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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今夕
三日之后,韩氏又是一番大动,古滨取而代之仿佛还是昨日之事,如今韩氏又正式发布声明,原韩氏总裁古滨主动让出所有股份,完全交割所有权力连同原先副总经理之职亦一并辞去,如今韩氏由总经理文西代为执行,原古滨之位则由王奕继之。不过人们并不在乎这些,有钱有权之人的游戏与己无关,韩氏依旧还是那个韩氏,日子还是每天过的日子,但是,那两个人的生活却从此踏上了不同的轨道。
已是冬末,天气冷的可怕。一个年轻的男子只裹着件并不厚实的昵制风衣蜷坐在栋别墅的门口,从那满是胡渣的下颌、通红的眼和憔悴的神情可知他怕已是在这待了有些天了,绝美的面容已不见了往日的神采,惨白的毫无生气。
门刚是有了些声响,男子猛的站了起来,几乎把所有的精神都堆在了脸上,好让已是僵冷的脸看起来有些生气。
“你怎么还在这?!”
“。。。。。。”男子咬紧了下唇,有些迟疑的开了口:“他。。。他还好吗?”
倚在门口的男子并不回答,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景,打算关了门隔了眼前这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男子,可男子却先是一步挡住了即要关上的门,顾不上被压得生疼的手,颤颤的是有些绝望的声音:“文西,求求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样了。。。。”
文西冷哼一声,说道:“托你的福,死不了!”
男子并没因为这尖刻的话还嘴反驳,好半天才说道:“我想看看他,就远远看一眼。”
“古滨,没想到你脸皮还听厚!你觉得你还有脸去见老板吗?!你凭什么见?!是现在老板还爱你还是你要说你爱他?!真是笑话。。。”
古滨没有在意文西又在飙升的怒火,只是突然跪了下来,成功的让文西消声,说道:“从小到大我没有求过你什么,只是请你答应我这次。”
向来年少气傲的他突然如此低声下气的请求甚至跪在自己的面前,文西有些呆楞:“你——”
“组织里已经下了对我的通缉令吧,让我看一眼他,看见他平安我立刻就去刑堂认罪。。。。你不要在因为隐瞒我的行踪而为难了。”
“谁、谁说我为难了!!”文西象是一下被看穿了心思,有些红了脸。
“呵,你还是这样口是心非。”
古滨知道文西这个如兄长般的存在给现在的自己带来了怎样的温暖,知道他表面上冷言冷语甚至一副要对自己杀之后快的样子,可是心底却是不一般的柔软,喜欢着老板却夹在中间默默成全、左右为难,而原先的自己却没有发现、,没有理解。。。。。。
然而,现在想要补偿却也怕是再没有机会了。
文西还是冷脸相向,但终究是侧身让出了空默许了古滨的进入。
急急地,甚至有些踉跄的奔向那个熟悉的房间,本再是熟悉不过的地方现在竟有些恍惚,站在房间门口,懦懦的,伸出了手又象是触电般缩了回来,几番来回,好半天仍是没有勇气推开那门。
突然,门从里面被打开,韩君正要走出来却发现眼前狼狈不堪的男子,一下僵在了门口。
43.今夕
古滨终是看到他,满心的欢喜却都被刚刚韩君第一眼见到自己时两眼本能流露出的恐惧申请给击碎,苦涩、痛苦、悔恨。。所有的一切都涌了上来,心口疼得无以复加。
韩君看了看古滨,既而笑得风清云淡,说道:“你好。”生疏而有礼的。
“你好?!”纵是想到千种万种见面时可能的情景却是没料到如此,唇都开始微微颤抖着,两眼直直地盯着面前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面庞,一下竟觉得生生被隔开了好些距离,一切都开始陌生起来。
韩君略一点头,象招呼客人一样打算将古滨迎到客厅,甚至很绅士的询问道:“喝点什么吗?”说着便要文西去准备。
“为什么?为什么!”已象是被逼近深渊的困兽,眼里通红地:“为什么你还这么平静?为什么做的象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难道你不该对着我说‘我恨你’、‘我恨你’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啊?这样不挺好的吗?”
