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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哒哒哒……”村子里,一小股皇协军正在张惶后退。一个皇协军机枪手押阵,抱着挺机关枪边后退,边不时地回身向着疑似目标进行点射。虽然对隐藏得相当好的民兵们造成不了什么伤害,但却被二虎子死死地盯住了,应该说是这个皇协军手里的机关枪让二虎子眼睛发光发亮。
无疑,这是一个夺取机关枪的好机会,离得近,又是在敌人张惶撤退的时候。机关枪的吸引力终于压倒了孟有田的嘱咐,二虎子咬了咬牙,冲着身边的两个民兵大声招呼道:“跟俺出去。把那狗日的手里的机枪给抢过来。”
“队长。有田哥嘱咐过……”一个民兵犹豫着,另一个民兵愣了一下,刚表示出不同的意见便被二虎子给打断了。
“胆小鬼,俺一个人去。”二虎子狠狠瞪了这个民兵一眼。把驳壳枪别在腰里。转身就向出口的梯子处走去。
被骂作胆小鬼的民兵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看着二虎子那支空荡荡的袖管,轻轻咬住了嘴唇。另一个民兵叹了口气,轻轻拉了下同伴。跟上了二虎子。
地道口被轻轻打开,随着一点光亮的出现,尘土也一下子掉了下来,落了二虎子一头,还呛得他闷咳了两声。但他生怕那个皇协军的机枪手跑掉,飞快地爬了出去,紧跟着又钻出了两个民兵,二虎子紧绷绷的脸色才算好了起来。
“呆会儿我去抢机枪,你俩掩护。”二虎子一边推开夹壁墙的出口,一边头也不回地命令道。
“还是俺去扛吧,队长,你的胳膊——”刚才被训斥为“胆小鬼”的民兵停顿了一下,主动请缨道:“你用盒子炮掩护俺,俺腿脚麻利。”
二虎子“嗯”了一声,也不再争辩,他只有一个胳膊,打枪就不能扛枪,扛枪就不能打枪,用盒子炮进行掩护确实也是最佳的选择。
三个人钻出了夹壁墙,隐蔽在残垣断壁之间仔细观察,刚刚那一小股皇协军已经过去了,可一路上也丢下了几具尸体。
听着“哒哒哒……”的枪声不远,二虎子稍犹豫了一下,拎着驳壳枪便追赶上去,其他两个民兵也无奈地跟上。
三个人仗着路熟,左拐右转,终于从侧面堵截住了这一小股皇协军。经过不断的冷枪和地雷的袭击,这股皇协军只剩下了不到十个人,机枪手也换了。
“啊……”正在撤退的一个皇协军突然瞪大了眼睛,发出了惊恐的厉叫,三颗冒着青烟的手榴弹从侧面的一堵残墙后毫无征兆地飞了出来,向着他们的头上砸来。
伴着皇协军们的一阵惊呼嚎叫和慌乱躲避,三枚手榴弹间断地爆响,硝烟中泥土石块飞溅,惨叫声连连。烟尘刚刚起来,又是三颗手榴弹飞了过来,在爆炸中激飞出夺命的弹片,四下疾射。
这两轮手榴弹袭击,几乎把这一小股皇协军全部打趴下,只剩下押后的两三个敌人没有受到波及,这是二虎子怕把机枪炸坏而特意交代的。
烟尘弥漫,视野不清,二虎子等三人借此从残墙后闪出,手持武器,迅猛地向敌人扑去。
二十多米的距离很快就到,硝烟也散去了一些,危险却一下子出现在了眼前。在淡淡的烟尘后,三个皇协军也站了起来,包括一名机枪手,将枪口指向了这边,眼看便是流血五步,两败俱伤的局面。
“呯!”随着一声略显沉闷的枪响,皇协军机枪手的身子晃了一下,胸口被附近一处隐蔽射击孔射出的子弹击中,迸出了一朵血花,他大瞪着双眼,仰面向后倒向,手指抽搐,扣动了板机,“哒哒哒……”一排子弹就从二虎子等三人的头顶斜飞了过去。
