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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船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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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像这样子出神,”丹悄悄地说,“他准在为大伙儿想什么高招。我可以
拿我的全部收入打赌,我们就要换地方停泊了。爹熟悉鳕鱼,船队他们也都知道
爹熟悉鳕鱼。瞧,他们一条条船都靠了上来,当然,乍一看看不出什么名堂,其
实他们一直在观察我们的动静。那边是‘利波王子’号,一条①查塔姆来的船,
是昨天晚上悄悄到这儿来的。那条大船,前帆有块补丁,三角帆是新的,你瞧见
吗?它是‘卡里。匹脱曼’号,来自西查塔姆。它的帆篷扯不了多久,除非上个
季节以来它的运气有了转机。它除了转来转去干不了什么事,没有一只铁锚拖得
住它。爹嘴里吐出来一个个小烟圈,说明他在研究鱼群。这会儿你跟他说话,他
准会大发脾气。上次我讲了话,他抬腿就给了我一靴子。”

    屈劳帕嘴里咬着烟斗,眼睛盯着前方却什么也不看。正如他儿子说的那样,
他正在研究鱼群,把脑海中有关鳕鱼漫游的知识和自己捕鱼的经验应用到纽芬兰
浅滩上来。地平线上有那么多双桅船前来观察“海上号”的动静,他认为那是对
他才能的一种致敬。可现在他已经作了答谢,他希望脱身出去,寻找一个单独停
泊的地方,直到启航前往弗吉恩浅滩,在那些水上“城镇”

    波涛呼啸的“街道”上捕鱼为止。所以屈劳帕正在考虑限下的天气、风向、
水流、食物供应以及其它事务安排,目的要捕到二十磅一条的鳕鱼。事实上这段
时间里他仿佛把自己设想成了一条鳕鱼,而且他那样子看上去也确实跟一条鳕鱼
非常相像。过一阵他这才把烟斗从嘴里取了出来。

    “爹,”丹说,“我们干完了日常零星的活儿。我们能不能下海划一会儿船?
今天是捕鱼的好天气。”

    “别穿鲜红色的衣服,也别穿那双烤焦的鞋子。给他一身合穿的服装。”

    “爹一高兴,事情就好办,”丹快活地说,拉着哈维进了舱,屈劳帕把一把
钥匙扔下阶梯来。“爹把我多余的衣服放在他能查看的地方,因为妈说我老粗心
大意。”他打开一把锁,一会儿工夫哈维穿上了渔夫的胶靴,半条大腿插在高腰
的靴统里,身上是一件很厚的蓝色毛衣,肘子上有结实的补丁,领口上有一把夹
子和一顶防水帽。

    “现在你看上去有点像水手了,”丹说。“快!”

    “就在附近转转,”屈劳帕说。“别到船队那边去。要是有人问起我在

    ①加拿大地名。

    算计什么,你们就老实告诉他们,因为你们也的确不晓得。“

    那是一条红色的小平底船,上面有“哈蒂。埃斯号”的标记,停泊在双桅船
的船尾后面,丹把般头的缆索拖过来,轻捷地跳到船板上,哈维在后面笨拙地跌
进了小船。

    “这样上船可不行,”丹说。“要有什么海浪,你准跌到船底去。你要学会
趁势跳下来。”

    丹装好桨架,坐在前面的座板上,看哈维如何划桨。哈维过去在阿迪朗达克
的池塘里划过船,不过划起来有点像女人;但吱嘎作响的桨架脚跟平衡极好的桨
又不同,很轻的叛桨跟粗笨的八英尺海桨也不同。他们刚把桨插入和缓的波涛,
哈维就哼哼起来。

    “下桨快!划桨猛!”丹说。“你要是在海浪里转动桨,很可能会把桨都掀
掉的。你的桨好使吗?我的桨很好使。”

    小船清洁得山奇。船头放着一只小锚,两只水罐和一些棕色的细钓竿,小船
用来钓七十寻水深处的鱼。靠近哈维右手的下方有一些系绳子的羊角,挂着一个
铁皮喇叭,召集伙伴回来吃饭就吹这个喇叭,喇叭旁边挂着一个样子很难看的木
制大槌,一把短鱼叉和一根短木棍。另外还有三两根渔线,上面有很重的铅坠和
双料的鳕鱼钓钩,全都整整齐齐绕在方形的绕线轮上,放在船舷上缘专放这些东
西的地方。

    “帆和桅杆在哪儿?”哈维说,原来他的双手已经开始起泡了。

    丹吃吃地笑了。“打渔的平底船不常使用船帆。你只要划桨,不过划桨没有
必要使那么大的劲。你不想有那么一条船吗?”

