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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日之内,孩子们都已经大好。只有少数几个太严重的尚未全好,但也能下床围着若离“姐姐,姐姐”地叫个不停。若离留在庄子上受累,主要就是为了他们。现在他们都好起来,若离也开始惦记着回府了。
听说小姐要回府,踏歌一百个赞成:“小姐,不如咱今日就跟着秦掌柜一道同路回去吧!何必再等两天?”
就算秦掌柜和若离都走了,现在妙果和女尼们已经可以照顾孩子们康复。住回山上的瓦房去,也是没有问题的了。当然,踏歌一心想若离早些回府,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分明感觉到了,这庄子有两人总是对自家小姐紧盯不放。
若离显然也想到了这个原因,有些发愁地看看屋外:“我既然是此处的主人,客人们还没走的打算,咱们怎么能先走?”
让若离和踏歌发愁的客人不是别人,正是伯雅与流音两个。
伯雅从来了之后,就恪守着若离的规矩。除了第一日为了住进来,小小算计了一次。之后几日,都是一本正经安安静静地给若离搭手帮忙。遇到若离忙的时候,他就像大狗狗一样乖乖在旁等着,一点也不给若离添乱。
流音也一改之前的阴阳怪气,虽然还是与若离说不上两句话。但偶尔也会提伯雅和若离端端茶水什么的。
若离实在摸不透这两人。但人家至少装得像诚心诚意帮忙来着。自己怎么能就这么拍屁股走人?
“小姐思虑的也太多了,”踏歌可不这么想,她始终觉得伯雅与流音没安好心,胡乱找借口说道。“说不定她们见小姐没有离开,所以反而不好意思先开口呢?”
若离抬眼想了想,这倒是也有一丁点可能。兴许他二人早就想走,但苦于这些孩子生病,放之不理有些无情。于是这才只好不伦不类地继续留下了?他俩是这种人吗?
就若离观察,伯雅和流音都不像是闲的没事做的人。尤其是伯雅,他那些身家生意,难道都不要了?
先离开,然后看他们怎么打算!踏歌给若离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若离忽然就不发愁了,反正今天秦掌柜要走。若离决定就在送走秦掌柜以后。找那两个人,稍微暗示一下自己也要离开的讯息。否则要是三人总这么僵着都不开口。岂不是要一起无止尽地住下去了。
“不管他们为什么留在这里,只要咱们说走,他们的目的也该暴露了吧?”若离倒是想要看看,这两位装纯良这么久。究竟所谓何事。
秦掌柜临走前,将所有的药材都坚持留给了妙果,只说都是写常见的药材,路途遥远再般回去实在没有必要。连若离要给他的银子,他也果断拒绝了。
人是若离请来的,若离哪能白白要了别人的药材。外加秦掌柜之前有意无意‘帮’过若离,若离实在不愿多欠他一份人情。
“老神医长途而来。若离十分感激。还请请务必收下银子!”趁着伯雅与流音都不在,若离递上手中封了几张银票,吩咐下人道,“这个不沉,给老神医带上。”
若离的银子,秦掌柜自然是不能要的。人家长风卖身半年都免费了。自己这点药材还敢收钱?这不是让庄主觉得自己没眼色嘛!
“不要不要,小友也太过迂腐了!”秦掌柜将银票推开,有些不愉快地教导若离,“老朽的悬壶堂正是取得悬壶济世之意,医者之心怎么能让小友破费?”
这话说白了就是:“你看不起我的医者之心。”
若离一愣。正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就见老神医哧溜一下进了轿子,下人也赶着几匹大骡马,一路撒欢跑得尘土飞扬。眼看着就消失在道路尽头。
“这……”若离银子还不曾离手,秦掌柜都已经没影了。话说银子这样好的东西,最近怎么常常使不出去了?
若离虽然困惑,但总不能徒步追马。就算非要给钱,也只能等待回城之后了。
主仆俩送钱失败,刚要返回,就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掌柜就这么走了?”流音忽然出现在若离身后,望着秦掌柜的背影有些遗憾,“黎二小姐怎么不告知一声儿?好让流音也来相送。”
流音这话说的太不中听,秦掌柜这么大一个人,又不是偷偷摸摸走掉的。单单是赶那几匹大骡马的动静,都已经闹得庄子上下皆知。既然有心来送,就该早点过来。怎么分明是自己来晚了,却怪罪若离没有告诉她?
