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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吓了一跳的敌人刚把注意力转回来。却发现更严重的状况。大竹一声不吭地直挺挺倒了下去。一颗眼珠被子弹挤压出来,血淋淋地挂在脸上。
“阁下,长官……”几个鬼子嘶声叫嚷。一下子围拢在大竹身边,那个受伤的倒霉蛋暂时再没有人理他了。
应该差不多!孟有田再次推弹上膛,通过射击孔冷冷地观察着敌人动静,从反应上看,被狙杀的十有**就是敌人的指挥官,就算不是,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家伙。
孟有田并没有满足,并没有马上撤退的打算。暴露一个射击点并不是太重要,况且这个射击点的作用已经得到了发挥。鬼子,特别是有经验的老鬼子,如果有机会,那就多杀几个,杀一个少一个,在目前的中国战场上就是这个样子。
“八嘎牙鲁,找到凶手,把他砍成碎块。”一个鬼子军官从大竹身边猛然站了起来,眼睛都红了,抽出指挥刀劈砍着向前大概地一指。
几个鬼子愤怒地嚎叫着应和,先是用手里的武器胡乱开火,然后便散开队形,向着大概的方向搜索前进。
“把弦挂好,准备撤退。”孟有田简短地吩咐了一句,再次瞄准了敌人。
几百米的距离,敌人不会很快、很准确地发现这个狙击阵位,孟有田已经基本达到了目的,也就不会过于在意这个阵位的暴露。
“啪勾!”孟有田轻轻扣动板机,身体稍微动了一下,但心情平静而放松。谁是生命的主宰,现在他就是,那些搜索过来的鬼子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接替大竹指挥,并且愤怒如狂要为长官报仇的鬼子军官仰面摔倒在小土丘上,一颗刻着十字的子弹打在他的鼻梁上,带着碎骨屑翻滚进了他的脑袋,他的脸部血肉模糊,就是他老妈来了,也完全认不出这个家伙原来的样子。
快速地的推弹上膛,孟有田移动枪口,瞄准了下一个目标。掌控生死的感觉很好,是死是活,完全靠他的喜恶。这个老鬼子,满脸的胡子,这让孟有田很厌恶,决定终结他的罪恶,把他浓缩成一个小木盒送回倭岛。
钝头子弹的撞击让这个老鬼子突然停住了脚步,断折的胸骨和弹头的钻入让他象挨了记重拳,然后是锥心的疼痛,好在他很快就没有了感觉。眼前的景物在变暗,失去颜色,他最后看到的是扑面而来的杂草和大地。
“在那里!”一个鬼子终于发现了较为准确的敌袭方位,喊叫着举枪瞄准射击,希望借此给同伴提供指示。
子弹打在了射击孔旁边,激起了一些泥土,射击孔旁边是一些杂草,能够打得这么近,连孟有田也有些佩服这个鬼子的射击技术。但这并不表示他会手下留情,对于畜生般的侵略者,谈什么惺惺相惜,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相反,这个鬼子较为高超的射击技术反倒让孟有田非杀之而后快,为了更多的人不会死在这个鬼子手里。
“啪勾!”孟有田发出了冒险的一弹,看到这个鬼子中弹倒地,才一矮身子,急促地叫道:“撤退。”
不到万不得已,孟有田总喜欢在枪里留一颗子弹,四发四中已经够了,敌人已经发现了这个狙击阵位,他不想再冒险滞留。细水长流,只要他没事儿,日后有的是杀敌的机会。
四秃子伸手抢过孟有田的长枪,侧身让孟有田先行,他在后面不时伸手扶一把,搀一下,两人迅速地沿着地道向安全地段转移。
两人急行了一段距离,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沉闷的爆炸,那是妄图打开地道盖口的鬼子遭到了暗算。人撤远了,但伤害却没有停止。
第二百五十二章鬼子的胡思乱想(中秋快乐)
“通,通,通!”土造掷弹筒在瓦砾废墟中发出闷响,十几颗手榴弹冒着青烟在空中翻滚着砸向冲进村子的敌人。
敌人没料到会遭到这样方式的袭击,惊呼着四下躲避。有的手榴弹在空中便爆炸,迸射出夺命的弹片;有的手榴弹落地滚动,然后才猛然炸响,在黑烟中激起石块和尘土。
诱敌深入的计策已经用过了一回,这回敌人不会再象开始时那样急于在地面上占领全村,而是会步步会营,边破坏地道边前进。既然如此,相应的战法也有了改变,那便是利用地道节节抗击,让敌人流足够的血,付出足够的代价。
