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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森崎在查贿赂的事。”阿部说到此,瞟了一眼片山。
“我告诉你一件好消息吧。”片山回看一眼说。“森崎老师要我来,是为了调查女生卖春事件。贪污的事,我一点也不晓得。”
“有这样的事……是真的吗?”
阿部吐了一口气叹息说,“妈的!”
“然后怎样了呢?”
林催了一声,阿部这才又不情愿地谈起来。内容和富田说的,几乎完全一样。林还是依照惯用手法吓唬了一番,阿部越发地涨红了脸,拼命地表示他什么也不知道。
“好吧。带走。”
阿部向其他的刑警说。
“我有病。我要求先就医。”
林便向刑警说。
“半路上有一块兽医的招牌,把这家伙送去给他们看看吧。”
“是。”
年轻刑警微笑着点了点头。阿部被带走后,片山向林问:“林兄,你觉得如何?”
“嗯?什么事如何?”
“两个人的话。他们都说没干……”
“无聊!”林愤然地说,“走投无路啦。乱扯的。”
“是吗?”
“我要彻底搜查阿部的家。一定有杀害森崎的证据。”
“嗯。”
片山在心里却想着。这么一来,有些事便无法说明了。
例如桌凳失踪的事。桌凳被搬出去,是为什么?谁干的……
然而。杀害森崎的,好像还是阿部他们。否则密室的谜便无法解释。片山看看福尔摩斯。也不知在想什么,福尔摩斯紧紧地缩着身子坐在那里。
“……是。马上回去。”
林给三田村打完了电话说,“喂喂,咱们打道回府吧。”
“好吧。我听三田村课长说,连续杀人案了结以后,他打算请几天假。”
“请假?老头说的吗?”
“是的。”
“嗯……一大把岁数啦。”
片山若无其事地说:“林兄,最近你也好像很累的样子。”
“我?会吗?”林故做姿态地应着。
“还是休息休息吧。”
“忙成这样子,不太可能休息了。过些日子再说吧。”
“是应该的。”
片山跟在林背后出了会客室。福尔摩斯巧妙地穿过片山的脚缝,领先走去。
快四点了。蓝天罩上了几乎看不出来的薄纱,黄昏似乎不远了。
五“好怪呢,你这家伙。”这天晚上,片山在公寓里端详着福尔摩斯说。“森崎先生说的,真不晓得你在想些啥事。把照片抓破,是巧合吗?这样看着你。便觉得那不是巧合啊。你好像什么事都知道。”
福尔摩斯是在听呢?还是没在听呢?老是躲在一角。缩成一团。
“但是,你对那些人说的话,到底觉得如何呢?像是胡扯。可是胡扯过了头,便有一点像真的啊。”
片山默想片刻,松了一口气又说。“不管怎样,他们都是恶棍。阿部校长和富田老师都是。因为他们至少计划杀害森崎老师。这一点,他们算是得了报应啦。富田大概不可能再当老师……你可以满意了吧。”
片山说着伸出手。想抚摸一下福尔摩斯的头,不料福尔摩斯煽动了几下鼻子,把脸侧开了。
“香是不是?科隆香水,懂不懂?”
片山说着就自顾地红了脸。
晴美从浴室出来了。
“洗得舒服极了。”
她在丰盈的身子上卷着浴巾,红潮着脸蛋进来了。看到哥哥还没脱下西装,惊诧地问。
“呀,还有工作吗?”
“嗯……有一点点……”
“不是告一个段落啦?那今儿晚上是不回来了?”
“大概吧。”
“好吧……福尔摩斯,咱们女的跟女的,好好过一晚吧。”
晴美说了这些,忽地微蹙眉心又说。
“化妆室的门是不是没关好?”
“干吗?”
“有香精的味道。”
片山微微一愣。说。
“是科隆香水啦。”
晴美哑然,看了一会哥哥,这才眼睛一亮说。
“哇!原来是这么回事!”
“是这么回事。”片山腼腆地说,“是不知不觉间就这样啦。你不会生气吧?”
“一点也不。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这不是好美妙好美妙吗?那你们到哪儿的旅馆?”
“不,是她的房间。”
“那么是女生宿舍啦?”
“嗯……”
“非法入侵。可要逮捕啦!可是哥哥,你也蛮有一手嘛。但是,那一身邋遢模样。
像什么嘛。“
晴美不客气地睨了一眼片山的西装、领带。
“有什么不妥当吗?”
“又不是去抓凶手。不能穿得帅些吗?”
“惯啦。”
“我送给你的花衬衣呢?”
“那件橙红的?!”
