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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们别吓它了。”莲华微笑着过来把朱离抱回去:“看把你吓得,他们是开玩笑的。”
朱离气鼓鼓地把头埋在莲华怀里:开玩笑?可恶,魔族的人开起玩笑来都要扒人家的皮啊!
“别生气了,你难道没发现,自己以狐狸的原形状态还能说话么?非云给你吃的可是好东西哦!”莲华拍拍朱离的背,安慰着。
“哎?真的……我还没注意到呢,为什么我是狐狸还可以说话?”
非云甩着被朱离咬破的手指,叹着气:“刚才的‘紫云糕’可是滋养身体,增长法力的好东西,只剩两块了,我可是特地留给我的小华华吃的哦,谁知道……唉,便宜了你这小狐狸。”
原来是这样……嗯,也许他们不是坏蛋……他们只是很变态,不,是奇怪……朱离想着:要不要跟他们道谢呢?
“不过,这么没用的妖狐我倒是第一次看见,喂,朱离你很给狐狸精丢脸哦~~”非音笑着道。
朱离气得毛都要竖起来了,眼珠一转,忽然伸出舌头在莲华的脸上舔了舔:“莲华,亲~”
“朱离你干什么!”莲华捂着脸叫道。
朱离得意地向非云非音做了个鬼脸:“哇哈哈哈~~看看是谁输给我这个没用的狐狸精了?你们亲、不、到!哈哈哈!”
“气死我了!”非云非音一起叫了起来:“不行!我们也要亲!否则不公平!”
“……”
“喂,莲华你别跑啊,慢点,等等我们……”2005…1…13 11:41:26举报帖子
…
飞鸿殿外有一片美丽的花海。
因为千苑城主喜欢花。
她费了很大的心血,从魔界和人界移来各色异种花卉,又引来清泉灌溉,布置精巧,将居住的宫殿装扮得有如仙境一般。
但是璎珞却不喜欢,闻着那浓郁的花香,只是让她一阵阵的头晕。
“哪天我一定要踏平这块花田。”她暗暗想着,捏紧了拳头。
“想什么呢?”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忽然自她背后传来,下一刻,她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搂到怀里。
璎珞一惊,随后又放松了——是夜迦。她低低笑了:“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夜迦亲吻着她的粉颈,柔声道:“今天你见了青儇了?”
“是呀,”璎珞象只猫儿一样软软偎在他怀里:“那个青儇真的很奇怪,他站在门那边看着我的时候,那眼神好象要把我刺穿一样。”
“是他先抱你还是你先送上去的?”夜迦抚摸着她的头发,问。
“你说呢?”璎珞回眸一笑:“青儇是个很俊的男人哪,既然你说过要安他个调戏我的罪名,所以我就过去……”
“你这个小妖精!”夜迦笑了起来。
“青儇好象被我吓到了,我挨上他身子的时候,他好象被烫到一样跳了起来,直往后退,”璎珞咯咯娇笑:“你说青儇跟你姐姐有暧昧,可真是冤枉他了,我还没见过象他那么害羞的男人。”
“哦?那青儇有没有说什么?”
“嗯……他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说什么‘你还记得那朵花么’?”
“你怎么答的?”
“我思量着,应该是青儇曾送花给你姐姐,你看外面那么多的花……所以我就答‘当然记得,什么时候再送我一朵。’”
“然后呢?”
“然后他就笑了笑,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这样啊……”夜迦沉思起来。
“对了,后来青儇怎么样了?”
“怎么,你还惦记着他?”夜迦似笑非笑地看看她。
“人家只是好奇嘛……说起来,杀了他也真是可惜……要是抓住了他,送给我好不好?”璎珞搂住夜迦的脖子,撒娇道。
“不好。我没准备留他的活口,”夜迦淡淡地道:“不过,青儇倒是从我的天罗地网里溜了出去。”
“咦?真的?”
“青儇居然挟持了檀提长老做人质,众目睽睽之下,我又不能摆明了其实根本不在乎檀提那个笨蛋的生死,所以只得下令放他走,”夜迦冷笑一声:“不过,我已着人追下去了,他中了我的剑,身上带伤,跑不远的。”
“那他也算有些本事了,”璎珞叹了口气:“可惜不能为你所用。”
“我给过他机会了,”夜迦捏着她秀美的下颔,挑眉道:“机会我一向只给一次,他若象你那么乖,就不会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我一向都很乖,你是知道的。”璎珞娇吟一声,紧紧攀附在夜迦身上:“那,你疼不疼我?”