围绕村子的战斗再次打响了,瓦砾废墟中的射击口不断射出诡异的子弹,村子深处地道里的民兵也不时钻出来,在地面上射杀敌人,或是用土造掷弹筒向敌人投放手榴弹。
在顽强的抵抗下,敌人进展缓慢,随着一些埋伏在村外地道中的好枪手撤退回来,依托残垣断壁不断用冷枪狙击,对敌人的杀伤更加厉害了。
一个随队进攻的鬼子刚刚把手中的瓦斯筒伸到一个疑似射击口的黑洞前面,一颗子弹从远处射了过来,将其击倒在地。
“啪勾!”又是一声枪响,一个皇协军军官刚要翻过一堵矮墙,胸口已经冒出了一朵血花,这个家伙颓然扑倒,在地上砸起一片烟尘。
进入村子里的皇协军因为没有巷战的经验而显得极不适应,军官、机枪手频频被击毙。暗藏的火力点也不时喷出防不胜防的死亡火焰。敌人死伤很大,惊恐害怕,要不是有日本鬼子压阵,早就败退而走了。
枪声夹杂着爆炸,翻卷的火舌交织着升腾的烟柱,漫漫烟尘纠结成了一面大网,覆压在土门村上空,连阳光似乎都无法流泄下来,阴沉沉的一片混沌。
不断的伤亡,不断的前进。敌人依靠着人数优势。在日本鬼子的不断督促威逼下向着村子的纵深发展。而民兵们则不断地主动放弃一些危险的阵地,一部分人步步后退,牵制杀伤敌人;另一部分则通过地道向村外转进,准备另外开辟杀敌的战场。
即便是占领了村子也是得不偿失。这次行动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临时接替指挥官的日本鬼子黯然地把目光从地上的几具尸体上移开。无声地叹了口气。
“帝**人。威武鹰扬,在你们面前没有不可逾越的障碍。你们秉承天皇陛下的圣谕,肩负着大东亚圣战的庄严使命。满怀信心地创建名垂千秋的功业。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力量,要十分珍惜和充分利用这种价值,决不容许去作无谓的牺牲。”临行时,大岛神情严肃的训诫之语又在这个鬼子军官的耳旁响起,使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看看躺在地上的尸体,都是帝**人的精英,都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却倒在了这个不起眼的小村子外,倒在了卑鄙无耻的冷枪之下。特别是大竹的阵亡,作为大岛的爱将,这个鬼子军官可以想见大岛的愤怒,甚至感到了那如雨般的耳光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这是一根食之无肉、弃之可惜又难以下咽的硬骨头!日本军官望向厮杀喧嚣的村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撤,没有理由;战,最后的结果也不过是得到一个废墟式的破村子。而且,行动前没有预料到会有如此的激烈,经过两次炮击,随军携带的炮弹已经寥寥无几。
“啪勾!”三八大盖特有的枪声在远处的野地里不紧不慢地响着,日本军官抬起头,愤恨地咬紧了嘴唇。
狙杀令人愤怒,戏耍更令人恼火。现在村外似乎只剩下了两个对方的枪手,两个最厉害的枪手。为了不再让帝**人付出伤亡,现在追杀的都是皇协军,而皇协军的素质让对方的枪手越来越嚣张,越来越肆无忌惮。皇协军呢,则越来越害怕,越来越胆寒,只管趴在地上吆喝射击,起初奔跑追击的气势已经荡然无存。
以后要更多地倚靠这些胆小如鼠的无能之辈吗?日本军官举起望远镜久久没有放下,心中却浮起了一种悲哀的感觉。在华军力的衰落连他也可以觉察得到,而敌人却没有在“全力以赴”的扫荡中被完全摧毁,反倒以令人惊讶的速度恢复过来。
谁也不想站辱帝国的荣誉。照中国人的说法是:长他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可是,毕竞不能无视这些铁的事实,眼前的激烈战斗便是证明。一个完全由八路军的附庸武装组成的队伍,竟然能如此顽强地抵抗,竟然能带来如此严重的伤亡,这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轰!”一声巨响在村子里响起,不用想,光听声音便能判断出那是敌人所使用的大号地雷,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被炸死炸伤了。鬼子军官转移了瞭望的方向,心中却增添了忧虑和疑惑。
