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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忘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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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惟觉得自己真没亏本,阿翼真是个傻瓜。
鼻尖钻着来自阿季的沐浴|乳的香味,慕容惟胯下一阵阵叫嚣得发疼。
他把手探进拉链里,缓慢地安抚着自己,有一阵子,他想用另一只探进被子,抚摸张季光滑的脊背和翘挺的臀部,那一定能带来更多快感。
不过手在碰到张季之前,他又打消了这个打算。
让阿季好好睡吧。
慕容惟觉得这样就够好了。
的确,很少自蔚的他,那一晚很容易就高潮了。抚摸自己的时候,他脑子里就想着张季,这种愉悦的感觉,直到喷射后,还保留了很久。

第二天,张季的拥有权暂时交到莫翼手里。
晚饭后,张季一声不吭地上了书房。
大家都注意到了,张季对于莫翼和慕容惟的态度是有区别的,不是很明显,但至少慕容惟比莫翼的优势大那么一点点。
莫翼不怎么在乎,任张季上了楼,泰然自若地吃完他的饭,才上楼回房间。
慕容惟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正巧在走廊上撞到莫翼和张季,似乎莫翼正把张季从书房里带出来,要带到自己的房间去。
张季一只手腕被莫翼紧紧抓着,他垂着长长的睫毛,并没有反抗,神态相当冷漠。
看在慕容惟眼里,宛如要被带去屠杀的羔羊。
而且,屠杀的方式还无比残忍。
慕容惟挣扎了一会,对莫翼说,“这么早?”
“早?都几点了?”莫翼冷笑,“干嘛?心疼啊?”
慕容惟看着张季。
被莫翼抓着的他,甚至连个求救的眼神都没有给慕容惟,冷淡得象个没生命的雕塑。
莫翼从慕容惟身边走过去,张季也跟着莫翼走。
两个人进了莫翼的房间,房门关起来了。
嘀嗒。
清脆的,是门被反锁的声音。


慕容惟简直无法忍受了,他清楚知道自己这个晚上用不着睡了。
不疯掉已算不错。
在自己房间里呆坐了一会,目光总情不自禁往昨晚张季睡的地方飘。
那么从容自在的张季,仿佛认识很久的情人一样,平静地在入睡前喃喃,默默地在他身边无声地呼吸。
“我,的,天!”慕容惟霍地站起来。
他踢开安棱的房门,把安棱吓得从床上跳起来。
“慕容你的手断啦?用脚踢什么门?”
慕容惟焦躁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恶狠狠地盯着安棱。
安棱简直不知道自己哪得罪这家伙了,莫名其妙地反瞪着他。
“安棱,“慕容惟沉声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阿季不用被阿翼抱?”
安棱呆了一下,蓦地,露出了然的笑容,啧啧摇头,“想不到啊,你慕容公子比我还贪心,人家阿翼辛苦到手的东西,分了你一半,才几天啊,立即就想独吞了?”
“不是独吞。你不觉得阿季和阿翼在一起,对阿季来说很残忍吗?”
“和你一起就不残忍?”
慕容惟紧紧抿着唇,绷紧的脸显出高傲不甘的曲线。
安棱走过来,老朋友似的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慕容,你别太过分了。阿翼有一点说的没错,没有他,你不可能把阿季弄上手。我再顺便提醒一句,阿翼才是你的盟友。把枪口对准阿翼,阿季会溜掉。他溜掉,还会回头看你一眼?做梦吧,他心里只当你是个傻子。”
慕容惟知道,安棱说的都是对的。
安棱老是不正经,不过有时候,说的话也算是金玉良言。
莫翼和他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虽然吵过打过,翻脸也翻过不少次,可是大家心里明白,对于他们这群富贵公子来说,从漫长岁月培养来的,真正可以说是朋友的人,彼此也只有这么几个了。
莫翼不是不在乎张季,他很在乎张季,甚至比慕容惟还在乎。
这一点,大家都心里有数。
慕容惟记得那个晚上,莫翼在浴室里找到张季,把张季抱在怀里。
是莫翼要他去探张季的额头的。
是莫翼主动退了一步,让他进来。
到现在,协商好之后,莫翼单独拥有张季的第一个晚上,他就要把莫翼挤出去?
“不要愁眉苦脸了。”安棱轻轻踢了他的鞋子一下,“瞧你,好像真的为情所困似的。丢不丢脸?喂,实话说哦,我觉得你的嫉妒心真的太强了。”
“我不是嫉妒。我是觉得太残忍……”
“残忍什么?第一次疼,以后慢慢就好了。放心吧,阿翼技术很好,会让阿季爽到天上去。慕容,你要是觉得心里不安,你自己对阿季好一点,给他买点他喜欢的东西,带他出去玩玩,反正他要什么你送什么,哄女人不就是这样哄的嘛。”
“安棱,你根本就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我明白,你动心了!”安棱哼了一声,“好,你就不当他是玩具啊。当他是老婆,总可以了吧?地位够高了吧?你就当他是你和莫翼的老婆,好好的哄。”
慕容惟叹气,“话不投机半句多。”站起来说,“走了。”
安棱在他背后叮嘱,“喂,慕容,不管怎样,你别在背后捅阿翼刀子啊。”
“知道了。”

