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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的,没有半点杀伐的意味。反倒是叶离这个武器藏取方便之极的玩家大宗主,背负双刀,丝毫没有一点收敛,显得格外嚣张。
眼看成都城在望,寇仲笑道:“生命最动人的地方,就是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有什么变化。像我们现在的情况,不知道入城之后解堡主会如何对付我们,又或者索性拒绝我们入城,想想也觉得有趣。”这个乐天派,还真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发愁的时候。
徐子陵闻言不禁叹道:“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甚至有些过于自信。以如今的行事,我们入城,恐怕会迫使解堡主不顾一切将我们杀死,否则他的威信何存?”
叶离这时一笑道:“不过若他不敢动手,便说明我们两方面的压力已经让他忌惮非常,我们的目的十有八九便可以顺利达成。当然,凡事都有意外,现在还是不要急于乐观的好,有意外才有挑战,有挑战人生才会精彩如斯。”
徐子陵闻言不禁眉头一皱道:“风兄似乎丝毫不担心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一个充满杀机的天罗地网。虽说仲少与解晖或多或少算得上是未来的亲戚关系,你也多少能算得上半个自己人。才解堡主能独霸一方,恐怕不会是一个心慈手软之辈。”
叶离闻言哈哈一笑道:“那又如何?就算他当真铁了心帮助李唐,我要走便走,凭区区一个解晖又能奈我何?不过如果真是那样,谈判也算是彻底破裂了,我倒是可以卖一个人情,劫持解晖的家人找送给你们脱身之用。而我则去毁掉金牛道,让他不得不继续保持中立的局面。必须踏踏实实在蜀中给我呆着。我想少帅占据泸州,应该不会连蜀中水路都守不住吧?”
蜀道难,难如上青天!
这句话正是对蜀中地形最贴切的描写,历来王戈征战,进出蜀中,都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特别是大队人马,除了水路之外,金牛道是唯一的“通天之路”。如果没有了金牛道,诸葛亮六出祁山,姜维九伐中原都将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这栈道工程浩大,破坏容易,要修理却是一件旷日持久劳民伤财的巨大工程。
寇仲听了,却是佩服叶离的战略眼光,而徐子陵则对叶离将如此遗祸甚远的暴行轻描淡写的说出,而显得非常的不满。
不过他们都不能否认一点,只要叶离这绝招一出,保证可以将李世民获得蜀中的优势压缩到最低限度。这就好比孙膑的围魏救赵,根本无有破解之法。
眼见城门在望,三人远远看去,竟未发觉任何异常状况。唯一让人觉得不妥的,今日竟完全没有百姓出入,整条官道空寂无人,只有叶离三人漫步而行。叶离见状,不禁失笑道:“真不愧是诸葛亮呆过的地方,这是玩的什么空城计吗?”
蓦地蹄声四起,十余骑从城门内冲出,三人方向疾奔而来。叶离倒是看得最清楚的一个,但对方这些人的相貌他却一个也没见过。实际上他上次来蜀,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当时也没有与什么高级NPC有所交集,就算此地出来的,他顶多也只认识一个安隆,还早已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这时徐子陵首先立定道:“带头的是解文龙。”
寇仲退回他身旁,凝神望去,沉声道:“怎地不见解晖吗?”徐子陵微微摇头,表示没有见到。叶离却淡然笑道:“若是解晖同行,你认为解文龙会抢在他父亲的马头之前吗?”两人均感无语,寇仲老脸微红,方才因为过于紧张此趟成败,竟然问出如此白痴的一个问题来。
十余骑勒马收缰,战马仰嘶,在解文龙带头下,十余骑齐齐下马,站作一排,却见这十几个人每个都是年轻力壮,体型彪悍,应该都是独尊堡后起一代的高手。解文龙上前两步,来到两人身前半丈许处,抱拳施礼道:“解文龙谨代表独尊堡,供应少帅、心尊和徐公子大驾。”心尊?这儿称号倒是不错!咱以后就叫这外号了!本座?!本尊?!都挺好听的!
