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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脑一直在转动,甚至怕稍稍停下来,那种彻骨的痛就会让她无法忍受,哭出声音来,但在这个时候,她却不能哭。
她必须愉悦的侍奉太皇太后,必须慈爱的照顾泰王,必须冷静的面对皇帝……有太多的事等着她去判断、处理,悲伤来的太不合时宜,如果挡不住就必须让它快点过去。
“只难过这一晚上,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又是新的一天了。”她独自一人趴在瑞麟阁柔软的大床上对自己说着,用帕子挡住眼睛,怕泪水沾湿了枕席,叫明天收拾床铺的宫女看出了端倪。
她的手抓着绣百鸟朝凤的锦被,紧紧地攥了又松开,那种挫败感又袭上心头,像一根绳子勒得她快要窒息一般,她咬着牙,恨恨的告诉自己:“我发誓一定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让你们再不可能摆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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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她就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太皇太后见她神色如常才放下心来笑道:“你这些日子为泰王的事伤神,真真可怜,泰王身上有伤,这几天你就去多陪陪他。”
涵因笑道:“谢太皇太后体恤。”
于是涵因干脆搬去李昭容那里住下,说是方便照顾泰王,更是为了躲避皇帝,皇帝知道她的心思,不好相强,去看了泰王两次,见涵因寸步不离泰王,也只好放过了。
涵因也趁机暗中观察李昭容,发现她的确是个温柔和顺的人,并不是表面功夫,才渐渐放下心来。
泰王伤势渐好。她便请示太皇太后要出宫了,太皇太后很通情达理的叫她回家好好休息,她如蒙大赦,赶紧收拾了东西出宫了。
回到家里,两个哥哥听说今天她要回来,都向衙门告了假等着她,让她心里满是感动,至少她还有家。
“回来就好。”郑钧看向涵因的目光满是心疼和自责。
涵因笑道:“让哥哥担心了。我没事,泰王现在由李昭容照顾,哥哥放心吧。”
“哎,都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用,让妹妹受委屈了。”郑钧首先想到的是自责。
“怎么能怪哥哥,婚姻之事讲的是缘法,既然没有缘法。强求也没用。”涵因反倒安慰他。
“二舅母那天来找你的事,你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昨天宫里传出消息来,大舅父就把我叫去,说和皓铭的婚事恐怕也做不得了。二舅父也过来说二舅母说话不妥当,让咱们别见怪。”郑钧说话都变得小心翼翼的。生怕涵因听了这些会感到难过。
涵因笑道:“我们是小辈,哪有跟长辈制气的道理。毕竟是血脉相连的亲戚,哥哥务必跟舅父说勿要为此事挂怀。”她虽这么说,但两家的关系如此尴尬,不知道怎样才能缓和下来,想来想岔开了话题:“李谛还有店里的伙计都没事吧。”
“没事,都回来了,铺子也重新开张了。对外只说是京兆府查失牛的事情。双皮奶没再卖了。你别担心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靖国公府里也是一片愁云惨淡。
老太太叹气:“皓宜那孩子一向很有分寸的,怎地做出这样的事来。”
“想必也是气急了,泰王那孩子也是忒不叫人省心……”大太太自然是护着自己女儿。
老太太别了大太太一眼:“泰王有万般不是,皓宜也不能下手,这叫别人怎么看。为亲子虐待养子,在御史嘴里就是有‘吕、霍之风’。我早就说过了。皓宜那孩子从怀孕起就有心病,叫你入宫的时候多劝劝她。哎……”
大太太很想反驳老太太,但又不敢,只好把火窝在肚子里,说道:“六皇子也差点被害死。这怎么能怪娘娘呢,哪个做娘的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我怎么听给我请脉的太医说,六皇子之前有些存食,太医院还在斟酌怎么用药,吃了那个,拉了一天反倒好了似的。”老太太哼了一声:“别管泰王有没有错,在皇上眼里,皓宜就是不能抚育他子,毫无母仪之德,就凭这一条,她将来也没机会问鼎后位,哎,皓宜这小家子气的性子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大太太知道老太太又借着事情敲打自己,心里委屈,此时也只能陪笑忍着。
又听老太太说道:“罢了罢了,少不得舍下我这张老脸去求太皇太后,让她保住咱们娘娘,再劝劝皇上。”
大太太忙笑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请您老人家出面了。”