    “嗯,我想我向父亲要的话,他会给我一两条的,”哈维回答道。他这阵子
一直很忙,不大提到家里人。

    “原来如此。我忘了你爹是个百万富翁。你现在不摆百万富翁的架子了。

    不过一条平底船加上船具和渔具要值一大堆钱,“丹说话的口吻好像那是一
条捕鲸船。”你爹光为了让你玩玩,会给你这么一条船吗?“

    “那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差不多就这样东西我没有钉着他,问他要过。”

    “你在家里一定是个乱花钱的孩子。不要让桨在水面上滑动,你这样不行,
哈维。下桨快,收桨快,便是诀窍,因为海决不会静止不动,浪涛会……”

    喀嚓一声!桨柄撞在了哈维的下巴上,把他打得往后倒去。

    “我刚想说的就是这一下。我也吃过苦头,不过我学会这个诀窍的时候还不
满八岁。”

    哈维重新坐稳身子,下巴疼得厉害,他皱起了眉。

    “爹说遇到这种事发火也没用。他还说要是掌握不好,那是我们自己的过错。
来,让我们在这里试试。梅纽尔会告诉我们水深的。”

    “葡萄牙人”号在足足一英里以外颠簸,丹举起一条桨来,梅纽尔用左手摇
了三摇。

    “三十寻,”丹说着,把一块咸蛤肉扎在钓钩上。“上面再扎些油炸面团。
像我一样装上鱼饵,哈维,绕线轮不要缠上结。”

    等哈维掌握好装何的诀窍,把铅坠抛出来,丹的渔线早就放出去很长一段了。
平底船平平稳稳漂开去。要不了多大工夫他们便确定了下锚的好地方。

    “鱼咬钓了!”丹叫了起来,一时间浪花哗哗地打在哈维的肩上,一条大鳕
鱼在扑腾,在船边挣扎。“杀鱼的棒子,哈维,杀鱼的棒子!就在你手

    下!快!“

    显然杀死鱼的棒子不可能是那个吹开饭号的喇叭,因此哈维把那把木制的大
槌递了过去,丹在把大鱼拉上船以前,又稳又准又狠地把它打昏了,而且用一根
被他叫作“撬棒”的短木棒,把钓钩撬了下未。这时哈维觉得渔线猛扯一下,急
忙劲头十足地收起渔线来。

    “唉,那是‘草莓’!”他大声嚷道。“瞧!”

    钓钩缠在一捆一边红一边白的“草莓”里,跟陆地上的真草莓一模一样,只
是它们没有叶子,而且茎成管状,滑腻腻的。

    “别碰,扔掉它们,别用……”

    可是他警告得太迟啦。哈维已经把它们从钓钩上取下来,还觉得它们挺好看
呢。

    “唷!”他大叫一声,手指猛地往后一扯,仿佛抓到了一把荨麻。

    “你现在懂得了海底草莓是怎么一回事了吧。除了鱼,不戴手套什么也都别
去碰,那是爹说的。让它们自己在水里淌走。重新装饵,哈维。多看也没有用,
别忘了,这种意外也都算在工资里啦。”

    哈维想到他那一个月的十块半工钱,便不由得笑了。他真不知道母亲看到他
身靠渔船边上,漂泊在大洋之中会说些什么。当初他到萨伦那克湖上泛舟,她就
紧张到了极点。接着他还清清楚楚记起了自己一向对她的焦虑不安总要嘲笑一番
的。突然渔线从他手中唰的一下蹿了出去,甚至蹿过了名叫“钳子”的木头小圈,
防止渔线拉出去过长就靠这个木头小圈。

    “这是个大家伙。渔线放松一点,让它力气用尽,”丹大声说。“我来帮你。”

    “不,不用你帮,”哈维急忙说,紧紧握住了渔线。“这是我钓的第一条鱼。
会不会是条鲸鱼?”

    “说不定是条大比目鱼。”丹扑在船边朝水下张望,手中挥舞着“杀鱼用的
棒子”,作好了一切准备。绿水中有个白色椭圆形的家伙忽闪忽闪扑动着。“我
用全年的收入打赌,它准超过一百磅。你真那么想独自一人把它弄上来?”

