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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直到确保她无碍,才收回内力。那少女则因昏迷而顺势倒在他怀里。
过了片刻,那少女悠悠转醒,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将她跪搂在怀间的陆冠英,只一脸的惊慌失措,猛地起身向前奔去,没跑两步又跌到在地,挣扎着大叫道:“师傅!师傅小心!”
“姑娘!姑娘……”陆冠英手足无措,追上前,看她柔弱慌乱的俏丽样子,怜惜至极,轻搂着她的肩,安慰道:“姑娘放心,有何难事,说与我们,我替姑娘分忧。”
这时那少女才注意到赵拓等人,却是眼中闪过杀气,手腕一翻,一掌击退陆冠英,同时手指微捻,一道细细的银光晃过,就听陆冠英“啊”的一声大叫,翻倒在地。
那少女厉声道:“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擅闯我古墓!可是与那恶人一路而来?!”
师傅?擅闯古墓?据赵拓所知,这年头古墓派里应该就三人,林朝英的贴身丫环及她所收的两个弟子——小龙女和李莫愁。看年龄,丫鬟师傅和小龙女可以排除,莫不是眼前这靓丽少女就是今后搅得江湖血雨腥风的女魔头李莫愁吧?!
郭靖大叫一声,飞奔去察探倒地哀号的陆冠英。赵拓打量了少女一番,好狠的丫头,竟上来便甩了陆冠英一把如此歹毒的暗器,看来是李莫愁无疑了,抱拳道:“在下赵拓。全真教几位真人察觉古墓派似有大难,但碍于门规不得入内,特托我等前来相助。至于恶人,可是说刚才那个灰衣男子?”
“古墓派?可是说的我们古墓?我们什么时候得了这么个名号?”
赵拓尴尬的笑了笑,才想到如今古墓派的名号尚未传出。
“你们与刚才那个恶人不是一伙儿的?师傅说,全真教都是坏人,又怎么会来帮助我们?!”
“这位姑娘,全真教与贵派几十年的恩怨姑且不论,我等虽不知出了什么事,但眼下贵派似乎真遇了大难,那灰衣男子像有所图谋,还请姑娘允许我等相助。”话说古墓中人一向不显山不露水,江湖上知道的人甚少,又怎么招惹上了仇家?
“啊!”李莫愁轻呼一声,红了眼眶。她心思混乱,又忧心师傅,虽不知眼前几人的底细,但单看这几人言谈举止却不似坏人。师傅因她而气的受了内伤,使贼人偷袭得逞。里头那人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了,眼下亦只有赌一把,只盼这些人真如他们所说,是全真教托来帮助他们的。毕竟全真教究竟如何,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她还是略有耳闻。
李莫愁贝齿咬了咬丹唇,犹豫了下,终抵不住担忧,点头道:“好,我暂且相信你们,若要是敢耍什么花招,小心我冰魄银针伺候!”
“姑娘但请放心,只是……我这位朋友事前多有失礼,还请姑娘看在他乃一片好心的份上,给其解药。”
李莫愁也是聪明伶俐之人,回想之前那少年举动,倒的确是出于善心,也就从怀里掏出一枚丹丸,扔过去。
陆冠英服下解药,感觉体内之毒立时退去,略颤巍的狼狈站起身,谢道:“多谢姑娘,是在下之前一时情急,失礼了。”
李莫愁听他说的彬彬有礼,又诚恳道歉,想到之前被这英气少年搂在怀,却是她除了展元哥哥外,第一次与别的男子如此接近,不禁俏脸一红,啐道:“你不用谢我,看你这登徒子下次还敢不敢趁机占我便宜。”
陆冠英顿时被李莫愁那凤眼流盼,桃腮带晕的娇艳模样震慑住,也不顾刚刚才挨了她一暗器时的要死要活,脱口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赵拓几欲昏倒,真没看出来这陆冠英也是个人物,刚从生死线挣扎出来,转头就继续泡妞,而且泡的还是大名鼎鼎,心狠手辣的赤练仙子。
只是此刻的李莫愁却是初涉尘世,性情尚且率真坦直,对礼教全然不通,听他这么问,毫不在意的回答:“我姓李,名莫愁。”
