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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以后,两人一块去玩了?”
“去是去了……可是,不是同一个人。”
片山慌张地起身说。
“我这就到羽衣女大跑一趟!”
三田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已经往林刑警那边走过去了。
“林兄。”
“嗯,什么事?”
“咱们走。到羽衣女大。”
“呃,查到了什么吗?”
“边走边谈吧。”
看到林那累极的模样,片山的心绪就复杂起来了。晴美的爱人会是林吗?如果是,他会这么若无其事地和做哥哥的接触吗?片山怎么也想不透。
“呀,还在跟着。”林发现到片山脚边的福尔摩斯说。他今天是特别叫了计程车,把它带出来的。
“嗯,也许要到替主人报仇为止吧。”
“忠狗的故事是听过不少了。忠猫还是头一遭呢。”
调了一辆巡逻车,开往羽衣女大。在车上,片山向林说明了进行情形。
“这点子妙极了。不过,真的是你想到的吗?”
“呃,你怎么这么问呢?”
“没,没有啦,随便想到的……”
片山有些生气了,把眼光投向窗外。好些日子以来都是小阳春的晴和天气。
“林兄,该怎么向富田提呢?”
好不容易地才平复过来问了问,不料林已经睡着了。
到了羽衣女大,刚好是中午时分,到处是女学生,仿佛是什么拜拜的场面。
在办公室一问,才知道富田今天刚好是研究日——也就是休假日,应该在家里,片山与林转向宿舍。当然。福尔摩斯也如影相随。
揿了二○七室的电铃,不久富田就露出了脸。好像是在大扫除。穿着一身脏兮兮的紧身运动衣,头上蒙着一块毛巾。看到片山说,“是刑警先生嘛,有什么指教?”
“哪里,是想请教请教。你在忙着?”
“快要搬到森崎那边,正在准备。很乱,请不用客气好了。”
进了到处放着打好的包包的房间,系着围裙的太太也出来了,向片山冷冷地打了声招呼。
“请稍等一会儿。”富田兴高采烈地说,“我先整理一下。请坐,请坐。”
“不,请不必管我们好啦。”林说。“只不过想请问两三句话,马上就走。”
“是吗?”
“太太也请在一起。”
麻子用围裙揩揩湿漉漉的双手挨过来。和葬礼时的一身黑衣不同,不再给人阴森感。
“请说吧。”
“是森崎老师,就是令兄被杀那天晚上的事。根据您告诉这位片山刑警的说法。你们是九点左右回来。以后就一直在家里是不是?”
“是。”
“是这样的。我们也听邻房的秋吉老师说,十一点稍过的时候。曾经到这边。可是你们都不在。”
“这,这不对吧……”
富田脸上掠过了不安。
“一定是睡着了。”麻子接过来说,“那一晚我们都喝了一点酒。一定是电铃声没有把我们叫醒。”
林点点头说,“嗯,明白了。小小的疑问,我们也需要查证,请不要介意。”
“是的,是的,我们了解。”
原来是这么回事——富田脸上浮现出这样的意思。
“那就不多打扰了。”
“哪里,哪里。你们太辛苦了。”
这时,林装出忽然想起来一般地说。
“对啦。有一件事想拜托拜托。”
“是什么事?只要我们办得到。”
“是简单的事。”
林若无其事地。
“可以请您拿下那个假胡子吗?”
让人家放松下来,然后出其不意地来一招狠的,这正是老手的作风。富田被击中要害,脸上忽然发白,慌忙伸手捂住了胡子。
“这是怎么回事嘛。”
麻子比老公更敏锐,迅速地站到他前面说,“这太不礼貌啦。是不能原谅的。”
“那是说,你们承认是假胡子啦?”
“这……”
“不对!不对!这是真的胡子!”富田拼命地叫。
“你……”太太叫了一声丈夫。
“那就让我来查查吧。”
“你们凭什么?你们无权这么做。绝对不行?”麻子激烈地坚持。
“算了吧!”
林突然大喝一声,让富田吓得跳起十公分高。
“我们知道是你刮了胡子,去当森崎老师尸首的替身对不对!你接受了阿部校长和A建设的今井两人的请托,帮忙杀害森崎。他们是害怕被森崎揭发贪污,你恨哥哥已经很多年了。而且哥哥死了以后,财产和屋子全部都归你。”
“撒谎?没有的事!”富田一连地叫喊。
林不管这些,继续说,“阿部校长因为涉嫌逃漏税,被逮捕了,今井也因行贿抓了起来了。两人杀森崎,只是时间问题。你就死心了吧。”
当然这也是为了套富田的话,效果却立现。
“完了……哎哎,完了……”
富田呻吟着瘫坐下去了。
“振作些!振作啊!”麻子拼命地叫,“什么也不要说!干万不要说!”
就在这时,蹲在片山脚边的福尔摩斯,疾如闪电飞跃而起,扑向富田的脸。
“哎唷!”
