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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评]秋月春风几度,千言万语何处诉情钟--观仙魔劫 系列有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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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月春风几度,千言万语何处诉情钟——观《仙魔劫》系列有感


        
      一个是孤傲冷峻,司掌天界九十九上仙的上古大神;一个是高贵仁爱,侍奉佛祖近前的佛前尊者。同样卓尔不凡,地位尊贵的一神一佛,两人之间的纤绊纠葛究竟是孽是劫,亦或是缘是份,道不清说不明,个中滋味惟有细细品味,慢慢琢磨。


        
      寒华,天地间最尊贵的名字之一,源于盘古开天辟地之初,万年以来无情无爱,司掌着天界众仙,执法严明,傲然于万物苍穹之中,久居长白幻境,来去一如清风,无所踪,亦无迹可寻。只是瑶池远处无意的一眸,从此一道轻灵的白色身影悄然触动了心中的无人到达之处。纵然再多的否认逃避,也只是自欺欺人,奈何当初不识情滋味,空留万般惆怅,无尽悔恨,不断的思念……


      优钵罗,曾是佛祖最喜爱的近前尊者,由世间众生的善心幻化而成,有着远胜世间一切色相的外表,有着最通透纯净的心灵,生活在天地间独一无二的白莲花台,由内而外纤尘不染。,如此出众的一个人物,却因一时的善念与不忍而失了佛性,堕入魔道,被佛祖禁锢在众生轮回盘中,永世不得解脱,永世不得自由。曾以为这一方轮回盘就是最终的归处了,乞知悲剧才刚刚开始,真正的悲哀才随之而来……


        


      《仙魔劫》之《连玉》


        
      姓连,名玉,字无暇。一介书生,饱读诗书,才气纵横,无奈家道中落,不得不为一斗米折腰,前往开封季家做一西席,教导季家独女——季芙蓉。时光匆匆,一年一晃而过,连玉视如亲妹的芙蓉终于也要出嫁了。在为芙蓉送嫁途中,连玉还沉浸在对未来的茫然之中,突然旱天一惊雷。原来,芙蓉原是仙界司花之芙蓉仙子被贬下凡,谁知芙蓉仙子下凡之前私改姻缘,与文曲星结下千世情缘。寒华上仙为正视听下界欲取芙蓉原神。连玉不知个中缘由,替芙蓉挡下了致命的一击,改变了自己一生的命运,也破了天命,毁了定数。给了所有人一个全新的开始,一个不必受天命摆布的未来,一个注定凄凉的未来。


        
      误取了连玉的性命,寒华上仙便将连玉带回了长白幻境,用自身仙气为其续命,待其一年阳寿尽时,再将其魂魄交于鬼差。连玉天性温良,乐天知足,在皑皑白雪的长白幻境琴棋书画,种花养草,好不悠闲更胜人间。对待寒华上仙进退有度,尊称“先生”。寒华对连玉虽不假辞色,但对其所需却有求必应,细心致极。故两人虽相交甚少却也算相处融洽。一日,夜静时分,连玉被突然闯入的寒华惊醒,虽不解其狼狈,连玉依旧悉心看护虚弱中的寒华。然所谓世事难料,苏醒后的寒华性情大变,视连玉为至宝,呵护备致,甚至独闯天庭为连玉盗取仙草,只为让他能够长生不老,只为让自己可以长伴他左右。对于乍然的转变,连玉惊愕、抗拒,更多的是不知所措,时间慢慢流逝,一开始的不适应,也渐渐为习惯所替代,连玉习惯了寒华强烈的独占欲、款款的深情、眉目间无时无刻不透露着的爱怜。但是在习惯的背后,连玉有着痛苦的挣扎和丝丝恐惧。在传统礼教束缚下的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寒华的情意,然而早已无亲无故的连玉又不尽贪恋被人需要的感觉。连玉的惶恐与无助寒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却也无可奈何,惟有默默等待,等待连玉自己挣脱桎梏的那一天。


        
      只叹造化弄人,就在连玉开始接受寒华的时候,连玉却被告之寒华之所以会爱他成狂,皆因一株“情缠”草,服下“情缠”之人会对第一眼看到之人爱入痴狂。只要再给那人服食一次“情缠”,就会药力相抵,恢复正常。