叶离闻言微微点头,这解晖倒是颇懂得先礼后兵的道理。于是不等寇仲说话,便开口说道:“解兄无需多礼,算起来我和少帅还得称你一声姐夫,姐夫如此,你这样称呼我等,岂非折煞我们两个了。我们三人不请自来,还请不要见怪才是。”
叶离此话出口,不禁引来双龙怪怪的眼神。没看出来这个意向嚣张跋扈的心魔,竟然懂得顺杆爬攀关系,当真少见。而解文龙却忙客气道:“哪里!哪里!”说着让人牵来三匹空骑道:“家父在城中恭候三位大架,请让文龙引路。”
对于解文龙没有打蛇随棍上,倒是让双龙颇为不安。毕竟这种态度,表明和平解决成都一事的机会变得渺茫,反倒是叶离并不在乎,所谓事不关己,最多洛阳协议失效才好,反正他本来也没有抱着多大指望。如果解晖翻脸,他更加不会在意。
进入城中,大街上不见半个行人,店铺闭门,充满山雨欲来前的紧张气氛。叶离的目光落在长街远处一个负手而立,于此时分仍然只是一袭青衣,外罩风氅的中年人。对于他两旁全副武装的战士,此人才是真正具有一定威胁的顶尖高手。
此人额高鼻挺,肤色黝黑,神情孤傲冷漠,随随便便站在那里,自有一种威震八方的霸道气势。不过比起宋缺那睥睨天下,大地任我纵横的气势,却还有相当大的差距。他身上虽然么有携带任何兵器,不过谁也不敢怀疑他具有凌厉的杀伤力。
第七百三十一章 小人长寿
相隔甚远,边听解晖淡然自若道:“本人解晖!欢迎少帅、心尊与子陵光临成都。”声音悠然传来,没有提气扬声,但每字每句均在两人耳内震鸣,但是这份功力,便可见此人绝非泛泛之辈。其实力至少要在安隆之上,甚至可能胜出不止一筹。
叶离随之淡笑道:“若论辈分,保主乃是与家师至交好友。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看我们这些未成气候的后生晚辈,大抵是我们三个的荣幸才是。”叶离的声音平淡随和,但每一个字都如同在对方耳边娓娓道来,算是对解晖的回敬。
此趟叶离虽然只是寇仲请来助势的帮手,但此刻却无形中占据了主导地位。此固非叶离所愿,但他一向不喜欢被人压上一头,而三人之中,也只有他能在功力和控制上压稳稳压过解晖一头。
解晖闻言不禁失笑道:“心尊万勿客气,解某却不敢担阁下的长辈之称,如今两军交战,自然更不能论辈分谈话。但凭你以往的战绩,整个江湖都要为你颤抖,如果你还算未成气候,那解某这几十年岂非白活了?少帅与子陵的大名,天下亦是无人不晓,大家均无需客气了。”
互相打了一个推手太极,叶离却暂时没有从解晖神色中看出非与自己拼命不可的态度,心中微宽,不过他却不会大意到认为解晖的心思,会表现在脸上。这时众人来到解晖身前丈许齐齐下马,解晖眼中肃杀之色变淡,随之笑道:“三位千里而来,解某准备好一桌清茶素点,为三位接风洗尘。”
清茶素点?果然!叶离此刻目光射向左边一间门户紧闭的菜馆。因为他已经发现,在菜馆内有一个很特别的心跳之声,宁静平和到了几乎不易察觉的地步,连叶离都要小心判断,才能断定,而且这心跳的节奏与梵清惠极为相似,如果叶离还猜不出是心跳是来自什么人的,那才是怪事。
这时却听解晖轻呼道:“开门迎宾!”随着解晖一声令下,叶离所看的菜馆大门从中分开,两名解加战士神态恭敬的从内而外推开大门,动作缓慢稳定,逐分逐寸的显露出菜馆大堂的空间。而原本应该满是桌椅的菜馆大堂,竟之余正中一桌,予人异乎寻常的感觉。
一个似乎不染人间烟火的超尘仙子,正坐在朝向接到一旁的椅子上,恬静无波的眼神,凝望叶离等三人。这女子三人都认识,正是慈航静斋入世传人师妃暄。虽然叶离不久前重创梵清惠的事情如今已经可谓是家喻户晓,但在她这得意弟子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一点嗔意。
看到师妃暄在座,叶离到没有什么,但双龙却都愣在那里,仿佛忘记了此刻的处境与此行的目的一般。叶离见状轻哼一声,将两个丢人的家伙拉回现实。
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见到她你们就没辙了?至于吗!
这时解晖也摆手说道:“三位请!”
