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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妇驼饷窗苄硕椤W呓詈笠患揖瓢桑衾置挥兄靶诺氖擎移な肯不兜拿曰美郑啾戎埃艘采俚每闪挥腥搅降脑煨拖窳骼撕旱娜耍⒙湓诟鞲鼋锹洌挥惺サ诘钠ⅲ屑湟幻鹍j在一束灯光下支了个小台子,自娱自乐地打着碟,在他旁边是一个空着的台球桌,吧台也没有人,我随意挑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这家酒吧是在街尾建筑的天台,屋顶的墙壁上亮着一轮大大的圆月,是投影打上去的,往下可以看到整个酒吧街的全景,楼上自由的氛围和楼下嘈杂的人群形成鲜明的对比。我坐了一会儿,酒劲冲脑,头越来越晕,于是站起来,走到台球桌旁,拿了一根杆子,准备活动活动身体,散散酒劲。我不会打台球,一个人瞎捅。
不一会,来了一群女孩。我依稀记得,这是刚刚在街上拉客的那几名妓女,估计她们今晚还没接到一单生意。其中一个认出了我,径直朝我走来,抓起旁边的杆子,上下抚摸着,我知道她什么意思,只不过实在是头晕无力,只好埋头打我的台球。
我很羡慕她的这股骚劲,因为我刚刚就是在酒吧里发不起浪,才觉得心里空空,一无所获。她见我毫不理会,反而来劲了,手指滑着台球桌的边缘,一步一抬脚地走到我要打的那个洞前,露出乳沟,把胸部压在了洞口。我眼一花,一杆子打空,她开心地拍起了手,引来她的姐妹们的围观。我不服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准了另外一个球,没想到,她的姐妹们也来凑热闹了,开始对着我跳艳舞。
我又是一杆子打空,她们集体叫好,搞得我羞愧难当,却又不甘心就此离场,于是又连着打了三个球,她们越来越过分,胸部啊、大腿啊、屁股啊,全部放在洞口,让我眼花缭乱,没有一个球能打进洞,妓女们继而发出白发魔女般的狂笑,我像是一朵小雏菊,被人一瓣一瓣剥落,直到赤身裸体。
我灰溜溜地逃离,今晚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得无穷无尽的挫败感向我袭来。见到猫力的时候,就好像从迷宫中兜兜转转终于找到出口。
我紧紧地抱住了她,差点没哭出来。猫力没察觉出我的异样,以为我只是喝醉了。
我问猫力去玩了什么。她说,瘦肉,我真是离不开你,自己出门就被人抢劫了。我忙问她有没有事。
她笑笑说:没有,我找到一家广东人开的卤味店,买了份叉烧,在路上边吃边逛,没想到才吃了两块就被一个当地小孩抢了。
我:只是叉烧啊!
猫力:对啊!特别好吃,我才吃了两块!
我:小孩子嘛,你不会抢回来吗?
猫力:我呆住了,只“诶”了一声,要是你在就好了,可以帮我抢回来!