    哈维的指关节撞在船舷上擦破了皮流着血,由于激动和用尽了力气,他的脸
色又青又紫,头上的汗珠也滴了下来,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明晃晃打转的波纹
中飞快移动的渔线。两个小伙子早已经精疲力尽,那条大比目鱼在他们和平底船
的控制下又挣扎了二十分钟。不过那条扁平的大鱼最后还是被鱼叉叉住拖了上来。

    “新手就是运气好,”丹擦了擦额头说道。“它十足有一百磅。”

    哈维看着这个灰颜色斑斑点点的庞然大物,心里有说不出的自豪。他在岸上
的石板上多次看到大比目鱼,从来没有想到过问一向它们是怎么弄到陆地上来的。
现在他知道了;他觉得浑身乏力,肌肉酸疼。

    “要是爹在这儿,”丹停下手中的话说。“他就能清清楚楚看出鱼洄游的迹
象来了。现在捉到的鳕鱼越来越小,而我们却捉到了一条大比目鱼这样的大家伙,
这样,我们就很容易发现鳕鱼洄游的路线了。你注意到没有,昨天捉的都是大鳕
鱼,却没有大比目鱼。爹说过纽芬兰浅滩上什么都能说明鱼洄游的迹象,问题是
你看得准看不准。爹看得比鲸鱼游过留下的水窝还深。”

    就在他说话的时候,“海上号”有人开了一枪,一只装土豆的篮子在前桅杆
上升了起来。

    “你瞧,不是给我说着了?那是在招呼全船的人都回去。爹心中有数,要不
白天这个时候他从不打断捕鱼。把渔线绕起来,哈维,我们往回划吧。”

    他们朝双桅船的上风头划去,刚准备在平静的海面上摇摇晃晃掉过头去,半
英里以外一阵惊慌不安的叫声使他们初宾靠拢去,宾的船正绕着一个固定的中心
飞快地转着圈,就像一只巨大的虫子落在水里一般。那个矮小的人使出浑身力气
一会前俯,一会儿后仰,可是不管他如何变换方式,他的平底船还是一个劲打着
转,让绳索紧紧勒住了。

    “我们得去帮他一帮,要不他会在这儿动不了窝的,”丹说道。

    “怎么回事?”哈维说。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他在这儿他无法对比他年纪
大的人指手划脚,而只能低声下气地询问别人。大海大得可怕,这时却显出一副
对什么事都无动于衷的样子。

    “锚给缠住了。宾的锚常常丢掉。这次出海他已经丢了两只锚,而且还丢在
沙质的海底里。爹说他下回捕鱼时再丢掉锚,他就给他一个小锚。这会使宾很伤
心的。”

    “什么是‘小冒’?”哈维说。他模模糊糊觉得那是一种折磨水手的方法,
比如像故事书中说的用绳子把水手缚在船底拖走之类的事情。

    “那是用一块大石头代替铁锚。系住一条平底船的时候,你就能看到船头上
系着一个石锚了,整个船队都会知道这件事。他们会拼命地嘲笑他。宾不能忍受,
就像狗受不了给它尾巴上系个有柄勺一样。他一向就神经过敏。

    喂,宾!又给咬死了?别再用你那些独出心裁的方法来干了。你朝铁锚靠拢,
控制住,让它前后移动。“

    “它不动,”那个小个儿气喘吁吁说。“一动也不动。我什么办法都试过啦。”

    “你前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呀?”丹说着指指横七竖八的备用
桨和平底船上的拉杆,全让没有经验的生手堆在了一起。

    “喔,那个嘛,”宾得意他说,“是一个西班牙起锚机。萨尔脱斯先生教我
做的,不过就是它也不管用。”

    丹从船边上弯过身去,不让宾看见他在暗暗发笑,接着他在拉杆上拧了一二
下,你瞧,铁锚马上起上来啦。

    “宾,把锚收上来,”他笑着说,“要不它又会咬死的。”

    他们离开了他,让他去用忧伤的蓝色大眼睛仔细打量小小铁锚的锚爪上挂满
的海草,让他在那儿滔滔不绝地说一大堆感激的话。

    “你说,哈维,我是怎么想的,”当他们划到宾听不见的地方丹说,“

    宾并不是个不开窍的人。他也一点不难弄,只是好像脑筋都用完了。懂吗?


    “你是这样想的,还是你父亲有这种看法?”哈维弯腰划桨时间道。他觉得
自己正在学会如何轻松自如地划桨。

    “在这件事上爹没有判断错。宾的的确确够笨的。他不是那种真正的对人无
害的白痴。这样就对头了,哈维,你现在划桨平稳多了。我告诉你这些,①因为
你应该知道这些。他过去当过摩拉维亚教派的牧师。他从前叫雅克布。鲍勒。爹
告诉我,他跟妻子和四个孩子住在宾夕法尼亚州什么地方。宾带了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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