        
      黄粱一梦终有醒时,只是有时候梦境太过甘美,让人宁倾尽所有也不愿醒来。然连玉是何等清明之人,梦当醒时就该醒,执着于虚幻不过是逃避而已。最后对爱着自己的寒华许下了“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一定会去找到你”的承诺,心中却已明了,怕是与那个爱己成痴的寒华再无相见之日了。不舍,不舍,怎奈再多的不舍,连玉也只是个跳脱了轮回的凡胎,面对事实,只有屈服,无力挽回。望着恢复“正常”的寒华上仙,容颜依旧,但物是人非了,虽然只过了一刻,却仿佛已有万年之久。


      回首早已过去的一年期限,寒华上仙重诺,不会为一污秽的凡人破例,冰冷一如寒华上仙冰封的心的凝冰神剑,刺穿了连玉的胸,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半点迟疑。倒下的连玉,最后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或许就连作者自己也不清楚吧,但只有一点是肯定的,连玉对寒华至死不悔不怨。





        《仙魔劫》之《无名》


        
      死,对于连玉是一种解脱,但好象也是一种奢望。垂死的他由于炙炎珠的力量,顽强的活了下来。讽刺的是给予他炙炎珠的,正是当年一手策划他的悲剧,也是设计寒华上仙误服“情缠”草的另一位上古大神——太渊。对于过往点滴,恍若隔世,连玉虽生,心却已死,波澜不兴。于是断然弃名,自称“无名”,继续流连尘世。现在的“无名”,满头银丝,非仙非神亦非鬼怪,只是具拥有不死躯壳的凡人。茫然行走在天地间,不知来处,没有去处。无法计算走了多远还有多久,无名停下了脚步,因为一个失去了心的小妖,一个不谙世事,只为找心就杀生无数的小妖。一个有心可已死,一个无心却不停找寻,同样的可叹可悲。无名不忍小妖的无措,也不愿原本无罪的双手继续沾染血腥,于是收其为子,赋名“惜夜”。


        
      时光如梭,三百年后,一名为“苍泪”的男孩闯入了无名和惜夜平静的生活。从一开始与惜夜针锋相对,到后来的疑团重重,苍泪始终不明白,何以无名道骨仙风,却道自己是一凡人,而惜夜确有仙神之气要强称自己是妖。人非人,妖非妖,又以父子相称。越是与两人相处,越是象是被卷进了一张用疑惑编织成的网里,挣脱不开,也不愿挣开。那日,苍泪得知师父有难赶往救助,谁想,当夜苍泪就带回了受了伤的师父。苍泪的师父,正乃天地间尊贵而不可冒犯的寒华上仙,连玉的悲哀未逝,无名的苦难又将开始了,冥冥中似乎注定了寒华与连玉的纠缠不会因为当年的一剑而结束。


        
      伤后清醒的寒华上仙,因耗费了过多神力,卸下了冷酷的面具,口中只有一句“无暇”。这着实另苍泪震惊,这是他从未接触过的师父,有了起伏的感情,不再同万冰河凛冽刺骨。但是,“无暇”又是谁呢?能令比冰山还要寒冷的寒华上仙心心念念。


        当惜夜和苍泪亲眼目睹,寒华紧拥无名,一遍遍重复“无暇”这个名字时,谜底揭开了。


      然这厢寒华惊喜万分,那厢无名却是满心悲苦,真的很苦。对寒华来说三百年的岁月只是一觉初醒,而对一颗凡心的无名,三百年太长太长,磨掉了希望,磨掉了期盼,更磨掉了对未来的向往,现在的无名有的只是一颗残破的心。哀莫大于心死,无名再也经不起寒华的浓情。现在的情深似海,到头来只会是一场空,伤得最重的依旧是无暇,虽然残酷,但是事实。惊喜之余终于察觉出,无暇异样的寒华,也从惜夜处得知了,三百年前自己对无暇的所作所为。毅然决然地,寒华亲手折断了万年来陪伴自己身侧的凝冰神剑,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没有什么是比无暇还重要的,即便他自己的生命亦然。


        
      无名很希望寒华永远是那个爱他宠他的寒华,可也明白这样的寒华并非真正的寒华,也非完整的寒华。有时候,无名也要痛恨自己的冷静,明晰的头脑只会将他更深的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寒华上仙重诺,无名三百年前就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这一次寒华上仙答应寻找祝融一族浴火重生的方法,只剩下一味炙炎珠就可大功告成。上一次的“上穷碧落下黄泉”换来了三百年的分离,这一次恐怕真的要永别了。对无名而言,如果早已残缺斑斑的自己对寒华还有些用处的话,死又何足惧。现今的无名只不过是三百年苟延残喘的一缕未亡魂罢了。寒华终究是寒华,无暇已死,无名也该回归尘土了,毕竟已经逗留太久了。