慕容惟终于还是没去打搅属于莫翼的晚上。
他清楚自己没这样的权利。
这是一个双方都点头的协议,一三五,二四六,除非他自己能咬咬牙,放阿季走,连自己的一三五都不要,否则有什么权利阻止阿翼的二四六?
慕容惟回到房里,究竟还是一个晚上都没睡,索性打开电脑,复习功课。
直到窗外的白光出现,礼拜三的清晨到来,他才觉得沉甸甸的心轻松了点。
天啊,如果以后的二四六都要这么过,日子可怎么熬?



第二十七章

慕容惟肯定从此以后,自己会深深爱上礼拜一三五,而深深痛恨礼拜二四六。
该死的阿翼,怎么就想出这么个分配方法?
自己又怎么就作茧自缚地点头了呢?
不过幸好,今天是礼拜三。
晚上吃饭的时候,慕容惟一直在观察张季,张季的食量,真的太小了,连个女孩都比不上。
他很担心。
张季放下筷子的时候,慕容惟忍不住温柔地说了一句,“阿季,再吃一点吧。”
出乎意料的,张季的反应比前天冷淡多了,甚至立即站起来,用身体沉默地表示不把慕容惟的话看在眼里。
他也没有象前天那样,和慕容惟问一句,“我可以上书房吗?”
没有受到阻拦,直接提着书包就上了楼梯。
安棱和乐澄诧异地交换眼色,怎么才一天,形势好像就发生了诡异的变化?
慕容惟的脸也沉了下来,丢到吃到一半的晚饭,霍霍地上了楼,在书房里找到张季,“怎么了?”
张季冷漠地说,“我要看书。”
慕容惟知道张季肚子里一定藏了事情,真想抓着肩膀全部晃出来。
如果在从前,他一定会动手。
但今天,慕容惟才挪了一下脚,就忍住了。
慕容公子的脾气奇怪地好了许多,竟然忍了一口气,放软了声音问,“看的什么书?”
没有莫翼在面前,张季的态度象好了点,把手里的书递给慕容,是一本精装版的王尔德童话集。
“你经常给弟妹读童话?”
张季闷了一会,才说,“我自己也喜欢看。”
慕容惟抿着唇,不由自主地笑了笑。
他的心情出奇的愉快,象小说里面,男主角忽然在某个夕阳很美的时刻,遇上了心爱的女主角,两个人说几句单纯的傻话,却甜得入心。
慕容惟说,“我在这呆着,碍不碍着你?”
轻微地紧张,他不希望张季说不。
但是如果张季说不,他会离开的。
张季看了看他,目光很温和,“你如果留下,可不可以把书房的门反锁上?他不许我锁门。”
那个他,绝对就是专制的莫翼。
慕容惟过去把房门关了,走回来,发现张季已经坐下,低头看起书来。
他在旁边静静坐着。
慕容惟鲜少有这么静坐着什么都不干的时候,他不象莫翼,经常会坐在那,让人感觉着莫翼总在寻思什么,或者感觉什么。
慕容惟是行动派,坐下来就需要找一点事来做,开电脑,查资料,写一份学校要求的报告,或者打电话回家询问一下最近情况。
可是,此刻,他什么也不做,居然也觉得很平静。
大概是因为有一个平静的张季在他身边吧。
大概是磁场。
慕容惟连目光也不敢太直接,偶尔偷偷瞧一下,恰当的时候又把眼光移开一点,不希望自己的凝视把张季从王尔德的童话里拉出来。
悄悄的窥视也会有甜蜜的感觉,太神奇了。
张季大概看了两个故事,就合上了书本。
慕容惟皱起眉,“是不是有我在,看得不舒服?”
张季只说,“不想看了。”
“那么,回房?”慕容惟心脏有一点发烫,眼眸里清楚说明了期待。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永远是下半身动物。
张季忍不住似的蹙眉,慕容惟以为他还是很反感,可是,张季对他说,“慕容,你去看看走廊,我不想碰见他。”
慕容惟终于明白他有多讨厌莫翼。
张季在竭力避着莫翼,这让慕容惟挺高兴。
他打开门,在走廊看了一会,小声说,“没人。”
刹那间,有一种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觉。
张季和他一起回到房间。
张季洗澡的时候,慕容惟在外面听哗啦哗啦的水声,普通的水声现在对他而言,也是美妙的。
也许张季会不愿意,还是问,能不能不做。
