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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船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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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吗?”

    “锚下了,那是肯定的,不过下锚的索具好橡移动了,”丹笑着说。“鲸鱼
缠住了它……按下去,哈维!毛鳞鱼要来啦!”

    他们周围的海暗淡下去,变成了一片黑水,然后一群群密密麻麻的小银鱼嘶
嘶作响起来,与此同时五六英亩范围里的鳕鱼开始像五月的蹲鱼一样蹦跳起来,
而鳕鱼后面又有三四条灰色的阔背鲸鱼在水里兴风作浪。

    人人都大声嚷嚷想起锚插到鱼群中去,缠住了邻船的渔线,还在兴奋地七嘴
八舌,拼命地将长柄捞鱼网按入水中,不是尖声告诫同伴,就是给他们出些主意,
这时深沉的嘶嘶声听上去就像刚刚揭开盖于的汽水,鳕鱼、人和鲸鱼一齐扑向那
些不幸的小银鱼。哈维差一点给丹的鱼网长柄打落水去。但在这一片大混乱中他
所注意到并终生难忘的是一只一动不动露出凶光的小眼睛,有点像马戏团里大家
的眼睛。那是一条贴着水面飞快游来的鲸鱼,眼睛刚好跟海水处在同一个平面上,
所以他说鲸鱼跟他眨了眨眼皮。有三条船发现他们下锚的索具给这些横冲直撞的
海中猎手缠住了,拖了有半海里之多,这些“野马”才把“缰绳”甩掉。

    过不多久毛鳞鱼游开去了,五分钟以后再也听不见它们的声音,只有坠予抛
出去的啪啪声,鳕鱼的击水声以及人们叉到它们用杀鱼棒重重一击的声音。这次
捕鱼真是令人惊奇。哈维可以看到水下微微发亮的鳕鱼,成群结队慢慢地游着。
咬了钩也不慌不忙。平底船在弗吉恩滩或东部浅滩上彼严禁在一条渔线上装一个
以上的钓钩,纽芬兰浅滩的法律中有这项规定;但是小船这样密集,一根渔线即
使只有一个鱼钩,也缠在一起难解难分,哈维不由自主跟两旁的人剧烈争吵起来,
一边是个头发很长的纽芬兰人,样子还算和气,另一边是个哇里睦啦乱嚷嚷的葡
萄牙人。

    渔线缠在一起还不要紧,平底船水下的锚索缠上了那就更乱了套。人人都挑
一个自以为合适的地方下锚,然后绕着一个固定点漂浮或划船。一旦鱼

    ④英国长度单位,一弗隆相当于八分之一英里。

    咬钩不太快,人人都想起锚换个好地方,但三个人中总有一个发现他跟四五
条邻般紧紧连在了一起。在纽芬兰浅滩上割断别人的索具是恶劣透顶的犯罪行为,
可仍然有人干这种勾当,而且千得查都查不出来。那天也发主了三四起。汤姆。
泼拉特当场抓住一个缅因州的人,举起船桨,把那家伙打下船去,梅级尔也用同
样手段对付了他的一个同乡人。但是哈维的锚索还是割断了,宾的锚索也一样,
他们的船便改作了运输船,鱼装满了,便运到海上号去。

    毛鳞鱼群在黄昏时光又来了一次,于是那种疯狂的喧嚣又周而复始。天黑他
们才划回大船在鱼栏边上的煤油灯下加工。

    那有一大堆鱼,他们加工着便打起瞌睡来。第二天有几条船就在弗吉恩岩顶
上捕鱼;哈维跟他们一起去了,他朝下看能看到那块孤零零的岩石上长满了海草,
那块岩石距离水面不到二十英尺,鳕鱼在那里像几个庞大的军团,在像皮革一样
的巨藻上面庄严地行军,它们吞起饵来一起吞,停下来时一起停。中午时候,他
们才松弛下来,开始寻找消遣。丹头一个看到“布拉格希望号”刚到,当他们的
平底船也来加入捕鱼时,劈面就有人问了一个问题,也算是招巴“谁是船队里最
最小气的人?”

