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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师傅!”梅超风喜极而泣,随即感激的“看向”赵拓。周围之人恐怕除了黄蓉及陆乘风,无不对黄老邪的“邪门”,体会更上一层楼。
赵拓这叫一个美啊,三两句就搞定了传说中的东邪。真要论起来,他和黄老邪可算得上同辈,呃,指不定还能高出一辈呢。不过他以金田一爷爷的名义发誓,他自称晚辈绝不是因为想要讨好黄老邪,拍他马屁,而是出于滔滔江水之情,不愿拿乔。嗯,他是尊老爱幼,传说中的高人要敬仰才对。
只是还没等他美够,就又听黄老邪道:“赵拓是吧?我记住你了,好得很。还有你那个结义兄弟,是叫什么郭靖的吧?你们一个自持是剑魔传人便在这里耀武扬威起来,另一个仗着是老叫化的爱徒,欺负起我的弟子,又是结义兄弟,厉害得很啊!虽说我不与你们计较了,但也绝不容你们如此放肆!一个月后,你二人一同来我桃花岛,我到要好好考较考较你们,看看这剑魔的传人及老叫化的高徒有什么了不起。如若不来,哼!”
“啊?!”赵拓傻了,不是吧,身为剑魔的传人,黄老邪也这么不给面子?!
第十章 聚赴东海(一)
黄老邪带了原本还想撒娇耍赖的黄蓉一道风似的回了桃花岛,六怪也随后告辞。而梅超风心急火燎的赶着去找人,只剩下赵拓、郭靖及杨康留下来和陆家父子大眼瞪小眼。
赵拓向陆家父子掩盖的解释下他使用化名的不得已原因,成功地引得了父子俩的义愤填膺。随后几人决定还是今日先在这儿住上一宿,明日再顺着陆乘风所指的路,赶往桃花岛。原本杨康是不想去的,但奈何不住赵拓的生拉硬拽。更何况他两个结义兄弟都被招去了,他这个夹中间的,也不好不顾道义一走了之。
原本几人正要回房休息,杨康突然叫住赵拓及郭靖,“大哥,三弟,我有事需要和你们说。”
几人来到宴厅后花园,就见杨康弯下腰,从靴子里抽出了把匕首,道:“大哥,当初你我两家增指腹为婚,这匕首便是信物。如今我两家都生的是男孩儿,这个约定自然不再算数,这匕首也应当换回来才是。”
郭靖恍然大悟,连连答是,随即从怀中取出朱聪先前从梅超风处盗来的裹着人皮经文的匕首,就要递过去,却被赵拓一把截下。赵拓知道此经文关系到郭靖今后《九阴真经》是否能够学全,虽有点对不住杨康,却还是将匕首从人皮经文中拔出,佯装打量,笑嘻嘻道:“这个便是指腹为婚的信物?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所谓的‘信物’,果然是好削金断铁的好兵器。其实你二人就这么拿着也没什么,也可当作是结义交换的信物。”
“这当初既然说是为指腹为婚交换的,自然是要换回来。”杨康不理赵拓,一把将他手中把玩的匕首抢了过来。
“二弟说得没错,还是换回来的好。”说着,就要上前那杨康手中那把刻有“郭靖”二字的匕首,杨康却向后一退。
郭靖一楞,接着却见杨康一脸诡异的笑道:“大哥,我听说当初你与三弟结义时,他曾给与你过一块玉佩作为信物?”
赵拓一听,顿时感觉有诈,抢在郭靖前答:“正是,有什么问题?”
杨康不理赵拓,继续问:“大哥似乎至今未曾回赠三弟信物?”
