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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腹宫女大胆的问了一句:“娘娘,是那种补药。”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德妃却像下定了决心一样,说道:“助孕的补药,她是我的侄女,她姓李。”
又过了一会儿,太监来回报。说皇帝已经起身,去给太皇太后请安了。德妃便过去暖阁看看李令绮。
李令绮正蒙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德妃坐在床上拍拍她,说道:“三娘……”
话还未说完,李令绮从被子中露出两只眼睛,满含着羞愧的泪水,抽泣道:“姑姑……我没想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就……”
德妃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强笑着安慰道:“没事,别怕,皇上宠幸你,是你的福气,也是唐国公府的福气。往后你就在宫里,也能时常跟我作伴,还能看看弟弟妹妹,不是很好么。”
“可是,我还是怕……”李令绮的声音里打着哆嗦。
皇帝走在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的路上。他在御辇上看见李令娴跪在路边。却没有让御辇停下。心里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畅快感。
这个畏畏缩缩的小女孩竟然天生媚骨,不知道是因为太过紧张。还是有意为之,她给自己端茶,不小心碰到了手,却把茶撒了皇帝满身,自己跌坐在地上,皇帝以为吓到她了,伸手去扶她,谁知道她反而快要瘫倒了,脸上也散出一种别样的媚态来。皇帝忽然想起,自己在那些杂书中看的东西,据说这样的女人万中无一,心中一动,升起一种自己也遏制不住的欲望,扶着她的手隐隐感觉到衣服下的肌骨,竟然舍不得松手了。刘胜也太会看眼色,早就让奶娘和宫人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
他便干脆抛开了顾忌,把她抱在腿上扯开她的衣衫狎弄起来,继而便把持不住要了她,一试之下,果然非同凡响。皇帝想起刚刚那番滋味,回味不已,这些年他收用的女人不少,有的明艳动人,有的温柔妩媚,有的清高孤傲,有的清新脱俗,她们也都费劲心思讨好自己,但没人能在这上面让他像今天这般愉悦,飞燕合德也不过如此,这样的尤物,自然是要归他这个天下之主所有,岂能落入那些凡夫俗子手中。
当然,他还是隐隐有些后悔的,毕竟如果有一天,他咔嚓了李湛,把涵因没入掖庭,他还是可以得到的,现在,自己一时冲动,纳了她的庶女,再想这么做可就会被人戳脊梁骨了,他可不想被人骂做荒淫无道。不过,想到涵因那副拼命的架势,皇帝心里还是后怕的,毕竟自己差点就被烧死了,这件事给他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对涵因那种偷不到的渴望也随之减少了不少。因此这种后悔和李令绮带给他的快感一比便微不足道了。
想想李令绮入宫会引起的波澜,皇帝为自己的冲动找到了借口,皇帝不禁有些期待,这件事传到涵因耳朵里,她会是什么反应。
这时,仁寿宫到了,皇帝定了定神,收拾一下思绪,走下了御辇。
李令娴见皇帝看都不看她一眼,心里满是失望,回到裕祥宫,却看见宫人正在收拾她的东西。她不解道:“太皇太后娘娘说要到上元节后才让我们出宫,这还有好几日呢,为什么现在就收拾东西。”
宫人却不答,只陪笑道:“这是德妃娘娘的旨意。”
李令娴赶忙跑去找德妃。德妃一见她便笑道:“我想着你们姐妹俩都在宫中,上元节岂不是没有人替你父亲给你祖母进孝道,你素来最讨你祖母的喜欢,我想着跟太皇太后求个恩典,让你回家去过上元节。”
李令娴大吃一惊,她明白德妃这么说必有缘故,而且既然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那么她就是非走不可了,她问道:“那……那姐姐是不是也和我一起出宫?”
