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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说,许言言你怎么在这儿啊,好巧。
许言言的生日,我在网上看好时间,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去另外一个城市,林俊杰的签售会,排了好久的队,然后轮到我的时候我大叫,写上亲爱的许言言,一定要写。她的偶像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画了一个爱心,非常快速地写了几个字,我还没来得及看出那是什么字,就被后面的粉丝推走了。后来经过我的仔细辨认,发现那几个字是,徐艳艳。我呸,我的许言言才不会有那么俗气的名字呢。我在课上看的时候,林依人盯着它,于是我随手扔给了她,说喜欢就送给你了。
我忍着瞌睡,仔细看完了许言言说喜欢的那些电影,我一部也不喜欢。可是看完之后就觉得自己又渊博了,这样许言言跟我聊电影的时候我就不会没有话讲。
我把许言言的每张照片都存起来,翻了许多在她空间留言的人的相册,找到关于许言言从前的点点滴滴,宝藏一样地锁在电脑里。
打球的时候如果许言言坐在观众席上,我比任何时候都拼命,带着球横冲直撞,我什么阻碍都看不见。
自从我知道了许言言喜欢成绩好的男生之后,我每天都预习第二天要讲的内容,不厌其烦地骚扰林依人让她给我讲题,为了有一天考得很好的时候,许言言投过来的微笑。
我也想过表白,但是当我看着许言言亮晶晶的眼睛的时候,我就紧张得说不出来话了。很少碰到让我紧张的事,可是许言言总能,要是追根究底的话,大概是许言言的眼睛太漂亮,漂亮得让人觉得在她面前永远一无所有,永远两手空空。下课的时候我盯着许言言跟旁边的同学翻一本杂志看,不知不觉就看呆了,转过去发现林依人正在看我,我忙解释,“我没在看她。我在看她的发夹。真好看。”
许言言别了一个淡蓝色的发夹,是x的形状,在耳朵旁边。
林依人点头,“嗯,是好看。”
我没接话,低下头来玩手机,过了一会儿,林依人用胳膊肘拐我,我急忙收起手机,端正姿势假装看书,直到班主任走。
我突然没头没脑地跟林依人说,“我喜欢她。”
“嗯。”林依人点了一下头。
“下节什么课?”
“数学。”
“好烦,下下节呢?”
“体育。”
“靠,又是体育,还是学交谊舞吗?”
“嗯。”
“我他妈的真的是想不通了,那个体育老师脑子里有屎吧,你们女生学跳舞就算了,凭什么让我们也一起啊,我都逃了一节了怎么还没学完。我现在最他妈讨厌体育课了。”
“我也很讨厌。”先是自由分组。我本来想邀请许言言跟我一组,但是在我还没想好措辞的时候,许言言已经被另一个男生牵着手开始练习了。我随便邀请了一个女生。最后落单了林依人和一个男生。那个男生喊,“老师我不跟她一组。她那么胖,影响我发挥。”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过来,包括许言言。林依人站在原地,低着头手足无措,一句话都没有讲。“她又没招你惹你,你说话干吗那么难听呢。我跟你换。”我不知道为何说出了这句非常男子气概的话。
林依人看着我,眼睛里的泪水越蓄越多,她急忙看向别处,把手交到了我手里。
其实我也很不想跟她一组,但是我至今都说不清楚,当时逞能的原因。
我非常不耐烦地做出搂着她的腰的姿势,却还是跟她保持距离,无奈她体积太庞大,我的手根本伸不到那么长,所有跟别人轻松完成的优美动作,跟笨拙的林依人一起,就成了笑料。她满脸歉意地看着我,练习动作,明明是我动作的不规范,却拼命跟我道歉,小声说着对不起。
大家都停下来看着我们这一组,有的起哄,有的偷笑,有的看热闹。
我心里不痛快,于是故意摔倒,装作扭伤,剩下的半节课,便和林依人坐在旁边休息。
我看着许言言和别的男生手牵着手练习,心里涌起一阵难过和不快,转移注意力问旁边的林依人,“你现在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
“谢谢。”
“啊?不客气啦。我在问你有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我现在特别想揍人。”我盯着搂着许言言跟许言言四目相对笑得正开心的那个男生。
“有啊,就是跟你说谢谢。”
“那有没有特别想得到的。”
“没有。”她想了想,摇头说。
“怎么会没有呢?没有喜欢的人吗,没有想要的东西吗,没有想实现的愿望吗?活得真无趣啊。”
“有的东西看看就好了啊。不一定要得到的。”
“扯淡。”
“真的。我觉得,有些东西太美好,就不该属于我。”
“梦想这种事情呢,你就把它定高一点,反正你也不知道会不会实现,就定得大一点,实不实现都以后再说,算了,我打赌你的梦想一定很无趣。”
“我想做个老师。”
“得了吧,这又不是小学作文。”
“我真的想做个老师。”我暗自摇了摇头,林依人啊林依人,的确是跟许言言不能比,连梦想都这么无聊黯淡。文理分科前夕,我害怕许言言分到了别的班,跟我的距离更远了,于是我决定跟许言言表白。我在上课的时候翻遍了所有我能想到的情书,东拼西凑再加上自己匮乏的语言,开始写情书给许言言。
林依人用胳膊肘拐了我一下,我立马用书把情书遮起来,假装聚精会神地做物理,嘴里还念念有词,趁着老师转身的当口,把情书匆匆忙忙地折了一下,塞进校服口袋。不出所料,从那次体育课以后,林依人就经常缺席体育课。
当我打完篮球大汗淋漓地从操场回来的时候,看到只有几个人的教室里,林依人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坐着。
“有纸吗?”我问。
她的背歪着,只在凳子上坐了一半,打开书桌,半遮半掩地掏纸巾,从书包的缝隙里,我瞥到了一个粉红色的包装袋,我突然就明白了林依人这么坐的原因可能是因为生理期。
我接过纸擦汗,问,“干吗还不回去?他们上完体育课就直接回去了。”
林依人说,“晚点再走。”
我点点头,把校服拉链一拉,篮球往桌子底下一放,就从后面走出教室。
下午的教室没有开灯,林依人的背影看着依旧是一种很扭曲的姿势,我看着她的背影,又折了回去,把校服扔给她,“我家停水了,帮我洗洗吧。”
林依人一脸惊讶,还没反应过来。
我牵过衣角闻了闻,“不要因为衣服上的男人味爱上我啊,我要求可是很高的。快点去吃饭吧。”
我转身离去,顿时在心里遗憾,刚刚是没有摄像机在拍,要是有摄像机的话,我分分钟电视剧男主角啊。英俊潇洒帅气还体贴。过了几天,林依人递了一个纸袋给我。
我打开一看,是我的校服,被折得工工整整。
林依人满脸歉意地拿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说,“这个,我洗完才发现,对不起啊。”
我通过背面被水浸湿的印记,隐隐约约看见几个字,顿时明白了这是当时被我写废的情书。
我说,“既然觉得抱歉那就重新给我写一份呗。”
“可是,我没看过,我不知道内容。”
“情书会写不?”