“啊!”郭靖呆了呆,赵拓却愈加感到不对劲儿,急忙道:“不必了,所谓信物不过是个形势,既然立了誓,那些形式上的东西,不要也罢。”
杨康白了赵拓一眼,直接跳过他,道:“大哥也不必为此烦恼,我看这匕首就不错。”说完便将匕首递给郭靖手中。
郭靖接过匕首,一拍脑袋,方才醒悟,一脸憨实,连连道:“二弟说的正是。这个作为当初与拓弟交换的信物再好不过。多谢二弟提醒。”接着又转向赵拓,将匕首递出,“还望拓弟收下。”
“这……这……”赵拓看着眼前的匕首,很是为难。就知道杨康这小子准不怀好意。这匕首先前他自己都说了是做结亲用的信物,今后自然是要交给心上人,如今他收下了,又叫什么事儿啊?虽然这个匕首的确不错,他很想要……
郭靖不明就里,见赵拓并未立即接下匕首,貌似有些犹豫,还以为他是嫌弃不好,忙道:“拓弟可是不喜欢?那我,我……”
“没,我自然是很喜欢,谢谢大哥了!”赵拓看郭靖极为紧张,立即转上一张灿烂生辉的笑脸,将匕首一把抢过,插入人皮经文,塞入怀中。同时狠狠的瞪了眼一旁笑的猥琐之极的杨康。
傍晚,陆乘风父子设宴热情款待赵拓等人。几人正胡吃海塞之际,却听突然又有家将前来禀报:“庄主,有消息传来,金国赵王府六王爷完颜洪烈前来出使大宋。现以到离太湖五里远之处。”
“啊!”杨康一听,顿时大惊失色,手中的筷子同时落在了地上。
……
深夜,月光格外的静谧,周围摇曳的树影被投置在窗格之上。风夹杂着丝丝水气徐徐吹过,原本是寂静温和,而此时却透着一股湿寒。四周充满沉寂。
“嘎”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客房房门被推开。一道黑影闪了过去,向前院方向奔去。只是尚未走几步,脚步却又在楼亭前的路口骤然停了下来。
“二哥,你果然还是没忍住。”赵拓站在路口上,挡住了去路。
“……”杨康同样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眼中却透着凛然。
赵拓看了杨康半响儿,谈了口气,“……算了,既然你意已决,我也不好说什么。嗯,你小心。”杨康冲着赵拓感激的笑了笑,刚要越过他,却又被突然叫住。
“等等!哎,你这是干什么?还这么凶巴巴的。我问你,你自己出的了这个庄子?”见杨康一愣,赵拓白了他一眼,“既然出不了,还不跟在我后面!哎,如今这世道,好心没好报啊……”
杨康紧随在后,听赵拓一路的碎碎念,不由哭笑不得。
“我在此等你,……尽量早去早回吧。”
“好!……谢了!”杨康深深看了他一眼,一抱拳,转身融入夜色当中。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生死……KAO!真□肉麻!不行,我果然不适合这个调调。”说着,赵拓打了个寒颤,双手胡撸了下胳膊,也不知是因这两句话,还是因吹过的微风。
……
清晨,天空中的点点繁星尚未退却,第一道曙光便透过云层射了下来,将熠熠金光染满景园。鸟儿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赵拓揉着惺忪的睡眼,懒洋洋的张开眼睛,呆愣愣的看了半天,才恍然想起昨夜的事儿。一翻身,从睡了一宿的树上跳了下来,揉了揉被硌的酸痛的腰,打探着周围。
眼见杨康依然尚未回来,赵拓急了,开始左顾右盼,前蹦后跳,咒骂不已,“TNND,说好快去快回,只是见一面而已,怎么折腾到现在还不见影子?这年头做个好事,发发善心都要不得。实在不行,只能临时编个借口了。好在黄蓉不在,要不一准儿被看出破绽来……啊!”正念叨着,就见远方远远奔来一个人影。只是这个人影身形不稳,脚底步伐浮夸,决不似杨康的武学根基。
赵拓一闪身,先躲回了树后。待人影离得近了,却看清不是杨康又是谁?赵拓欣喜的跳了出去,原先想着怎么也要狠狠骂他两句,顺便捞点割地赔款的好处,谁知,却被杨康的神情吓了一跳。
只见杨康一幅失魂落魄的样子,恍恍惚惚奔来,非但眼中了无神采,身上更是衣衫褴褛。更诧异的是,他额头瘀青,嘴角尚有血印,更甚者,肋下硬开了一道足有两寸长的血口,正滴滴答答往下淌血!
赵拓一把拽住杨康,察看伤口。好在伤口并未伤筋动骨,不过是些皮肉伤,忙撤了布条,为其止血。这才担心的道:“二哥,你……”
“呵……”杨康摇摇头,苦笑。眼眶却似乎有些红,只是不知是因阳光的照射还是因其他什么。
赵拓一见,几次裕张嘴询问,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强压下了他心中的困惑。
“二哥,天已不早,你先跟我速回归云庄,打理一番。否则恐怕不好交代。其余……以后再说!”
第十一章 聚赴东海(二)
赵拓及杨康打理好后便来到前厅,郭靖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三人和陆乘风父子说了几句话,便起身告辞。一路上快马加鞭,向东海方向前进。其间,杨康几次失神,严重到连郭靖这样一个反应迟钝的主儿都察觉了。
“三弟,二弟是否有何不妥?”