占领了村子,是一次胜利,还是背上了沉重的包袱?躲藏在地道中的敌人如果不能肃清,那胜利也不过是表面上的。如何长期占领,如何保障运输补给,如此防范敌人的偷袭和狙击,这些都将是“胜利”之后的沉重负担。这么一想,这样的“胜利”所要花费的代实在是太高了些。
这个日本鬼子算是比较有头脑的,可他想得越多,心思越乱,信念也随之动摇,甚至觉得占领不占领这个已经差不多被夷为平地的村子,并不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可总要有所收获吧,哪怕是俘虏一个敌人,甚至是得到一具敌人的尸体。现在什么也没有,自然就不能轻易言退了。
原来,伸出拳头打人,也会是一件如此难受的事情。日本鬼子放下了望远镜,村子已经占领了三分之二,再努把力就能达到既定的目标了。至于效果,现在还管不上,先执行上司的命令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百五十三章坚持
“哒哒哒……”一阵爆豆般的枪声在村外的树林边响了起来,突如其来的机枪射击使战场的侧重点一下子转移过来。
已经无需弄出太大的动静,二虎子抢到的机关枪此时发挥了作用,使敌人很自然地相信他们在村子的地道里坚持不下去了,不得不逃窜到了村外。
机会来了!为阵亡的帝**人报仇的机会来了,抓住这些困兽犹斗的家伙,把他们砍成碎块。日本军官瞪大了眼睛,兴奋而激动地抽出指挥刀,狼嚎地大叫一声,将指挥刀猛地一指,留在村外的敌人喊叫起来,向着远处的树林包围攻击而去。
村里的战斗还未停止,但枪声已经稀疏、零落,村外的战斗却又掀起了**。太阳已经向西偏去,将红色的光撒下来,象是泼下来的血。
枪声、爆炸声、喊叫声组成了不同的音符,从不同的方向,汇集到这片树林当中。看似热闹激烈,却多是敌人弄出来的动静。这是皇协军的特点,雷声大、雨点小,得到了实际效果更加有限。
但就在这纷乱的战斗中,敌人的军官、机枪手却在不断的死伤,孟有田和小嫚这两杆枪便已经在战斗中打死伤了二十多个敌人。经过了两次村落的争夺战,再加上村外枪手的狙击,敌人的力量已经被消耗了很多,但场面上所占的主动和优势却使鬼子军官并没有马上意识到这一点,更没有警惕这次行动已经被拖得太久。日渐黯淡的天色将使他们陷入不利的境地。
相反,鬼子军官正因为抓住了明确的攻击目标而感到兴奋。这个畜生,他渴望看到冲天的火光,淋漓的鲜血,痛苦无助的表情;他渴望听到繁密的枪声,妇孺的嚎哭,俘虏的求饶。他要满足自己的兽欲,他要从胜利中获得晋升,为长官的同僚报仇。现在似乎要抓到他所盼望的一切了,他岂能放过。岂能坐失良机。
“通!”暗藏的大号土枪猛然轰响。一片死亡的铁雨兜头泼向刚迈进树林的敌人,猝不及防的皇协军们被打倒了好几个,在惨叫声中,其余敌人或趴或逃。
但很快。在后面督战的鬼子的嚎叫和踢打下。皇协军们又无奈地转身扑了上来。乱枪声中一声不起意的“啪勾”。督战的鬼子被一枪击中,他吭都没吭便仰面摔倒,钢盔摔出去老远。在地上叮叮当当地滚着。皇协军们大惊小叫,践踏着鬼子的尸体退了下去。
淡淡的暮霭笼罩下来,夕阳的余晖抹在地面、村梢,以及满布烟尘、弹痕累累的残垣断壁上,灼灼似火,仿佛要燃烧起来。折干断枝的树木,却仍然挺直苍劲不屈的臂膊,象是要扼住敌人喉咙。
站在山崖的边缘,风吹动着秦怜芳的头发,她动也不动地眺望着远方。枪炮声依然激烈,从村里打到村外,她不知道战斗如何,但却知道异常激烈,由不得她不担心。
孟大哥是个稳重人,如果支持不住,肯定会带人撤出战斗。秦怜芳在心中反复安慰着自己,但村子方向的滚滚黑烟却还是让她心中焦灼。
鬼子军官暴跳如雷,耳光打得山响,把几个皇协军军官臭骂了一顿。他痛骂皇协军懦弱怕死,有辱皇军声威,并枪毙了一个擅自后退的军官,下令在天黑前一定要攻下树林,全歼顽强的敌人。
“退后一步的,统统死啦死啦的!”鬼子军官指着倒在血泊里的皇协军军官,气急败坏地咆哮着。
枪炮蓦然又响了起来,炮弹没有了,鬼子调集了大部分的掷弹筒进行轰击。这次鬼子军官算是下了最大的决心,甚至从村子里调出了主要力量,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