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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月这话提醒了若离,若离像是才想起来瑾夫子没有学生这一回事似的。
“对,还有楼上,”若离提了裙子就往楼上跑去。而问月提着不少东西,双手还端着一张琴,只能尽量加快脚步跟在若离身后:“主子,您慢着些,小心脚下!”
若离不理会问月的嘱咐,用最快的速度奔上了赋思阁二层,将二层的竹子门大力撞开之后,整个人就已经摔进了屋子的正当中。
若离向前跳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第一件事就是环视了整个房间。
房间中的一些物件都是若离所熟知的,瑾夫子的琴和棋盘都在,只是凌乱的放置在哪里。一些棋谱书籍也散乱地堆在桌上。
若离再朝床上看去,只见床铺上竹青色的帐子落下,将整个床铺掩饰地盖着一时也看不清楚,里头有人无人。
若离几乎用一个飞扑过去的姿势就要跳上床去查看。这时候却忽然听见一个虚弱的声音自青色帐子之后传出:“来人是谁?”
着正是瑾夫子的声音!瑾夫子没走!若离眼眶瞬间就红了,也不管瑾夫子那些清高的习惯了。直接一把掀开了帐子就扑上了床,对着床上躺着的人大声道:“夫子,学生回来了!”
若离这一扑。几乎半个身子都上了瑾夫子的身。
瑾夫子一边急剧地咳嗽着,一边十分嫌弃地将若离推开:“你离我远点。好好说话!”
若离方才还以为瑾夫子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因为她走得太久而不想在留在黎府就离开了。所以这时候见到瑾夫子还在,不免有些失而复得的激动。就连瑾夫子嫌弃她,她也没所谓的继续赖在瑾夫子帐子里。
若离瞪着大大的眼睛,使劲地看着瑾夫子,就像小动物看着自己的母亲一样:“夫子,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又生病了!我走了之后。他们虐待你了吗?”
瑾夫子这个时辰还娇弱无力地躺在床上,明显是因为病了的缘故。
若离就是干这个的,她自然能看出瑾夫子一脸病气,而且显然是拖沓得久了。
瑾夫子一边用手将若离推得远远的,一点也没表现出见到她很惊喜的模样,又咳嗽了一阵才道:“哪有什么人来虐待我?只不过你走之后,我与他们也没什么交集,他们也不来扰我,我也不去打扰他们罢了。”
瑾夫子正说着,外头传来了问月小声的禀报。
“主子。这茶壶里头没水了,我先下去取水泡茶。”
问月的话一下令瑾夫子有些尴尬起来,若离却跟完全没察觉一样。大声冲着问月道:“快去快去!看看还缺了什么,都一并办好!”
若离急促地吩咐之后,又转回来看着夫子,十分认真道:“若离当时自顾不暇,走得仓促,实在是连累夫子受苦了,不管这段时间究竟如何,从今日往后,学生绝不叫夫子再受委屈了。”
“学生从前说过。要夫子帮我,我便为夫子养老送终。当夫子是若离的亲人一样。从今日起,若离必要兑现承诺。”
若离瞪着大眼。又是激动又是坚定地看着瑾夫子。
瑾夫子脸皮极薄,哪里受的了若离这样深情的‘表白’,她虽还是冷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若离就立刻转向别处,但深情之间明显十分动容,连干涸的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
若离所言句句肺腑,但眼看瑾夫子这是快要哭了,而她自己也眼中酸涩。若离赶紧自己跳下床去:“我去瞧瞧问月的差事办得怎么样了。一会儿在上来与夫子叙旧!”
说罢,便快速跑下楼去。
瑾夫子在若离‘逃跑’之后,静静地坐在床上保持着刚才了表情,只过了好久,才有两行眼泪从她漂亮的眼中流出。她将膝盖缩起来抱着,又将脸贴在膝盖上蹭干了眼泪。
她原本已经不信若离的那些话了,要不是这一场病的耽搁,或许她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黎府。
她不信若离,其实跟若离‘自顾不暇,走得仓促’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是害怕等到最后,若离却一直没有回来,与其那样彻底落空了希望,倒不如自己爽快点离开的好。
尤其是这黎府似乎也没有人欢迎她。
老夫人先前还时常派人来伺候照应她,可后来渐渐也来的少了。她从下人的口中得知,这是因为老夫人身子骨不好,若离走后只能将掌家之权都给了新夫人林氏。
新夫人林氏的幼子一出生,就占用了老夫人身边那位常来照应她的王嬷嬷。
这原本也是人之常情,可直到后来有一次,瑾夫子自己在赋思阁外行走时,被风吹落了面纱,又刚巧让林氏撞了个正着……
瑾夫子的日子,就是从那时开始难过起来的。
“夫子夫子!”若离没心没肺的叫唤声又再次响起,“你病中不宜饮茶,我吩咐问月煮了罗汉果子冲泡了胖大海,这东西对嗓子好,你我师徒二人一人一盏,如何?”