我一股男子气概油然而生。今晚的事,我自己会在心里做一个总结,我不说,谁也别提。
瘦肉,独立导演。微博id:@瘦肉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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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460 北京,北京
t。xt…小。说。天堂
作者暖小团
2010年12月31日,我来北京的第三个月。那天我拿着同事给的赵传演唱会的门票,下班后换了两趟地铁,一个人去五棵松体育馆看演出。我不喜欢这个歌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大约只是不想一个人跨年。也许去现场的大多数人和我一样,整场演唱会中没有尖叫也没有荧光棒。可是当这个又丑又老的男人开口唱“当所有的人离开我的时候你劝我要耐心等候并且陪我度过生命中最长的寒冬如此的宽容”,我一下就哭得像个傻逼。那年我24岁,生命中第一次哭着跨年。我至今都能记得那时候心酸的滋味,但我至今都说不清彼时流泪的原因。
2009年6月,我从家乡哈尔滨的某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同年年底,经过入职考试加上父母托关系,我进入某大学附属高中,成为语文组的一名教师,主要教顽皮不羁又家境优越的艺术生,让他们在几个月后的高考中能进入理想的大学。2010年3月,因为当时面世不久的新浪微博突然加了“测试版”符号,加上之前同类网站“饭否”被封,网上疯传微博要被和谐。当时我的微博只有一千多粉丝,都是当年“饭否”上一起嘻嘻哈哈的朋友。某天晚上,我收到了一个女孩儿的私信,她说:我挺喜欢你的,我怕微博挂了以后找不到你,我能把你的语录整理成一个帖子吗?我说行,反正我平时也是自言自语玩儿的,你随便。几天之后的一个中午,我因为下午第一节没课,破例在午休时间从学校回家吃午饭,打开电脑,第一眼看到的是消息框提示:你有10000个新粉丝,7200条转发,3900条评论。我当时心跳到嗓子眼,说实在的是吓坏了,随手点开几条评论才清楚了原因:那个留言给我的姑娘整理了我的100条语录发在当时某个热门论坛,于是一夜之间,粉丝纷至沓来。
我的第一反应是自己会被校方开除,我知道网络时代人肉一个人有多么容易。校领导如果知道自己的员工突然成了网络红人会是什么表情,学生家长如果知道孩子的语文老师是个口无遮拦的姑娘会是什么态度,这不难想象。我做的第一件事儿是删除了所有我之前发布过的个人照片和带个人明确消息和@周围朋友的微博,我想保护我的学生保护我的家人,起码他们不至于被推到风口浪尖。整个一下午,我都在紧张中度过,粉丝数还在不断攀升。之后的3天,我没更新任何一条微博。我没法冬眠,我还得上班,但是我可以装死,或者装死狗。我知道,这种时候,我该做的唯一一件事儿就是闭嘴。
到2010年6月,我的第一批学生毕业。一切似乎没我想的那么坏。期间打扰我的只有莫名其妙的评论和连绵不断的私信。两个月后,我收到一条私信,大意是问我愿意给他们写专栏么?我没回复。第二条私信很快发来,还是这个人,他问我,你愿意来北京做杂志编辑吗?我看到他的微博认证是某杂志主编。
因为正值暑假,我有的是时间想事儿,一周之后,我做了最后的决定。一个下午,我带着辞职报告跟校长谈了一次,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彻底告别了自己的教师生涯。回家后,我才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他们先是惊讶,因为在此之前我没跟他们透露一点儿相关消息,他们的讶异很快就变为愤怒,他们知道一份高中教师的工作对一个生活在哈尔滨的23岁姑娘而言,其实足够。他们不明白我为什么要为一个在网上结识的人的一句话,辞职去千里之外的北京,也不知道之前没有一点编辑经验的我突然跑到北京到底能做点儿什么。确定我已经辞职之后,他们开始沉默,整个家陷入一种可怕的死静。10天后我启程,母亲默默为我收拾了行囊。后来,我妈才告诉我,我做警察的父亲在得知我辞职消息的当天就来了一趟北京,专门跑到我要工作的公司来彻彻底底地打听了一通,确定靠谱之后,才默许我离开家。
来北京的第一段日子,我借住在一个朋友的朋友家,只因为她住就在我公司对面,再远点儿我可能不认识路。我要做的版面是两性与健康,这对于一个之前性生活对象只有大学男友一人的姑娘而言实在滑稽。不过一切容不得我选择,这对我而言不是安排,是任务。
几个月后,我已经见过所有之前认识的在北京工作的网友们。我依然什么地方也找不到,工作还没转正期间,我那些微薄的工资几乎都用来晚上和朋友吃饭来回打车用,当老师时攒下的工资也基本上花了个精光。总是在别人家叨扰不是长久之计,于是我用身上的最后一笔钱租了间房,房主是对儿北京的老夫妻,两个人住在破旧到不行的楼里,只住两室中的一间,另一间租给我。坏消息是窗户摇摇欲坠,好消息是距离公司近且价格便宜。
