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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双飞抬起泪颜骂人,火从心中起,他已经伤心过了,不需要眼前这副胸膛,所以也该来算算旧账了!
『唉,那也不是我的错啊,当初我喝得烂醉,就这样糊里糊涂被带到你的房间,误将你当成了香临……唉,大错早已铸成,现在该是想如何弥补才对,你……希望我如何弥补呢?』说到最后一句话,北堂翼的俊颜突然靠近何双飞的脸,害得他的心跳漏跳一拍。
「弥补?这种事要怎么弥补?难不成你要脱光光让我……让我……」那个让我说不出口的肮脏字眼一直含在嘴里说不出来,何双飞气红了一张脸,心里想着就算他肯答应,自己也决计不可能做出那种违反天地法则的事!
他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就算在偶然的情况下碰触了禁忌,以后也绝对不可能再碰!一看到何双飞的脸色就知道他此刻说不出口的话大概是什么内容,北堂翼咳了一声,嗯,这种弥补他可是想都没想过。
「呃,这种事情,我想还是以后再谈吧,反正现在最重要的是帮你找回可以带你回家的人,能不能请你告诉我那位张叔到底有什么特征,好让我派人去找。」
「特征?」是指长相那一类的东西吗?
「是,就是他的长相如何?身长大约多高,脸上或身上有什么特别的记号什么的,你只说他叫张叔,天底下姓张的大叔何其多,只凭一个姓是找不出结果的。」
「张叔他长得……」何双飞正要形容张叔的长相特征,外头却在此时传出喧闹声,
「孽子!你给我出来!」中气十足的怒吼透过门窗传入两人耳里,就在何双飞脸上透着疑问、北堂翼暗中叫苦时,方才那道怒吼的主人破门而入。
啪!一声,这个月第六道门宣告不治,一旁尽力阻止北堂大老爷暴行的木匠当场口吐白沫昏了过去,让一旁守门的北堂非顺手接过软倒的身子。
呜呼哀哉,看来木匠王伯真的是撑不到过年了,不过,眼下似乎少主的危机更大呢。
北堂晏一进门就看到两人暧昧的模样,一个全身赤裸只裹着一条棉被兼满脸泪痕的青年躺在逆子北堂翼的怀中——这一幕怎么看都会让人联想到北堂翼副良为娼,而那悲惨的青年正哭得梨花带泪。
「你说!你要怎么为这一幕解释!啊?你在外头怎么玩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你居然给我逼良为娼?逼的还是男人!你你你,你这个孽子,今天我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北堂!」
北堂晏怒气冲冲直指儿子鼻子破口大骂,他一生洁身自爱才捕得正人君子这个清誉,没想到居然生个孽子来挑战他的极限。
「老爹,你误会了……」北堂翼也被老爹那太过旺盛的怒气吓着,平时老爹也会这样破口大骂,可是他从没看过老爹双眼冒火的样子,看样子这一次他是真的气炸了。
「误会?那你说,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北堂晏一把扯掉何双飞身上仅有的被子,虽然早有预期会看到什么画面,可是当那青青紫紫的痕迹映入他眼中时,那老古板的脑袋差点就烧起来了。
他一生谨守礼法,从不浞足声色场所,对已逝的妻子相敬如宾,哪曾见过这样淫秽的痕迹?更何况还是在一个男人身上。
何双飞看着怒目相向的中年男子扯掉棉被导致他那不堪入目的身体进入众人的眼中——这就表示,在场所有长眼睛的有都知道他跟那男人发生过什么事了……
何双飞甚至忘了自己会武功,可以把这些人全都杀了以湮灭证据,然后,豆大的泪珠再次滚落……他无声的哭泣吓到了正在发怒的北堂晏。
他的一世英名啊。
而北堂翼也只能无声叹息,他方才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现在又有如断线珍珠一般滚个不停,现在该如何收拾?
「老爹,你吓到人家了。这件事以后再跟您解释,现在可否请你清理一下现场?这样实在不太好看。」
北堂晏虽然被何双飞的眼泪吓到,但并不表示他就会容忍儿子的所作所为,更何况错不在他。
「你……不管是怎么一回事,在你没把事情搞定之前不准你再踏入家门一步!还有,看看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事,人家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若是你没给他一个交代,我一样不认你这个儿子!阿非,把少爷的东西收拾收拾,在他没把事情解决以前,不准让他回来!」
北堂晏气得拂袖而去,临走之前忍不住想起那已去世的爱妻,为什么他妻子那么温顺善良,他本身也很洁身自爱,生出来的儿子却让他想要一把掐死呢?