夜迦的手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微笑道:“你还想我怎么疼你?”他嘴上在问,一边却已抱起她,大步走向那罗帷低垂的殿内深处……
青儇倚坐地上,背靠着一棵大树,咬着牙,拔出腰畔的短刀,割破已被鲜血染红的右腿裤管。自己虽然侥幸以檀提长老交换得出城的机会,但是一路上暗罗的追杀与埋伏层出不穷,死追不放,自己兵行险着,拼尽法力,用“瞬息千里”之术逃到此地,才暂时得以喘息,身上所负别的伤倒也罢了,腿上中的箭矢却必须马上起出来,要不,这条腿就废了。
因为这是暗罗刹城的穿心龙牙箭,箭头带有倒钩,且喂有剧毒,是最狠辣的临阵武器,所向披靡;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尝到它的苦头。
不过青儇带兵多年,见得它多了,且当时已服过解药,所以并不慌乱,以短刀在箭尾的第二枚铁羽上轻轻一拨,喀的一声轻响,箭头上的倒钩便缩了回去,他狠狠心,伸手捉住箭身,猛地往外一拔,伴随着他的一声闷哼,噗的一股鲜血直喷出来,亮晃晃的箭头上还带着几丝血肉,所幸未伤到骨头。
青儇随手抛下箭,敷上伤药,撕了一块内衫,缚紧伤口,扶着树站了起来。
自己胁持檀提时就已经很清楚,自己将成为暗罗的叛将;而在城门口与夜迦派来的近臣对峙时,更是亲耳听到他宣布了自己谋逆刺杀的罪名,在暗罗刹城的绝杀令下,至今未有人能够逃脱性命。
自己原本的打算是向水俱留城的楼炎求援,他们私交不错,而且不管怎样,楼炎自己的未婚妻有难,他总得插手管管吧?但是夜迦应该也想到了这点,所以在去水俱留城的路上设了重重关卡,逼得自己只能从人间界绕行,以躲避追兵。
天空传来一声清亮的鹰唳,青儇抬头望着那自由飞翔的苍鹰,不禁苦笑: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怕是只有背插双翅,才能逃脱这拉得越来越紧的罗网吧?2005…1…13 11:42:24举报帖子
…
暮色渐沉,青儇望向身后那一片黑黝黝的山岭,深深吸了口气,如果进入山上苍莽的森林中,或许能暂避一时,找到能够顺利到达水俱留城的办法。食物和药品的补给可以用打猎和草药来解决,这些问题对于自己这个常年征战的战士来说,并不在话下,但是……青儇低头看看仍在不断渗血的肩头,皱起眉头:这个剑伤,却有着越来越恶化的趋势。
原以为诅咒之剑的传说是被夸大了的,没想到却是真的,即使自己用了治疗咒伤的符术也没办法痊愈,那么,用了墨酃剑会被诅咒之力反噬的情况,会不会也发生在夜迦身上呢?
青儇的唇边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意,乱臣贼子向来不得好死,夜迦一定会有报应的,如果没有天罚,就由我来动手吧!
剑光一闪,鲜血飞溅。
青儇后退几步,拄雪螭枪于地,微笑道:“师妹好剑法。”鲜血不住自他臂上流下,伤得着实不轻,但是他却笑得云淡风清,毫不在意。
千苑提着染血的宝剑,怔怔地站在那里:“师兄,你为什么忽然停手?明明你那一枪会先刺到我……”
青儇不去看她,收起枪转身就走,只听得他低低的叹息:“我怎么舍得……”
“呛啷”一声,千苑手中的剑坠地,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滚来滚去:“师兄……你这是何苦……”
青儇的脚步顿住,半晌,才道:“这是我心甘情愿的。”背上忽然一暖,却是千苑已不管不顾地自后抱住了他的腰,将娇靥贴在他坚实的背上。
千苑的呼吸隔着单薄的秋衣传到青儇的背部,那么柔和,那么温暖,仿佛渗透进了他的体内,青儇整个人都颤抖起来,然后握住千苑的手臂想拉开她:“千苑,不要这样,不可以……”
“青儇……”千苑哽声道:“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在一起?为什么?”
