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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有田撇了撇嘴,也不答理她,继续对强子说道:“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可能说成圆的有些不准确。反正就是说。不管什么事情都有两方面的道理,你需要哪方面,你就应该把哪方面说成是对的,这就是辩证法,是秦主任,还有胡指导最有力的思想武器。”
“你,你胡说八道。”秦怜芳气得脸通红,指着孟有田,手都抖了。
孟有田冷笑一声,双臂交叉。挑衅地望着秦怜芳,说道:“不是吗,打了败第四章苦思对策仗能说成好事,那鬼子杀人放火也未尝没有好处嘛!教育了懦弱的老百姓。激起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滔天怒火,打消了某些观望骑墙者的侥幸心理,使人们更坚定地投奔到抗rì的洪流中去。你们怎么不去那些修据点的民夫村里去看看,看看他们死伤了多少,又被鬼子乱抓严刑拷打了多少,还有多少孤儿寡母在嚎啕痛哭。”
“你——”秦怜芳只计算了区中队的损失,真没有想到这么多,被孟有田一提,蓦然惊愣,说不下去了。想到那幅惨景,心中酸痛,眼泪不由得落了下来。眼泪一掉,她便抑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悲痛,趴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强子手足无措,有些埋怨地指了指孟有田。
“有田,你看你,咋把秦主任给弄哭了呢?”强子嫂赶紧从炕上下来,瞪了孟有田一眼,上前搂着秦怜芳的肩膀低声安慰。
孟有田伸手拿起张烙饼。胡乱夹了些菜一卷,起身说道:“这饭没法吃了,俺走了,到医院去看看受伤的弟兄。”
“把人闹哭你就跑呀?人家秦主任又不是区中队的领导,你把火都撒到人家头上。你说——唉!”强子拧眉瞪眼,最后只能无奈地长声叹息。
“时不时地哭一下。对身体有好处。”孟有田走到门口,又回头也不知道跟谁在说话,“有事儿到医院找我,不想找就拉倒。”说完,转身走了……rì头晒得厉害,孟有田心情愈加烦躁,骑着一只耳一路不停,直接来到了村后面靠着山的后方医院。说是探望伤员,其实是想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很容易便找到了今天送来的伤员,刚刚医治完,伤员正迷迷糊糊地打盹,小全则刚吃上口饭。
嗯,炮楼在路旁的土岗上,旁边有深沟,周围的树木庄稼都砍光了……孟有田仔细询问着,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又让伤员看自己的图示哪里有问题,然后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有田,你回来吧!”叫栓子的伤员等了半天,见孟有田只顾想事儿,便开口说道:“要是你在的话,俺们就不怕rì本鬼子的神枪手了。”
孟有田抬起头,微微皱了皱眉,说道:“鬼子的枪法都很准哪,你们老提什么神枪手,到底离得多远shè伤的你们?”
“那个——俺说不来。”栓子愣了一下,摇了摇头。
小全仔细想了想,估摸着说道:“差不多有一里地吧,嗯,大家伙就是因为觉得安全了,才松懈下来的。”
孟有田狐疑地看着小全,停顿了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你们先休息,让俺一个人想想……山峦连绵不断地伸展开来,好象玄学哲理似的奥妙莫测。孟有田的思路也在不断扩展,在一棵大树的荫凉下,他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拿着根树枝在地上不停地划着,又不时用脚抹去。
望着远处正聚jīng会神思索写划的孟有田,秦怜芳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眼睛还有些红,气恼还没全消,但她的脚却象定住了似的,不能拂袖而去,甚至不知道自己为啥那么听话,被人冷嘲热讽了一番,还会鬼使神差的跑来找他。
一个聚jīng会神,心无旁骛;一个不断张望,矛盾犹豫。时间在不断地流逝,直到孟有田象是想通了什么,长出一口气将头后仰,倚靠在树上,伸手揉着腿,僵局才算被打破。
孟有田看着慢慢走过来的秦怜芳,脸上极缓慢地浮现出一丝笑意,开口说道:“来了,还以为你生气走了呢?”