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都在喝酒,没有一天不在凌晨才回家。每天穿着大眼儿的丝袜,蹬着高跟鞋,两根手指夹着根烟,给自己涂个大红色的嘴巴走在这个城市。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这么干,但我只知道,如果当时的我任凭自己的状态消沉下去,我很可能在某个周末被压抑扼死在那个破旧的小屋里。我于是开始跟莫名其妙的男人上床,用高潮告诉自己:我还活着,而且必须活下去。这种想法如今想起来很滑稽,但却是我当时的唯一念头。
没人瞧不起我。没人给我冷眼,我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渺小。我按照之前做教师时的工资提了薪资要求,可这个数字在北京这个城市仍显得少到可怜。有时候,我会在下班之后坐在人潮拥挤的国贸地铁口拎着一瓶啤酒看周围的人:他们个个行色匆匆,好像这个城市一直需要他们;他们好像永远那么忙,好像他们就是这个城市未来命运的决定者;他们总说“下班了,回家”。可我总是想:这个城市真的是他们的家吗?能让自己睡个觉的地方就是家吗?他们真的需要一个每平米要支付5万块才能买下来的家吗?我们每个人好像一直都在跑,却总觉得自己把心和最后一点安全感落在了千里之遥的家乡。
我开始强迫自己找个北京籍男友,我希望这么做能换来内心的安全感和归属感。我知道有了他我就不必再到处问路;我知道有了他我不用住在冬天盖3床被子才能暖和起来的旧房子里;我知道有了他我能有个关于明天的期许;我也知道,有了他也许我就不会让我的孩子跟我一样,不得不面对初到大城市的怅惘。
当我的男朋友第一次带我回家的时候,我并没有看到新楼盘里的气派的大宅门,那是一幢破旧的小楼,电梯里黑咕隆咚,开门的是两位老人,我低下头默默吃饭的时候,我听到他母亲在厨房里问他:“怎么是个外地姑娘……”
2011年,因为连续喝酒熬夜和不规律生活,我生了场大病,父母闻讯赶来,给我单独租了一间房子。他们跟我说:回去吧,回家怎么都比这样强。我就乐了,我说我来了就不打算走,要是这么走了我之前受的这些就全白费了。我妈开始掉眼泪,她说我知道你过得不好。我说真的,我过得挺好,我要是真过得不好,我都活不到今天。
之后的日子我开始老实地生活,大约是之前过剩的荷尔蒙都被那一场病搞得消失殆尽,再不需要酒精和彻夜狂欢来消耗它们。我发现日子竟然也能这么顺理成章地过,我再也不在意北京户口,我再也不羡慕三环有房,我再不动辄就长吁短叹,我再也不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事到如今,除了每个月让自己活得不再拮据之外,我还能掏出一大笔银子补贴父母。当赚钱、买房这类事情都有可能靠自己本事实现的时候,我才发现,那些之前以为永远不会过去的东西,竟然就这么简单地过去了。上个月拿钱给我妈的时候,坐在一边的我爸沉默了半天,突然冒出一句话:“没想到,你还是翅膀硬了。”
我仍然不劝所有刚拿到大学毕业证的孩子把这个城市作为毕业后就业的首选。我爱过这个城市:我喜欢京腔,我喜欢密布的胡同,我喜欢下午的后海。是的,你可以在这个城市赚到更多钱,这个城市遍地都是机会。但你也要知道,你要为此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如果手里已经端稳了一个饭碗,想换个更好的饭碗,你可以来这里;不过如果你此时手里并没有一个吃饭的家伙,想来这儿张开手讨口饭吃的时候,你就要清楚,你可能要下跪。
新年开始的时候,身旁的几个朋友先后离开了北京,选择回家乡去继续工作和生活。走的时候他们跟我说:“当时觉得非来北京不可,现在突然觉得,活着是让自己自在快乐的,这个最重要。”我听着倒是像突然明白了点儿什么。好吧,这个让我们又爱又恨的城市,我没本事让自己成为你孕育的孩子,但我起码能让自己不死在你怀中。
暖小团,作家、媒体人。已在「一个」发表《致未来丈夫前任男友的信》、《去你妈的成长》等文。微博id:@暖小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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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461 猎杀礼物
t。xt。小‘说‘天。堂
作者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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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杀手中介,你简直赚得盆满钵满啊。”我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