德妃笑道:“哦,令绮还要在宫里陪我一段时间。”
李令娴不敢质问德妃为什么这样厚此薄彼,从德妃的寝室退了出来。脑子里头满是胡思乱想。不知怎地就走到了寝殿另一侧的暖阁里。
此时,暖阁里头却不是平时令熙、令弘兄妹两个的奶味,而是沉香混着不知什么味道,暖融融的,甜腻袭人。李令娴猛地拉开重重幔布,李令绮正坐在凳子上,让宫女们梳拢头发,她刚刚沐浴完,身上还冒着湿气。
看见她这幅样子。李令娴不懂也懂了,仿佛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心中哇凉哇凉的。直楞在当场。旁边的宫女忙走过来将幔帐放下,笑道:“姑娘,天冷,莫冻坏了贵人。”贵人在这个时代并非后宫品级,宫女这么说只是个通称,但足以证实李令娴的猜测了。
李令娴强挤出一个笑容,说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来给姐姐梳头。”说完,便拿过宫女手中的木梳。
李令绮浑身一抖,想了想。吩咐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跟我妹妹说说话。”
待宫人都退出去,李令娴给李令绮梳头的手,陡然一下加重了,李令绮吃痛。一下子站了起来。看着李令娴。
李令娴冷笑道:“哎呦,贵人娇贵啊。妹妹伺候不周,请贵人恕罪。”贵人两个字,咬得格外分明。
李令绮见她这幅样子,眼中蓄泪,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娘娘现在可是皇家之人,何必跟我一个小女子解释,呵,妹妹真是没想到,之前一口一个要回家的姐姐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转眼就能在宫里常住了。”李令娴说话的腔调带着阴阳怪气的味道。
李令绮虽然羞于见妹妹,但听她这样说,心中冒火,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不也是存了这个心思,现在你看我得了你想要的位置,所以嫉恨我,可是皇上不要你,有什么办法。”
李令娴气不过,伸手就要扇李令绮的嘴巴。李令绮却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的手,此时又回到了她们平时相处的模式,李令娴也去了怯气,笑道:“我现在是皇上的女人,还是你姐姐,你敢打我就是犯上,我别的做不到,让德妃娘娘给家里传话,给你禁足三个月还是做得到的。”说完把李令娴扬起的手甩了下去。
李令娴冷笑道:“恭祝姐姐三千宠爱于一身,只是,可千万别像王婕妤那样,入宫这么多年,也生不出一个孩子。”说罢愤愤的出去了。
晚间的时候,皇帝下了旨意,封李令绮为才人,赐住裕祥宫琼玉馆。其实消息早在皇帝迈出裕祥宫大门那个时候起就已经传遍了后宫。这道旨意一下,便传遍了整个朝堂。次日,皇帝下旨孝王改封为晋王,在宫外开府暂不就国,又奉太皇太后懿旨,将同安公主之外孙房月华册为晋王妃。
后宫的嫔妃关注的是后宫形势的变化,猜测着这位新晋的李才人会分掉多少宠爱。而朝堂上的大臣们则是在考虑现在立嗣微妙的环境,梁王被招了回来,而孝王改封为晋王,这个晋王自世祖明皇帝杨广之后就再没封过,此时皇帝把这个名号拿出来,让那些因皇帝不让梁王就国而颇受打击的人,心思又活泛了起来,而唐国公府又新晋一位才人,圣眷更隆,皇帝到底什么意思,到底更属意哪位皇子,每个人都在琢磨。
册封李令绮为才人的旨意,在上元节前送到了凉州。同时传过来的,还有李令绮如何获得皇帝宠幸的小道消息。
“入宫陪伴太皇太后的各家闺秀中,独独只有您家姑娘得了皇上的青眼,真是可喜可贺。”传旨的太监在拿了涵因给的不菲的赏银之后,意味深长的奉承道。这话却没有起到讨好的作用,李湛听了,心情变得更为糟糕。
因为还在放假期间,李湛不用去勉强自己应对那些别有用心的恭喜和祝贺。
他一直忍着,跟涵因回到了照水阁,让丫鬟们都退出去,关上门,方才狠狠的捶了一下桌子:“欺人太甚!太甚!”(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四百一十二章 上元灯
看着李湛怒气冲冲的样子,涵因知道自己此时说什么话都不合适,她可是不相信这件事情里头,李令绮是无辜的受害者。一个庶女,在家又并不太受宠,想要抓住机会往上攀附很正常。现在消息有限,涵因也不知道当时的情形,她虽然讨厌皇帝,却不会轻易断言,这一定是皇帝荒淫无道做出的事。把错都归咎于自己讨厌的人身上,会让心里好过,但是屈从偏见,却容易造成判断失误。涵因尽量不让自己的个人偏好,影响自己的判断力。
