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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
莫老将军本就被流言气得不行,现在又听见自己孙子满口胡说,更是生气道:“请婚的折子到现在都没批示下来,你敢擅自结亲?!你是不想要你妹妹的性命了吧?”
若离现在是县主身份,婚配嫁娶要通过宫里,但谁也没有想到,最终事情卡在这上。
就像莫老将军说的——陆皇后行事太下作了。全是阴谋诡计,一点没有正派之风。
“孙子也知道此事不可行,可现在难道还有别的法子吗?”莫风也是情急。竟然平生第一次顶撞了莫老将军。
莫老将军一个眼神就将他瞪了回去,这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谁敢贸然行事?难道不经过任何礼仪程序就将若离伯雅送入洞房,然后过两天再去参加宴会的时候,才告诉众人说已经嫁人了?
那不成了全天下的笑话了?
到时候景瑞再说东宫从没打算要迎娶若离,若离这辈子也别想再在人前露面了,更是连同莫家与伯雅的名声一起全折了进去。
莫老将军脸色复杂地沉思了片刻,最终有些别扭地看着若离:“这事情,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莫老将军之所以别扭。是因为祸事临头的时候他竟然想不出一个好方法来保护若离。反而要若离自己给出个主意。
不过老将军虽然别扭,但还是希望一向足智多谋的若离。能立刻想出一个妙计脱身。
可惜这一次,若离是让大家失望了。
若离轻轻摇了摇头。紧咬住嘴唇一句话不说。她原本想得与莫山差不多——如果能在赴宴之前跟伯雅将婚事定下,这样一来是不是就能躲开景瑞太子了?
可老将军之后斥责莫山的话,也让若离明白了一件事情。
无媒无聘的婚事,是做不得数的。因为流言,现在全城都知道她是景瑞选妃内定的人选,可谁知道她与伯雅已经完成了婚事?连个喜事帖子都没有发出去的婚事,就算她说有,也没有用处!
东宫又不是真心实意娶她做媳妇的,他们只是想要她的命,要她这个人来掣肘莫家!谁会介意她是不是已经跟伯雅完婚!
若离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哀求似的看向身边的伯雅,就差一点,她就要张口说出“带我逃走”这样的任性话来!
要说在场的人里,最悲伤的就是若离。可最痛苦的却是伯雅!
伯雅听说满京城的流言,当时就愤怒的不能自已。随后他便想到了这件事情的目的,和最终的结果。
伯雅与若离也算经历过一些波折,就算若离的身份与皇家有关,甚至伯雅还认为若离的身世来头有些怪异。可这都没能使伯雅产生过一丁点退却的念头,就像伯雅被皇家看中钱财的时候,若离也是不离不弃地坚定跟随在他身边。
两个人一路走来,克服了这样许多问题,又怎么能被流言打败?
认识若离这么久,伯雅似乎还是第一次看见她这种无助的眼神!(未完待续)
☆、第五零二章 追了上去
伯雅深吸了一口气,甚至在若离面前将自己的眼睛闭上,他不敢看若离那样令人难过的表情。
伯雅的举动让若离的一颗心完全没了着落,难不成,从此以后真要伯雅放弃一切,带着她东躲西藏地过一辈子吗?如果是那样,莫府、黎府还有她在意的那些朋友又该如何自处?
若离拼命地想着办法,她甚至想到了假死遁逃。
可那不过是她的妄想罢了,事实上这种办法根本就行不通的!
整个会客厅中寂静无声,只能听见莫老将军焦急的叹息声。就在若离一筹莫展,以为自己再无出路之时,她身边的伯雅却忽然朝着莫老将军跪了下去!
若离认识伯雅这么许久,还从未见过伯雅以这样的姿态示人,她心中一紧,当时就极度难受地想要将伯雅从地上拉起来。
不管是什么事情,好像全天下都不该让她的狐狸下跪一般。
伯雅这一下跪得十分沉重,会客厅里只听见他的膝盖重重着地,他坚定而又悲愤地看着莫老将军,缓缓开口道:“此事还有一条出路,只是要莫老将军同意才行!晚辈在此恳求莫老将军答应!”
莫老将军并无立刻点头,看看跪在地上的伯雅,又看看在一旁暗自伤心的若离。
“你能行此大礼,所求当真是我莫家能做到的事情吗?”