恨你。。。呵,你太客气了。。。。。。
“不好!一点都不好!恨我至少可以代表你在乎我。。。。。”古滨象是濒临崩溃般,上前紧紧抓住韩君的手,几近嘶哑的喊道:“说你恨我,就象我原来恨你那样恨我,说啊!只要你高兴,骂我、打我、杀了我都没有关系。。。。。”
“放手。。。。。。”
韩君突然几近痛苦压抑的声音终是引起了一旁的文西的注意,没等两人反应韩君已是挣脱了古滨,跌撞的奔向浴室,趴伏在马桶上不停的呕吐着,一声比一声痛苦,仿佛要把内脏都吐出来似的。
古滨迟疑地想抚上韩君剧烈颤抖的背去为他顺顺气息,然而手还未碰上,便是韩君带着恶心厌弃的吼声:“别碰我!”接着又是更为惨烈的呕吐,面色都有些发白,胸口上下起伏着,但仍似摆脱不了胃里那种翻江倒海般的痛苦。
古滨的手则是一下僵在了空中,两眼有些涣散迷茫的。
好半天韩君才控制住了写体内恶心难受的感觉,渐渐恢复了平静,转过身来已是一如开始的温和:“对不起,我对人体接触有些过度敏感,真是抱歉,让你笑话了。”韩君微笑着,带着抱歉说道:“失陪了。”
说着,文西便扶着韩君回房躺下,又服侍他服了些药。
人体接触吗。。。。。看着两人不时的接触而韩君并未有任何不良反应。。。。而自己刚刚只是抓着他的手便是那样的痛苦。。。。呵,又是本能吗。。。。。。
心沉到了谷底,却怨不了任何人,明白造成今天这样局面的正是自己,而自己就必须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44.面对
“奕?”文西有些吃惊地:“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也好,先去看看老板,总觉得。。。。。”
“古滨是不是来过?”王奕并不进屋,急急地打断了文西。
“啊?恩。。。。”
王奕叹了口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得文西莫名其妙,问道:“怎么了?”
“两天前他去刑堂认罪了。”
“什么!”
文西一惊,心里大骂着那傻瓜混蛋。那天服侍老板出来却发现古滨已经离开,当时自己并没有在意,谁知道他真的去了刑堂!虽然大家只知道那些面上的事,但依照组织里严酷的刑条古滨那篡权夺位便是头一条大罪,必死无疑,即使现在代老板掌权的是自己也绝不可能保下他的性命,何况嫉恨古滨的大有人在,古滨自小被老板再三袒护即使什么不做也稳坐着财团第三把交椅,又心高气傲向来不把那些见风使舵阿谀奉承的人看在眼里,抓住这个机会那些人岂有轻易放过的道理!虽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真当要面对时,自己却是绝对无法坦然接受他的死。
“两天前?!怎么我不知道!!那些人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那些人是想先想慢慢折磨几天吧然后再向你报告说是因概不认罪才严刑逼供之类,这两天怕是有他受的了。”
“他活该!”文西一想到韩君,顿时想立刻一枪结果了他,恨恨地说道:“以他做的那些事万死都不足惜!”
“是!是是!文代总裁!文大总经理!”
文西瞪了眼王奕,说道:“走,到刑堂去。老板刚睡下一时半会没事的。”
看着文西匆匆离开的背影,王奕苦笑着。然而,偏又是这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儿掠去了自己所有的魂魄,自己注定这一生要为他付上所有——
然而,正因为两人的匆忙离去却没有发现身后不远处那虚掩的房门。
早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阴森可怕的刑堂,原先每次立于堂下都是止不住的阵阵寒意,即使如今是高坐于堂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若干人等却仍是坐如针毡。
强自镇定了定了精神,板起面孔说道:“李林,人呢?”
