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或许,只有道教例外,道家重视生命,追求不死,而鬼的世界是一个与人间平行的世界——你见过鬼吗?
我更喜欢一种诗意的解释:人死后都要经过鬼门关,走上黄泉路,在抵达冥府之前,还有一条分界的忘川水。经过河上的奈何桥,渡过这条忘川水,就可以去转世投胎了。但在奈何桥边坐着一个老太婆,她的名字叫孟婆,如果不喝下她碗里的汤,就过不得奈何桥,更渡不了忘川水,只要喝下这碗孟婆汤,你就会忘记前世的一切记忆。
忘川,孟婆,来生。
但我不知道来生在哪里?只知道此生你若死了,一定会有人为你哭泣,或许也会有人为此而高兴,大多数人则是惊讶地说一声“哎呀,ta死了啊?我们要多注意锻炼与饮食哦!”然后,很快就把你淡忘。
谁会把你记住?
十多年来,每逢清明与冬至,我都会随家人去郊外给爷爷奶奶扫墓。因此,我的小说里会时常出现公墓的情景。
如果,死后还有人记得你,那就不算真正的死去,至少你还活在那些人身上。即便死后躺在一座无主孤坟中,至少你还活在子孙的dna里。哪怕你连半点血脉都没流下,起码还有你的名字与照片,留在身份证、学生证、户口本、借书卡、游泳卡、作文簿、毕业考卷……
记住你的人是谁?
首先是爸爸妈妈,但那样恐怕对他们的痛苦更大,如果他们还能活着的话。通常来说,应该是你的儿女,他们不但会记住你,怀念你,每逢清明或忌日来祭奠你,还会在他们的血管里,以及他们孩子的dna里,确切地说是在男孩的y染色体里,女孩的线粒体dna里,永远地保存你的生命。
直到世界末日。
正如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几乎是中彩票般的幸运,既是仅有的几位远古祖先,能逃脱剑齿虎或猛犸象的魔掌,并且熬过了大洪水与冰川世纪,从未中断过的繁衍至今。更多的人类个体,没有留下他们的dna,就被淹没在泥土中了。
所以,在基因的河流里,我们都有可能永生不死。
我最喜欢的一部日剧,是1993年野岛伸司编剧的《高校教师》,后来翻拍过不同的版本。很难想象,我竟会为一部剧集而泪流满面,因为最终的结局是双双殉情死亡。当火车开过隧道,车窗上出现用手画出的两只小猫,我想我永远都无法回答死亡是什么了?
这部日剧用了两首森田童子的歌,第一首叫《我们的失败》,现在是我的手机铃声,第二首叫《假如我死了》——
如果 我死了
请悄悄地将我忘了
寂寞的时候
就在我喜欢的油菜花田中为我哭泣吧
如果 有无法入眠的夜晚
在黑暗的海边
请从窗户轻轻地呼喊我吧
让我的名字 乘风而去
如果 被雨敲打的
杏花散落一地的话
离乡背井的我
将竖起衣领 漫步在雨中
如果 点燃火柴的话
哀伤便会涌现
这样爱哭的我的脆弱的泪水
思念 究竟是什麼
。 txtM
VOL。219 爱是拯救世界的唯一方式
[t。xt小,说[天堂}
作者miss南
这些年来,我作为一个情感专栏作者的形态生存在社会上。我不是不痛苦的。
每天我都会收到一些读者来信,各种不同的生活状态,问各种不同的问题,但其实,归根结底,每一个来信的人都困惑于两个相同的问题:一,什么是爱情?二:什么是自己?
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懂得这两个问题的答案的人,是不会给任何情感作者写信的,当然这样我就失业了。不过我还是要冒着失业的危险,企图早一些把这两个问题让大部分人明白。因为我觉得,爱是拯救世界的唯一方式。首先,要让我们懂得什么是爱情?
