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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认得我穿山甲不是吃素的!”沙学丽听到耳边风声,早敏捷地闪跳到一边,正色
道:“外宾在这里,我给你留个面子,你乖乖地别动手!”旁边的大鬓角早就在摩
拳擦掌,这时憋不住了,一脚向沙学丽踢去。沙学丽又跳到一边。
黛茜反倒笑嘻嘻地看着,仿佛在欣赏一出不花钱的戏。
面对一伙人的逼近,沙学丽的五官拧紧了,“我再说一句,”她说道:“你们
赶快住手,否则我——”话音未落,三个小伙子已一齐向她拳打脚踢过来。沙学丽
脑子一热,充血的双眼使她看什么都是红色,她怒吼一声,飞身跃起,对付这种没
有功夫的小混混,再多来一个也不是她的对手,她左踢右挡,侧踹旁击,不过两分
钟,就见两个小伙子已趴在地上。
皮茄克抹了一把鼻血,嚎叫一声,啪地甩出一把弹簧刀,晃动着:“老子今天
给你来个三刀六洞,叫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哇哇地怒骂着,围着沙学丽转圈,
就要向她刺来。
黛茜不笑嘻嘻了,一张脸煞白,呆若木鸡。许多游客把这里围住,几个女的在
失声惊叫。沙学丽冷笑着,不说话,慢慢地把手伸进怀里。皮茄克看着她,看着她
的右手。沙学丽的右手伸出来了,那是一只锃光瓦亮的小手枪。
黛茜的蓝眼珠一下瞪得溜圆。
就为此事,沙学丽被撤换了岗位。
中午在宾馆的824小会议室里, 黛茜坐在沙发上手舞足蹈,情绪激动,不停地
向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大会官员和一个翻译讲着英语。
“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黛首道,“我们到你们这里,是来出席一个和平的
会议,我们不是迁徙的人犯,我们不受军警监督。”翻译用汉语讲给大会官员听,
官员解释道:“我们给每个小组派出安全助理,不是监督你们,而是监督想给你们
制造麻烦的人, 这是为了这个和平的大会更为和平。 ”黛茜听了不向意,说道:
“大会这样做是无视公民的自由权,我在美国最讨厌的就是专门寻找理由盯在公民
屁股后面的警察。”官员沉得住气,神情闲适地道:“黛茜小姐,喜不喜欢美国的
警察是你个人的兴趣,但我们中国的安全人员是维护社会稳定的一支重要力量,他
们受到全中国人民的爱戴。即使你们美国,如果真的撤销了你所讨厌的警察,我相
信你也是不会同意的,因为你将不敢随便上街去买哪怕是一块汉堡包。”黛茜冲动
地胡乱做着手势道:“我姑且同意你的说法,警察是保卫我们安全的重要力量,可
我与那几个中国人是在正常交流友谊,那个女警察阻碍了我们的正常交流。”官员
道:“不对吧,据寺庙派出所后来证实,这几个不法分子经常以换汇为名,已经坑
骗了不少中外游客。”黛茜翻着蓝眼珠道:“那是你们专门对我编的理由。我没有
亲自看到他们骗人,我就不会相信。况且他们一直对我都很友好,除了那个女保安
掏出手枪以后。”
好不容易送黛茜回到房间,强冠杰、罗雁、朱小娟、沙学丽、铁红被召进同一
个小会议室。
“怎么说呢,”大会官员叹了口气道,“当着外宾,我为你们争,当着你们,
关了门咱们都是一家人,就不客气了。直说吧,小沙同志当时还是处理欠妥,在没
有拿到那伙流氓行骗的证据以前,过早地动作,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沙学丽赶
紧道:“可是我亲眼看见的呀,那女人的小挎包是两层,一层放真钱,一层放假钞。”
官员道:“那你怎么不一把把她的假钱先抓住呢?”沙学丽口吃了,干瞪眼无法答
辩。
强冠杰倒为沙学丽辩解了,“我这个兵经验是少一点,”他说道,“但她的精
神却是干我们这一行所需要的。”沙学丽看了强冠杰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说这些都晚了,”官员又叹一口气道,“也只能当着我们自家人说。好吧,
大会保卫组经过研究,重新调整了安全人员的部署。鉴于小沙留给女外宾的印象,
以及那位女外宾可能已将此事扩散给12小组以外的其他外宾了,所以,只好将小沙
和小铁同志撤下来。”
铁红无所谓,沙学丽刚要着急,忽然安静下来,她已是老兵了,上次黄太太事
件已经使她受到锻炼,她无奈地靠在椅背上,她相信强队长,强队长一定不会亏待
她。
强冠杰果然发言道:“我们同意大会的安排,但沙学丽是个不错的兵,我决定
把她、还有铁红,都放在机动组,随时准备处理突发事件。沙学丽,有意见吗?”