陆冠英得知佳人芳名,喜不胜收,赶忙说道:“在下归云庄陆冠英,李姑娘……”
李莫愁不耐烦的打断道:“什么归云归月的,我师傅有难,你们既然是来帮忙,还不快和我一起去救师傅,打倒那个恶人。”
众人跟了李莫愁往古墓中去,其后得知,她与其师傅发生了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那个丫鬟师傅一气之下怒急攻心,受了内伤。就在李莫愁惊慌失措之时,先前那个穿灰衫的猥琐男子闯了进来,不知从何处得知了王重阳去世前曾刻在古墓墓室中的一些秘籍、阵法,声称要“借来看看”。丫鬟师傅当然不肯答应,二人没说两句话便谈蹦了,大打出手。
那灰衫男子武功不弱,但丫鬟师傅也不是吃素的。她自幼便在林朝英跟前侍候,武艺也从林朝英处学了个七七八八,而后又在墓中一呆几十年,除了日常吃喝其余便都是在潜心修炼,别说是那个灰衫恶贼,恐怕就是西毒欧阳锋,东邪黄药师前来也未必能在她手下讨到太多的好处。
只是那丫鬟师傅一来因之前和李莫愁之间的争执,气涌攻心受了内伤,二来她长年在古墓中居住,武功虽高,却心思单直,缺少临敌接战的经历,交手时中了灰衫恶贼的歹计,连中数掌,身受重伤,口吐鲜血。幸得李莫愁以冰魄银针及玉蜂将那歹人勉强逼退,诱出古墓。
古墓派的大门乃是当年王重阳为抵挡外敌而设计,果然不是一般的气派,尽三米高,气势磅礴,墓门口且安下了两块重逾万斤的巨石——『断龙石』。赵拓等人来到墓门前,却看一脸上生满鸡皮疙瘩,奇丑无比的老妇抱着个粉雕玉琢,仅一、两岁大的娃娃站在门前墓碑左侧,对这眼前的一块巨石,几次欲伸手推开,却都又放下了手,眼露悲切。
李莫愁见那老妇在石前,骇然惊呼,“孙婆婆!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师傅,师傅怎么样了?!那恶人呢?!”
孙婆婆看李莫愁归来,凄然道:“那恶人去而复返,姑娘受了重伤,且中了毒针,怕是支持不了多久了。叫我老婆子带了女娃出来放下断龙石,说是墓中之物,断不能让那恶贼盗了去。”断龙石乃是当年王崇阳合百余人之力方始安装完成,存了宁死不屈、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意思,放下后便再也开启不得。
“啊!”李莫愁捂着小嘴惊呼,陆冠英立即上前,“李姑娘,有我等在此,绝不会让尊师出事!”
李莫愁已慌不则乱,听了陆冠英的话,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紧拉住他的手,心急道:“当真?!那你们快与我同入古墓,救我师傅。我……我谢谢你们了!孙婆婆,你先等等,我们这就会将那恶贼击退。”
陆冠英被李莫愁的柔荑握的心神荡漾,只一个劲儿的安慰她,放下豪言壮志,要为李姑娘替天行道。赵拓等人虽没说什么,却不由好笑,众人均已看出他心仪李莫愁。看来爱情的突然降临,果然会让人失了理智,端看陆冠英如此沉稳的一个人眼下这番表现便可知。只是对象若是李莫愁却大大的有些麻烦,如今她虽是娇悄可人,性情率真,却不知她是否已遇到了那个始乱终弃,害了她一辈子的陆展元。
第十章 古墓(四)'VIP'
古墓内甚是漆黑,全无丝毫星火之光,且房舍众多,通道繁复,众人跟着李莫愁弯弯绕绕,曲曲回回,不知走过多少机关密室。李莫愁在前方打着火摺,快速走了半晌,经过一道石门,点燃石壁上的两盏油灯,“啪”的几下,一排油灯先后亮起,虽或明或暗,但四周总算见了亮光。
赵拓等人打探着左右,他们所处乃是一间小厅,在往内,似还有一座大厅。李莫愁将火褶熄灭,突然侧身倾听,向前窜出丈余,就听里面传来“乒乓”的打斗声及一阵刺耳的大笑。
“哈哈哈,老太婆,你体脉属阴,我那三掌“玄冥神掌”虽然对你作用不大。但你中了我的‘烈炎炙花’毒针后又运功行脉,毒质侵入周身大|穴,眼下怕是深入心脉,要不了多久便会全身欲爆而亡。倘若你识相,乖乖将王重阳留下的秘籍、阵法之类交出来,我便考虑给你个痛快。不然……呵呵,我看你那徒儿美艳的紧,倒是便宜了我。”
“咳……你……”
“师傅!”
“大胆贼子,胆敢口出狂言,辱没了李姑娘!”