“现在皓铭和涵因的亲事也做不得了,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倒从亲戚成了仇家,哎……”老太太心中也满是郁闷,做的好好的安排就这样出了岔子。
“是啊,本来好好的,谁知道会出这种事呢。这亲事也只能作罢了。”大太太也跟着叹气,她更担心宫中的女儿,恨不能立刻进宫去看看她,但贤妃正在禁足之中,是绝对不可能见到的。这一次也只能让老太太递牌子请见,太皇太后顾着她的面子,也许还肯见见老太太,她这个做母亲的,则是想都不用想,这当口是不会允许她入宫的。
老太太寻思良久,又对大太太吩咐道:“对了,你再好好劝劝皓轩那孩子吧,那孩子脾气最是执拗,认定了一件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要我看,若不是之前你没起那心思,皓轩也不会对这事上了心。”
大太太被老太太这么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的说:“涵因那孩子的确是不错的,再说谁知道皓轩……”
“好了,这时候再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老太太打断她,“事已至此,又能如何,一切等我从宫里回来再说。”(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私奔?
“啪”,一个耳光搧在梁松之的脸上,他的脸瞬间肿胀了起来,他紧咬着嘴不发一声,因为他知道,刘锦这一次是真生气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跟我知会一声,就敢自作主张!”刘锦喝问道。
“当时情况紧急,外甥……外甥也没想那么多。”梁松之耷拉着脑袋,三角眼被肿起的脸颊挤的越发小了。
“没想那么多?!宫闱之事不比别的,一点小事就能要了命!我看你平时挺机灵,怎么遇上这种事就不动动脑子。”刘锦气的嘴唇都哆嗦了起来。
梁松之小声嘟囔着:“当时只想着,若是我那店里的双皮奶出了问题,岂不是会牵连舅舅,所以……而且当时的情况,也容不得我深想。”
“你以为现在人家就不会怀疑吗?在这个当口偏偏那牛丢了,那吃食不卖了,说这是巧合,谁信?”刘锦见外甥还犟嘴又气又无奈,“皇上为什么免你的陪读之职,明显是在怀疑这件事是我设的局。”
梁松之听这话头低的更深:“是外甥错了,请舅舅责罚。”
刘锦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责罚你有什么用,这件事你要长教训。以后处置事情切不可这么毛毛躁躁,否则早晚被人兜到套子里面去。现在朝中暗流汹涌,皇上又早就看我不顺眼了,一个不好咱们的身家性命就丢了。”
梁松之唯唯诺诺的应了。
刘锦骂了半天也累了,歇了口气,眯起眼睛:“那姓郑的小姑娘不简单呢,一个借力打力,泰王反而择了个干净。反倒是咱们说不清楚了。有点意思。”
“那之前舅舅为什么要我跟她拉关系。这倒好,没事反倒找上事来了。”梁松之嘟囔道。
“你这小子不好好反省自己,倒挑起舅舅的不是来了。”
刘锦瞪了他一眼,梁松之马上老实了,笑道:“嘿嘿,我这不是不能理解您老人家的深意么。”
刘锦也不能解释自己为什么对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姑娘下那么大的功夫,但这个小姑娘和长公主之间那种似有似无的微妙联系,让他不得不在意。
许是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太过紧张。又也许悲伤的情绪太过消耗精力,一回到家里,涵因趴在床上倒头大睡,这一夜竟然什么梦都没有作,就那样沉沉的睡去。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涵因才睁开眼睛。
“姑娘起了。”慕云温柔的声音传进涵因的耳朵,她刚要转身出去那洗漱的用具,衣角却被拽住了。回身一看,一只手伸出从被窝里伸出来揪住了她的衣襟,涵因正张着惺忪的睡眼直直的看着她。
慕云把涵因的手塞回被窝里,坐在床边,抚摸着涵因的脑袋,把她散乱的头发拨到一边。柔声说道:“要不姑娘再睡会儿吧。”
涵因摇摇头:“不想睡了。”
“那我伺候姑娘起来吧。”慕云笑道。
“慕云,你比我大两岁,今天都十七了吧。”涵因忽的说道:“你要是有什么看中的人,我一定为你做主。”
慕云笑道:“姑娘怎么好好地说起这个来。”
“我说的是正经话。”涵因看着她,拉住她的手:“你想要什么样的,随你的意思。”
“好,我要是有看中的,一定让姑娘给我做主。”慕云轻快的笑道:“姑娘既然不想睡了。就别窝在床上,上院子里面散一散。”
说完出去给涵因打水了。
涵因这一日坐在绣架前面,闷闷的绣着绣品,不知做这针线做了多久,一抬头。太阳已经西斜了。
这时,厨下角门有人来传话。说有个姑娘来见咱们家姑娘,说是有要紧事。
涵因让把人带进来。竟是崔皓轩身边的红绸。
“红绸姐姐快坐吧。”涵因让慕云去倒茶,问道:“大哥哥……他怎么样了?”
