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想必你家主人定是非凡之人,不知在下可否有幸一见?”皓轩兴致颇高。
歆儿面露哀痛之色:“我家主人已经去世了,主人生前待奴家如亲女一般,故奴家立志为主人守丧三年,只是这产业乃主人一生心血,不能轻易交付他人,故身着白衣待客,未免不恭,请公子、姑娘见谅。”说罢再拜。
皓轩忙说:“姑娘请起,姑娘之忠义大节,真是让在下佩服之至,又岂有怪罪之理。姑娘若不嫌弃,在下愿和姑娘以友相待。”
“奴家不过是商贾女子,承蒙公子、姑娘高眼相看。小女子荣幸之至。”说着拍了拍手。“一点薄礼,聊表心意,公子、姑娘莫嫌弃。”
云儿便出去,不到一刻便回来了,手里捧着一大一小两个紫檀木雕花盒子,并排放在皓轩和涵因之前。皓轩前的是一方砚,而涵因前的则是一只银质小盒。皓轩拿起那砚台细看,砚体青灰色,微带紫蓝色,中间有一块如团絮一般的白色石质,如受冻鱼脑,周围则有一些紫中带赤的团片。石质细腻而幼滑,致密而坚实。上雕梅花,用手指轻敲,无铿锵之音。
皓轩立刻正坐,叹道:“竟是老坑鱼脑冻端砚,还带着胭脂火捺,此乃砚中极品。在下得此一观,今日已不虚此行。”
涵因也打开那小银盒,凑到鼻子前嗅了一嗅。说道:“这瑞麟香竟比宫中的贡品还精纯些。”
皓轩忙说:“无功不受禄,这等名贵之物,恕在下和表妹不能接受。”
歆儿捂嘴一笑:“公子何必客气,令尊令慈都是鄙店的座上客,府上也从小店采买东西,这一点小小意思,请公子务必笑纳。”
“商人讲究买卖公平。生意就是生意,朋友则贵在交心,而不是靠贵重礼物,姑娘若是把我当客人,就明码实价,在下若有财力。自会购买,姑娘若是把在下当朋友,就千万不要送这么贵重的东西。”皓轩极其认真的说。
“公子人品高洁,是小女子莽撞了。”歆儿挥挥手让云儿把两件东西撤掉,她虽是真送,但其中也有试探之意,见皓轩并不为此物所动,语气表情中便带了敬重和钦佩。
这时。楼下通传,二位公子的家人到了,皓轩和涵因便趁机告辞。
歆儿把他俩人送至楼下:“缀锦阁二楼随时恭候二位大驾,公子若来,可命人打声招呼。小女子扫榻以待。今天公子的家人喜欢什么便拿去,此事公子可万勿再推辞了。就当给歆儿一个面子。”
皓轩推辞不过,只好点头应了。
皓宁正在楼下挑东西挑的兴起。根本不知道皓轩和涵因打哪里来的。见了涵因便开始拉着她东看西看。
若是皓轩花钱,皓宁想买多少,这个日子他也应下来,但是杨歆儿说不必付钱,到叫他不好意思让妹妹多拿,见皓宁没完没了,他只好硬着头皮让她少拿些。
皓宁眨了眨大眼睛,看看哥哥又看看涵因,以为哥哥为涵因买东西,把钱都花光了,一副我都明白的样子:“好了,哥哥,看在涵姐姐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吧。”
皓轩和涵因见她那幅坏笑,就知道她想岔了,又不好解释,相视一眼,又赶紧别过头去。
“你哪那么多话,快挑,咱们要回去了。”
郑钧和郑钦就在旁边的酒楼歇着,派了一个小厮过来等着。
皓宁挑完了东西,和郑家两兄弟汇合,一家人乘着车回府了。
皓辉和皓铭第二天一大早才回来,幸而无人看见。皓轩问他们昨晚的去处,他们吱吱呜呜不肯说。皓轩教训道:“你们二人年纪还小,那种地方喝喝酒会会友也就罢了,怎么能留宿。”
皓辉最沉不住气,忙分辨道:“大哥,我就是喝多了,别的什么都没干。”他年近十五,已知晓人事,见皓轩如此说,急的满脸通红。
皓铭则慢悠悠的说道:“大哥放心,我们都有分寸,不至于太出格。况且我对那里的女子也不是十分有兴趣。”
皓轩看看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叹了一口气说道:“下不为例。”
皓铭冲皓辉挤挤眼睛,两人一齐上前搂住皓轩的肩膀:“嘿嘿,不愧是我们的好大哥。”
皓轩无奈的白了两人一眼。