富田脸被抓,痛得跳起来。那吃惊的脸上没有了胡子。真的,和森崎一模一样。
“好家伙,干得好哇。”
林把福尔摩斯撕下的胡子捡起来又说,“没话说了吧。请你跟我们走。”
“畜生!”富田大吼一声,拔脚便往里头的房间冲进去。
“慢着!”
林也冲进去,富田刚从窗口消失。是二楼,跳下去不会怎样的,何况他还是一名体育教师。
“片山,快下去拦!别让他逃了!”
片山从玄关外飞奔而去。
他喘着大气来到窗下,林从窗口探出上身指着前面喊:“那边!快!”
一看,富田正朝有一大群学生的运动场疾跑而去。片山从后猛迫。可是片山的运动神经原本就不算挺灵光,而富田在学生群中巧妙地左闪右穿,越跑越远。学生们还以为是什么竞技,快乐地看着一追一逐。
在运动场一角,有几个学生在打排球。
“去罗!”
“放手打过来!”
“杀!”
一个健壮的女学生大喊一声把球打出去。不料这个球打偏了,往意想不到的方向一颗炮弹般地飞去。
这时,富田正好来到,让飞来的球结结实实地打在头上,人就扑倒下去了。但见他挣扎着勉强爬起来,可是脚下不稳,天地也在旋转。他拼命地想跑,结果只能像个醉鬼,蹒蹒珊珊地前进而已。
片山以为追丢了,在一大堆同学中间,已经找不着富田的影子。不能让他逃掉,他鞭策着自己,拼死地跑。陡地,他想到说不定雪子也在这些女学生当中看着他呢。还好像有个嗓音在耳朵里响着:“片山先生,振作啊!加油啊!”对了,今天晚上,她会等我。万一让富田跑掉,晚上还有脸去见她吗?加油!晚上能不能和她同过一段美妙的时间,端看这一场迫逐来决定!她的唇儿。那白白的肌肤,还有那双柔挺的乳房……
他边追边想这些,可真犯了兵家“心不二用”的大忌啦。当他突然恢复自我的时候,富田那踉踉跄跄的背脊却正在眼前几尺之处。片山认出来时,已经来不及煞车了,那么凶猛地撞上去。两个人撞成一团,同时倒下来失去知觉。稍后林赶到的时候,两人还被女学生们层层围住,倒地不起。
三“你那个石头脑袋,真不得了。”林看到片山从沙发里起来说,“富田被你撞成脑震荡啦。”
“我真吓坏啦。”
“吓坏?我才被你吓坏啦。”林说着笑了笑,“不过精神可嘉。”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学的会客室。”
片山觉得头阵阵作痛,双手扶住自己的头坐下去。
“富田招了吗?”
“还躺在另一个房间里,没醒过来,所以不能问话。看他那样逃,八成错不了。”
“那今井和阿部校长呢?”
“没问题,派人盯住了。这两个还不急。你再躺躺。半个小时够吧,然后咱们再走。”
“抱歉啦。”
“小家伙,干得也蛮不错呢。”
一看,福尔摩斯蹲在门边一动不动。
“当这小家伙扑上富田抓掉胡子的时候,我觉得它的确是有一股怨恨的。”
“是啊。”
“那你就休息休息吧。”
林起身走向门口,“我出去一下。”
林刚消失在门外,紧接着雪子也进来了。片山禁不住地瞪圆了眼睛。
“是你……”
“刚刚那位先生要我来陪陪你。”
“是林兄吗?这真是惊奇啦!善解人意嘛。”
“可以起来了吗?”
“头还很痛。”
片山蹙起了眉尖又说,“如果有你的一个吻,一定马上好起来的。”
“这么有朝气就不会有事啦。”
雪子笑着和片山并排坐下来,凑过了嘴唇。福尔摩斯好像也蛮识相似地,把脸转过去。
“……可是,干嘛要追富田老师呢?”
“是这样的……”
片山把事情简扼地说明了一遍。
“真是大惊奇哟!原来,你是这么了不起!”
片山有点腼腆地,“不算什么……难道你也看着我在追他吗?”
“我没看到,不过邻房的靖子正好看到了,告诉我的。她说昨儿晚上的刑警先生向富田老师猛撞过去。”
“嗯……快让他逃了,所以拼命地就……”
适度的掩饰总是必需的。
“如果去当一名美式足球的球员,一定很棒。”
“别开玩笑。每次撞人都昏倒,那还了得啊。”
这话倒是诚实的。
“请问今井先生在哪里?”
来到工事现场,林就向那里的作业员搭话。
“在上面吧。”
“麻烦你叫他好吗?”
“我这会儿抽不开手。还是请你们上去吧。”
林和片山互看一眼。
“怎么办?”
“我有惧高症……”片山嘟囔着。
“在这里等下去,那就不晓得要到什么时候了。”
“很快会下来的。”
“为什么?”
片山语塞了,支吾地说。
“这个嘛,是感觉吧。我觉得好像……”
“咱们还是上去吧。”
“嗯……”
片山只好硬起头皮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