不过慕容惟打定主意,这次绝对不点头。他会温柔而坚定的做,把所有的床上招数都使出来,张季也是男人,而且他太熟悉张季的身体了,张季的每一个敏感点他都知道。
张季就算开始不愿意,到后来,也会慢慢开始爽。
慕容惟暗下决心,这次绝对是温柔的,真心的温柔的,不说一句难听的话,一个字也不说,要是张季还是反感,怕疼,他就慢慢做前奏,做到张季舒服为止……
所有的思路在张季打开浴室门的时候中断。
沐浴后的张季清爽新鲜得过于诱人,淡淡的脸庞上面就写着无辜两个字。可是他主动地上了床,钻到被子里,什么也没求,低声问慕容惟,“你上次说今天一定要做,对吗?”
慕容惟狠着心说,“对。”
张季纤细的肩膀,轻轻颤了一下。
“我很疼。”
“不会疼的,我会小心,很小心。”慕容惟只差没举起手发誓了。
“好。”
张季坐在床上,慢慢地解开睡衣。
打开睡衣后,慕容惟愣住了,酝酿了一个晚上的甜蜜和燃烧的欲望,骤然被愤怒和心疼替代。
“这是怎么回事?”慕容惟眼眶欲裂的低吼。
骨骼匀称,白玉剔透,如艺术品一样的身躯上,满布可怕的淤痕,不知道是掐的还是指甲划的,从胸膛到大腿,密密麻麻,看得出来,有的地方还曾经出血。
张季缓缓缩起来,抱着膝盖,表情冷漠,“这个,大概是情趣吧。”
慕容惟的心脏仿佛被谁捏住一样,捏出血来。
他猛地站起来。
张季问,“你去哪?”
“去找阿翼这个混蛋算账!”
“慕容,”张季在床边拉住他,仰起头,认真地问,“你能让莫翼以后不再靠近我吗?”
慕容惟怔住了。
莫翼不是普通人,四个人之中,莫翼家族的势力最大。而慕容家,刚刚才遇到大丧。
“我至少可以让阿翼忌惮点。”
张季把仰起头,缓缓低下了,吐了一口气,冷静地说,“你要是不能完全阻止莫翼靠近我,就不要和莫翼提这件事。”
“为什么?”
话一出口,慕容惟就知道自己问得笨了。
他了解莫翼。
莫翼是独裁者,又那么看重张季的拥有权,自己去开口要莫翼不许对张季如何如何,莫翼只会把张季修理得更惨。
慕容惟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的痛苦。
他颓然坐下来,“难道我就什么都不能做?”
“过几天就没事了。昨晚可能只是情况特殊,”张季露出一个单薄的微笑,“我前天不该在饭桌旁问你那句话。太不聪明了。”
慕容惟明白过来。
张季的区别对待,莫翼象安棱和乐澄一样看出来了。但莫翼不做声,他在单独相处的时候折磨张季,象一种狠毒的惩罚。
用男人的身体,残暴地Zuo爱,尽情蹂躏,这是莫翼和慕容惟商量好的,由莫翼拥有张季的日子。
慕容惟甚至没有抗议的权利。
“我去帮你找些药。”
“不用,他已经帮我上了药,几天就会好。”张季沉默了很久,低声问,“你等一下,不要太用力行吗?”
“不行。”
张季听了,什么也没说,静静用被子裹着赤裸的身子。
他似乎总不习惯求人。
慕容惟苦笑,“睡吧。我不做了。”
莫翼是只彻底的畜生。
自己,自己大概还能算只半兽人吧?

慕容惟把秘密藏在心底。
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打了电话,派信得过的人去查莫翼到底把张季的家人藏在哪里。
事情要一步一步地办。
安棱说,不要在背后捅阿翼的刀子,但是没办法了。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慕容惟把什么都藏得好好的,装作神清气爽的模样下来。
莫翼在客厅看报纸,见了慕容惟,不在意地问,“这么神采飞扬,昨晚睡得很好?”
“好极了。”慕容惟轻描淡写地说,“阿季可被调教得乖了不少。”
“是吗?”莫翼正在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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