他真是不懂啊……
众人红着一张脸跟随着北堂晏离开房间,在最后一个人也踏出门口时,北堂非很体贴地将门上闩,他头痛地想,这一次被赶出家门不知道又要吃多少苦,他的少主什么时候才学得了乖?幸好他没有被一起赶出家门。
「看到了……」无声哭泣后,何双飞终于说出第一句话,刚才那么多人看到这一幕,他的一世英名全毁了,就算回到梅花寨他也做不了寨主了。
「没关系,没关系,他们全都是哑巴,不会说出去的,更何况我父亲也不是那么多舌的人,他不会到处乱说的……」
北堂翼非常尽责地善后,虽然他心里明白他早就臭名远播,可能不到明天这件事就会被乡民们朗朗上口,做为茶余饭后的娱乐话题,基于何双飞的自尊已经严重受损,再待下去大概会上吊自杀,他也觉得离开北堂府一段时间是最好的决定。
父亲生气归生气,可是他对自己还是疼宠的,总能在他闯下大祸时以最有效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被看到了……」何双飞此时哪听得进北堂翼的安慰?他只要一想到以后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会充满一种有色眼光,他就想要找一条绳子自尽。
而这一切,都是眼前人害的!何双飞终于想起自己有武功这回事,他伸出双手,非常准确地掐住北堂翼的脖子,然后凄凉一笑,「都是你害的,你要负责……」
「咦?」北堂翼背脊一凉,心里有不好的预感,这架势看起来很像是……要杀人?
片刻后,房内传出杀鸡般的叫喊声与呼救声。
「救命啊——」可惜全府上下无人理会。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何双飞正跟北堂翼僵持着。
虽然他有点气虚体弱,可是比起方才差点被自己掐死的北堂翼,他的气势很明显上升了。
哼!这才是他原本的面貌嘛!哪个英雄会甘愿躺在床上让男人压,之后又哭哭啼啼可比孟江女的?那绝对不是他!
北堂翼摸了摸脖子,对方才那一幕心有余悸,他没想到何双飞居然会突然发疯想要他将他掐死——幸好最后是阿非进来将他拉开,否则现在北堂家早已绝后了。
「不跟我走你要去哪里?还是说你已经想起回家的路了?」北堂翼经过刚才那一吓,这才明白他眼中可爱的新玩具原来性烈无比,要不是爱惜生命,老早动手吊死自己或是把他掐死了。
何双飞脸颊一红,被人戳到痛处的他说不出话来,北堂翼说得对,离开了那个色狼,他又能去哪里?靠自己的能力回到梅花寨吗?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别说他不知道梅花寨的方位了,就算问寻常路人也没人知道在哪里,梅花寨是个贼窝,地点隐密不说,就连外围都设有机关阵法——这些全是那一对闲来无事的活宝师父的杰作,要想出入梅花寨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找这熟门熟路的人带路,另一个就是常年出入梅花寨,早已熟记路线。
可惜的是,这两个条件他目前一个都没有,张叔不在身边,他又是个毫无方向感的人,加上又是第一次出山寨……就连自己都觉得有点可悲。
「那你想怎么办?带我找回家的路?」不!这可不行,一旦真让这个姓北堂的知道梅花寨的方位,他还不带人抄了山寨?毕竟梅花寨可是黑白两道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啊。
「不然你有什么高见?若是把你丢在路边,不但我良心不安,我老爹也会砍死我的!」
唉,真是失策啊,他北堂翼风流快活二十五年,虽说男女不忌,但又何曾碰过这种棘手的事?哪个美人不是对他投怀送抱的?如今,碰上就遇到一个小辣椒——学是个不识得回家路的小辣椒,难道这就是老人家口中的报应?
「当然不是!帮我找到张叔,我就有办法回家了!」张叔知道该怎么掩人耳目地回到山寨,如此一来梅花寨既可以不用曝光,他也可以顺便隐瞒离开山寨后所遇到的任何事……
说到底,他就是非常在意那一段荒唐事被任何人知道!
