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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颈窒息的人,脸色青紫是不可少的。在死亡之后。这种青紫往往会凝结在头部,这两人的脸色基本是青紫没错。但若离却在这种窒息的青紫下,发现了一抹潮红之色。
尤其是出了头脸的其他部分,裸|露出来的手和手臂,还有脖子上,都有这种潮红。就像是喝醉酒时身上会出现的那种大片大片均匀的红斑一样。
还有他们的眼睛的状况,似乎也有些特殊。
这种特别之处,让若离不自觉地想起自己曾经看过的一本书中记载“此物剧毒,误服之,眼生暹火。”
这一句是描述某种有毒的植物,此物误食之后,就会出现这种一种类似于迷幻般的癫狂。同时会出现眼中各色斑块和皮肤的潮红现象。
建元国居然会有这种植物吗?!
“小姐是说,他们真的打算要对咱们动手?”踏歌难以置信地地问道,“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要先打道回府,再从长计议?”
虽然凡是应该先以若离的安全为重,但踏歌还是不能接受遮掩高无功而返,这也太憋屈了!
还好若离也并没打算就这么回去,她现在非但不能走,还要留下来迷惑对方,至少让对方放松警惕。
“你去送一封信回府,交给祖母。”若离起身就要去翻箱笼中的纸笔。
踏歌连忙拦住若离主子,自己快速跑去取来笔墨信笺,一边伺候若离写信,一边十分担忧道:“奴婢不想回府送信,奴婢想陪着小姐。小姐既然都说了这里有危险,奴婢怎么能将小姐一人留在这里?”(未完待续)
☆、第三二零章 违令者死
“这信事关人命,儿戏不得,交给别人我不放心。你今晚动身,只需要速去速回就好。相隔个一夜的功夫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若离在信中将庄子上发生的事情都写进信里,虽然没有详细分析那二人的死状,但也极力引导老夫人明白,这二人是被全庄子人谋杀的。这些人现在的情况是他们根本不受黎府约束,最好是请官府介入调查。
若离相信老夫人在看过这封信之后,一定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离也相信老夫人绝对能够将事情安排好。
踏歌在若离的强行要求下,当晚不得不乘坐着若离的马车赶回安阳。若离则让所有轿夫守在自己的房子外面,然后整夜闭门不出只等天亮。
事实证明,若离的谨慎实在是她能存活至今的最主要原因。
因为天还未亮,南庄的人就在柳大汤的带领下,一路闹到了西庄上来。
“我们要见二小姐,你们拦在这里做什么?”柳大汤显然没想到若离早有防范。
从若离还没来到庄子上的时候,他们南庄的人就团结一致地各自分工,早有人盯着若离的一举一动。所以入夜时候踏歌驾着马车回城这件事情,也已经传到了南庄的耳朵里。
他们做贼心虚,最先想到的就是二小姐派人回去半救兵了。
如果黎府派更多的人前来,万一挖出他们杀人谋权的事情,他们全都别想活命了!
几个人就地商量了一番,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的根源从二小姐而起,只要威逼利诱吓唬住了二小姐。其他人自然拿他们毫无办法。
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他们果真仗着人多势众,前来西庄上围堵若离。居然想趁着若离不备。将若离先擒到手!
“给我拦住他们!”若离一整夜没睡,清亮的声音从屋中传来。
轿夫们面面相觑。原本踏歌不让他们晚上睡觉,他们还觉得若离小姐多事。毕竟他们白天也是全程跟着若离去南庄的,谁都没有看出南庄上的问题来。
就算有问题,也绝对不会这么严峻!
可现在看来,这些庄子上的家奴,居然暴动了!
这四人白日里痛打过那个柳大汤,这时候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外加上若离小姐的命令,轿夫们当然不可能放柳大汤等一众暴奴接近若离小姐的屋子。
“是!请小姐放心!”
四个轿夫人数虽然比不上对方人多。但一人守住四个人守住屋门窗前面一个扇形的区域,倒也不难。
虽然其他人都已经觉得若离智慧谨慎,可若离此时在屋中却是心急如焚,只埋怨自己心怀侥幸,早知现在这样,昨夜应该同踏歌一起离开,或者至少也要到秒果的梵音寺去躲上一躲。
若离之所以留下,是怕自己一旦走了之后,这些柳家余孽就会立刻将那两具尸体掩埋或者毁坏。这样一来,若离就没有足够的证据将他们交给官府问罪。而是只能在官府的帮助下,将他们一个一个的发卖了。
可这种家奴又不是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一下就能卖进那些永不见天日的地方。这种人就算卖出去。也无非兜兜转转又去给别家做工,简直就是太便宜了他们!