踏歌第一个就不高兴了,逾越的嘟囔了一声:“您是客人,与秦掌柜也不熟悉。我家小姐怎么能让您送客?”
若离用眼神制止了踏歌,却并没开口责怪她。因为踏歌并没说错,秦掌柜是若离的客人,当然是要由若离自己相送。若离看了一眼莫名其妙的流音主仆二人,就打算拉着踏歌离开。
“好厉害的丫鬟,是谁调教的你这样牙尖嘴利!”流音不咸不淡地笑着,一步绕开若离,直冲到踏歌面前,“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与秦掌柜不熟的?”
踏歌就算再泼辣,也被流音这份癫狂吓了一跳,若离也没见过那个主子会突然这样。这是要跟自己的下人理论吗?她也不怕折了身价?
流音一步冲向踏歌,踏歌可不敢与她这样说话。又不敢躲在若离后面,生怕连累若离小姐。于是只能连连后退。
☆、第一六三章 正面交锋
若离对于自己手下的人一向看重。她现在在黎府当家做主,也算是有了护短的资本。
见流音咄咄逼人,便横出一直胳膊将她拦住。口气不善地说道:“流音小姐!我的丫鬟牙尖嘴利,自然是我调教的。就算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也只有我能教导她!”
流音正上前要质问踏歌,忽然被若离拦住了去路。唇边荡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我不过是想告诉你这丫头,凡事不要想得那么简单!”
她用手轻轻压下若离的手臂,又缓缓走回到若离面前:“既然若离小姐非要亲手教导她,那我便告诉你也是一样的。”
流音说罢,便用帕子掩唇轻笑。似乎在嘲笑若离的无知。
若离有些诧异,这流音疯癫癫的将自己堵在路口,一看就是来找茬的。要知道这庄子上可都是若离的人,一旦她与若离起了争执,这眼前亏可就吃定了!自就算流音有个亲戚伯雅给她撑腰,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若离料定流音是不敢动手的,可她究竟要说什么?
“流音小姐有何见教?”若离十分不感兴趣地问了一句。
若离不感兴趣,自然是有她的道理。
秦掌柜是安阳城中的老郎中了,安阳城中少有不认得他的人。流音就算认识秦掌柜,这也没有什么稀奇。说句难听的,你流音就算是秦掌柜的女儿,又关若离什么事?
若离实在想不出,流音这一脸得意,像是阴谋得逞的表情是从何而来。
流音似乎对若离的表现早有准备,可她就是想要享受这种感觉。若离现在能这样轻视自己,那是因为她还不知道真相。想到若离知道真相之后的错愕与愤怒。她顿时觉得自己心中的妒火都消散大半。
流音畅快地笑了:“若离小姐想必已经猜到了,我与秦掌柜可是老相识呢!”
若离当然猜到了他们二人认识,可这话从流音嘴里说出来。却又带给若离不同的感受。若离这才猛然想起,既然他们二人是老相识。为何这么多天的共处中。却在自己面前全然装得陌生人一般?
若离脑中的线索渐渐相连,但却始终想不到那最关键的一环。
流音故意赶来与自己说这个,必然不只是为了与婢女踏歌挣个对错。若离忽然对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产生了一些兴趣:“流音小姐与秦掌柜早就相识。那为何从不见你二人相互说话?”
若离终于问到了关键之处,流音等的就是她这一分好奇。她轻轻凑近若离的耳边:“伯雅公子也与秦掌柜熟识,你可曾见过他们二人相互说话?若离小姐想不想去问问伯雅公子这是为何?”
流音说完笑得开心,就连她身后的婢女楚腰也趾高气昂地笑了。
流音自从跟着伯雅进了庄子,就一直在寻找他们之间的缝隙破绽。当她发现伯雅与秦掌柜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时候,便在等待着这个时机。若离要是觉得受到了伯雅的欺骗,从此远离伯雅,那便是最好了。如不然,伯雅那边既然想知道若离的心意,流音可是另有一套说辞要等着去告诉伯雅呢。
“你说。他们两人也是熟识?”