晌午,皓辉给祖母、母亲请了安,耐着性子跟她们说了一会儿话,便悄悄溜到涵因的院子。
“大冷天的,在外面溜达什么,还不快进来捂捂。”涵因嫌屋里炭火太闷,到院子里散一散,正好看见在院门外徘徊的皓辉。
皓辉搓着手,进了屋子,在火盆边烤着。
“好妹妹,我昨天没陪你逛街,你没生气吧。”皓辉嘿嘿笑着。
涵因笑道:“没事啊,还有那么多人呢。再说了,上元节不就是图个高兴么。你玩的尽兴就好了。”
“嗯,我也给你带了一样东西。”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锦袋,从中拿出一块上好的岫玉雕的小弥勒佛。
涵因看了一眼却不接:“哪来的,别是什么姑娘送你的,你又不好扔,又怕不好交代,便拿来哄我。”
皓辉见涵因已经知道他昨晚去处,满脸通红,说道:“这是在洛阳时候得的,我和兵部柳尚书的孙子柳昌明比武赢的彩头。我看着东西有意思,才给妹妹拿来的。一直放在屋里好生收着,根本没拿出去过。”
涵因皱眉:“什么臭男人戴过的东西,我才不要。”
“这是那天柳公子寿辰,人家送的礼,连盒子都没拆,我也是拿回家去拆开才看见是什么。觉得好玩,才给妹妹拿来玩的。”皓辉赶忙分辩。
祈月见这架势,忙接了过来:“多谢二公子念着我们姑娘。”
涵因不好再驳皓辉的面子,只好道谢,让祈月把东西收了。皓辉见涵因不再推辞,这才高兴的走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再入宫
上元节,宫里给各妃嫔家眷放赏,次日,老太太便带着女眷们入宫谢恩。赏赐中也有涵因的,因此涵因也要跟着进宫。
太子丧期已过,宫里虽遵照太皇太后的旨意停了上元节的宴席,但也装饰一新。各个宫里都挂满里新式样的宫灯,整晚点着,将整个宫城笼罩在氤氲的灯火之中。
今日上元节已过,但宫灯依旧挂着,给肃穆的气氛增添些喜庆。
太皇太后精神还好,和各王府的老太妃们说说笑笑的。
王夫人也带着新收入名下的嫡女进了宫,那女孩长得极明艳,那容色比王徵还要胜上几分,声音如莺啼,婉转清脆,体态袅娜,果然是不可多得的佳人。
太皇太后见了便上上下下的打量,连声说好。赵妈妈便趁机谏言,“让几位县主、各府上的千金们留在宫里陪太皇太后,等到过了二月二花朝节祭过了花神再自归各府岂不正好。”
太皇太后喜欢热闹,看着一群嫩葱一般的小姑娘,很是喜欢,便准了奏。各家俱喜。
涵因和皓宁还是住在贤妃的毓福宫,但每日都要去向太皇太后请安。
这日,太皇太后午歇了。涵因便拉过赵妈妈到一旁说话:“我有样东西,想让妈妈给掌掌眼。”说着便把临入宫时,徐妈妈悄悄塞给她那块刻着字的玉牌拿了出来。
赵妈妈一见此物,大惊,说道:“姑娘从何处得来的。”
“有一个妈妈,小时候从江南逃难过来,她本家姓刘。原是织匠,有个姐姐已经失散多年了。这些年没断了寻找,可是杳无音讯。”
赵妈妈留着眼泪,也从胸口掏出一个锦囊,从中拿出一块相似的玉牌,上面刻着“梭儿”二字,两块玉牌对在一起,玉石天然的纹路也便连了起来。这便是假不了的。
“我那可怜的妹妹。”赵妈妈抹了泪,攥住涵因的手,“姑娘让我们姐妹相认,大恩这辈子不敢忘。”
“妈妈莫哭,令妹就是大太太身边的徐妈妈,你家因遭了灾,便举家上太原投亲戚。谁知也搬走了,后来就一直在大太太身边,后来嫁给了徐管家的儿子,又做了陪房随着大太太到了靖国公府,大家都叫徐妈妈,倒是娘家姓没什么人知道。妈妈是太皇太后的跟前人。涵因也知道干系重大,若是有心人知道了,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故只能试探。”
“姑娘是个妥当的人。靖国夫人虽然常常进宫,但是奴婢却是不准入内的,因此我也没有见过她,若是今生能见她一面,老身也死而无憾了。”赵妈妈叹着气。
涵因低头。“妈妈是得太皇太后器重的人,总会有机会和家人团聚的。”