若离轻轻敲了自己的头,就因为万事都想周全了,最后反而忘记了自己。导致她现在完全没有丝毫退路,只能坐在屋子里等人将自己擒走!
若离看看窗外,天色已经蒙蒙发亮。而柳大汤和轿夫们的口头争执也算是挣到了尽头。因为屋外已经传来了嘶喊和踢打的声音。
四个轿夫很难维持多久的,而这个时候谁知道府衙的那些官差们起没起床!?
只听‘哐啷’一声,不知是什么人将一样重物打在了若离屋门上。似乎是柳大汤他们硬闯不进来,就开始朝这边扔东西。
这一招十分管用。不但若离的屋门晃动了一下,连带着那四个轿夫也不得不躲开。
若离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叮当乱响。知道这样的防守肯定坚持不了多久。目光在屋内环视一番,却一时找不到任何可以防身的刀剑之物。
正在若离心急如焚的时候。忽然听闻外头传来大春的声音:“师太快来!就是他们,他们要谋害小姐!”
若离听闻大春请来了秒果;心中不知该悲该喜。梵音寺上除了孩子们,也就是十来个女尼。有她们下来帮忙虽然可以再多撑一会儿,但也仅仅是多撑一会儿而已。
而且梵音寺下来帮忙,只能使得这些恶人更加拼命。若离心中暗骂这柳家简直专出疯子,从老爷到下人,无一不是无脑狂人。一般人到了这种时候,最先做的就是销赃灭迹。若离听见屋外面打斗的动静,很快就变得更加混乱,而她在屋中却连话都不敢乱说,生怕自己多说一句让外面的人分心。
若离在心里不下十遍地念叨着希望踏歌能快点出现。终于,就在若离屋子的窗棂已经被砸破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了马蹄声。这马蹄声疾驰进院子,在靠近若离屋子的地方方才停下。
“吁!”若离终于可以放心了。这样的声音,必然是踏歌从安阳城搬来了救兵。她扶着椅子慢慢坐下,平复一下自己跳得过快的心脏。
外头方才乱斗成一片的局面,很快就变成了单边的压制。
若离听见几个陌生男子浑厚有力的喊话声,让所有暴奴和其他人都原地站好不得妄动!违令者死!
有了‘违令者死’这一句话,场面很快就被控制住了。若离这才敢开门探出脑袋去看。只见院子中一片狼藉,各种农具都变成了兵器,还有满地的石块砖块。简陋屋子的墙壁都已经被砸凿破裂了,更不用说众人身上乱七八糟的伤口。
外头的人听见若离开门,不管是赶来的差役还是南庄的暴奴,都向若离看过来。
如果这些差役再晚到上一会儿,不敢想象若离会遭遇到什么。不过现在的她倒是非常幸运地毫发无损,正好可以从门口钻出来头来主持大局。(未完待续)
☆、第三二一章 血口喷人
这抱阳山果然与若离八字不合!居然每次前来,都要面对生死考验?若离最恨这种束手待毙的感觉,就像是前世被关在实验室里最后落得名裂身死,如出一辙。
不过好在这一世她已经不是一个人,身边也有了无数可信赖的朋友。
所以就算被关在屋中走投无路,若离也没有真的绝望过!
听闻外面的声音已经渐渐安静下来,若离坚定地打开了门栓,向外一看究竟。
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来了,光线照在若离一夜未眠略有些苍白的脸上。
“小姐!你还好吗?”踏歌第一个飞奔上来,往若离身前一跪,“奴婢来迟,害小姐受惊了!”
踏歌脸上有泪,真是一路担心得哭了出来。这时候看见若离,眼泪更加止不住地留下来,也是被方才一进庄子看见的景象吓的了。
若离将踏歌扶起,便看见另一个女子的身影跳了上来。
此人却是何初晴!她的到来让若离更加惊讶,不过想想也不难明白。踏歌深夜回府,就算老夫人出面,又怎么可能请得动府衙差役?能令他们半夜纵马奔袭前来相救的,毕定还是托了这位何御史千金的福气!
