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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禁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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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晨拎起公文包,“我约了别人吃饭,不好意思。”“是那个洋鬼子吗?”钟凯问。洪晨微微一笑,往门口走。“你把钱拿回去。”钟凯提起装钱的袋子大步追上洪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死硬?”洪晨气恼的看着他,“就因为我跟别人吃饭?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生活?”他顿了顿,说:“没有什么法国男朋友,我一直单身,但不是为了你。” 
  下午下班回家,洪晨见钟凯在家门口蹲着,象个农民似的,洪晨开门让他进去。 
  洪晨租住的房子是一居室,屋子整洁干净,花瓶里插着两枝快要凋谢的百合花。卧室门敞开着,地板上铺着彩色泡沫地板垫,深蓝色星月图案窗帘,木质单人床上铺着浅蓝色格子床单,米色枕头,加菲猫靠垫。 
  钟凯进卫生间小便,三条毛巾,一支牙刷。一支牙刷!钟凯的心剧烈的跳着。 
  洪晨正在切皮蛋,见钟凯进来,说:“没什么好菜,将就点。”钟凯忙说:“挺好,挺好……好久没吃你做的菜了。” 
  洪晨从阳台上取下晾在铁丝上的腊肉,割了巴掌大一块。洗净后,切成三小段,用碟子盛着放在电饭煲里蒸,一边洗蒜苗,一边说:“没有冰箱,周末才买鲜肉和鱼,一个人过,不好做饭,做多了吃不完,也没什么胃口,一个人……”洪晨蓦然住了嘴,尴尬的说:“你去看电视吧。”“我给你打下手,洗菜你肯定不放心我,我递递调料,端个盘子。”钟凯讨好的说。 
  “不用,两热菜一凉菜一个汤,一会儿就好,厨房小,你出去坐吧。”洪晨一偏头,钟凯已经在搅鸡蛋了。 
  洪晨将炒好的蒜苗腊肉装盘递给钟凯,钟凯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掂了一块腊肉放嘴里,烫得嗷嗷叫。 
  洪晨洗洗锅,放油炒蒜茸莴笋丝,钟凯立在一旁递盐罐。“记得有一回,我乱放盐,结果那菜咸得发苦,喝了好多水,半夜跑了好几趟厕所,你……“ 
  “你……”洪晨打断钟凯的“回忆”,“拿碗筷和汤勺,可以开饭了。” 
  用餐时,两人之间的对话只有这么两句:“多吃点。”“谢谢,谢谢啊。” 
  洪晨瞅着钟凯发黑的衣领,“你现在怎么这么不爱干净?你知不知道你身上味儿很重?” 
  钟凯在洗澡,洪晨在洗碗,厨房和卫生间只一墙之隔,两边都是水声哗哗,为何今晚的碗碟如此滑溜?几次差点打落在地。他有些后悔,觉得不妥——怎么能让他在家洗澡呢?怎么能让他在家洗澡呢?这似乎回到了从前‘‘‘‘‘‘ 
  钟凯突然大声嚷嚷:“热水器坏了,不出水了。”洪晨纳闷,昨晚还好好的。 
  他刻意低着头走进卫生间,热乎乎的水汽向他涌来,他晕头转向,眼角的余光瞟见钟凯修长结实布满汗毛的双腿,他的嗓子一阵干涩,他干咳了几声,神情恍惚的走到淋浴喷头下,一开水阀,水“哗”的当头浇下。 
  钟凯将他一把抱住,什么也不说,紧紧抱着他,将脸埋在他颈项间。 