        
      为了帮助寒华战胜太渊,无名启用了三百年间自己潜心研究的上古阵式,让寒华上仙回复本尊,以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寒华上仙挡去一切伤害。只是魂魄散尽,无法再轮回,只能化为苍穹中的一抹虚无。只留下一颗炙炎珠,静静躺在寒华上仙掌中。这一次,上穷碧落下黄泉,永不相见。只因孤独,太苦。





        《仙魔劫》之《白昼》


        
      白昼,银白发丝,手执白莲,颠峰学院的特级生,众多的仰慕者。在白昼看来,一切只是浮光掠影,过眼云烟。白昼神如无名,貌为优钵罗,淡淡的花香萦绕,真是神仙般的人物。一切了然于胸,一切又不曾放在心上,一切都只有淡淡然,白昼来自何方,恐怕就连他自己也无解。


        
      白昼一次去郊外求取西斯蓝菊,误闯了名为“烦恼海”的森林,遇见了惜夜,应该改叫炽翼了。惜夜原是炽翼,为太渊所情伤,神志混乱之时,自贬为妖,才与无名有了一段渊源。自无名消逝,恍惚已过千年,炽翼对于无名有着同命相连的感慨,有着更胜于父子的依恋。炽翼无一刻不怀念着无名,温柔的无名,悲伤的无名,为爱义无返顾的无名。然而无名已逝,无垠苍宇无处寻芳踪。看着神态酷似无名的白昼,炽翼再也无法压抑千年的思念,一遍一遍呼唤无名的名字。


        
      即使白昼否认,太渊解释,苍泪不能确定,炽翼仍然坚持眼前有着优钵罗面容的白昼,就是无名。但是,这一世的白昼是无辜的,没有必要再将他牵扯进剪不断理还乱的前尘旧事。炽翼决定沉默。无名的牺牲,惜夜无力干涉与阻止。白昼的安宁,就作为惜夜为无名做的最后一件事。


        
      命运有时真的很残忍,不给人一点喘息的机会,炽翼、太渊、苍泪极力避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白昼还是遇见了寒华上仙。白昼还是在冰冷霜白的长白幻境寻回了自己的“过往”。历经了三世,整整一千三百三十五年,优钵罗、连玉、无名、白昼本为一体,遥想当年傲视万物的佛陀,如今只剩下了不改当初的深情,什么也没有了。无奈、无奈,几多无奈,优钵罗,如若随同诸仙神佛一同消散,会不会比较快乐。


        
      寒华上仙,一个冷酷的上古大神,终究还是没有能给苦苦等待了千年的优钵罗一个希望,只因情为何物,难懂,难懂。今生的白昼只有淡然了,情到浓时转为薄,优钵罗的用情至深,天人可鉴,只有寒华上仙看不到。


        
      今生,优钵罗熬过了寒冷至极的忘川侵袭,耗尽所有神力,只要最后再看一眼,只为最后一眼,心也足以。只是这份心情再也没有机会表达了。优钵罗的善念,让共工和翔离团圆了;优钵罗的牺牲,让太渊与炽翼终成眷属;优钵罗的无怨无悔,化解了水族与火族万年的仇恨纠葛。优钵罗给每个人的心上了锁,就象是一个魔咒,永远缠绕在每个人的心间,可惜,可惜,所有人都懂了,只有寒华不懂。


        太渊对高高在上的寒华上仙说过,你不明白“失去”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总有一天你会悔恨不已,不是现在,但总有一天……


        
      太渊不愧是太渊,寒华终于也等到了为情所困的一天。当寒华上仙看到了与优钵罗同宿一体的昆夜罗出现在自己面前时,所有伪装的平衡与冷静终于不在。寒华为了优钵罗,前往黄泉,只盼还能挽回。挽回,只怕已太晚。


        
      听着黄泉忘川的掌舵人的叙述,寒华也尝到了心痛的滋味,但这痛可及优钵罗当年的万分之一,已经不会再有人回答了。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会为寒华倾尽所有,再也不会有人会与寒华生死相随,不离不弃。最后的最后寒华懂了,优钵罗已不在,何等讽刺。


        多年以后,由于翔离和共工的努力,寒华找回了优钵罗的躯壳,但无心无情,是幸是悲,寒华备受煎熬,却也无人可诉……





        
      作者大人在此将《仙魔劫》系列告了一个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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