沙学丽的眼睛刷地亮了,振奋地立起身大声道:“报告,没有!”
下午两点半,跟着12号导游旗登上12号车的已不是沙学丽和铁红,而换成了徐
文雅和耿菊花。
黛茜穿着一身牛仔旅游装,一上车就向最后排的座位扫视,看见了徐文雅,她
走近来一屁股坐在徐文雅身边,直言不讳地用生硬的汉语提问道:“你……是新的
……警察?”徐文雅却用英语回答道:“我是新的导游员。”黛茜对徐文雅流利的
美式口语略感吃惊,马上改成了英语,示意最前面的耿菊花道:“那个小姐呢?”
“她是我的助手。”“?”黛茜略带讥消地道:“导游也有助手,我过去就听说过
中国有个词汇,叫做人海战术。”
徐文雅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再教你一个词汇,叫做团结就是力量。”
旅游车队驶入一座西南地区有名的风景区,一字停在观光缆车入口处的停车场
上。各旅游小组的小黄旗在人群中飘动,各个小电喇叭在招呼自己的组员集合分批
上缆车。
离缆车入口不远的羊肠石板山道上,可看到当地抬简易小轿的山民在殷勤地拉
客,阳光照在他们饱经日晒风吹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原始的生命活力。黛首站在车
场边沿,充满兴趣地看着一些散客坐着山民的小轿顺着盘山小道上山。几分钟后,
她兴冲冲地找着了12组的导游小姐,正式提出道:“我在世界各个山峰都不坐缆车
观光,我讨厌这种钢铁的玩意儿,它破坏我真正融入大自然的怀抱,我要去坐那种
小轿子。”
“黛首小姐请原谅,”训练有素的导游小姐用温婉的英语回答道,“今天游山,
大会安排集体行动。”“为什么非得集体?游览是个人行为,你们这儿是不是上洗
手间都得像幼儿园小孩一样排队集体去?”“这是为了好照顾你们,也是为了你们
的方便和安全。”黛茜耸肩摊手道:“你是不相信我的野外适应能力,我可以很荣
幸地告诉你,科罗拉多州立大学的体育纪录里,至今还保持着我五十米徒手攀崖的
最好成绩。”
导游向黛茜友好地笑着,但态度是不容置疑的坚决,“请原谅,黛茜小姐,”
导游说道,“我没有权力同意你的个人请求。”她学着黛茜耸肩摊手,摇摇头。黛
茜叹口气,稍顷,蓝眼珠一转道:“那,我去上个洗手间。”见导游稍一点头,她
立刻向不远处的厕所走去。
一直在旁边注意听黛茜谈话的徐文雅向耿菊花使个眼色,耿菊花跟着黛茜走向
厕所。
十来分钟过去,耿菊花不时看表,盯着从里面出来的人们,可惜就是没有黛茜
的影子。而12组的女宾基本上都进了缆车,导游小姐着急地问徐文雅道:“怎么黛
茜还不回来,你是不是去看看?”“好。”
徐文雅跑到厕所前,问傻等在外的耿菊花道:“她还在里面?”见耿菊花点头,
她又道:“都十分钟了,全组就等她一个。”“那,进去看看?”“走。”
可是一进厕所,两个女兵就愣了,厕所里空空如也,徐文雅赶紧冲到一个个隔
板后复查,照样没人。
徐文雅不由得向着耿菊花发了急:“你怎么看的人啊!”耿菊花呆若木鸡道:
“她她……她学过张天师的法术哩,她会腾云驾雾?”徐文雅的目光顺着窗台看上
去,一扇离地不高的打开的窗户使她急冲过去,向窗外边一看,外面是绵延向山上
铺展而去的马尾松林,她瞬间明白了一切,掏出对讲机就呼叫:“01,01……”
这时的黛茜已经上到半山腰,她坐在一抬忽悠悠颤动的小轿上,满怀兴致地左
顾右盼,山上层林吐着新绿,入目皆是图画。黛茜兴奋着,突然她用生硬的汉语叫
道:“停……停下。”
两个抬轿的山民马上将她放下。黛茜下了轿,“你,”她指着较瘦的那个轿夫
道,“坐……上。”瘦轿夫弄不明白道:“我?”“你。”黛前说完又指着壮轿夫
道,“我们两个……抬他。”