难怪若离一直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伯雅与秦掌柜,都是安阳城里有些名气的人。二人就算不认识,也不该陌生的那样彻底,最起码总应该互相听说过对方,偶尔攀谈几句认识一下。这才算正常。
而他们两人却完全没有交集,就算同在一个屋檐之下,也几乎视对方为透明。现在想起来这种举动,确实有些刻意,按照流音说来,这竟然是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若离果真如流音所愿,原本平淡无波的脸上多出了一些复杂之色。
流音想让若离觉得受骗。是因为伯雅有事情瞒着她。可是却误打误撞地真的揭开了若离心底的谜团。
“原来他们二人是早就认识的!”若离愣在当场。有了这样一个前提,许多迷雾一般不明的往事,忽然就在若离眼前清晰起来。从自己第一次像秦掌柜泄露药方,到后来为救初娘的一次交易。
原来伯雅从那个时候,就已经盯上她手上这点东西。
若离脑中慢放着一幕一幕,凡是有关伯雅的。似乎都离不开他坏坏的狐狸面孔和犹如暖阳的笑容。
若离忽然觉得心中闷闷的。被人算计了这么久,偏偏这过程给自己留下的记忆还这么愉快!
流音见若离脸色越加难看,连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心中别提多痛快了。
这事情要是放在别的小姐身上,恐怕早就羞辱地抬不起头来。被男人欺骗却不自知,反而被自己讨厌的女人点破。偏偏周围知道的人还不少。大家都联合起来欺骗她一个。这样的套路,足以摧毁一个贵女小姐的自尊。
流音手里有着一间不羡仙,她也是从女人堆里拼杀出来的。对这种小心思的拿捏,可谓早就炉火纯青。先在她就等着看若离哭泣落泪决然而去了。
可她千算万算却漏算了若离的性子!
若离心中有些难受不假,但她可没打算就这么输掉眼前的阵仗!
流音在伯雅面前就白璧无瑕,而到了自己面前就伸出利爪。她费尽心思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让自己远离伯雅。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若离就是再迟钝,也大约明白了流音的目的。
流音这是把自己当成情敌了!
若离终于稳住自己的表情,将之定格在一个羞涩的微笑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流音确认道:“流音姑娘说得可都是真的?”
“流音姑娘你不该告诉我这些!秦掌柜的事情原来竟然是伯雅公子竟在暗处这样帮我!”不等流音回答,若离便继续搓着袖子,扭扭捏捏自言自语说道:“从前我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既然知道了,这让我该如何报答他才好!?”
若离撒娇般摇晃着肩膀,尽力表演给流音看。果然看见流音杏眼圆睁,哑口无言。连同那烦人的婢女楚腰也当场愣住。
若离这么容易就找回了场子,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殊不知让流音大惊失色的,不单单是她从未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小姐。还有,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的伯雅公子。
☆、第一六四章 这样报答
秦掌柜走的时候,动静的确不小。伯雅要是出现与秦掌柜碰面,难免要一同前去送行。狐狸正是担心引起若离的猜疑,所以干脆躲在屋子里头装不知道。生生错过了与秦掌柜的告别。
伯雅没有现身,但并不代表他不在关注。
等小若离去送秦掌柜以后,迟迟没有回来。伯雅就开始有些安奈不住。
“远远看上一眼,想必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对于若离的问题,伯雅总是很容易就说服了自己。于是推门而出,朝着庄子外头走去。
伯雅转过一排简陋的房舍,便已经来到庄子的正门。秦掌柜早就走得不见踪影。而若离迟迟不回,却是与流音在说话。
流音和若离一向话语不多,自从伯雅拜托流音打探若离喜好之后,也不见流音与若离怎样亲近,这还曾经让伯雅有些小小的着急。现在远远看着,她们二人聊得起劲,莫非就是在说这个?
虽然无论若离作何种回答,流音应该都会转告给自己。但是伯雅还是很想听听若离亲口所说。
于是他慢慢地靠近,再靠近,再靠近一点。直到连若离蝶翼一般的睫毛都看得清楚,两人的对话也声声分明地传入伯雅的耳中。
只见若离用纤细嫩白的手指将鬓边被风吹动的发丝轻轻顺在耳后,露出精致的俏脸上漾起一抹红晕。若离微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