赵拓看了看杨康,摇摇头,“有可能是昨日没休息好,大哥不必担心。”
“那……”郭靖满脸疑惑,正要说话,忽听隐隐马蹄声响,一骑马自南而北奔来,而奔驰的非止一骑。又过一阵,蹄声渐响,
杨康也惊醒过来,三人对望一眼,“前面三人,后面有一十六人在追赶。咦,这倒奇了!”郭靖自小在马背上长大,马匹多少一听便知,“前面三骑是蒙古马,后面追的却又不是。怎么大漠中的蒙古马跑到了这里?”
蒙古马?赵拓杨康心中一凛,各自暗中戒备起来。
三人尚未驱马上前查看,只听得飕的一声,一枝箭从两人头顶飞过,三骑马已奔到跟前。眼见来人,郭靖一脸惊喜,刚要兴奋的开口大叫,忽然后面追兵一箭飞来,射中了最后一骑的马臀,那马长声悲嘶,前腿跪倒。马上乘客骑术极精,纵跃下马,身手甚是矫健,只是落地步重,却不会轻功。其余二人勒马相询。
赵拓杨康留心他们所说的话,果然是蒙古语没错。
正这时,郭靖大叫道:“是哲别师傅、拖雷义弟、博尔忽师傅吗?我是郭靖。”
三个蒙古人此时才发觉周围有人,扭头看去,不是自幼在一起的郭靖又是谁?立即欢呼叫道:“郭靖!你怎么在这里!”话音刚落,身后追兵已到。
“什么人追你们?”郭靖眼见几人危机,已上前助阵。
“金兵!”
郭靖一听,立时拔起先前射偏得箭,掷了出去,一名金兵立时倒地。突然半空中白影闪动,两头白色大鸟直扑下来。正是传说中的大雕。有郭靖的加盟,战局优势立竿见影。赵拓及杨康冷眼在一旁看着,并不插手。
待事情解决之后,赵拓杨康两人佯装不在意的在一旁逗弄两只大雕,郭靖和拖雷几人则围在一起叙旧。赵拓也并不怕听不通蒙古语,有郭靖在一旁热心的充当翻译。
“安答,你怎么带了白雕来?”郭靖见到自幼的伙伴,高兴异常。
拖雷豪爽的笑道:“爹爹命我去见宋朝皇帝,相约南北出兵,夹攻金国。妹子说或许我能和你遇上,要我带了雕儿来给你。她猜得对,这可不是遇上了吗?”
郭靖听他提到华筝,不禁一呆。赵拓却是与杨康彼此暗中眼神交汇,传递着信息。
接着,又听拖雷道:“为了阻止宋朝与蒙古结盟联兵。金国说甚么都要杀了我,免得蒙古与宋朝结盟成功,这次竟是六王爷完颜洪烈亲自领人阻拦。他头戴金盔,我瞧得甚是清楚,可惜向他射了三箭,都被他的卫士用盾牌挡开了。”
顿时,杨康瞳孔骤缩了一下,身体一摇,紧接着杀气顿露。好在赵拓自拖雷提及六王爷完颜洪烈之时便密切注意这杨康的一举一动,察觉杨康杀气的一瞬间,身形一闪,来到他身前,压住他肩膀,硬是将杀气逼了回去。
几人又说了数句,拖雷道:“完颜洪烈带的人马本来不少,他快马追赶我们,离了大队,这时必是回去带领人马再来。安答,我有父王将令在身,不能延搁,咱们就此别过。”
待拖雷几人上马而去,蹄声渐远,眼看着他们人马的背影终于在黄尘中隐没,郭靖心下有些凄然。此时却突然听杨康冷冷的一声道:“三弟,你方才又为何压着我,不让我就此了结了这几个蒙古人?!”
“什么!”郭靖大惊。
杨康并为理会郭靖,仍旧冷冰冰道:“你应该知道这几个蒙古人的利害吧?若是就这样放他们回去,岂不后患无穷?!”
郭靖急了,一步窜到赵拓面前,抓住他的手,“二弟,三弟,你们究竟是为何……?”
赵拓反握郭靖的手,示意他先少安毋躁,但涉及到兄弟的安危,郭靖又如何忍耐的住,“不!你们一定要给我个说法!为何你们说要杀拖雷安答他们?!”
赵拓见郭靖眼都急红了,按了按他的手,却对杨康道:“这几个人是蒙古大汗的左右手,我又不何尝想一刀杀了他们。但他们毕竟是在我大宋境内,若咱们没碰到他们,让他们被金人了结了也就罢了,但咱们既然碰上了,若是让他们在大宋境内出了事,只怕我大宋有将是一场浩劫。”思及哲别、拖雷今后的作为,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