两个山民相视一眼, 醒过神后快乐地大笑道: “小姐你不行,你抬不动。”
“这个要技术的,城里的男的都不行,何况你是女的。”“何况你还是个外国女的。”
黛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比划着手势,坚持要瘦轿夫上,瘦轿夫推辞着,坚决
不上。“你不怕,”瘦轿夫道:“我还怕呢,你要是把我抬翻了,我的尸体都找不
到地方收,你看这山沟沟多深呀。”
黛茜见劝不动,眼睛一眨,抱起路边一块石头,嗨地一声放上轿椅,“我们,”
她得意地说道,“抬它。”
这座名山东北边一块当地驻军的训练场上,一架直升机的旋翼呜呜旋转起来,
刮起的风把周围的小草压伏成密实的地毯。女子特警队队长强冠杰和机动组的成员
蹲在飞机旁边的草坪上,强冠杰指着地图,正在向部下部署寻找任务。大会的几个
官员也站在这些男女军人里面。
“这个女老外肯定在山路上。”强冠杰向凝视着他的部下道,“步行上山的路
就东西两条,也只有这两条路有人力轿子。”“一组。”沙学丽、铁红和罗小烈以
及另一个男兵兴奋地一跃而起,强冠杰看了他们一眼,视线在沙学丽的脸上停留得
最久,然后道:“带上攀登装具,从西边小道上山,快速搜寻,随时保持联络。”
几个兵挺胸大叫:“是。”沙学丽的喊声最响亮。强冠杰又道:“二组。”二
组的几个兵接着一跃而起。
这时的崎岖山道上,黛茜和壮轿夫抬着滑竿,滑竿的椅子上仍是那块石头,黛
茜气喘吁吁,但兴致勃勃,还学着中国轿夫的模样,嘴里吭唷嘿唷地一本正经地喊
着号子。四周风景优美,江山如画,轿子沿着石砌的规整的观光小道婉蜒而上。瘦
轿夫伴在黛前身边,随时准备应付不测,还随时捂着嘴巴发笑。
过路的游客全都稀罕地看着黛茜,也在捂着嘴笑。
突然,黛茜放下轿子。“小姐抬累了?”瘦轿夫赶紧凑上去道,“我说这不是
你们干的事。”黛茜已掏出钱,向他手上放去,道:“我……没有兴趣了。我要去,
一个人……爬山。”她跨出规整的石彻小路,向无人的荒岭走去。两个轿夫一齐喊:
“哎,那边没有路哇!”
黛茜边比划边得意地回头道:“我徒手爬山,就是不要路。”
就在被黛茜作为前进目标的荒崖上,此时有两个年青男女在峰顶的小草坪上照
相,看他们亲热的样子,不间便知是热恋中的情侣。那个姑娘拿着相机在取景框后
指挥,男的背向悬崖,遵照姑娘的指示,一会儿上扶着耸立的一块石崖,一会儿以
摸着一株孤松。
姑娘“咔嚓”按了一张。小伙子道:“我来给你拍。”姑娘娇嗲地道:“不嘛
不嘛,我要把这一卷给你拍完,要拍出一张最最漂亮的。”
到下午三点半左右,第一搜寻小组的沙学丽和罗小烈等四人已经爬过了两座陡
峻的山峰,可是没看到黛的影子。向着第三座山峰攀登时,沙学丽和铁红已经气喘
如牛,沙学丽用右拳顶着腰,铁红呲牙咧嘴地做出痛苦状。
罗小烈问一伙下山的游客道:“请问看见一个坐轿的外国女人没有?”两个大
学生模样的游客嘻嘻笑道:“坐轿的老外没有见,倒看见一个抬轿的女老外,那才
好玩哟。”
罗小烈大叫一声“有门”,和另一个男兵一撒腿便更快地往上冲。“罗老兵,”
沙学丽忍不住喊道,“慢一点哟。”“哪不行,”罗小烈回头道,“原先越野训练
怎么练的,今天就拿出来。”沙学丽道:“哎哟哟,我的肚子都跑痛了。”铁红也
道:“我……我的心脏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沙学丽道:“那个美国女人怎么这
么整人哟,那天也是她不守纪律,跟小流氓换外币……我的肚于哟……美国女人好
自由主义哟……”罗小烈得意道:“怎么样,怎么样,你们女的还是不如我们男的
了吧?我怎么什么事都没有呢?你呢?”他故意问另一个男兵。那男兵更得意,一
挺胸道:“我也是,好像还没有开