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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因笑道:“这东西叫产钳,顾名思义,就是妇人难产的时候,帮她把孩子拉出来的东西,是家父从前收藏的善本里头记的,只是现在那书早就不见了。我坐它出来,本就是为了防着今天这种情况。你们愿意学去,造福百姓,我自然是高兴的。”
那产婆喜不自胜,连连点头。
涵因说道:“你先莫要高兴,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告诉你这法子虽然管用,但那书上也说了,孩子头骨软,若是夹的太用力了。可能就傻了,也可能孩子会死掉。”
产婆和大夫皆说道:“这种情况能保住一命就不容易了,那里还顾得那么许多。”
涵因又笑道:“要教你们也可以,有一个条件。写这本书的人本来的初衷是想要让世人都获益,只是我并非从医之人,又不能四处教授,今天我把这法子交给你们,你们不能把这技术私藏,若是有人向你们请教,你们也要传授于他。以便让百姓们受益。若是有天我知道你们秘藏此法以获利,那么往后你们就别想留在凉州了。”
那两人忙应道:“夫人的吩咐,敢不遵从。”
于是涵因便让祈月把两个人带到秋水斋,涵因先休息了一会儿,方过去,给二人讲述一下产钳的用法。之后便说道:“我会派人去铁铺打造上几个,回头给你们送过去。若有人诚心学习,你们就送一个给他。这也就当我做功德了。”
两人千恩万谢的走了。
祈月说道:“夫人真是抬举他们了。”
“其实我早就想把这样东西发扬出去,只是我又不是郎中,也不是产婆。要是突然说要传授这东西,说出去也不像,人家还以为我怎么样呢,这次不过是赶巧了。最近事情太多,算是为孩子积德了。”涵因笑道。
对于自己的第三个孩子,涵因满是期待。
两个人正说着,云际忽然献身了,祈月知道她有事要跟涵因说,便留他们在屋里,自己去门口守着。
云际对涵因说道:“师傅已经找到那个地方。果然似有蹊跷,师傅把对面的院子租下了,假装拜访邻居,去敲了那个院子的门。那里面的人很是警觉,不像是一般的住户。”
“让哥哥小心些,若东西真在那里。他们不可能不设防的。”涵因说道。
“嗯,我跟师傅已经去探查过了,那里从早到晚分三班都有人守着。院子里头还堆着沙土,不知道他们在修什么。”云际说道。
涵因想了想,冷笑道:“在长安他们就这么弄的,保不准在这也是一样的。”
云际点头说道:“师傅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相隔一坊的地方买了个院子,从底下挖过去。这样就算往外运东西也不那么引人注目了。已经挖了一个月,应该很快就能到哪地方了。”
“他们那里人那么警觉,可是要小心啊。”涵因说道:“若是听见地底下又动静,恐怕就会暴露了。”涵因说道。
“师傅也是这么想的,前几天挖的快,现在估计已经到了那边的院子,这两日都在慢慢的挖,就是怕惊动了那些人。”云际说道。
涵因笑道:“惊动了那些人倒是没什么,主要是怕惊动盯着这笔钱的人。”
云际从来不多问,只是听着涵因说话。
涵因又对她说道:“跟哥哥说,不行就撤,人身安全第一。”
云际说了一声“是”便转身走了。
涵因想到那一大笔钱,不由心中暗暗激动起来。不过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拿到手才是真的。
晚间,李湛回来,却拿回了一大卷子文书,点灯熬油的看着。
涵因并不大在意他的府务,在旁边也拿了一本书看,过了一会儿,自觉得困了,便睡了过去,李湛继续看那些文书。
涵因睡觉轻,睡了一阵又醒了,见灯还亮着,说道:“几时了。”
李湛这才抬起脑袋,笑道:“怕是三更多了。”
“怎么还不睡,什么事那么急?”涵因笑道。
“倒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想起来从前的一些事情,所以想要查一下。”李湛笑道。
涵因说道:“凭是什么事,又没火烧眉毛,何必要熬到现在,这烛火也不够亮,这些公事又不是自家的,白白看坏了眼睛。不许看了,快安歇吧。”
李湛只好把文书合上,笑道:“好,知道了。”
祈月在外头执业,听见动静,问有什么吩咐。
涵因便吩咐她提水来,伺候李湛洗漱。过了一会儿,祈月端着水进来,笑道:“老爷往后还是要爱惜身子,早些休息,就当心疼奴婢们了。”
李湛就着水洗漱完了。笑道:“没事,你跟她们说,往后我不睡,你们就先去睡吧。”
“可别。知道的,是您体恤奴婢们,不知道的,还以为唐国公府的下人没规矩呢。”祈月笑道。
李湛对涵因笑道:“现在祈月越来越有管家娘子风范了。”
“可不是么,现在我都得听她教训的。”涵因笑道。
祈月笑道:“您二位是主人,联起手来取笑奴婢,传出去没的叫人笑话。”说完便端着水出去了。
涵因对李湛说道:“我想给祈月物色个不错的人。你看有什么合适的?”