“对呀。那件才好。等等,我帮你选吧。”
晴美迅速地穿好了自己的便服。然后从衣橱把一件件衬衣、宽裤、斜纹呢上衣、领巾、袜子等取出来。
“换啦换啦。”
“全部?”
“对。内裤呢?不要穿那种松紧带松了的。”
“换过了。”连内裤也被迫得非换不可,那还得了。片山慌忙如此回答。
于是橙红衬衣的领口,露出胭脂红的绢布领巾,片山成了一个“花花公子”啦。
“不会怪怪的?”片山照照镜子,担忧地问。
“不会。帅极啦。”
片山总觉得不以为然。可是看看表,非出门不可了。
“那我走了。”
“加油哦。”
让妹妹来加油,怪极了。
“你也小心。”
“放心好啦。”
“……是不是也去找找朋友?”
“太晚啦。”
“是啊。”
片山总算放心了。
“哥哥,你想和那位小姐结婚吗?”
“还不晓得。”
片山笑了笑,摇摇头又说。
“我这边有意,人家可末必呢。”
“那就让人家也有意吧。好好地加油。”
“谢啦。”
片山步出了公寓。外头却是东京罕有的澄澈星空。
十一点差两三分钟的时候,片山来到后门,雪子已经在那里等着。
“哈依。”
“来啦,名探先生。”雪子说着,端详了一会片山又说,“帅极啦。”
“我妹妹让我当模特儿啦。”
“真的。”雪子笑笑说,“进来吧。”
片山翻过了栅门,跳到里头。自己都觉得轻盈多了。
雪子穿着丁尼布长裙,上身是宽松的粗毛线衣。看来太宽松,好像是借来的,可是套在她上半身却一点也不会不自然。这就是年轻女郎的感觉吧,片山想。进了房间,雪子马上问。
“喝什么?鸡尾酒还是咖啡?”
“随便好啦。”
“还是咖啡吧,喝醉了就不好。”
雪子说着笑笑。
“案子呢?都了啦?”雪子喝了一口咖啡问。
“差不多吧。”
“怎么这么不肯定?”
“是还有一点点不十分确定的。”
片山简单说明了富田和阿部的供述。“好比桌子和板凳的事,就完全不清楚。”
“也许没关系。说不定只是恶作剧。”
“那样的话就没问题了。”
“不要太烦恼吧。”
雪子用她那柔软的手指头抚了抚片山的脸。
“也还有一件事。”
片山忽感心口砰然。
“是什么?”
“卖春集团。”
“哦……”
“真的有那么一回事吗?森崎老师要我查的,本来就是这件事。可是查着查着,就被卷入杀人凶案里。”
“这方面还要继续查吗?”
“我是准备查下去。”
“这才是我们的名探呢。”雪子说到此停了一下,“可是,今天晚上,该好好休息啦。”
“那当然。”
雪子把盛着杯子、糖罐等的盘子推向一边,往片山这边挪过身子。
“……吻我。”
雪子闭上了眼睛,片山便怯怯地凑过脸把唇压过去。以为互吻的刹那会触电的,倒没有。只有若有若无的电流掠过去,给他轻快的刺激。
“……对啦。”
“什么事?”
雪子缩退身子说。
“有一件事想告诉你的。差一点给忘了。”
“不会是又有凶案吧。”
“不是。”
雪子迟疑了片刻才说,“是炸弹的事。”
片山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是那位秋吉老师弄的。”
听了雪子的说明。片山抓抓头皮说。
“唉唉,怎么搞这种危险的玩意呢。”
“他自己也在提心吊胆。如果有人捡到,打开……”
“确实不见了吗?”
“我帮他找了老半天,没找到。”
“是有人偷走了吗?”
“我想不会吧。可是也不一定。我没想到这一点。”
“秋吉老师有没有把香烟盒的事告诉过别人?”
“他说没有。”
“不可靠。好比喝醉了酒,很容易说出来的。”
“是啊。”
雪子顿了顿又说。
“怎么办?”
“这个……得问出是怎样的烟盒,通知全校的人才行。”
“对呀,万一有人捡到,那就不得了。”
“好。咱们去找秋吉老师去。”
“现在吗?”雪子似乎不太愿意。
片山起身了,但想想又坐下去说,“还是明天吧。”
“万一……万一晚上有人捡到……”
“不会吧。”
两人落入沉默里。
“……还是走一趟吧。”片山又说。
“也好。”
秋吉在半夜里被叫醒,者大不高兴,不过看到片山的衣着好像一下子就清醒了。
片山请秋吉画了烟盒的图。是金属外壳的、很常见的那一种。
“你说怎么处理好呢?”
“加上说明。做成海报,在学校里多张贴几张。而且要在出命案以前才好。”
“明白了。那我明天就……”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