众人落座之后,解晖首先端起茶杯道:“不论三位为何事而来,一天未翻脸动手,便仍是我解晖的客人。解晖便借此一盏热茶,敬三位一杯。”
六人同时举杯,寇仲叹道:“希望下次见到堡主时,仍可像现在这般坐下喝茶。”说完五个男人将热茶一饮而尽,只有师妃暄浅尝一口,便悠然放下茶杯。
不过他们同时也注意到,这冒着淡淡热气的茶,在叶离端起的一瞬间开始,云气变得格外浓郁,等他放下茶杯之后,连杯壁上都没有丝毫残余的水迹,便可知叶离是以自身内力将杯子中茶水蒸干,一滴都未喝入嘴中。
解晖对于叶离这种小心谨慎的行为,自然是有些不满,但以他数十年的成服却是没有表现出来。师妃暄更是神态自若,仿佛眼前之事与她没有丝毫关系一般。只有徐子陵感觉有些别扭,对叶离低声道:“风兄何必如此谨慎,岂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叶离也不尴尬,淡然一笑道:“小人可是从来都能比君子活的更久一些,本尊从来宁取真君子,不愿为大英雄,为了自个能够延年益寿,偶尔小人一点,实在是无可厚非,也无伤大雅吧!”
因为叶离的“小心”,让解晖原本打算继续客套的情绪也没有了。淡然将凄凉的目光射向门外,不胜感慨的说道:“我解晖纵横天下数十年,从没惧怕过任何人,也不卖任何人的账,惟有两个人却是例外。”一旁的解文龙垂首不语,似在分担解晖心中的痛苦。
叶离自然知道他说的两个人是谁,为了节省时间,索性淡然道:“之前在山城知道岳山拍死席应的消息,据说就是得到独尊堡的传书,有此可见堡主与家师关系匪浅,且能互相信任。否则宋阀定会在此建立自己的情报网,而非通过堡主来获取蜀中消息。莫非令堡主不得不卖账的人,当有家师一个?”
叶离的理由很充分,但却十分牵强。这个消息,只能说明解晖与宋缺私交不错,但能否达到让他不得不卖账的地步,单凭此事却并不能说明问题。不过解晖也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因为异人都知道N多不为人知的绝秘资料,这些个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这心魔肯找出一个借口来,倒也算是有心了。
却见解晖神色陷入回忆,点头说道:“我与宋大哥早年结交,曾经一起出生入死,大哥曾多次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不顾生死维护于我。而我解晖能有今天,全凭大哥为我撑腰,无论外面如何纷争,却从无人敢犯我境半步,因为天下人皆知犯我解晖,必触怒宋缺。天下又有谁敢开罪宋缺?”
叶离闻言微微摇头道:“解堡主这话可说的言不由衷了,至少不是绝对呢,比如这位师仙子,便请动了当世三大宗师之一宁道奇,与家师对着干,如果不是其中有了变故,没准南北两大宗师已经携手黄泉,共赴幽冥了。”
叶离说完冷冷地看了师妃暄一眼,后者依旧淡定,丝毫不为所动。叶离这话可不算是危言耸听,按照原著的路子,两大宗师确实有可能同归于尽的!事实摆在眼前,就算是有心为其分辨的徐子陵却也做声不得。
解晖闻言苦笑摇头:“有很多事我不敢想起,此刻更加不愿提起。虽然宋大哥如今已经声明归隐,但此前之举无疑代表绝对支持少帅与南陈。原本解晖是绝计不敢违背大哥之意,更加不愿与大哥支持之人为敌。奈何事情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致使大哥最得意的传人,连我的一杯热茶都不敢喝。这一切,皆因另一个让我不得不卖账之人。也就是妃暄的师尊梵斋主。”
他的答案自然早在叶离预料之中,却听他继续说道:“本来若有人敢伤害梵斋主一根毛发,我解晖也定不会与之善罢甘休,偏偏此人确实大哥最得意的弟子,当真让我好生为难。妃暄能体谅我的苦衷吗?”
师妃暄此刻终于开口,竟然出乎预料,站在叶离的角度上分析道:“此趟不管怎么说,是师尊与了空大师主动寻风尊的麻烦,此时暂且放下,不提也罢。倒是蜀中的行事,恐怕少帅当有所说辞,我们何不先公后私,先听听少帅如何说法?”
风尊?又换了一个称呼,不过这个倒是很好听,比心尊还要好听,貌似是明教那个原尊的称号变化了一下,一如祝玉研或称阴后,或称祝后,确实是很有意思呢。
寇仲已知劝说解晖改变主意投靠他,估计已经是一件很难为的事情,只能苦笑道:“妃暄可知道事到如今,我虽理解堡主的苦衷,但我与李世民之间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