秦怜芳白了孟有田一眼,有些无奈地说道:“今儿我也有错,一开始就是带着情绪来的,被牺牲的队员的家属哭得心里怪乱的,也有些着急。可你也应该知道,我平时不是这样的,把你当成朋友,才——”
“呵呵,俺也是这么想的。”孟有田笑着一拍手,说道:“为啥对你发脾气呢,就是没把你当外人,知道你不记仇。不过,今儿是俺的错,给你赔个不是。你是党员干部,可别跟俺这平头百姓一般见识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五章剑走偏锋的思路
感谢无风而翔,书虫公子,拂袖剑吹沙,瓜地里的地瓜,不吃斋的蚊子,乱摆,我起的名字都被人用了等朋友的打赏和月票,祝朋友们幸福快乐,赚钱多多……头上的树叶发出轻轻的响声,风很轻,但在树下却感觉不到热。脚下有几株翠绿的小草,绿得让人舒服,惬意。
孟有田和秦怜芳坐在树下,望着远处,低声细语地说着话。秦怜芳或许没想过为什么孟有田几句话就能把她气得方寸大乱,甚至啼哭落泪,而几句话又会把她哄得气消心悦。孟有田也没想过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乱发脾气,却又毫不担心两人就此变成仇敌。
“有句名言:没有二流的士兵,只有不入流的统帅。”孟有田掏出小烟斗,慢慢吸着,眼望着远方,开口问道:“你怎么看这句话?”
秦怜芳沉吟了一下,微笑着说道:“西方还有句谚语:狮子领着一群绵羊能打败绵羊领着的一群狮子。其实它只是说明一个道理,倒并一定百分之百的准确。”
“你的见识比胡指导要强。”孟有田抿嘴笑了笑,说道:“你知道俺为什么生气吗?打了败仗,吃了亏,并不要紧,谁也不是天生会打仗。即使是百战名将,也是不断磨砺出来的。但一定要对自己有清醒的认识,对失败有深刻明析的感悟。而你们的总结实在令我失望,完全没有意识到错误所在,以后还会有血的教训,付出血的代价。”
秦怜芳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又想不出其中的原因,这才来找你。可你倒好,劈头盖脸的一顿冷嘲热讽。”
“你看。又提这茬儿。”孟有田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咱们说正事儿啊,就说这个被你们称之为很好的计划。若照我看,纯粹是异想天开,根本就不切实际。”
秦怜芳皱了皱眉,说道:“你说说其中的道理。”
“刚才我说的那句名言,不是百分之百的正确吧?”孟有田解释道:“即便是一个优秀的统帅,想出的计谋神出鬼没,是人就想不到,可谁去执行,是士兵吧!你要是给他些老弱病残,别说打仗。能扛起枪就算强壮的,那他是不是也得抓瞎?”
秦怜芳若有所思地望着孟有田,伸手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关键就在这里。”孟有田将手里的小树枝戳在地上,引着一只小蚂蚁爬上来,举着晃了晃。说道:“区中队都是些什么兵,扛起枪的庄稼汉,打过那么偷偷摸摸的几仗,shè出的子弹一个巴掌就能数出来。就象这只小蚂议,你让它去推大树,推不动吧。还怨它没有力气,不够强壮,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是说,这个计划超出了区中队能够承担的限度?”秦怜芳试探着问道。
“就是啊!”孟有田一拍大腿,说道:“化装渗入,配合行动,这连正规军都可能做不到,那是特种兵的活儿。你让那些连正规军都不够格的民兵去干,那还有个不坏事儿。再说,这么搞名义上是破坏鬼子修据点,但却没把那些民夫考虑进去。你一打,鬼子能不乱开枪嘛!连累民夫死伤不说,第二天他们不还得去出工。别忘了,人家可是在鬼子的刺刀底下生活呢!”
秦怜芳有些恍然,又傻傻地问道:“特种兵是什么兵?你能搞出来不?”
孟有田被噎了一下,赶紧正了正脸sè,说道:“别打岔,俺还没说完呢!那个,俺不知道胡指导搞这样的行动要达到什么目的,sāo扰破坏吧,不大象;把鬼子赶跑,那更是谈不上。既要搞清楚自身的实力,正视现实,还要制定切合实际的计划,这两点他都没做到。”
“他的军事经验不多,以后还要多学习,多磨练。”秦怜芳辩护了一句,又对孟有田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对付鬼子,据点快修成了,鬼子就要卡住咱们的脖子了。”
孟有田摇了摇头,说道:“不让鬼子修成据点,区中队做不到,连正规军也做不到。而且,你们正是陷入了这个思维误区,光盯着据点,才会急于求成,冒险出击。”说着,孟有田用树枝在地上简单画了几下,指点着说道:“鬼子很重视这个据点,重兵布防,直接去碰它,那纯粹是找死,而且鬼子可能还希望你去围攻,利用坚固的堡垒和优势的火力给予咱们以大量杀伤。”
“那就看着它修成,然后一步一步侵入进来?”秦怜芳迷惑不解地摇了摇头。
“以前俺也和你一样担心。”孟有田轻轻吐出一口长气,“可想来想去,直接的有效手段几乎没有。后来俺就索xìng不想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这样思路反倒拐出了死胡同,一下子开阔起来。”
秦怜芳噗哧一声笑了,“这句话也能让你产生灵感?”