若离像个撒欢的小狗一样笑眯眯地冲进来,手上摇摇晃晃地端着两盏刚冲泡好的药茶。
“夫子先喝了这个润润喉咙,若离今日没用午膳,这时候有些饿了。不如就干脆在夫子这里打扰一顿,若离还有好多好多的话要说与夫子听呢!”(未完待续)
☆、第五六五章 久别重逢
若离与瑾夫子久别重逢,两人又在赋思阁竹楼上一同用了一顿午膳。若离早膳吃得本来就晚,其实并不大饿,但她一向知道瑾夫子最好面子,要是她不好好吃这一顿,被瑾夫子看出来,恐怕立刻就要翻脸。
若离看着瑾夫子明显消瘦的模样,心中十分担心是不是林氏断了给瑾夫子的月银束脩。然后因为没钱吃饭,所以瑾夫子才又病又瘦。但是这话她可不敢当着瑾夫子的面上说出来,于是只能说是自己饿了。
瑾夫子许是与若离久别重逢,所以心情不错,其实倒也没有跟若离太计较彼此。但若离发现瑾夫子在饭桌上的确多舔了一碗白饭,心中愈发怀疑林氏没给瑾夫子吃饱。
“若离新得了陈家的宅院,现在正想在宅院里修一座藏书楼,夫子不如现在就跟我过去,帮我参详一番?”
两人虽然用完午膳,可还有一肚子的话没有说完。若离寻思着这一顿狼吞虎咽下去,估摸着晚膳是再吃不下了。于是便打算今日晚上也不去老夫人那里了,索性就趁这个时候先把瑾夫子安顿好才是。
瑾琉听见一句‘藏书楼’,两眼放光连病态都去了一半:“藏书楼的讲究可多着呢!要修藏书楼,可不是一般的费事。”
若离感觉腹中饱胀,直拖着瑾夫子起身撒娇道:“学生知道那藏书楼费事,自己有偏偏赖得去研究,所以才要来求夫子。不如咱们现在就过去,一边走路消食,一边说说藏书楼的事情。”
不等瑾夫子说话,若离就已经对着门外吆喝道:“问月,我与瑾夫子先行一步。你去找些下人来,将瑾夫子所有的东西都归置整齐。然后搬回咱们府上去。”
若离生怕瑾夫子又要犹豫,于是刻意地将‘咱们府上’四个字念得大声。瑾夫子原本是不想劳师动众,可听见这个也确实心动。
她虽然大龄却从未婚嫁。黎府上那个林氏似乎有些忌惮她的相貌,一直想方设法要逼她离开。
现在若离回来了,这才是她真正的依靠,跟若离回她自己府上住着,当然要好过在这黎府看人脸色。
瑾夫子有些不好意思:“那以后,就要麻烦你了。”
对于这种话若离只当没听见。否则如认真答道‘没关系。学生一点都不觉得麻烦’,瑾夫子听了恐怕更要难为情。
若离索性大咧咧地拉着瑾夫子就走,临走还不忘嘱咐问月将那些拿过来的礼物也一一再拿回去。
有瑾夫子同行。若离便没有再走东院那里的围墙了。像瑾夫子这样的人,若离当然应当将她从大门郑重地迎进去。
师徒二人一路手挽手出了黎府,两人均是容貌耀眼夺目,一路上不知看呆了多少黎府的下人。还有许多若离看着眼生的下人,见瑾夫子出了赋思阁,都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样子。也不知林氏一直以来吩咐过她们什么?
“这里便是学生自己府上了!”若离指着黎府隔壁的宅院,“夫子有请!”
瑾夫子见若离这样有礼。心中十分高兴,只觉得自己当真是没看错若离,脸上也挂上满意的微笑。
若离在见到瑾夫子之后,就将自己如今的身份还有这些奇遇和产业都大致说了一遍,所以瑾夫子对现在的若离也算心中有数。
瑾夫子抬头看见正门上挂着的‘陈府’二字,对若离笑道:“这里可要换个匾额。否则你怎么自称这是你的府上?”