林依人摇了摇头。
我说,“没关系你就当是给你喜欢的人写。不要出现性别就好了。后面的我再看着办。”我正在研究试卷上的红叉的时候,林依人推过来一个信封。淡绿色的花纹。我大喜,拆开一看,这感天动地的文采加上我这个帅得惨绝人寰的长相,许言言还不非我莫属。我在心里仰天长啸。
我躲在被子里,借着手机的光,看着那封情书,一个字一个字地编辑,然后发送给了许言言。接下来就是漫长又煎熬的等待。我联想了很多种回复。
如果拒绝的话,我应该怎么说。如果答应的话,我接下来要带许言言去哪里约会。
我把屏幕按亮了一次又一次,但是却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许言言没有理我。
第二天我没去上学,装病赖在床上说自己要死了,谁都懒得理。实际上我也觉得我真的快要死了。手机滴滴地响,我急忙从枕头下掏出手机,却立马失望了。是林依人发来的。她问,老师现在要收分科的志愿书了,你的交了没?我回她,你帮我写一张,我选理。我决心去找许言言。
我等在许言言家的楼下,调整自己的呼吸,一遍一遍地想象用哪种语气跟许言言说话比较好。嗨许言言又见面了?
许言言不知道能否赏脸给点时间聊一下?
你收到我的短信了吗?
我坐在自行车座上,忐忑不安地望着远处。
许言言出现了。但是旁边还有一个男生。我不认识。两个人抱着书并肩走着,许言言走进楼道,又转过身,快速地在男生脸上亲了一下,才跑进去。
我愣在原地,觉得世界都静止了。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骑着车逃离这个地方,我一手把着龙头,一手抹着根本就擦不干净的眼泪,那一天,我觉得生命里所有的难过和挫折都来到我这里。由于快分科考试了,班上的气氛很紧张。我却浑浑噩噩地发了一上午的呆。满脑子都是许言言在那个男生脸上留下的吻。林依人把习题本推过来,说,“上次你问的那个题,我找到了一种更简单的方法。”
我把书往桌子上一摔,转过头趴在桌子上,“我不想听。你别烦我。”林依人没有再说话,但是我依然能在我的后背上感觉到她的目光。我更加不耐烦,转过身冲她大声说,“你以后别烦我行不行,谁稀罕你给我讲题啊,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要考第一啊,你做你的好学生你管我干吗,我成绩好不好跟你关系大吗?”
林依人看着我,眼神里写满了失望,她说:“你别这样。”
“那你想我怎么样啊?你以为你帮了我几次你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了吗?你以为你是我同桌你就够了解我吗?别高看自己好不好,你以为你谁啊,轮得到你对我发号施令吗?”
林依人把习题本收回去,抿了抿嘴,转过来看我,语气平静,“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一无所长,脑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你以后还会碰到无数个许言言,但是你一个都抓不住。”我愣在原地,像是闷生生地吃了一个拳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我没想过一向沉默的林依人会顶撞我,也没想过她会如此否定我。虽然她说的是我并不想承认的事实。但是细想,对我抱有希望并且耐烦的,也就林依人一个。
世界上有那么多人,这么对我的,偏偏不是许言言。她像一把刀子,我用她来搅动我的心。虽然痛但是却乐此不疲。
年少的战争总是短暂而可笑的,因为这次争吵,我和林依人一个多月没有说话,一直持续到新学期的开始。
许言言选了文,去了别的班,我和林依人选了理科,还是同桌。
她依然温柔沉默,不厌其烦地给我讲同一道题。
难得碰到停电的晚上,全班点起蜡烛自习,我趴在桌子上,林依人专心地给我讲现在完成时和过去完成时的区别。她依旧是那个很土很土的女生,一年过去了,好像稍微瘦了一点,又好像没瘦,看不大出来,但是我头一次在烛光下看着她,她的整张脸都映在橘黄色的烛光里,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