只是在一个父亲眼里,女儿再差劲,那也是自己的乖宝贝,错都是别人的犯的,出问题都是别人陷害的。涵因也做了人母,很理解这种感情,长叹一声:“都怪我不好,一念之差,当初带着她们姐妹来凉州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
李湛听涵因这么说,自己也对自己心里隐隐牵怒到涵因上的火气有些羞愧,不带孩子,只带涵因,本来是他和太夫人商量的结果。
虽然他私心里是想带涵因散散心,但主要还是想为李令绮和李令娴在长安找户好人家,这件事怎么也怪不到涵因头上。因此李湛见她这么说,自己反倒不好意思,忙安慰道:“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恼恨,皇上也太过分了,我姐姐还在宫中,他居然又打我女儿的主意……”他嘴里没说的是,这个人还打过他老婆的主意,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涵因心里诧异的则是,本来她觉得如果这件事是李令娴出的。倒也不奇怪了,偏偏是并不起眼的李令绮,像她那样姿色的,宫里一抓一把。皇帝要多饥不择食才能看上她。再说。皇帝就算是向唐国公府示恩,也不必弄个不尴不尬的地位嫔妃进宫,只要让泰王和孝王一起改封开府即可,那样的话,还能起到搅乱郑家、王家关系的作用。就算皇帝真的看上了她,她自己若是真的不想,皇帝也未必做得成,现在后宫之中还有太皇太后呢,皇帝也不可能为所欲为。皇帝打自己主意那么久。还不是一样没有成么。
可这件事竟然就这么发生了,说明李令绮还是很有些“能耐”的。涵因现在真的百思不得其解,李令绮是用什么法子上皇帝上钩的。她回忆着这个还算伶俐,也挺会讨好人,只是行事有些畏畏缩缩的庶女,虽然自己平时并不大关注她,但不论怎么回想,也想不出她到底有什么出奇之处。然而她就是做到了,这真让涵因刮目相看。
她知道李湛的心结,想劝又不好劝,叹了口气说:“要不我回去看看?”
“不行!”李湛听这话,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随即他也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了,又说道:“你现在怀着孕,这么远的路,怎么能吃得消呢。这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去了也没什么用。”李湛此时又有些庆幸。自己把涵因带出来了。相较来说,李令绮入宫这件事
涵因说道:“那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只能再托刘公公多多照应着些。反正咱们一直没断了送钱。”
李湛用手指按着发胀的太阳穴,无力的点点头,站起身来:“还要上表谢恩,传旨的公公就等在驿馆,要把谢恩折一起带回去,呵,皇上还等着我顿首叩谢隆恩呢。”谢恩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满是愤懑和痛苦。
涵因握住他的手,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在涵因粗浅的心理学知识里,隐约记得这个动作可以让人稍微放松一些,她拍了一会儿,觉得李湛的肌肉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方轻轻的说道:“就在这些吧,我给你研墨。”说完冲外面吩咐祈月拿纸笔进来。
李湛知道她怕自己忍不住写出什么不恰当的话来,因此一定要在旁边看着,挤出个笑来,说道:“平心而论,姐姐无宠多年,这对咱们家也是好事。何况,太原王氏还主动把自家的嫡女奉上呢,咱们这还算好。我没事,你看我像丧失理智的样子么?”涵因自然听出他这话说的有多勉强,她没说话,只是认真的点点头,作为回应。李湛这幅样子,的确让她放心不下。
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李湛在再愤怒,再痛恨,他不仅不能有一丝流露,还要“兴高采烈”兼“诚惶诚恐”的感谢皇帝对唐国公府的“恩宠”……
李湛无奈,只好坐在案前,让她看着自己写。反正都是套话空话,这些年,他没少写,闭着眼睛都能弄出一篇来,只是那字却流露出了他烦躁的情绪,不是不工整,就是写错,越是这样,心里越是烦躁,李湛把笔“啪”的一下甩在案上,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将窗子打开,深吸了几口气,仿佛是想借助外面冰冷的寒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耐烦的说:“罢了,罢了,明日再说吧。”
涵因坐到案前,把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