妈,刚老实两天,现在又开始狐假虎威了。且让他们等着,哼……”
说罢。写了个字条,交给春燕。
春燕接了字条看了一遍。揣了起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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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姨娘在屋子里头等着。时间显得特别漫长,她一会坐下,一会站起来,一会又跑到院子里面张望。
天黑了下来,梆子一快一慢,连打三下,已经到了落更十分。黄姨娘的晚饭摆在桌子上动也没动。听见外面的打更声,她更加焦急,不理小丫头的劝解,又跑到了院子里,似乎在这里,春燕就能快些回来似的。她心里不停的嘀咕:“难不成被抓住了。”手来回的搓着。
院门处灯笼一闪,有人来了。
黄姨娘迎了过去。仔细一看,却是邢妈妈带着几个婆子丫头来了。
“邢妈妈!”黄姨娘吃了一惊,当即便愣住了:“怎么……呃,您来这里离有事吗?”
“姨娘好。”邢妈妈笑呵呵的,似乎并没注意到黄姨娘的异常:“为了门户安全,二姑娘说如今咱们人手有限,吩咐每天要巡查各处,一面走了贼失了盗。姨娘这里没事吧。”
黄姨娘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我这能有什么事呢。”
邢妈妈用灯笼四下照了一圈,点点头:“没事就好。”又似想起了什么:“怎么没见春燕呢。虽入了夏,晚上还是有些凉的,姨娘穿这么薄薄一层在风里站着,受了风怎么办呢,这个丫头现在越发没成算了,也不知道拿件褙子给姨娘披上。”
“哦,春燕给任姨娘描绣样子去了,我不冷,晚上吃过了,在院里里面逛逛罢了。”黄姨娘笑道。
邢妈妈笑着点头:“姨娘这里没什么事就好,那奴婢就先走了。”
“我送送妈妈。”黄姨娘把邢妈妈一行人送到院门口,看他们挑着灯笼走远了,方才吁了一口气。
刚一转身,春燕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猛地站在她眼前。黄姨娘唬了一跳,差点坐到地上,定睛一看原来是她,骂道:“不长眼睛的小蹄子……”又意识到不妥,立时住了嘴,做了个手势,示意春燕进去再说。
一进屋,黄姨娘就把其他丫头都打发了出去,把门关好,低声问道:“都办妥了?”
春燕点点头。
“怎么这么久?”黄姨娘话音里面带着怒气。
“简奶奶那边不知道是不是察觉了,今天一直派人盯着,兴达那小子也没办法,我等了好久,才找了个空把字条送了进去。”
“公子说什么。”黄姨娘有些急切。
“说知道了,今天晚上来找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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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梆子敲了三更。
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杜府的西北角的小门上“咚咚咚咚”长长短短敲了四声。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婆子提了一盏小灯对着那人照了一照,福了一福:“简公子”
那被称为简公子的男人,随手掏出一把钱,塞在那婆子手里:“老邹婆,府里今天有什么事。”
“奴婢嘴笨,也说不好,还是让黄姨娘跟您说吧。”老邹婆把腰弯的愈发低了。
杜简没功夫注意婆子的那略带僵硬的表情和声音,他的心思全在黄姨娘那娇俏的脸蛋和柔软的腰肢上了。过继自己到侯府这件事,他父亲已经跟族长打好了招呼,十拿九稳。杜胤现在一个阶下囚,根本没法发表意见,那个他最惧怕的堂婶,也瘫在床上,快断气了。府里乱作一团,连看门的都没有。
他悠哉悠哉的摇着折扇,跟着老邹婆子一路走到黄氏的院子,一个丫头都没有遇到。院门前,春燕正在偷偷的张望,看见他们来了,忙请他进去。
杜简顺手想捏春燕的小手,春燕忙躲了过去,别过头,掩住眼中的厌恶之情。杜简并不在意,把折扇一收,理了理衣服,推门进了黄氏的屋子……(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要挟
杜家二房大老爷杜朔这两日心情很不错。此时正在新纳的小妾屋子里面,享受着温香软玉。
“老爷,再喝一杯吧……”娇柔的声音响起,让他酥到骨头里。
他摸着那雪白的柔荑,仿佛稍微用些力,就能掐出水来:“那个老太婆,总算把你给我喽。”
“二公子的过继的事可是定准了?”那女人用玉箸夹起一块肉,喂到杜朔嘴里。
“那当然,已经得了族长的亲口保证,要不,你以为那个老太婆会那么容易把你给我。”杜朔嚼着肉,说话有些含混。
“夫人最疼二公子,自然对这事上心,那可是不小一笔钱呢。不过若是侯爷被抄没家产可怎么办。”女人想起自己还没落实的姨娘身份,露出忐忑神情。
“不用担心,明天族会就商量这事,现在侯府无人主事,那些田产庄园,自然要收回族里。这事要没谱,她能把你送给我么。”杜朔想着即将到儿子手里的产业,眯缝着眼睛,脸上泛起酡色。
“什么送不送呀,夫人的就是老爷的。”女人又满了一杯送到杜朔嘴边。
正待接杯子,忽的门外有人通禀:“老爷,有急事。”
杜朔不耐烦的皱皱眉,喝问道:“是什么事。”
“老爷,请您出来一下吧。侯府派人来了,说是有急事情老爷过去一趟……”外面的人有些焦急。
“就剩一群婆娘,能有什么急事!你小子咋咋呼呼的,看我不打折你的腿。”杜朔把酒杯“啪”拍在桌子上,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是大管事,此刻低着头侯在门外。他知道自己搅合了老爷的好事,老爷必然是一顿火。
果然,杜朔满脸怒气,出来之后重重的把门摔上,大管事的身子也像那门一样,猛的一震。赶忙弯下腰,递上一封信和一把折扇:“侯府那边派人来传话,说现在就让老爷过去一趟。如果老爷不过去,他们就要请族长过去。”
“什么事啊。”外面的凉风一吹,杜朔的脑子清醒了一些,觉得侯府来传话的语气大不寻常,很是不客气,不由皱了皱眉头。
“来人没说,只说老爷看了信就明白了。”大管事腰弯的更低矮了些。眼角的余光不住的扫自家主人的脸色。
杜朔接过管事手中的东西,一看折扇是自己二儿子常用的,心里便觉出些不妙。回到屋里,就着灯烛展开那信一看,气的浑身乱战,骂道:“逆子!这个逆子!”手止不住的颤抖。竟拿不住信,信飘落在地上。
那女人见杜朔这样,很是疑惑,见那信掉在了地上,便想捡起来。谁知刚蹲下身子伸手要捡,杜胤竟一脚踹了过来,将她踢到在地上,喝道:“贱人。谁教你碰它,滚!”