二虎子反应也很快,刚看见敌人的身影便抬起了手,枪身一横,甩手就是一抡,一排子弹飞了出去,将盒子炮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皇协军和民兵也几乎同时开枪射击,两声惨叫夹杂着一声闷哼,倒下了两具敌人的尸体,一个民兵的身子也是一个趔趄,几乎摔倒。另一个民兵抢上几步,一把抢过机关枪,直向前跑,跳起一跃,过了一堵矮墙,转身将机关枪架起来,担任掩护。
二虎子在后持枪监视,掩护着受伤的民兵过了矮墙,他又横着扫出了枪里的全部子弹,短暂压制了敌人,才纵身一跃,跳过了矮墙。
“伤哪儿了?咋样儿?”二虎子用一只手换着弹夹,关切地向着受伤的民兵望去。
咝咝,受伤的民兵正是那个“胆小鬼”,他倚着矮墙,捂着肩膀倒吸着冷气,鲜血顺着指缝不断流出,勉强说道:“没,没事儿。大不,大不了也少条,少少条胳膊。”
二虎子露出了赞赏的神情,一挥手,命令道:“你俩先走,俺在后面顶着,谅那些个皇协军也不敢来追。”
……………
第二百五十章战局的微妙变化
“轰,轰,轰……”皇协军还没有完全撤出村子,大竹已经迫不及待地下达了炮击的命令,至于没有逃出村子的皇协军的伤员,鬼子是不会顾及的。既然为侵略者卖命,既然充当帮凶,既然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同胞,这些皇协军不管自身有什么样的理由,都是咎由自取,一点也不值得可怜。
地道口刚盖上,沉闷的轰鸣已经在头上响起,伴着泥土和灰尘的不断掉落。受伤的民兵倚靠在地道壁上,急促地喘着气,脸色因为失血而变得苍白。
“赶紧包扎。”二虎子来不及稀罕缴获的机关枪,赶忙过来布置,说实话,他现在也害怕这个民兵有什么生命危险,那责任可就大了,孟有田的脾气可是令他畏惧三分。
幸好伤的不是要害,但子弹还留在里面,需要手术才能取出,虽然经过包扎,这个民兵看起来暂时没有危险,但现在算是失去战斗力了。至于以后这条胳膊能不能恢复如初,谁也说不准,现在也不是多想这些的时候。
地道里的民兵们迅速转移到掩蔽所,所谓的掩蔽所便是头顶地道比较厚实,或者上面有建筑物的,对炮弹有一定的防护作用。只留下几个观察哨通过土电话或空竹杆传达外面的情况,只要敌人再进村,他们便可以再次投入战斗。
一道道烟柱在爆炸的火光中升腾而起,再加上房屋倒塌的尘土飞扬,村子被烟尘笼罩了起来。
感觉着脚下大地的颤动。大竹放下了望远镜,烟尘太大,也看不清什么。第二次攻入村子的部队正在不远处集结准备,在几个皇协军军官的叫嚷和踢打下,一队队皇协军站好了队列。
大竹垂下了眼睑,沉思了一会儿,冲着旁边的日本军官挥了挥手。这个日本军官立正敬礼,带着十几个鬼子离开了这里,向着集结完毕的皇协军队伍走去。他们是一支小型的生化部队,带着毒瓦斯炸弹。准备随皇协军进村。向地道施展毒气攻击。
一次进攻竟然报销了四十多人,当然也包括受伤后没来得及撤出来便被炮火干掉的倒霉蛋儿,大竹不得不审慎地对待这个结果。土门村确实是块难啃的骨头,不认真对待显然还要吃亏。大竹希望投入决定性的力量。通过随后的行动一举拿下这个顽强抵抗的村子。这就不得不使用宝贵的帝国士兵。
……………
钻出树林,太阳从当空照下来,给人们带来了久违的温暖。但远处依稀传来的炮声却让人丝毫不得放松。
“同志们。”张队长挥动胳膊,大声喊道:“土门村正在激战,急需我们的支援,克服疲劳,跑步前进。快呀!”