    三百个人兴高采烈地回答道:“尼克。勃兰弟。”那声音听上去真像管风琴
伴奏下的大合唱。

    “谁偷掉了灯芯?”那是丹的提问。

    “尼克。勃兰弟,”条条船上都这么唱。

    “谁用咸鱼饵煮汤?”四分之一英里以外不知谁在暗地里叫嚷道。

    又是一阵欢天喜地的合唱。按说勃兰弟并不特别小气。不过他有这样的名声,
而且多半是船队里的人编出来的。后来他们又发现了一个人,是从一条“屈罗洛”
船上下来的,那人六年以前被起诉用了一条带有五六个鱼钩的索具,在浅滩地区,
把这种做法叫明偷暗抢。这个人也就自然而然得到了一个明偷暗抢贼吉姆的绰号,
尽管他从此以后一直藏身在乔奇斯,可后来他每到一处都发现自己的名声早就在
那儿等着他了。他们像爆竹齐鸣一样哄了起来:“吉姆!哦,吉姆!吉姆!哦,
吉姆!明偷暗抢贼吉姆!”这样起哄大家觉得很开心。接着,有一个贝弗利人唱
了起来,“卡里。匹脱曼号的铁锚丝毫不管用,”那个人很有点诗意,花了一整
天编了这首歌,还把这首歌吹嘘了好几个星期。这下平底船上的人们仿佛得了什
么宝,起劲起来。他们问那个贝弗利,诗人怎么也出海来挣钱来啦,原来即使是
诗人也不是想千什么就千什么的!条条双桅船上都有人在轮流起哄。哪儿有一个
粗心大意或肮里肮脏的厨师,平底船上便唱开了那个厨师限他烧的饭菜。哪条双
桅船有什么把柄没让人发觉,便有人详详细细向整个船队作介绍。有谁从一起吃
饭的伙伴那儿“钓”了烟丝,他的名字便会在这个集会上指出,并在一个又一个
浪头上抛来抛去。屈劳帕一贯正确的判断,朗杰克几年以前卖掉做买卖的船,丹
的心上人(丹一听就暴跳如雷),宾使用乎底船铁锚的坏运气,萨尔脱斯对肥料
的看法,梅纽尔在岸上有点失检,哈维划起船来的娘娘腔。全都成了公众的笑料。
太阳底下一片片茫茫的雾降落下来,围绕着他们,那些声音听上去更像有一排看
不见的法官在宣读他们的判决书。

    一条条乎底船一边漂来漂去,一边捕鱼,一边争争吵吵,直至海上掀起了汹
涌的波涛,他们这才分散开来,以免相撞,有人叫嚷,海水继续上涨,弗吉恩很
有可能会开锅。有一个鲁莽的加洛维人跟他的侄子却不买帐,起了锚,们要划到
那块岩石的顶上去。许多人叫他们划开去,可也有许多人鼓动

    他们划过去。当一个又一个表面平稳的大浪推向南边的时候,他们把平底船
越抛越高隐入了浓雾,然后又滑下一片凶险的水域,那里起着波纹,有一股向下
的吸力,那条平底船在那儿下了锚,正在绕着铁锚转圈,离开隐藏在水下的岩石
不到一两英尺。这只是为了逞能在拿生死作儿戏,其他的船都默默看着忐忑不安,
后来朗杰克把船划到他的同乡背后去,悄悄割断了他们的锚索。

    “没有听到声音不对头吗?”他叫道。“划出去,救救你们这两条可怜的命
吧!快划!”

    那两个人骂骂咧咧还想争论,这时船漂移起来,不过下一个大浪却挡住了一
点漂移,就像一个人踩在地毯上有些绊脚一样,只听见一个深沉的呜咽声和一个
越来越大的咆哮声响了起来,弗吉恩两英亩的范围内泛起一股股冒泡的水,顿时
浅海自茫茫一片,怒涛汹涌,鬼哭神嚎。这下所有的人无不向朗杰克喝采,那两
个加洛维人也没有了话说。。“好看不好看?”丹说,把头点得像一只在自己家
门口的海豹。“这下它每隔半小时就会开一次锅,除非浪头正好撞在它上面。汤
姆。泼拉特,它要是发作了,每隔多少时候开一次锅?”“每隔十五分仲,分秒
不差。哈维,你看到了纽芬兰浅滩最最壮观的奇景,可要不是朗杰克,你一定还
会看到几个死人的。”浓雾深处传来一片欢呼声,一条条双桅般敲起了钟。有一
条很大的三桅船小心翼翼从迷雾中探出鼻子来,马上受到爱尔兰人的热情欢迎,
他们连连大声喊道:“过来,过来。亲爱的!”

    “又来了一条法国船?”哈维说。

    ①“你没氏眼睛?那是一条巴尔的摩船,没瞧见它怕得浑身发抖?”丹说。
“这下我们可以把它彻头彻尾奚落一番啦。我看它的船长还是头一次看到咱们船
队这个场面呢。”

    那是一条看上去很结实很吸引人的八百吨黑色大船。它的主帆卷了起来,中
桅帆一有小凤吹来:便会犹豫不决摆动几下。在海上的所有船只中就数三桅帆船
最娇柔,这个家伙高高的身影,一副踌躇不迸的样子,再加上船头雕饰涂上金自
相间的颜色,看上去真像是一个手足失措的女人半提着裙子,在一些坏小子的嘲
笑声中,穿过一条泥狞的大街,它知道自己在弗吉恩栈滩附近什么地方,也听到
了它的咆哮声,因此就问起路来。以下就是它从那些颠簸的平底船上听米的一小
部份回答:“弗吉恩?你在说什么呀?这是星期天早晨的里哈佛尔。你就回家去
清醒清醒吧。”

    “回家去吧,你这家伙!回家去告诉他们,我们就要来啦。”

    当它船尾带着滚滚浪花和噗噗气泡滑下浪谷的时候,五六个声音用最最好听
的调子唱了起来:“啊唁唁,这下它可撞着了!”