女人吓得一个字也不敢说,捂着脸跑了。
杜朔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了一下,冲着外面叫道:“管家。备车,去侯府。”
深夜的侯府。本应陷入沉睡,此刻正厅却是灯火通明。
杜二姑娘坐在主座上。右手边是匆匆赶来的杜朔。
“照理说,我一个姑娘家,是不该搀和这些个事的。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少不得也要知会二叔一声。”杜二姑娘皮笑肉不笑。
“真是让侄女费心了……”杜朔掏出手帕擦擦额上的汗。
“那二叔打算如何处置?”杜二姑娘打断他的话,指了指地上跪着的两个人。正是杜简和黄姨娘,两人只穿了中衣,被绑了个结实。
杜朔狠狠啐了杜简一口:“畜生!竟干出这种事来。”说着举拳便打。
邢妈妈忙拦住:“二老爷息怒,要教训儿子还是回家了之后吧,这里可是侯府。”话里面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轻蔑。
杜朔心中大怒,但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好把将要冲口而出的一股恶气,生生憋了进去。
喘了几口,又转过身,对着杜二姑娘陪笑道:“那侄女你看……要不这样吧,这小子我把他带回家去好好教训……呃……我……”
“带回他可以,不过,我有件事也要二叔帮忙,不知道二叔肯不肯行这个方便。”杜二姑娘冷笑。
杜朔忙道:“侄女只管说,二叔一定办到。”
杜二姑娘对邢妈妈吩咐:“把弟弟带过来。”
不一时,婆子抱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杜二姑娘伸手接过来,把他抱在自己怀里,亲亲他的小脸蛋,又把他放下:“福运乖,来,见过咱们二族叔。”
邢妈妈半抱着小男孩,做了个行礼的姿势。
杜朔一头雾水,看着杜二姑娘:“侄女,这是?”
“父亲一直未子嗣忧心,之前在汴州纳了徐姨娘,也有了子嗣,只是太太事忙,一直没让她过门,现在父亲从狱中传了信出来,让弟弟认祖归宗。这就是您的侄子。”杜二姑娘笑得愈发亲切。
“这……你……你一个丫头,竟敢不知从哪弄出来一个孩子,想要拐骗族里的产业吗?”杜朔怒喝道。
杜二姑娘听到这里,也冲着他大声道:“我父亲的亲笔信在此,还把杜家三房嫡长子家传玉佩给了他,就说明他是父亲的血脉。二叔要是不愿意承认也没关系。”她指了指手边的的两张纸:“明天族会,我就把这两个人还有他俩私相授受的纸条,还有按了手印的认罪书交到族里。嗣子勾引父亲的小妾,哈!我看看族里对这事什么说法!”
杜朔一屁股跌坐在凳子上,心头的怒气像被泼了一盆凉水,手不住的颤抖,忽的,他的眼睛盯着桌上的那张纸,扑了上去。想要抢过来。
身边却“嗖”的窜出一道身影,从他眼前把那张纸拿走了,同时,他的肚子挨了一肘,不知怎的,一股大力又把他推到了原来的座位上。杜朔顾不上肚子疼痛,定睛一看,竟是个面貌普通的丫头。
杜二姑娘露出不屑的眼神:“二叔再不自重。侄女只能请金护卫进来了。”
杜朔气闷的咬咬牙,恨声道:“你想怎样。”
“明天族会,把我这弟弟写到族谱里,母亲名下,作为嫡子。等这件事办完了,我自会把堂兄送回去。”杜二姑娘又抱起福运,对杜朔笑道:“二叔。你可要记清楚了,按族谱,这孩子的大名,单名一个笙字。”
杜朔走了以后,杜二姑娘让人把杜简和黄姨娘分别关起来。
自己转身来到后面的小隔间。涵因正坐着吃茶。
“姐姐,你教我的我都说了。你看我做的如何。你不知道,刚才紧张死我了。”杜二姑娘满脸兴奋,全然不复下午时,一副想要吃了涵因的神情。
涵因笑道:“杜二姑娘如此聪慧,自然没有问题。”
杜二姑娘亲热的拉着涵因的手,说道:“姐姐何须如此客气,就叫我的名字杜筱就好了。”
涵因笑道:“好,既然你肯叫我一声姐姐。有句话想提醒你。不知当讲不当讲。”
“姐姐何必客气,筱儿是真心认您为姐妹的。”
涵因的眼睛对着杜筱上下溜了一圈,斟酌着说道:“妹妹机敏,刚才应对得当,只是有一点不妥。”顿了顿看杜筱在认真倾听。继续说道:“只是妹妹有一句话说的急了,以后须当注意些。”
“哦?”杜筱皱着眉头仔细思索。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