瑾夫子半开玩笑的话倒是提醒了若离。
因为她之前一直没走正门。都是从东院那推到的墙那里走过来的,所以对于“陈府”这两个字一直没有过多留意。经瑾夫子一提醒。她才发现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皇帝陛下只封了我一个公主头衔,就这还没昭告天下呢,他可没提认我做女儿这回事。”若离提起景帝就没个好脸色,“夫子你说说,我这匾额上可写什么才好啊?”
在建元国历来为了和亲或者其他事情,亲王国公甚至官员的女儿也是能封公主的。可这跟皇帝亲生女儿可是两个概念。
皇帝一天没有昭告天下说认了若离,若离就还得跟着黎府姓黎!
总不成在原来的黎府旁边再挂个‘黎府’的牌匾吧?那样还有什么意思?
若离想到这个,对她那皇帝爹又是各种不满意,那爹从头到尾尽添乱了,就没给她带来丁点好处。
这事一时连瑾夫子也有些难住了,要说不写姓氏,写个风雅些的有趣名字也行。不过若离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宅子,当然还是想要用自己的姓名挂上。
“要不就提个‘离府’?”若离望着头顶匾额,用手指在空中写下一个‘离’,问道。
“不好不好,‘离府’岂不是不在家的意思?”瑾夫子想了想,“你将要嫁到伯家,按说可以将这里改为‘伯府’,可现在改也有些太早,不知道的人还当你未嫁就住进别人的宅子。”
若离方才脑子里也想过要改成‘伯府’,这还没提出来,就被瑾夫子给否了。
若离不免有些脸红:“那该怎么办?”
瑾夫子这时候倒是比若离还豪迈起来:“要不就叫护国府吧。这样人人知道这里是你府上,将来也不会跟你的护国公主府冲突。”
自己把自己的封号挂在门上,若离当然比瑾夫子还不好意思。不过现在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两人又就匾额的大小和颜色商议了一番,于是将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将陈宅改成护国府,若离瞬间又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归属感,想到这里,她不免想到了无家可归的瑾夫子。
过几日等这边彻底修缮完毕之后,若离考虑着要不要也给瑾夫子置上一套单独的瑾府?
这样一来,等到将来瑾夫子与瑾沙相见的时候,也算是若离对两人都有个交代。
想到这里,若离鼓起勇气对瑾夫子说道:“学生在京城结识了一位内廷侍卫,他说他叫瑾沙。”(未完待续)
☆、第五六六章 瑾琉家事
若离一直都没敢跟瑾夫子提起瑾沙的事情,因为瑾夫子一向是孤身一人的状态,从前瑾家的嫡女因为妒恨她的美貌才华就要放火烧死她,这瑾沙跟她虽说是姐弟,但谁知两人究竟是恩是怨?
若离自从说出了瑾沙的名字之后,一直到将瑾夫子安排着住下,也没听瑾夫子再说起过一句话。
若离自己住了内院的主屋,内院虽然也有别的独立院落,可现在整个内院还空落落的,于是若离还是将瑾夫子安排在自己院子中的西厢先住下。
瑾夫子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坐在西厢中,对于崭新的环境也没有特别的好奇,除了偶尔还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外,若离觉得她整个人都已经陷入回忆之中了。
若离不敢打扰,就在一旁端水斟茶伺候着,连踏歌两次想要进来说话,也被若离用手势赶走了。
瑾夫子这样呆呆地坐了足有半个时辰,这才终于变了个柔和点的脸色。
她似乎轻叹了口气,平静地向若离问道:“瑾沙他现在过得如何了?”
听见瑾夫子这个态度,若离立刻放心了不少,瑾沙现在可实在是混得不错,如果这样的人是瑾夫子心中的仇人,看着仇人这么扬眉吐气的滋味和不好受。
“瑾沙大人在内廷中做了侍卫,是皇帝陛下近身跟前的,听说皇帝挺器重他。”若离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半,也不敢说得太过彻底。
无论怎样都要先确定瑾夫子的意思之后再说。
瑾夫子却是‘恩’了一声就没了下文,若离心惊肉跳正要改口说瑾沙的坏话,却被瑾夫子一个白眼瞪了回去。
“我跟瑾家的恩怨与瑾沙无关,你不用这样试探!”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