一:没你不行,不爱就死的不是爱情
总是有很多语录企图告诉你,终于有一天有一个人会来焚烧你的心灵,让你愿意为他交出自己的钱包,银行账号,股票基金,房产甚至生命,在此之前,你所遇到的一切都不是爱。而如果你遇不到这样的人,你很可悲。
错了,事实的真相是:如果你这辈子能遇到这样的人才是很可悲的事情,因为那证明你真的是一个蠢货。
幸好的是,很多人的一生都不会遇到这样的人。大部分人的爱是会计算利益得失,这并没有什么错。在你爱另外一个人之前,你得有爱自己的能力,和让自己好好生活的能力。
重点是,你并不需要为此遗憾,觉得没有轰轰烈烈爱一场唱《死了都要爱》的时候就没有那么投入。友情提示,当你需要体验这样的感觉,请从文艺作品中去体验即可。如同看一部4d电影,感受到从火焰中穿过的感觉就ok了。若真的为另外一个人死了,废了;最终的倒霉蛋,会是你的家人。
总有人嫌弃早上一起醒来一起刷牙洗脸,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没事两人喝杯咖啡的时候你刷微博他打游戏,周末一起出去超市逛逛的生活平淡无味,但其实这就是爱情,这更是人生的常态。
二:单方面索取,单方面付出的不是爱情
“我爱你,但和你没关系”这句话从《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中流传到了社会上。让很多半吊子文青中了毒。
半吊子文青是指那种热爱艺术,热爱读书,却又不怎么懂艺术,也没读过多少书的人。但很不幸他们看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上面一个段落说过,当你要体验要生要死的感情,当你要体验刻骨铭心的爱情,从文艺作品中去体验就可以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承担的就是这样一个使命。至于你看完以后要去模仿,将其精髓融入你的生活,那你就和那个模仿灰太狼火烤小朋友的九岁孩子一样了。
真正的爱必须含有两个内容,一是付出,二是索取。两者缺一都不叫爱。光付出的是单相思,光索取的是诈骗犯。
只有当你在一段感情中,索取到了你想要的,也付出了对方想要的,这才能完整爱情这件事。
三:一生只爱一个人和同时挚爱两个人都不是爱情
我常常收到很多妇女同志的来信,问的问题也是目前社会最多见的问题,丈夫的婚后出轨。
部分妇女表示只爱丈夫一个人,哪怕这个丈夫走了,以后也没有爱人的能力了。
我想说,如果你一辈子只懂得爱一个人,那么你并不懂得爱情。
爱情是一种感情,也是一种能力,不局限在某一个人身上。就像你去健身房,你永远只做一个器械,把那个器械做得再好,再标准,也不能说你懂得锻炼。
那些只爱丈夫,没了丈夫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妇女自以为很坚贞,很伟大,但其实这是一种感情绑架,感情绑架的背后最终牵连着的是利益,而这些都和爱无关。
也有些妇女说,她的利益就是孩子的利益。我觉得这是一种借口。我建议任何一个妇女在生育之前都要做好自己有独立经济和独立精神的准备,在万一孩子父亲出了任何意外状况的情况下也能好好抚养孩子。但很可惜,这样的妇女少之又少。
很多时候我讲这样的话,一块块砖头会向我飞来。“站着说话不腰疼”是她们对我最中肯建议的评价。
至于那些出轨的丈夫,有些他们苦恼地说,他们同时爱着两个。
同时爱两个和一个都不爱是一件事。因为同时爱两个的他们其实真正爱的只有他们自己。当他们同时为两个女人纠结痛苦的时候,其实是放不下舍不得不和其中任何一个不再发生性行为。又或者很想和其中一个发生性行为,又很舍不得放弃和另外一个在一起的便利和利益。他们美其名曰,两者都爱。
讲到这里,你明白了没?爱情是认真经营一段感情,如果走不下去,好好结束,重新开始。真正的爱情不狗血,不怨恨,不痴缠。爱情是两个独立的,成熟的个体在一段时间内走在一起,这段时间也许很长,是一辈子,也许很短是几个月,这都是爱情。在一起的时候真心真意,分开了以后云淡风轻。再见可以是朋友,但大家谁也不当谁的女神,谁也不做谁的真命天子。
