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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还不晓得呢。在这里埋伏,也是轮班的。不知道会轮到几点的。”
“空下来的肘候……”
“一定来。”
“可是,在这里真讨厌。有人干扰,而且会有不少刑警在守着。”
“对呀。”
“咱们去找个旅馆吧。不过,我可不喜欢那种不干不净的。”
“那就帝国饭店吧。”
“也不用那么高级的。……找个跟你的薪水相称的吧。”
这真是狠狠的一记呢。片山只有苦笑了。
不晓得是不是三田村有意安排的,片山轮的班到十点就结束。片山答应雪子,一下班就去接她,因此他心情轻松愉快之至。
白天,又搜查富田在教师宿舍里的房间。是希望能找到杀害森崎的证据,却徒劳无功。阿部和富田两人依然坚持原来的供述,不承认行凶。片山觉得实在不可解。这两人和死掉的今井,似乎是凶手无误,可是他们只承认订了杀人的计划,却不肯承认杀了人。
这真是奇怪的事。要撒谎。也该撒得漂亮些啊。
其实,片山觉得这两个人都不像是会撒弥天大谎的脚色。他们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呢?如果是,那么凶手是另有其人,并且密室之谜便也依然不可解。
礼拜六了呢……入夜后,片山依照指示,到一个能看到后门的隐秘地点去埋伏。他突地想。已经一个礼拜了。那种幢餐厅监视这学生宿舍,然后为了搭救想潜入雪子房司的大中而费九牛二虎之力。出了一身臭汗。那是上个礼拜的礼拜六那天。
这一个礼拜,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首先是礼拜天早上,发现到餐厅里的桌凳全部不见了。那里的惊诧,真是非同小可。这过不止。下午从姑妈嘴里听到晴美有个中年爱人的消息,又受到一个冲击。而在这个晚上。不。应该是星期一凌晨二点左右。
森崎被杀身死。还是在奇异的密室里。
接下来是礼拜一深夜。佐佐和美。成了连续凶杀案的第二明牺牲者。
礼拜三。森崎的校葬,发生炸弹事件。并在Y建设听到了阿部校长的贪污暗示。
礼拜四请了一天假。但是在大饭店的庭园里。雪子和相亲对手碰上了,那是一桩对心脏颇为有害的相逢。根本没有静下来好好休息的机会。这天晚上。因为福尔摩斯抓破了照片。终究解开了密室之谜。尽管依然还有若干无法澄清的疑问……
礼拜五。逮捕富田和阿部。今井的死于非命。是桩可怜的事。可是森崎凶杀案。总算表面上有了个结果。—夜里。为了与雪子共渡一宵。来到女生宿舍。却不料为了一位莫名其妙的化学老师所做的烟盒炸弹。画海报画到深更半夜。好不容易地才要把雪子据为己有。竟然又发生了第三位女生牺牲者被……甚至连监视的林刑警也遭了毒手。一命呜呼。现在——礼拜六晚上。为了戒备连续凶杀案凶手。埋伏在这里。
片山想,在一个礼拜里连串地发生这么多的案子。该是空前绝后吧。并且在这当儿。
他不仅仅是一名刑警而己,同时又扮演了哥哥、恋人的脚色。多忙碌多累呀!
片山想起昨晚在他臂弯里拥住的急促着气息的那年轻活泼的裸身。胸口禁不住地又鼓动起来。今晚。她将归我所有。以不受任何干扰。尽情互爱,“喂……”
突然。从背后有人叫了一声。使片山跳起来。
“谁?!”
片山的惊诧。使对方也吓了一跳。
“是我……秋吉,”
“啊……”
片山抚了抚胸口:“吓找一跳。怎么啦?烟盒呢?找到了吗?”
“没有……是你昨天晚上。要我今天下午到警视厅走一趟的。”
“哦。对啦。”
“真糟糕。我去了的,”
秋吉似乎老大不高兴。
“昨晚发生了那种事,所以忘掉了。”
片山只好借口搪塞。
“我不知道出了那种事。所以照你的话去了。你又不在,有人问我什么事。我便说‘关于炸弹的事’结果被当做过激派的什么关系人。给侦讯到现在才放出来。”
“这真抱歉啦。”片山忍俊不禁地,“可是。也算一帖好药吧。以后请不要再做那种东西。”
“够了。够了。不过东西没找到。我夜里也没法安心地睡。”
秋吉看来确实累惨了。
“对啦。秋吉老师,昨天忘了请教。那个烟盒,除了老师以外。没有人知道吧?”
“没有。”
“好比和朋友喝酒的时候。不经意地说出来……”
“我不喝酒。”秋吉愤然地说。
“那太太呢?”
“当然不知道。海报上也没有我的名字,所以做梦也想不到是我造出来的。我吩咐校警一有发现就要通知我。不过也没有说是我造的。”
“是的。是的。”
片山心想。这一来就不可能是被偷的。当然。也可能有人在秋吉不知道的时候,查出了秘密。
秋吉离开后。轮替的刑警也来到。片山便下班了。雪子穿上明亮的奶油色西装长裤等着。片山给她轻轻一吻。便一块出来了。
“到哪里?”