  “我想你,从未停止过,我总能梦见你,你漂亮的眼睛,香甜的嘴唇,温柔调皮的手,光滑温暖富有弹性颤栗的身体,你的味道‘‘‘‘‘‘我爱上了睡眠,哪怕只是打个盹‘‘‘‘‘‘”钟凯泣不成声,用力的搂抱洪晨,“我一天一天的象个孤魂野鬼,不,自从没了你,我也没了魂,满脑子想着如何离婚年,全世界可能只有我这个做丈夫的期盼自己的妻子有外遇‘‘‘‘‘有了宣宣后,我陷入了更大的矛盾和痛苦。但是我还是没有打消去寻找你,破镜重圆的念头,这个念头就象呼吸一样伴随着我。或许,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得到真爱了‘‘‘‘‘‘无论经过多少年,我去了哪儿,我的心里始终装着你。我永远记得你从十七岁到二十一岁的样子,记得和你那一千多个日夜的点点滴滴。这些回忆将伴随我度过没有灵魂的余生,我这样以为着‘‘‘‘‘‘终于找到了你。” 洪晨呆呆的立在喷头下,浑身湿透,如果那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的感情可以这样轻易冲走,那他肯定是没有爱过钟凯。他独自承受着肉体和心灵上的巨大痛苦,去成全他的幸福,钟凯婚礼上的那些红玫瑰流着他的血,白玫瑰淌着他的泪。他以为自己不会哭了,经过那么多的磨难,他没有流一滴泪,他不停的告诫自己要坚强,要活得更好,可是,当泪水淌下时,他知道自己又错了,对一个男人,无奈的爱,这些泪,他忍了四年,如今他回来了,泪水也回来了。他以为自己成为了一个正常的男人,因为他没有对身边的男人有过一丝一毫的心动。但是钟凯的再次出现粉碎了他的自以为是和对未来生活的全部幻想——计划赶不上变化。于是那颗虚伪了四年的灵魂在他看清自己的那一刻破灭了,碎裂的声响狠命的敲击着他,嘲讽着他——他的失败,他四年的麻木生活。 
  他抽出皮带,狠狠的鞭打钟凯,钟凯咬着牙不躲不挡,生生的承受,洪晨打得皮带脱手飞了出去,他看着遍体伤痕的钟凯,很痛,仿佛是打在自己身上;带着哀痛和怨恨默默的看着他。钟凯扶着墙,身体略有些颤抖,他艰难的弯下腰拾起皮带,递到洪晨面前。 
   
第二十五章 
   
  “真不该引狼入室。”洪晨嘴里这样说,身子却往钟凯怀里钻,“看你那副流浪汉的模样,我又没办法不理你。”“想不到我这个老男人还有这么大魅力。”钟凯笑道。“去,是你利用我的同情心。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故意装的很邋遢落魄的样子。”洪晨坐起来点了支烟,钟凯侧身支着腮帮子看他觉得很滑稽,从前都是他靠床头抽烟,而洪晨不会,趴着看他,如今倒过来了。“你没有跟除我之外的人好过,我知道。”“你怎么知道?”洪晨迷惑不解的看着钟凯。“你身上还保留着我的味道。”洪晨笑了,跳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T恤,钟凯认出是他的,洪晨笑道:“终于可以洗了,上面不知有多少细菌,自你脱下来后一直放到现在。”说罢颤抖的伸出右手,轻抚钟凯的面庞,缓缓的将额头抵在钟凯宽阔的胸膛上,泪水一颗一颗的滴下,“就算你是我的克星,就算下一秒我将面对万劫不复‘‘‘‘‘‘‘我也不在乎,我认命。” 
  钟凯把戒指套在洪晨右手无名指上。“男左女右。”洪晨笑道。“你是我老婆。”钟凯搂紧他说。“去!”洪晨摘下戒指,“大了,以前我都是穿在项链上戴的。”他穿好后,钟凯给他戴在脖子上,“再给你买一个。”“以后再说吧,先把债还了。这个戴一晚,明天拿去卖了,信用卡我没动过,密码你记得吗?应该还有十万。”洪晨恋恋不舍的抚摸着项链。“我根本就没破产,我现在的钱比以前还多。”钟凯大笑道:“陈洁他二哥一直在打我公司的主意,我早有防备,他们都不知道我在海口另有公司,只有你和老刘知道,我把资金慢慢转到那边去了,这里只剩下空架子。后来老刘帮我在上海以他的名义新开了家公司,他现在在北京这家公司也是我投资的,经这一试探,我终于明白身边究竟有几个真心朋友。到后来知道你的事情,去你家找你,你们家已经搬了,你父母他们整个单位都搬走了,我当时真是死的心都有。再后来,这边公司终于垮了,我什么都不管了,万念俱灰,别人都说我破产了,欠了债,久而久之,连我自己都信以为真,我那个时候整个人都傻了。”洪晨恍然:“怪不得我觉得不对劲儿,以你的性格,是绝不会在落魄时与我复合,你宁死也不愿让我看到你的窘态,而且你向来处事精明,怎么可能破产?啊!那天我遇见刘哥,不是碰巧,是你安排好了的,对不对?” 
  程俊得知后,震惊、愤怒、痛恨:“你就是贱!” 
  洪晨脸都白了,哆嗦着,半晌说不出话来,林雅欣也是怒其不争,但见洪晨痛苦的神情,忍不住责备程俊:“你嘴也太毒了!” 