因为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女神和真命天子的存在。感情的厚度到最后衡量的因素就是在一起的时间。这对很多人来说,得等到了很老才明白,现在他们只是看看爱情小说,觉得自己就能体会到所谓“和某人在一起的一生,不如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的一天”。亲,那是假的。
至于第二个问题“什么是自己”,亲爱的朋友们,那就不是我来回答你们了,而是你们自己要回答自己。
人的一生,永远都不能停止追问自己这个问题。而人的聪明程度就取决于在几岁你获得了这个问题的真实答案。有些人说,我曾经以为很了解我自己,但是过了几年,我觉得我不是这样。
没错,人是会变的。20岁的你,绝对不是40岁的你。但总归有一个点,你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从此以后你也许也会继续变,但再怎么变也是万变不离其宗。
那个时候,就是你找到这个问题真实答案的时候,如果同时你也明白了什么是爱情,那么恭喜你,你成为一个这辈子也不要写信给情感作者的人。而我,希望所有看到这篇文章的人,都可以成为这样的人。让我失业,没关系。
因为这个世界会因此变得更好。
w w wxiao shu otx t。
VOL。220 致我从未离家出走的女孩
t@xt‘小说天〃堂
作者池莉
亦池考研成功,亲朋好友知道了纷纷恭喜和祝贺,都说你女儿太给你长脸了。是的,我的确是满心高兴,的确觉得脸面光彩,自己遭遇中的不顺心不公平,也都顿时无所谓了,出出进进在车马喧嚣烟尘飞扬的城市,也都只觉得是绿水青山带笑颜。我们社会就是这样的习俗文化,自家小孩,似乎唯有书读得越高,考的学校越有名气,才是最耀祖光宗的。是的,我也逃不出世俗,虚荣心也非常满足。然而,最让我由衷喜悦和深感欣慰的,却是亦池的这一把玩票。
文学不是亦池的专业,也算不上她的爱好。她从小跟随我,阅读量倒是不算小,但是并没有表现出对文学写作的酷爱。小说翻译更是新手。亦池一边做大学毕业论文,一边翻译这本美国小说,果真是当作论文之间的思维调剂和休息。后来,亦池快要翻译完毕的时候,我的担心实在忍不住,问她是否需要我亲自做一次她的责任编辑,是否愿意把文稿给我,让我看一看。这个时候的亦池,倒是蛮谦虚的,说:“当然要妈妈看看的。” 不久我就收到了亦池的翻译文稿,没有想到一读就被流畅而俏皮的文字吸引了,我是一口气读完的。读完之后,久久不能平静。可以说,我阅读了无数外国文学作品,有无数优秀的翻译大家,比如傅雷的“巴尔扎克”等等,可惜近年,翻译的外国文学越来越多,质量却江河日下,不忍卒读。翻译行当普遍浮躁,粗浅急就,遍体硬伤,毫无文学意味,更有许多外语学院学生分片包干,最后拼凑在一起,以老师的名字出版。在这种情形下,亦池的翻译文本,是如此惊艳。以至于我怕自己因为母爱糊涂,夸张了,便特意私底下求了一位朋友、文坛公认的文学作品鉴赏大家,请他看看一部翻译书稿,事先我并没有说是亦池的。他很快看完,大加赞赏,问是谁翻译的,把美国一个十六七岁女孩子的心态翻译得如此准确,并且特别能够传达这个年龄女孩子的青春气息,文字也特好。获得佐证,我放心了。我这才告诉她,这是我二十一岁的女儿翻译的。
我清醒地知道,我在夸孩子;我更清醒地知道,夸孩子是自己给自己挠痒痒——自己特舒服,别人看着不雅。但是我在讲孩子的故事,如果孩子真是值得一夸呢?那也要举贤不避亲了。我要举个例子,以供读者自己来判断我的判断。我要推荐亦池翻译的一首诗歌,我的确情不自禁要推荐,因为翻译得太精妙了,超过了我所读到的版本。在这本翻译小说里,原作者引用了一首诗歌,是19世纪英国著名女诗人伊丽莎白•巴雷特•勃朗宁的诗:《伊丽莎白•巴雷特•勃朗宁的情书》之《葡萄牙十四行诗》第43首。勃朗宁夫人的这本诗歌,在中国早有翻译出版,且有多种不同译本。我在网上看到白金汉英语官网上选录了这首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