“新宿的P大饭店。”
“真的?那里很贵啊。”
“贵一点也可以吧。”
“好嘛。那就顺便请我喝一杯鸡尾酒。”
片山打开后门让她先出去,并向埋伏在那里的刑警说:“喂。这里麻烦你了。”
刑警连忙现身说:“咦。我不是为了给你使唤才来的啊。”
“别吃醋吧。”
片山挽起雪子的手迈开了步。目送的刑警“啧”地响了一下舌头。把门关上。
“咱们叫计程车吧。”
“好大方嘛。”
等候片刻。总算来了一辆,两人这才开往P大饭店。他们所搭的计程车后面,有一辆自用车保持着一段距离跟上。
二“干杯!”
片山和雪子把盛满香摈的酒杯轻轻地一碰。
“可不要过量哦。”
“这样的酒,不碍事。”
片山仰起脖子一饮而尽。胸口突地起了一阵灼热。几乎呛住,顷刻间脸就胀红了。
“看。你这人。”
雪子忍不住地笑开了。
“没。没问题……吃点东西就散了。”
已经十一点了。可是最上层的餐厅还热闹得很。钢琴、横笛、大提琴的三重奏奏出了准古典式的乐曲。半暗不明的照明里,各桌上的红蜡蚀火光淡淡绕地摇曳着。真是上乘的情调呢。
一个月份的薪水可能要泡汤的。片山早已有心理准备,可是和雪子相对着,各使刀叉。张口大嚼牛排,他倒确实觉得是值的。
在淡淡的灯光里。雪子那动人的美。几乎令人不敢逼视。片山第一次发现自己是真的爱上她了。那是一种无可比拟的心情,不过也有另一种讽刺般的感觉涌上心头。
——不管你怎样爱她,可是在她。像你这样的货色,只不过是游戏的对手之一罢了。
这不用说的。一介穷警官,她才不会真心爱你吧……
“常常和森崎老师一块到这种地方来的,是吗?”
“偶尔。可是他不太喜欢这种一本正经的场台。……问这干嘛?”
“没有……随便问的。”
“人都不在啦。咱们不要提他吧。”雪子静静地说。
“嗯……”
片山不禁向自己提醒:对,森崎已经死了。我竟然在为死人吃醋。为那种自卑感而烦恼。无聊透顶!我不是还活着吗?而且就要抱她吗?一钟奇异的自信,从体腔深处。
涌上来了。
“我想问问你。”
“是什么?”
“你觉得我如何?只是一个玩伴吗?”
雪子吃惊似地看着片山反问:“问这干嘛?”
“如果是,那我也当玩儿了,不提一些啰唆话。”
“如果不是呢?”
“毕业后要你嫁给我。”
长笛在奏着含优的圣母玛莉亚的旋律。两人默默地倾听。
——雪子打破了沉默。
“肉快冷了。”
“嗯。”
两人各吃了一口肉,默默互视。看着对方用力地在嚼着。禁不住地笑起来了。
“……好好吃。”她说。
“嗯。”
“这味道得好好品尝一下。恐怕不容易再吃到呢。”
“为什么?”
“凭你的薪水。能够常常吃吗?”
雪子微笑着又加了一句:“难道让我也出去工作?”
“槽啦!”
片山把手伸进西装里的口袋惊叫起来。
“怎么啦?”
“钱包不见了!”
“刚刚不是付了车费吗?”
“放零钱的是有。可是装钞票的……对啦。今天早上赶回夫换衣服的时候……”
醉意一下子就散光了。
“放心。吃饭钱我还可以付。”
“抱歉啦。”片山泄气地说,“……婚约呢?要解除吗?”“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雪子笑起来了。
用雪子的钱付了账。两人出到大厅。片山看看表说:“十二点了……明天早上。没钱就出不去了,我还是回公寓一趟。把钱包拿来吧。”
“快回来。”
“嗯,很近。有三、四十分钟够啦。抱歉。你可以先到房间里吗?”
“好吧。可是你得快一点回来。要不然。我会睡着的。”
雪子扮个鬼脸笑着说。
“那我这就用飞的!”
片山说罢就急忙跑向大门、飞奔进停在玄关口的计程车。门卫惊诧地目送着他。
雪子拿了房间的钥匙。走向电梯。
“要结婚吗?……”
太突然了,还不能有一份踏实感,但胸口倒有一种期待的鼓动。就像还是个处女那样地……
我也爱上他啦。她想。
雪子进了电梯以后,从稍有一点距离的杂志架边,有一双眼光正在看着她。电梯门上的标示灯亮到“一○”就停住了,这男子才缓缓地走向电梯。
雪子打开锁进了房间。是个套房。有一副小型的沙发。先挨到窗边看了一会新宿的夜景,这才关上窗帘。她一时还拿不定主意做什么好。不过很快地就想到了。把一切准备妥当,让片山来到以后可以马上上床。
脱下西装和长裤挂在衣架上,然后进浴室。放了水。卸下内衣。看看镜子里自己的裸身。做了个姿态。不能自禁地,笑就涌上来了。好快活。觉得自己好像又成了小女孩似的。就像明天就要放暑假了。然后。她开始淋浴了。
小峰在管理员室里。从沙发上起身,抱住自己的头呻吟了一声……好家伙,我真衰老啦。这么一点酒。不久以前,喝下了也不怎么样。脚步也稳稳的。可是如今呢?连什么时候回到这房间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