李莫愁、陆冠英几乎同时叫了起来。随即陆冠英从腰间抽出长剑,一跃而入,赵拓等人紧跟其后。
“又是你们几个臭小子!”那灰衫人转头看是赵拓等人,见他们个个年少,彼为不屑一顾,“眼下我尚且没工夫搭理你们,还不快滚出去。逃得远了你爷爷我找不到兴许就留你们一条性命。”
陆冠英在佳人面前被小瞧,不禁怒火中烧,挺了剑便第一个冲上去。只是他武功本就不及,在这古墓之中又昏暗的紧,外堂虽被点亮,内厅却只能见个人影。不过数个回合,已被逼得靠于墓壁之上。灰衫恶贼嘲弄大笑,挥掌向他头顶劈去。
正这时,一道劲风呼的袭来,灰衫恶贼急忙退后,变掌为搁,只觉手臂一阵痛麻,当即凝神屏气回望。郭靖却紧跟其上,一掌挥出尚未变老,第二掌已然跟至,这招“潜龙勿用”威力极大,且打得那个灰衫恶贼措手不及。灰衫恶贼忙沉□,右拳跟出,卸去掌力来势,却不想两拳相击抵在一起,一股极大的劲力量将他的身体蓬的向后推去,撞在石棺之上。同时,郭靖亦被撞向了石壁。
“阳儿,童兄,大家齐上,将这恶贼拿下。务必要留下他性命!”赵拓自在外听到那灰衫恶贼说及“玄冥神掌”及“烈炎炙花”便心中大震,对他来历大为起疑,是必要活捉了他,逼问清楚。
向阳听了赵拓吩咐,二话不说,踏步而上,提气推掌。童潇亦潇洒一跃,加入战局。灰衫恶贼一下受了郭靖、向阳、童潇及陆冠英的四人围攻,立感吃不消。他原本以为不过几个黄毛小子,武功能高到哪里,就是几人联合他也不看在眼里,何况便是那功力比他高深甚多的老太婆还不是照样载在他手下。而实事上他与陆冠英交手亦证实了他的想法。
只是等郭靖、向阳、童潇三人一加入,他立刻感觉不妙。这三人与之前陆冠英的窝囊不济截然不同,均是出自名家指点,且各有功底,透着怪异。郭靖一手降龙十八掌,一手空明拳,以一当二,看的众人挢舌不下,将他逼的无法前进半步。而向阳的乾坤大挪移筋力易换,隔物牵引,变化神奇,匪夷所思。童潇的天山折梅手更是飞舞盘旋,蹁跹不定,内含逍遥派武学精义,将天下任何武功招数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中,看的人心旷神怡。
百来个回合后灰衫恶贼已满头大汗,呈现败绩。他几次欲故技重施,以毒针暗器逼退三人,均被识破。童潇手下买了个破绽,虚招一晃,灰衫恶贼急于脱身并未察觉,心下暗喜,大喝一声,左掌一招擒拿,直取中宫。
童潇见他终于上当,当下陡然回转,将他左臂陷入重围。等灰衫恶贼警觉撤拳,再变招式,童潇一掌已打在他胸口“膻中|穴”之上。灰衫恶贼只感五脏六腑翻滚,气血上涌,心砍突突狂跳,剧痛难当。四周本就昏暗,他眼前又是一花,瞬息的功夫,已被几人合力制住,将其牢牢按倒在地,并解下他腰间革带缚住。
“师傅!”擒拿下灰衫恶贼,李莫愁一把扑向前,跪倒在一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前。
那妇女面如金箔,口唇紫青,衣襟浸血,气若游丝,“咳……莫愁,咳……你触犯了门规,带外人入内……”
“师傅,您不要说话,都是莫愁错了,我……我这就找人来救您……”
尚未说完,李莫愁的师傅便“哇”的声,又吐口鲜血。童潇见势上前,手搭上她腕脉,半响儿,放下手,冲着众人摇摇头,“她脉象属阴,且长年以极地冰寒之物相助练功,身上那几掌尚且不用在意,但受的“烈炎炙花”之毒却炙炎无比,却正与她属性相克。中毒之后,她又强行运转心脉,乃至毒已入心脾,怕……”
众人“啊”了一声,童潇的医术这几日他们都有了了解,他都如此说,恐怕真的是……
“师傅!”李莫愁顿时泣不成声。
“莫愁,生死由命,你也不必太难过。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去见小姐了。”
“师傅,你不要听那人胡言乱语,您,您等着,我……我这就去找医术高明的郎中来……”
李莫愁泪水斑斑,慌忙起身欲往外跑,被她师傅紧紧拽着衣袖,“莫愁,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看莫愁还不死心的想要说什么,她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有些力不从心的道:“眼下我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你……我们古墓的武学讲究清心寡欲,断绝七情六欲,而你生性外向,活泼好动喜玩闹,是以那套《玉女心经》我一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