要是不顾一切,想让若离脱身,那就并不是没有法子。好比说莫家今天忽然起事造反,那若离当然也就不用再去那什么鬼宴会上了。估计景瑞太子也就没有功夫选妃了。
像这样的办法和出路,其实不少。但莫家上下几百口人。北疆莫家军几万人马。哪里做得如此儿戏?只为了一个孙女出嫁,就将祖辈忠君和阖族性命全都不要了?
那不可能!
就算是皇帝。为了一时太平,也得舍得自己的公主去和亲呢!
“晚辈所求的事情,并非有违大义!”伯雅的声音带了微微地颤抖。“只是,需要莫府做些牺牲。”
伯雅跪下之前。就想得很清楚了。
他能带若离逃亡一时,但单凭他一己之力,是无法保护若离平安的。就像再安阳城时那样,如果不是莫风莫云和宝颜,他甚至没有能力护送若离一路前往北疆!
现在这件事情,他更是无法阻止,但伯雅有一个心思,却是别人都无法理解的。
那就是无论让若离嫁给谁。最起码要保住若离的性命!
莫老将军当然也不想让若离被东宫要挟了去,他之所以不敢轻易答应伯雅的要求,其实正是因为连他自己都已经想到了造反一途!
眼看伯雅说有个计谋能让若离脱身,又无需有违大义。莫老将军附身向前想要扶起伯雅,口中连声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只要不是有违大义,我莫府还有什么牺牲不起的?”
莫老将军这便是等于答应伯雅了,若离连忙上前伸手要拉伯雅起身。
可伯雅却纹丝未动,只低低地继续说道:“那便请莫老将军向黎府提亲,为莫家孙辈求娶若离吧!”
伯雅说完了这番话。两手已经不知不觉地紧攥成拳头,他只觉自己全身连一丝力气都没有,全靠着身边某人馨香的气息。才能勉强保持住现在的这个姿势。
整个议事厅立刻安静了下来,若离只觉得全身气血逆行,眼前一黑。连方才伸出去要扶伯雅起身的手,也忽然没了知觉。
若离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伯雅的身边并排跪了下来。
倒不是她也有所求,而是因为她现在没有力气站着说话,这厅里也没有她合适的位置坐下,于是她干脆就这样跪着,似乎还能舒服一些。
伯雅强忍住转头看看若离的冲动。他在开口之前,就已经想得很清楚了。莫家虽然认了若离这个孙女。但那都是在北疆的事情,京城之中得知这层关系的人尚不算太多。
这个时候。只有像莫府这样的擎天巨柱站出来迎娶若离,才能打消东宫的念头。毕竟如果东宫明知若离是莫家的孙媳妇还要明抢,那就等同逼迫莫家造反了!
这样一来,至少,能保住若离的性命了!
况且,伯雅忍住刀割一般的心痛,继续替若离考虑未来。
莫风、莫云,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想必都会对若离好吧。
若离跪在伯雅旁边,跟伯雅一样,她也不敢扭头去看伯雅。她怕她一眼看过去,恐怕就要扑上去踢他打他。她也恨自己为何不是圣女烈女,一头撞死在这厅里就可以了结一切了。
莫老将军看着厅中跪着的两人。将伯雅方才的想法在心中转了一转,皱着眉头道:“此计可行,与我莫府来说,也顶多损失些脸面名声,那些都不在话下,只是你二人可都想好了吗?”
想好了吗?
伯雅坚定的点头,若离在一旁含泪摇头。这事情来得这么突然,若离怎么可能想好?就连伯雅,其实也根本就没有真正的想好!
莫老将军又叹了一声:“你二人先起来吧,既然已经有了这个主意,咱们也就知道不是死路一条了。这主意明日再办也来得急,今日还有几个时辰,可以再考虑考虑,看看有没有别的出路可走。”
莫老将军已然答应了伯雅的要求,因为他其实也不觉得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阻止东宫这种疯狗一般的行为。
莫老将军甚至觉得,现在即便是莫府先下手要迎娶若离,东宫也未必就会松口。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至于若离和伯雅的感情,在这样的大局之下,其实根本渺小的不值一提。只是莫老将军本着长辈的慈爱之心,在给他二人几个时辰缓缓而已。
在莫老将军心里,除了伯雅所说的这个办法,恐怕再没其他的好主意了。
若离听说还有几个时辰,就像缓期执行的犯人一样,忽然活动了心思。她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朝楼上的房间跑去,现在每一刻都无比珍贵,要是能在这几个时辰里想出其他办法,她就不用跟伯雅分开了。
虽然若离现在很伤心,可眼下不是伤心的时候。
若离这突然一跑,可是吓坏了厅中所有的人,尤其是一直假装不看若离的伯雅,见若离忽然跑向楼上,也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就追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五零三章 你跟我走
若离一头扎进自己的房间,转身就将屋们重重地关上。然后胡乱摸着眼泪载到在床上。
此时脑中一片混乱,哪里还能想到什么办法?