何初晴拉着若离看了一圈,“看着没什么事,要是你今天少了一根头发,我就叫他们都给你赔命!”
若离心中大暖,半响却只说得出两个字:“多谢!”
从前被至亲至爱谋害的怨恨,似乎就因为何初晴这一刻关切的笑容,而渐渐烟消云散了。若离不经意结下的善缘,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给了她如此巨大的帮助。
何初晴见若离神情郑重得很,不由得笑了:“你我还谈什么谢字。我要谢你的都谢不过来了!你快醒醒神,这些混账东西还等着你来收拾呢!”
死里逃生,若离的确有些恍惚。此时被何初晴这样提醒。立刻甩开了那些复杂的想法。
没错,接下来的事情还多着呢。该感谢的和该收拾的人。她都无需隐忍着铭记在心,只要立刻付之行动即可!
“你们四人,今日为了护我而受伤,若离在此谢过了!”若离微微屈膝行了礼,“等庄子上的事情一完,我便吩咐替你们改了奴籍,为你们置业!”
若离此话一出,那四个轿夫皆是大喜。他们原本并不是专门为人抬轿的。也没有自己的营生。都是卖身到黎府为奴的,因为空有一身气力,所以平日里做的全是粗使的活计。
此时他们一头一身是伤,却面带了喜色。
二小姐不但给他们许诺了未来,更加给他们了尊重。能让二小姐行礼相谢,这对于原本一声为奴的他们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荣耀。
四人高兴得手足无措,心中更是发誓以后要跟随着二小姐,为二小姐出力。
若离谢过轿夫,又谢了秒果与一众女尼:“多谢众位师太前来相救。若离无以为报,只能在此立誓,日后定为梵音寺修筑金身佛像。以报今日诸位的慈悲恩德!”
女尼们中间有不少也带了伤痕,显然是在方才的混战中造成的。可她们不是若离的下人,若离也无法给她们更多。也只有用这种方式对她们进行感谢了。
秒果原本就什么都不稀罕,赶来救若离也是因为她一向的风格就是除强扶弱的。不过若离愿意为寺中修金身添香火,她当然是求之不得,也算是此行的意外之喜了。
谢过了该谢的人,院中剩下的就是那一群柳家前来闹事的人了。
何初晴带来的差役头领,正用一把森寒雪亮的大刀架在柳大汤的脖子上,等着若离发话。
若离命踏歌拿出一卷银票塞给那领头的差役:“今日之事实属黎府治下不严。原本是黎家家事却要请诸位前来襄助。若离当真是过意不去,这些银子权当若离一点心意。请诸位喝茶喝酒!”
安阳府衙的差役,原本听说是给御史大人当差来的。哪里敢不尽心?现在做了分内之事,不但得了夸赞还落了好处,心中早乐得开花。连声道:“听凭何小姐与黎二小姐吩咐处置。”
“今日这事情有些难办,不瞒诸位,若是这几人单只是暴奴,打断手脚发卖掉也就是了。”若离抬头淡淡扫过那几个被刀架了脖子的主犯,一字一顿地说道:“但他们身上恐怕还背着人命关系,若离却不好自己做主了。还请诸位将他们全部压回府衙,请府衙大人审理定罪吧!”
若离声音不大,但却足以令人胆寒。
柳大汤看见衙役忽然赶到的时候,似乎才想起天下还有王法一说。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作威作福,久而久之还真以为自己能够一手遮天!他被刀刃架住了脖子,原本已经吓傻了。忽然又听见若离说起人命一事,更是当场就吓得绷不住尿了裤子。
南庄上跟着来闹事的看见领头的都这样,也早就吓得不行,几个胆小的更是连站都站不住,身子一歪就坐在地上,死狗一般任凭人踢打也全无反应。
“你血口喷人!什么人命我不知道!”
就在大家都认为此事尘埃落定的时候,大汤媳妇忽然叫喊起来:“我们今日来找二小姐只是想问个说法,是这些人先动手打人!我们也是为保性命,这才跟着动手的!官老爷们可要明察啊!”
这是还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