李林一颤,上前一步哈腰谄笑着:“老大,这个。。。。”
“呵呵。。。。”文西略扬着嘴角便是一声冷哼,说道:“李叔叔,别再演戏了,您掌管着刑堂大小事务千万别告诉我多个人出来您不知道!我不想追究您没有第一时间报告我这件事,废话少说,把人带上来吧。放心,我不会徇私的。”
“是。。。。”李林被一串凌厉的话已是弄的阵阵冷汗,忙是吩咐手下将古滨带上来。
约莫十分钟,在两个人的提押下古滨缓步走上堂来,身形略有些蹒跚,这样的天气也只是穿着单衣,领口微敞着,隐约可见红紫的伤痕,文西猛地心口一紧但很快平静下来,说道:“李林,说吧,依规矩什么罪。”
“是。”李林有些得意的应道:“篡权夺位,死。”
“恩。”文西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听到时却不得不承认心口的阵阵绞痛,略是应道,又看了看古滨,说道:“古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略是抬头,青肿红紫的伤却仍是掩不住他那绝代芳华天地失色的容颜,毫无血色的苍白扯出一丝惨笑,那是令谁都会心疼的神情,两眼定定望着文西,明白一切的咎由自取,明白对他的伤害是以死都无法偿还,突然一切都想开时发现什么仇恨都变得飘渺什么都变得淡若云烟,只是还欠着对他深深的愧疚和那至死才看清的爱,想给他爱、想给他幸福,然而——
“好好照顾他。”压抑低沉地。
“自然。”
“对不起——”
一声“对不起”不知该对何人说,更不知从何说起,也更弥补不了任何过罪。然而,除此之外却真的不知道该是如何,静静的,只是等待罪赎。
文西点点头,郎声道:“开始吧。”
45.刑杀
应声而进了四个身形硕壮的男子,两个先上前个反擒住古滨的手臂,另两个执了鞭甩在空气里,“啾啾”作响,撕扯着阴冷的空气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有些心颤。
古滨闭了目,略是咬紧了下唇,等待着那灭顶的疼痛。执鞭的男子试着鞭,觉得应手了便是大喝一声,同时两条长鞭亦应声落在了古滨的左右肩脊,单薄的衣服顿时被鞭上的厉刺撕开,露出了鲜红交错的鞭痕。
这长鞭不比那SM调教的各色鞭子,不带一丝花巧,近三米长的鞭上密布着细小锋利的齿刃,和鞭身一样韧劲十足,抽打起来由于空气的作用可以形成各种角度,落在人体上便是最残酷的疼痛,鞭身撕破的肤肉那齿刃又再接再厉般在已然惨不忍睹的伤口上加深一层,若是几鞭落在同一个地方便是可以轻易见到白骨。
“啾啾”又是几鞭下去,古滨的背已是只见几条破布、道道向两边翻开的肤肉和那不住下淌的鲜血。本就惨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全部的力气和精神都用在了忍耐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唇也已模糊一片这才忍住了痛呼。隐约感到行刑的两人移到前面,没等反应,胸口便传来了彻骨的疼痛。几鞭下来,便是连闷哼的气力也是没有了。
坐在堂上的文西早已别过脸去,两眼通红,紧紧抓着椅柄的手指都泛着白才勉强控制着自己不住战栗的身体,鞭声一下紧似一下,象是抽在自己的心口般,疼痛得不能呼吸。
那样的疼痛自己也是尝过的,那样的疼痛也只有尝过才知道没有什么还能如那般的痛彻心肺。当时自己只是受了十鞭便在床上躺了一星期才算恢复了元气,而古滨这前前后后怕是已有了五十多鞭,难道真的要看着他这样在自己眼前慢慢的被折磨至死。。。。。。
片刻之间,执鞭的男子也已气喘如牛,两人停了下来退到一旁,一直反扭着古滨手臂的男子则松了手,各取了粗长木棍,站在了已是站立不稳的古滨的身后。
王奕立于堂下的左班列首,离古滨不过几步距离,见两人拿了木棍,心下一震,明白处刑已近尾声,可若那木棍朝着要害下去也就罢了至少免去了古滨这活活受的罪,然而——
两人抡圆了木棍,朝着古滨的左右小腿便是下去,随着清晰的腿骨断裂声古滨倒在了地上,前胸着地生生撞着狰狞的鞭伤,腿没了知觉疼痛却再是清晰不过的传上大脑,古滨已是有些微微的痉挛。
撕筋毁肉的疼痛不若这断骨之十一,而这棍棍正中古滨身体的要害大骨,翻过身来便朝着胸口打下,肋骨断裂声几乎可闻,古滨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陷入了昏迷。
此时,倒在地上的古滨已完全象个血人一般,全身上下不见任何完好的地方。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面露惧色,这样的刑杀纵是见过千百次也抵不住从心底最深处涌上的战栗寒意。王奕紧握着双拳,只觉得满眼的鲜红。
“别、别打了。。。。。”文西已是掩不住满心的苦痛,闭上眼,发出自己都认不得的嘶哑声音:“给他个痛快吧。”
“是!”行刑的两人忙是应道,高举起木棍,对着古滨的头部便是挥下——
堂里静得可怕,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