青儇脸色苍白,咬着牙道:“你不要逼我,千苑,否则……”他终于回手,将千苑紧紧搂在怀中:“否则我真的会不顾一切,带你远走高飞。”
“可是你没有。”千苑轻声道。
“是的,我没有,因为我不能只想到我们,因为我们都还有我们的责任,你是暗罗之主,而我,是你忠实的臣子,若是我们被发现有这样的牵扯……暗罗不能受这样的打击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千苑终于一点点地放手:“你永远比我想得多,青儇。”
她挣脱他的怀抱,过去拾起剑,淡淡地道:“师兄,以后我们过招比试的时候,你不要因为我的身份而下不去手,你可有想过,我总有独自对敌的一天,那时,是不会有人让着我的。”
“我知道了。对不起。”青儇涩声道。
“你过来,我给你包扎伤口。”
“不用了。”
“过来!”千苑柳眉一轩。
“……嗯。”
隔了几日,千苑将青儇那件染过血的衣衫洗净还他,割破的地方已经仔细地补好了。
“师兄你看,漂亮么?”那雪白的衣袖上绽开了一朵浅粉的花:“因为血渍已经洗不干净了,所以,我补了朵花遮掩一下。”千苑笑得那么甜,完全忘记了缝补的时候,扎到那么多次手指。
“很美啊,” 青儇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会舍不得穿的。”
千苑脸红了,低头道:“你喜欢的话,我……”
“千苑。” 青儇阻止了她下面的话,末了,只是叹了口气:“师父叫我通知你过去,宫里又来人接你了。”
“知道了。”千苑向院外走去,又回眸笑道:“我哪天做了城主的话,你一定要做我最好的部下哦,师兄。”
你那时的眼神,我记忆犹新。
是那么的明亮,坚强,也许,千苑你本就比我坚强。
而我一直在逃避,逃避你,也逃避我自己。
我们认识多久了?十年?二十年?好象已经认识了一辈子似的。
后来,我真的做了你的部下,得你助力,年轻的我,能够继承长老之位,令我的家族重新荣耀起来。
我为了你去攻城伐地,成了暗罗最英勇的“青将军”。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为你取得,即使你哪天大婚,我也会送上我最真心的祝福。
我只想你快乐,只想你幸福,可是为什么我的心,时时会在想起你的时候,剧烈抽痛?
千苑,千苑,你现在可好?
青儇叹息一声,睁开眼睛,自枝叶浓密的树上跃下,走到水塘边,洗了把脸。
才睡醒就想起和千苑以前的事来,心乱如麻,看来自己是永远放不下她了。
青儇抬头看看天色,今天继续往密林里走吧,暗罗的人可能已经追来了,因为自己已敏感地嗅到空气中的异样。
他在衣袋里找出伤药,吞了下去,虽然不是很管用,但是也没办法,希望能够撑下去吧。
青儇走出几步,忽然顿住脚步,清晨树林中的空气虽然新鲜,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郁的花香?难道是……
他全身一下子绷紧,因为他听到树林里传来一阵飘忽的笑声:“唉呀呀,一向威风凛凛的青将军,怎么会落得如此狼狈?”2005…1…13
“红翼,果然是你。”青儇慢慢回转身,苦笑道:“我就猜到,若是暗罗还有谁能追踪到我,非你莫属。”
离他十几步外的一棵大树斜伸出来的枝桠上,稳稳站着两个看上去只十七、八岁的红衣少年,身材娇小轻盈,唇红齿白,秀美的容颜一般无二,竟是同胞双生。
只听右边那个娇笑道:“能得青将军一句赞美,真是不容易哪,你说是不是,绛左?”她的声音柔嫩,居然是女的。
绛左接口道:“当然了,绯右妹妹,说起来,我们追了一天一夜才找到他,青将军也真是厉害呢。”
青儇微笑道:“好说,好说。那潞长老座下专司追踪刺杀的红翼鬼王,一旦出手从不落空,不必如此谦逊。”
“唉,说起来,红翼也有好几年没有见到青将军了。”
“想当年,红翼有幸得见青将军一面,是何等的尊贵骄傲,现在将军虽然落难,但是风骨不减,真是幸甚。”
绛左与绯右一句接一句地说着,不知从何时起,树林里充满了粉红色的薄雾,花香弥漫,不知又从哪里飞来了一大群五彩蝴蝶,围绕着红翼的身边翩翩起舞,就象是神话中的一对散花仙童。
“红翼,多言无用,你是来捉拿我的么?” 青儇负手而立,悠然道。
红翼足尖一点,双双旋身而下,轻飘飘落在青儇面前丈许处,躬身同声道: “红翼不敢,红翼奉了那潞长老之命,恭请青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