“奴婢明白姑娘的意思,太皇太后身边的人,有许多人盯着,一个不好便被有心人利用了去。此事我自有安排,只是请姑娘到时候帮奴婢传个讯息。告知她我还活着,我自会想办法与她联络。”赵妈妈收了泪水。
涵因点点头应了下来。
赵妈妈把刻着“巧儿”的玉牌收进怀里。把另一块交给涵因,“姑娘出宫的时候把这个带给我那个妹妹,她应该明白的。”
涵因把那块玉牌收了起来。
从仁寿宫出来,涵因并没有马上回毓福宫,络儿调去了泰王身边,这次派来伺候的小丫头正拉着小姐妹聊天,涵因知道她是贤妃的耳目,是要趁机探听动静的,她在院子里站了一会,那丫头不知道是没有看见,还是没空理会,总之是没人出来伺候。涵因不想闹出动静,干脆出了仁寿宫自己走了。
泰王正在书房里听师傅讲课,皓宁应该是去了皇后那里,她看天色还早,便在太液池边散步。脑子里面一遍遍想现在的形势。
如今,他们兄妹看似得了宫里的宠,泰王也日渐受器重,朝中有风议该给自己的哥哥平反,看似大好的态势,却对他们兄妹毫无帮助。
皇帝一天不提平反的事情,他们兄妹便被死死的卡在荥阳郑氏的族谱之外。
不知不觉,涵因竟然溜达到了皇帝午休小憩之地——清辉阁。
当年她还是长公主之时,最常走的便是这条路,今天她胡思乱想,竟然又下意识的走了这路。见四下无人,便欲回转。
没想到清辉阁出来一个小太监,一溜小跑到她跟前行礼,“姑娘,皇上宣姑娘见驾。”
涵因抬头看那清辉阁的二层,一扇雕花的窗子半开着,皇帝最喜欢从这扇窗子眺望太液池,那里视野开阔,毫无阻隔,一切尽收眼底。
她只得跟着太监去了。
“起来吧,这里也没有别人,不必这么郑重。”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种表情是她并不熟悉的,她从没了解过这个弟弟在别的女人面前是一副怎样的面貌。
“民女不敢。”涵因低下头。
“不敢?我看你的胆子倒是蛮大的,竟然一个人在宫里乱晃。”虽是质问,皇帝的表情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涵因又跪下“民女觉得屋子里面有些燥,就自己出来透口气,谁想迷了路。”
“又没说要怪罪你,不用动不动就跪。”皇帝伸手把她扶起来,却竟然不放手了,凑近她的脸,一边盯着看一边用暧昧的语气问道:“你真的是迷了路,还是……知道朕在这里。”
涵因想要挣脱开他的挟制,没想到他抓得更近了,她只好把脸别开:“民女实不知……”
“不管知道不知道,来了便好。”皇帝打断了她,看她带着戒备的神情,不由笑了笑,把手松开,径自坐到了铺着明黄织金九龙团花坐垫的龙椅上,“你也坐吧。”
涵因轻施一礼。半坐在一旁的雕花月牙凳上。
“你可知道,除了长公主这里再没别人上来过。”皇帝的语气微微有些感慨。
涵因也想起当年在这里跟弟弟商讨国事的情形,一年不到一切都已物是人非,眼前的这个皇帝让她陌生,甚至怀疑是否是当年她面前那个乖巧甚至有些羞涩的弟弟,看来她真的太自以为是了:“民女的荣幸。”
“我看你在太皇太后面前,嘴最是伶俐的,怎么在朕面前就哑火了。”
涵因半垂着脑袋:“民女不敢触犯天威。”
“今天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皇帝听她这么说哈哈一笑。
涵因牙一咬。起身跪下说道:“民女有一事相求。”
皇帝面色一沉:“果真就顺杆爬了。说吧。”
“民女的大哥郑钊,任兵部员外郎期间被判通敌罪,但我兄当时只负责兵器报损,西北大军的动向,根本是他这个级别接触不到的机密之事,此案恐有冤情,求陛下重查此案。”涵因额头上渗出点点汗珠。她知道这样可能会触怒皇帝。但是她不得不冒险一试。
果然皇帝冷哼一声:“你哥哥的罪查有实据定的,况且他自己些人认罪书,朝堂大事,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