红绸的眼神却躲躲闪闪。
涵因知道她有话要说,吩咐祈月几个都先出去。
红绸见只有涵因了,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这是公子让我交给姑娘的。”
涵因接过来一看,上面写道:“自数月前冲静居一别,日夜思念,近闻你我之亲事难为,尝于卧榻之上辗转思量,愿与卿效文君相如,永结同心,待有成之时,再求父母回转。今日戌时二刻,慈恩寺外,不见不散。”
涵因看着红绸:“这是大公子的亲笔?”
“奴婢亲眼看着大公子写好交给我的。” 红绸答道,跟涵因那冰凉的眸子一接触,忙垂下眼睛又赶忙说道:“哦,我并不知道这新上写了什么,姑娘您也知道,奴婢是不识字的。”
涵因盯着她看来一会儿,方点点头:“他怎么跟你说的?”
“只说让我悄悄出来,把这个亲手交给姑娘。”红绸悄悄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涵因。
“公子现在怎么样了。”涵因问道。
红绸嘴里带了哭腔:“公子因思念姑娘,已经好些日子不吃饭了,他写这信的时候,连笔都拿不稳了。”
涵因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姑娘有什么话要带给大公子?”红绸建议道。
涵因摇摇头:“没什么话,你就跟他说我知道了。”
“那我就回去了。”红绸给涵因福了福便告退了,临走却转过身来,又说道:“姑娘不如也写封回信,我也好给公子有个交代。”
涵因看着她没有说话,红绸被涵因看的发毛,笑道:“我只是这么一说,姑娘要是不愿意写就罢了。”说完赶紧走了。
涵因盯着这信发呆半饷,直到慕云、祈月在外面探头探脑,方才回过神来,把信折好,放进怀中。
又寻思半日,问道:“祈月,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酉时了。”
“祈月,去给我备车,我要出去一趟。”涵因说道。
晚间,靖国公府出了大乱子。
大太太手里举着一封书信,冲着跪在地上的红绸怒喝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红绸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打着哆嗦:“大公子今天收到这个之后就坐卧不宁的……奴婢……奴婢也不知……”
皓宁站在旁边劝道:“母亲消消气,把事情问清楚了再说。”
“现在他人在哪呢?”大太太怒意不减。
红绸摇摇头:“奴婢也不知,奴婢去传晚膳,回来就不见了大公子,只捡了这个,奴婢不认识字,所以找三姑娘看……”
徐妈妈赶紧给大太太端上一杯茶来:“太太先歇口气,这事情还没搞清楚……”
“怎么没搞清楚!还要怎么清楚,呵,好个‘五姓贵女’,竟然做出这种事体来,亏我白养了她这么多年,竟是养了只狼,她不如意,就反咬我一口。”
那信上是一手攒花小楷,婉约别致,赫然写着:“畏子不敢;畏子不奔。谷则异室,死则同穴。谓予不信,有如皦日。今日戌时二刻,慈恩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