“你店里不是有个叫郑新的掌柜么,听说很是有几分商才。”李湛说道。
涵因摇摇头:“这人不行,长得太出……出众了些。”涵因本来想用出挑这个词,但是想了想,这个词用来形容男人实在轻浮,所以就换了个词,但她心里实际上就是那么看郑新的。毕竟他从前做过娈童,虽然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但她可不愿意把祈月嫁给他。
“马场的于管事,看起来挺稳重。这几次来你这里汇报马场的事情,我看这人倒是不错。”李湛说道。
“他不是一般的管事。”涵因摇摇头。把于贵的身世简要的跟李湛说了一遍,又说道:“他身上背着家仇,过几年是必定要离开马场的,我怎么能把祈月交给他?再说,就算他一直留在马场,咱们终归还是要回长安的,那时候怎么办呢。”
李湛点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嗯,那你看卫恒怎么样,之前我给他说过一门婚事。可惜,新娘子还没有过门,他的仇家找上了他,五个人追杀他,那女孩子替他挡了一剑死了,后来他把仇家都杀了。不过。再不肯娶妻,这些年了,再怎么样,这些事也淡了,卫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我一直想给他说门好亲事。”
涵因想了想,知道卫恒是李湛的心腹,并不好挑拣什么不是,于是笑道:“回头我再挑几个人,让她自己选。这些事,终归是要她自己乐意才好。”
外面“咕咚”一声,不知道是什么碰到了什么东西,想必祈月弄出的动静,事关她的婚事,她自然着急,又不好意思当面问,所以悄悄偷听,涵因和李湛相视一笑。
昨天响彻了整晚的风停了,这个夜显得格外的宁静,涵因依偎在李湛身边,说道:“风终于停了,真好。”
李湛笑道:“春秋、冬天都是风声,夏天又总是有虫子叫,像今天这么安静,还真是难得。”两个人渐渐进入了梦乡。
然而远在长安的皇宫之中,这个夜晚却既不宁静也不美好。
懿德宫灯火通明,宫女和太监进进出出,
王淑妃站在皇帝的旁边,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气,皇帝则沉着脸,一言不发。太医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擦了擦头上的汗,跪在地上,说道:“皇上,王婕妤的胎恐怕是保不住了。”
皇帝愤怒的一拍桌子,喝骂道:“你们这些伺候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怀孕了居然都不知道。”下面的宫女太监见皇帝发火,呼啦啦跪了一地。有人紧张的抖成一团,万一皇帝迁怒到他们头上,他们的生死也就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
王淑妃忙说道:“这也不能怪他们,侄女自己也怪不经心的。都两个月了,也没请太医瞧瞧。”
“现在国事已经够让朕心烦了。宫里也让朕这么不顺心!”皇帝觉得自己这几年过的就没有一天是舒心的。
“皇上正值壮年,婕妤也年轻,子嗣还是会有的。”王淑妃和声劝道。
皇帝也知道这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说道:“好了,我去看看她,这里就交给你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正文 第四百二十三章 恨意
没有人能说清楚王徵为什么流产,太医跟皇帝说了一大通血气啊,五行啊,阴阳啊的中医理论,皇帝除了皱着眉头挥挥手,说了句:“行了,下去吧,好好开几副药给婕妤调养身子。”
王徵的眼泪都流干了,躺在床上,瞪着床架子上的妃色卷草纹洒金轻容纱幔帐,她并不喜欢这个颜色,只是有一次穿粉色,皇帝夸了一句,你穿这个颜色衬得脸色好看,王淑妃便跟她说,皇帝既然喜欢她穿粉,那她就应该按照皇帝的喜好来,身边的老妈妈和宫女也死劝活劝,才把这屋里的帐子还有衣裳换成了这个颜色。