若离将自己埋在床内失声痛哭起来,吓得踏歌问月两人都慌了神。
这二位自打跟了若离,什么时候见过若离这样?平日里生死几回,若离都不曾红眼落泪,怎的今日就成了这样?问月连忙在面盆里给若离绞了一条帕子,可若离只将脸扑在床上,两个婢女根本劝无可劝。
若离哭的一抽一抽的,踏歌问月对视一眼,问月一个颜色,踏歌点了点头。这就打算往楼下去问个究竟!
不管若离是莫家的孙女、或者是伯雅公子的未婚妻子。在踏歌问月眼中,她们都指认若离这一位主子,谁欺负了她们主子,她们也要心里有数才是!
踏歌带着怒火重重地拉开房门,正要往楼下走,却差点撞上了门外的伯雅公子。
伯雅一心都在若离身上,以他的速度,早就追到了若离屋子门口。可眼前的门是被关着的,轻薄的两扇雕花木门,就像将他二人隔绝成两个世界一般,让伯雅实在不知自己是否还应该再进一步!
踏歌将门打开,一看见伯雅公子便知道了缘由。
自己主子哭得伤心,罪魁祸首定然是眼前这位了!
“伯雅公子有何贵干?我家主子此时正不顺心,怕是没工夫与公子说笑了!”踏歌语气不善道:“公子站在这里,挡住奴婢的去路了。”
自从若离与伯雅有了在一起的共识。踏歌问月一直对伯雅公子敬重得很。她们觉得主子性子特别,能有个真心喜欢的人,挺不容易。心中更是早就将伯雅当成未来的男主子了。
因为这样,踏歌从没用如此无礼的口气跟伯雅公子说过话。
按说就算是任何一个下人。也不敢这样跟伯雅说话。可踏歌被若离这一哭,哭得早就顾不得了,现在就算让她下楼去找莫家比划刀剑。她恐怕也毫不犹豫。
面对踏歌的火气,伯雅非但没有责怪。硬生生地受了。还十分听话的让开了一点。
踏歌说伯雅挡住她的去路,意思就是让伯雅离开。她如今已经知道若离是因伯雅而哭,当然也就不用下楼去找莫家问缘由了。
踏歌见伯雅让开身子,不由地楞了一愣。
伯雅毕竟是主子,她一个奴才敢这么说话,其实就是气急了不要命的举动。若离哭得撕心裂肺,踏歌脑中琢磨着定是伯雅负心,狠心弃了她家主子。这才会如此举动。
可伯雅这一让,踏歌的怒火稍微息了一些,在看伯雅的脸色,竟吃惊地捂住了嘴!
伯雅一脸的六神无主,连踏歌都能瞧出他的不对劲来。再看他猩红的双眼和眼中几欲夺眶的泪水,踏歌惊觉自己莫非是搞错了?
伯雅公子这一脸痴情样儿,倒叫她忽然又觉得是自己主子负心,不要了他!
这二人,究竟怎么回事?
踏歌冷静下来,狠狠一跺脚干脆跨出门外。从外头绕到伯雅公子身后,然后伸手重重一推。
伯雅刚才在楼下当着众人的面,说出那样一番话来。其中的意思。便是自己已经割舍了若离。所以,即便他牵心扯肺地惦记若离,此时却无立场再去安慰若离。或者说,他不去安慰若离才是正确的。
可没有若离的伯雅,就像是一具行尸一般。他甚至没有留意踏歌在他身后。
伯雅只感觉背后有人推了他一把,然后他就踉跄着进了若离的房间。
伯雅在房间中站了一会儿,若离的抽噎声就像魔咒一样,让他第一次领略了心碎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