要是可以的话,等到他见了张叔就告状说这个男人欺负他,让山寨的众兄弟杀了他,如此一来这件事就永远石沉大海,不会有人知道了。
何双飞思及此,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北堂翼被自家兄弟痛殴的模样……嗯,虽然说公报私仇向来不是他的作风,不过偶一为之应该不为过吧?
何双飞脸上浮起诡异的笑容,那笑容直让北堂翼浑身哆嗦。
「呃,」北堂翼虚伪一笑,他也很开心可以解决此事,因为如此一来他也就可以回家去看老爹每天必变的脸色了,「既然如此,还是得委屈你一段时间了。」
只要找到张叔,那他的衰运就可以停止了。
张叔是吧?等着吧!不把整个城镇所有叫张叔的全找出来他就不叫北堂翼!
「没有这个人。」香临摇着头,一对漂亮的眼睛如狼似虎盯着眼前飞走的鸭子。
「没有?怎么可能!」何双飞拍桌而起,那天他明明跟着张叔一起进来天香楼,为什么这人能够睁着眼就瞎话?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不然你去问其他人,如果他们说有见过,那我说任凭你处置如何?」
香临斜眼看着何双飞,当天他半路离开,之后追问龟奴将北堂公子送至哪间房,龟奴却支支吾吾说忘了,然后又有一位清倌说她的客人被抢走了……将两件事合在一起,香临不难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好!」何双飞一应声就打算出去找人问,正当他要走出门口时却被北堂翼拦了下来。
「等等,犯不着如此费事,把楼里所有嬷嬷叫来问不就知道了?天香楼每天出入的客人那么多,人家哪里能一一记住?可嬷嬷就不同了,她们靠的可民认人这一项本事吃饭呢。」
北堂翼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小锭金子放在桌上,龟奴一看到这位公子出手不凡就连忙领命而去。
香临一见到这种情况,就知道北堂翼是偏着那个青年的,在这种前提下他若得罪了青年,也许就连北堂翼也得罪了。
「这位公子若是急着找人,香临是见多识广,虽没见过这位张叔,但也可以帮忙打听一下,公子就不用那么辛苦一个一个问了。」
何双飞一听到这一句明显示好的话,忍不住嗤之以鼻。
搞什么嘛?明明都是男人,取个名字叫香临,活像个娘儿们!还有啊,打他们俩进来之后,那个香临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北堂翼的脸,那一脸饥渴的模样活像整座天香楼只有一个男人……虽然说北堂翼这样的家伙是真的长得不错,可是身为一个男人却喜欢另一个同性别的人难道不觉得恶心?
说实在的,虽然他从小到大没少见过这种悖德之事,可是他从不曾了解这些人的心态。
「左一句公子右一句公子的,你叫的是谁呀?」何双飞一屁股坐到北堂翼身边,将香临那赤裸裸的视线生生挡下来。
虽然他讨厌北堂翼这头色狼,可那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两个男人在他面前眉来眼去的,那多难看呀!
「呃,自然是指何公子了。听公子的语气,似乎对香临有所不满?」香临微一挑眉,他明白眼前这名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是存心寻他秽气,可他纵横各方楼院数年,又怎会还是一名不懂利害的小官?
小孩子的呕气,他根本不会也不必放在心上。
何双飞被香临和话激得脸一阵红一阵白,他这人向来是直肠子,两位师父都劝他千万别跟外有逞口舌之利,否则一定是人家的手下败将,今日遇上了果然如师父所言。
哼!师父虽然那样说过,可也曾经夸奖过他天资聪颖、学富五车啊,他就不信自己斗不过一个以色侍人的家伙!
何双飞待要开口,却被龟奴给打断。
「公子啊,楼里的嬷嬷全都到了!」龟奴喘着气站在房门口,他身后是被急忙拉来的嬷嬷们,每人脸上都是一脸细汗。
北堂翼利眼一转,落到了嬷嬷身上。
「这怎么可能?」何双飞大吼着,一张俊秀的脸蛋急得快哭出来了。
天香楼所有的人都矢口否认见过张叔与他,众人的语气就像是那一天的事从没发生过,而他所经历的事全是一场梦一样。
又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呢?他还记得张叔带他下山来见识,挑了许久才挑上这一家天香楼,两人在里头饮酒作乐,最后张叔还叫了一名清倌来服侍他……虽然事情后来的发展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可是他确定这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