  “你早晚会死在钟凯手里!”程俊指着洪晨,怒骂:“没男人了吗?你死有余辜,你死……”“程俊!”王磊也觉得程俊太过分,用力推了他一把。程俊正在气头上,给了王磊一拳,两人顿时扭打起来了。“别打了!”洪晨大声喊道。两人停了手,瞅着洪晨。 
  “程俊,我们认识八年,我以为你很了解我,”洪晨难过的低着头,“一个人坚持自己的内心生活,一辈子只想爱一个人,有错吗?我要的只是你们的一句祝福……竟然这么难。”他红着双眼,泪水无法躲藏。“我也不想这样‘‘‘‘‘‘反反复复‘‘‘‘‘‘可是,我还是宁愿痛,这样,我至少知道自己还活着。”他垂着双手,无奈的说。他无法清除对那个男人的眷恋,即使是在恨里也纠结着丝丝缕缕的爱,象是无法摆脱的宿命。“他只爱钟凯,中了他的毒,有什么办法呢?”林雅欣无可奈何的说。 
  潘淇来了,抱着刚满周岁的女儿,钟凯设宴为她接风。潘淇已经知道他和洪晨复合的事情,也不为难他,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大方的把女儿送到他怀里。 
  洪晨递给潘淇一个珠宝盒,潘淇打开一看,惊呼道:“哇!好漂亮!”她眼睛更亮,洪晨送了条她在学生时代就梦寐以求的黑珍珠项链,“天啦,这颗珠子这么大,一定很贵吧?”“哎呀,暴发户就是这样啦。”洪晨笑着说,“当初多亏你们偷偷在我枕头里塞了五千块钱,不然我……好心有好报啦!” 
  “知道你嫁入豪门!”潘淇一边戴项链一边调侃洪晨。洪晨臊得满脸通红,双手捂着脸钻桌子底下。刚探出头来,林雅欣笑着说:“淇淇说她好久没去迪厅了,咱们吃完饭就去,孩子她送到她表姐家,洪晨你又可以放心大胆的展现你最妖艳的一面了。”洪晨被她们挤兑得不行,急得大嚷:“钟凯,帮我打她们。” 
  “不过说真的。洪晨现在开朗了好多,”王磊微笑道:“之前真是让人担心。” 
  “汪子涵跟你还有联系吗?”程俊问林雅欣,不怀好意的看着洪晨,“人家千里迢迢过来与你相亲,你跟烈女似的,哈哈!” 
  “呃,大家都进同一个厕所门,叫我烈男好不好?”洪晨没好气的说。 
  “啊?雅欣你给洪晨介绍朋友?”钟凯吃惊的问。“说实话,那人真的比你强。”林雅欣笑嘻嘻的说。钟凯不服气:“比我强,我不信。”“他也不服气呢,昨晚给他发了邮件告诉他你俩鸳梦重圆,他要我把你照片发给他。” 
  席间,洪晨谈到上学时跟钟凯赌气,一赌气就把他送的东西全装袋里去他公司给他秘书,头一次是说请转交给钟先生,第二次真的很生气,硬邦邦的说给老钟。钟凯笑呵呵的插嘴:“他不是这样说的。他头一次是说请转交给我家先生,第二次是说给我老公。”一桌人笑得东倒西歪,潘淇夸张的一声长叹,说:“最令女人扼腕的事,不是被男友抛弃,而是发现自己爱着的男人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洪晨连连拱手作揖:“罪过,罪过。” 
  回到洪晨的住处,潘琪说想打麻将,钟凯便出去买。洪晨笑道:“已婚 妇女都爱打麻将,尤其是生了孩子的阔太太。”钟凯一走;潘琪便立即提出要参观洪晨和钟凯的卧室。洪晨先是不肯;但到底架不住两个女人的软硬兼施;只得磨磨蹭蹭的带她们上楼。林雅欣兴奋的挽着潘琪的胳膊;说:〃好紧张啊;我以前一直想看的;他都不让;幸好有你!〃洪晨慢吞吞地掏出钥匙。房门一开;一室春光峥嵘旖旎。宽大豪华的床上铺着深蓝绣花锦缎床罩;长长的流苏垂在华丽的波斯地毯上。床边立着一盏典雅精美的百合花落地灯;床头的墙上镶嵌着一个宽约半米;长一米的青绿竹框;正面是用紫檀木雕刻的柳体书法…长相守。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副洪晨和钟凯的古装合影;照片中洪晨一身白色丝质长袍;头带黑色四方帽;两条帽带垂在胸前;他用两指夹着其中一根;歪躺在一张亚麻色长藤椅上;似醉非醉;眼神魅惑。身着青色长衫的钟凯立在椅后;双手撑在上面;微微俯下身子。风流倜傥。上有一首唐诗:“洞房昨夜春风起,遥忆爱人湘江水。枕上片时春梦中,行尽江南数千里。”林雅欣和潘琪盯着看了许久;羡慕不已;说也要去拍古装照片。洪晨说:“这首诗的出处是顺治帝送给董鄂妃的一首情诗。改了一个字,将原句中的‘美人’改为‘爱人’,我并不喜欢,觉得既牵强又不吉利。”卧室连着卫生间;卫生间由磨砂玻璃建成。两盆金边吊兰悬挂在两个墙角;抽水马桶的水箱上;三支新鲜的香水百合开在精美的水晶花瓶里;这当然不是重点;两个女人都被巨大的双人按摩浴缸吸引;走过去;看见了挂在墙上的大照片。幽蓝的光影下;赤着上身的钟凯和穿着白衬衣的洪晨相拥于水中。湿漉漉的;尤其是洪晨;衣裳尽湿;半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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