“呵呵,你觉得好笑吧,可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孟有田也笑了起来,用树枝指点着地上的图说道:“你看,现在鬼子修的据点很强大,象一个铁脑袋,正要一点点拱进来。咱敲打不动鬼子的铁脑壳,可他的脖子呢,他的身体呢,难道鬼子就没有破绽,就真的无从下手?”
“脖子,身体?”秦怜芳盯着地上的图示,有点琢磨出门道儿来了,“你是说公路,还有据点后面的地区?”
孟有田一笑,站起身说道:“小全在那儿呢,好象有点不好意思过来,俺招呼他一声。”
小全确实来了,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孟有田一喊,他才嘿嘿笑着跑了过来。
“臭小子,探头探脑的咋不过来?”孟有田笑骂道“俺和秦主任谈正事呢,你鬼鬼祟祟的,让别人看见还不得瞎猜想。”
“知道你们谈正事,俺是怕打扰你们。”小全讪笑着解释道。
“来了正好,反正呆会儿也要找你唠扯唠扯。”孟有田说道:“刚才的话俺就不重复了,让秦主任讲给你听,俺接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
据点是铁头,连结的公路便是脖子,而从县城到据点这一大段被孟有田比喻成身体。这样一看,鬼子的弱点便暴露出来了,兵力不足,公路和已经占据的村庄只能依靠伪军帮助守卫。
“对鬼子的据点一是要困,二是要断。”孟有田指点着说道:“你修你的,我打我的,不要被鬼子牵着鼻子走。咱们的长处是什么,地道、地雷,再加上熟悉地形地势,要充分加以利用。地道不仅是防御xìng的工事,也可以发展成进攻的手段。鬼子据点周围视野开阔,又挖有封锁沟,地面是敌人的,地下却是咱们的。地皮浅不要紧,准备好木板支柱,边挖边固定,尺把深的泥土,塌了也埋不死人。”
“挖到鬼子据点四周,再设置shè击阵地,抽冷子就打他的黑枪。”小全使劲点着头,说道:“虽然费工夫,但安全可靠。”
“打冷枪,埋地雷,弄点死猫死狗扔封锁沟里,天越来越热,熏死***。”孟有田的坏水止不住地往上冒,“晚上也别让鬼子睡安稳觉,敲锣打鼓放鞭炮;鬼子据点不是修在土岗上嘛,找他们的水源,能切断就切断,能搞臭就搞臭,实在不行就埋伏人,打抬水的敌人。”
秦怜芳似笑非笑地看着孟有田,那个坏小子又回来了,可为啥他越坏,自己越高兴呢?
“公路,掐住鬼子的软肋,伏击他们的运输车辆,晚上进行破坏,让他们不能正常通车。”孟有田继续说道:“和正规部队密切联系,派出队员装成老百姓,搜集情报,有利于打击敌人。嗯,也可以化装成伪军和鬼子,视具体情况和条件而定,不拘泥于常规战法,这样才能让鬼子头痛。”
“有田哥,你还是回来吧!”小全期盼地说道:“鬼子的神枪手,也只有你能对付。”
孟有田摇了摇头,说道:“你以为现在是古代打仗啊,骑上马去搦战,敌人来了,就将其斩于马下。俺去了也碰不上,而且这腿脚,总是个累赘。人家胡指导都没骑马,俺一个小老百姓,骑着马晃来晃去,算什么呀?”
“特殊情况可以照顾嘛!”秦怜芳也劝道:“我回去跟他说说,让你也进区中队。”
“别,你们千万别说这些主意是俺出的。”孟有田使劲摆着手,说道:“也不要一古脑全兜出来,分开提建议,就说是你们自己琢磨出来的。”
“为什么呢?”秦怜芳奇怪地问道:“别人家批评了你,就当成是打击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