    “转舵!转舵逃命!你就在它的头顶心上。”

    “下来!拼了命下来!别的别去管它了!”

    “所有人手都去泵水!”

    “放下船首三角帆,用篙撑住它!”

    船长终于发起脾气来,说了一些话。这时捕鱼马上停顿下来,七嘴八舌回答
他,他听到了许多有关他那条船和它下一个停靠港的种种奇谈怪论。他

    ①美国马里兰州的一个港口。

    们问他是不是保了险,他那只铁锚是什么时候偷来的,还说那只铁锚原来属
于“卡里。匹脱曼号”:他们把他的船叫作运烂泥的驳船,还责备他乱倒垃圾吓
跑了鱼群;他们建议由他们来拖他的船;然后去问他老婆要帐;有一个胆大妄为
的年轻人竟然把船滑到船尾突出部下面,张开五指用手掌抬打那条船,叫嚷道:
“起来,老伙计!”

    船上的厨师把一盆灰倒在他头上,部人用鳕鱼头回击。三桅船上的水手从厨
房里丢出小煤块来,那些乎底船上的人就威胁要上船拆掉上层甲板。要是那条船
真的遇上了什么尔测,他们会马上警告船上的人,但是看见它平安无事离开了弗
吉恩,他们也就尽量抓紧机会逗乐,西边一英里以外的岩石再次发出响声时,三
桅般受尽他们作弄终于扬帆脱身出去走了,这时起哄才算罢休。

    弗吉恩声嘶力竭咆哮了整整一夜。第二夭早上海上依然自茫茫一片汹涌澎湃
的巨浪,“哈维看见船队摇曳不定的桅杆上部作好了准备,只等有谁带头放平底
船下去。但直到十点钟还是没人下去,这时白天眼睛号的两个杰罗尔德,以为海
浪会有个平静的间歇,带头下了海,其实这个间歇并未出现。

    不一会儿工夫半数平底船已经颠簸在一个又一个连天的巨浪中了。只有屈劳
帕让“海上号”按兵不动,在于加工下舱的活。他看不出这种“敢作敢为”

    有什么意义;因此傍晚风暴加剧时,他们就有丰去接待那些浑身稀湿的不速
之客,那些人在大风中能找到一个避难的地方真是求之不得。两个男孩站在拉平
庇船的索具旁,其余人都作好了随时拉索的准备,他们的一只眼睛都在扫视滚滚
的波涛,正是这个波涛使他们放下了手中所有的活。拯救宝贵的生命要紧嘛。黑
暗中往往会传来一声叫喊“平底船,平底船!”他们便放下钩子,吊上来一个湿
透的人和一条快要下沉的小船。到后来他们甲板上乱七八糟堆满了平底船,铺位
上也挤满了人。哈维和丹在守夜的时候,有五次大浪冲上甲板,他们跳上前桅斜
桐,不让它包平扫过去打在帆杠上,并用手臂、腿和牙齿紧紧缠在绳子上、杆于
上和浸透水的帆布上,不让浪头冲走。有一条小船撞得粉碎,大海把船里的人抛
到了甲板上,那人前额撞开了一个大口子。快天亮的时候,大海依然万马奔腾,
但海天相接之处微微露出了冷冷的自光,又有一个脸色发青折断一只手的人,像
幽灵一样爬上他们的船,询问他兄弟的消息。开早饭他们多了七张嘴,一个瑞典
人,一个查塔姆船氏,一个缅因州汉考克的小伙子,一个杜克斯堡人和三个普鲁
温斯城人。

    第二天船队之间进行了一次人员大清点,一条又一条小船划未报告全体水手
都已登船,尽管吃饭的时候谁也不说什么,胃口却都很好。只有两个葡萄牙人,
一个格罗萨斯脱老人淹死,不过撞破和撞伤的人不少,有两条双桅船断了锚索,
给吹到了南边去,离那儿大约有三天路程。法国人的船上死了一个人,那条三桅
船曾经跟“海上号”做过烟草的交易。它在一个白茫茫很潮湿的早晨俏悄地离开
了弗吉恩,向一片深水驶去,它的帆不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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