妃色,总给人娇柔妩媚之感,然而这迷人的颜色,却留不住皇帝的宠爱。自从李令绮进宫之后,便夺占了皇帝的所有的心思,这让她想起自己刚进宫时候的岁月,那些女人看她的眼神充满着各种情绪,羡慕、嫉妒,但那时候,她并不觉得帝王之宠有什么了不起,她是王家的嫡长女,从小就被众人捧在手心上,在家里谁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而到了这里,随着开始的盛宠到现在宠爱渐渐稀薄,这几年所体会到的世态炎凉教会了她在家时候从来没有想过的东西。她也开始同宫里的那些女人一样,开始患得患失,开始揣摩皇帝的一举一动。即便自己不在意,下面的人也会逼着你去在意。
她那样躺着,手摸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她还不知道这个小家伙的到来,他便匆匆的走了,她的小日子有时候不准,原来在她盛宠的时候,就有几次让她失望,如今皇上来看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她更是不敢奢望。谁知道,这一次竟然是真的怀孕了。
皇帝进来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握住她的手,说道:“人没事就好。孩子还会有的。”
王徵的眼睛转向皇帝,想说些什么,那些话却堵在嗓子里,什么也说不出来,眨动了几下眼睛,那泪珠便沾在长长的睫毛上,一副我见犹怜的姿态。
王淑妃站在皇帝后面。也跟着宽慰道:“婕妤还年轻,往后一定还会有的。”
王徵看看皇帝,又看看王淑妃,点了点头。皇帝又说了些宽慰的话,吩咐御膳房给王婕妤加菜便在众人的劝说下回去了。
王淑妃对着王徵叹了口气:“你也别想太多了,好好的,把身子调养好比什么都强。”
王徵应了,心里却猛然想起涵因曾经对她说过的话。那时候,她还是个美人,涵因说自己身边的人有不少是王淑妃的人。让她想想为什么如此盛宠却怀不了孕。她明知道这是涵因的离间计,但是这话却仿佛在她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这些年,她每每留意一些宫人的举动,就愈发往这句话上想,越想就越觉得不对。这次的流产让她更加怀疑。
宫里约定俗成的规矩,一家不可以有两个高位妃嫔,因此同一家后送入宫中的最高只能封为婕妤。不过相应的,若是那家的高位妃嫔去世,下面这个低位的,通常也可以获得越级的提升。不过若是两人之中有一人因过失被废,另一个也难免受到牵连。曾经就有一个低位妃嫔不忿自家姐妹获得高位而陷害她,后来她的姐妹被赐死,她也被关进冷宫。
这让同一家妃嫔的关系,有一种微妙的紧张。对于王淑妃来说,王徵不仅是一个助力。也是一个潜在的对手。
而王徵也渐渐地认识到,皇帝的兴趣是不会为某一个人停驻的,那一段时间他宠爱魏才人,很快魏才人就犯了龙颜而被打入冷宫,又一段时间他喜欢刘采女,但转头又扔掉了,现在皇帝被李才人迷住,虽然她并不知道皇帝到底看上这个显得有些木讷畏缩的小姑娘到底哪里有吸引力,不过她知道这也不过是皇帝的一时兴起,谁知道又能持续多久呢。
这些人并不是她的最大威胁,皇帝终归是会找新鲜,但他又决不允许后宫的势力影响朝堂,所以,后宫之路并不是凭借宠爱就能够爬到高位的。在这条路上,她的阻碍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这位过继来的姑姑——王淑妃。
是她吗?是王淑妃做的手脚吗?王徵并不确定,但她却在不由自主的想,为什么自己盛宠的时候怀不了孕,如今宠爱稀薄至此却怀孕了,然后又流产了……难道那个时候,王淑妃给自己用了什么东西,现在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