从树林中出来了越来越多的人员,眼见前面的已经跑步前过,也迈步紧紧跟上,拉长的队伍象一条长龙沿着山梁向土门村方向疾速而行。
也不知道打得怎么样儿了?前面带路的土门村民兵脸色凝重,心中的担忧完全压住了身体的疲倦。尽管他对本村的地道还有信心,但敌人来了多少,又带了多少大炮机枪,他也不好估计。
“对了。”在一个下山的道口,这个带路的民兵突然停了下来,对前来支援的张队长说道:“有田哥交代过,直通通地冲过去解围可不行。他说了,可以操敌人后路,虚张声势地打一下,让敌人产生判断错误,尽快撤退;还有,在路上多设陷阱,让敌人就算撤退,也要付出代价。”
张队长沉思了一下,点头道:“咱们只有百八十人,确实没有跟敌人硬碰的力量。我原想着带队伍从你们村后的石崖悄悄下去,增加村子的防守力量,听你这么一说,好象孟有田对守住村子还是很有信心的。既然这样,捅一下敌人的屁股,可能效果更好些。”
说完,张队长伸手叫过一个干部,交代了几句后,带着一部分人马沿着山路扑下山梁,直奔大路而去。
按照张队长的想法,虽然孟有田对守住村子似乎颇为自信,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分兵两路较为合适。一路沿山梁直奔土门村,视情况或牵制或增援;另一路则从敌人身后进行袭击,使敌人因为害怕后路被切断而不得不撤退。
……………
战局似乎在起着变化,但在土门村外,敌人刚刚组织起来的进攻却不得不暂时停止下来。当然,这不是赶来增援的队伍造成的,而是埋伏在土门村外的野外地道里的枪手们突然发难造成的。
冷枪的袭击使村外的敌人感到意外,大竹没有想到,面对进攻的一方,土门村的支那暴徒竟然敢主动挑战,从某种程度上破坏或拖延了这次势在必得的进攻。
从枪声判断,冷枪袭击者的人数不是很多,但从实际上的伤害来看,这些家伙的枪法却相当不错。而且,他们显然经受过一定的狙击训练,并不是随随便便选择所要狙杀的目标。
孟瘸子?大竹的脑海中出现了这个名字,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起来。这个手上沾染了太多帝**人鲜血的家伙,会不会就在这些冷枪袭击者之中?外面几乎把这个家伙传成了枪神,连日军的情报系统也把这个家伙列为极度危险分子,率队出征时长官也提到了这个名字,并要自己注意安全,不得大意。
盛名之下无虚士,大竹想起了这句中国的古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这是个需要认真对付的家伙,如果无视他的威胁,继续进攻村子,似乎过于轻敌和狂妄了。
而先对付那些冷枪袭击者,似乎是正常的应对之招,可进攻村子就要暂停,时间的耽搁又让大竹感到很郁闷。
还是以稳妥为主,先扫清身边的障碍,再展开进攻村子的行动吧!大竹思虑再三,还是觉得没有办法无视那些正在给部队带来伤亡的冷枪袭击者。
思想决定行动,大竹下了决心,立刻命令一队皇协军向着野外的疑似袭击地点进行进攻和试探。
第二百五十一章久候的狙杀(勿忘国耻九一八)
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在难耐的隐忍和不懈的坚持下,孟有田终于要露出狰狞的爪牙,射出绝杀的子弹了。
人员的不断组织和调动,使得大竹身边的敌人不断地减少、稀疏,终于让孟有田寻找到了疑似敌人总指挥官的身影。虽然这个狙击地点因为追求隐蔽,位置并不是绝佳,射击的方向有些偏,但也保证了难以被敌人发现,可以比较从容地狙杀。
一击必杀,到了孟有田这个境界,已经不太在意杀敌的人数,最有价值的目标,最具影响的狙击,才是他要达到的效果。
再次观察着外面树叶的飘动,计算着风向和风速,孟有田轻轻地推上了一颗子弹,仔细地瞄准,然后屏住了呼吸。
“轰!”“轰!”在野地里寻找并攻击暗藏火力点的敌人毫不例外地遭到了地雷的杀伤,大竹用望远镜观察着,皱起了眉头,苦思着对策。
先是冷枪袭扰,然后用预置的陷阱予以杀伤。这种战术并不陌生,但却令人生厌,且没有很好的应对办法。不追击,或不予理睬,敌人的冷枪可并不是胡乱射击,被动挨打也是对士气的极大伤害;追过去吧,敌人往往已经躲藏或逃离,陷阱却又得以发挥作用。
讨厌的支那人,懦弱又卑鄙无耻,大竹心中咒骂着,决定双管齐下,不能耽误占领村子的既定行动。
已经集结完毕的部队接到了命令,喊叫着、射击着向村子里冲去。两挺机关枪也开始吼叫,进行着效果不大,壮胆示威式的火力压制。
“啪勾!”孟有田轻轻扣动了板机,随着枪身的轻快后座,一颗蓄势已久的子弹带着冷冷的杀机从枪膛激飞而出,向着目标疾射而去。
在纷乱的枪声中,这绝杀的一枪并没有引起敌人的注意。子弹带着热量,带着仇恨,斜着射进了大竹的后脑,势不可挡地破开前方的障碍。从大竹的右眼角穿透而出。其势不衰。翻滚着砸在大竹侧前方的一个高大鬼子的腮上。
怪异的惨叫声响起,这个鬼子的颧骨被击碎,还伤到了舌头,满脸是血地倒了下去。在地上痛苦地扭曲蜷伸。
而被吓了一跳的敌人刚把注意力转回来。却发现更严重的状况。大竹一声不吭地直挺挺倒了下去。一颗眼珠被子弹挤压出来,血淋淋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